古代人一生中有一样比生命还重要东西,尤其是对女子而言。
比如一个小宫女,哪天被皇帝给看上了,睡了一觉。可以是天上掉馅饼,也可以是厄运来临。
像这种情况,就得分两种情况来看。
第一种,就是被皇上一夜宠幸后还能得个名分,哪怕日后挣不过后宫那佳丽三千,那也是堂堂正正的人上人。至于第二种嘛,就有点……惨淡了!尽管你多么想做人上人,但人家皇帝就只是把你当一夜暖床的。事过啥也不说,你也就只能低头过日子。在皇宫,遭人人鄙视、排挤;年满出宫后,就算有人心系于你,但你也是伺候过皇帝老儿的,自然没人敢碰你。
所以说啊,“贞洁”这个东西……啧啧,比命重要。何况还是魏枫霖呢?
昨日,瞧见亓志凌和魏枫霖的人可不在少数。多半还是亓志凌的人,这……想保住魏枫霖清白实在是难啊!
紫陵王的人都已经差不多被封口,眼下魏伍是不可能去见亓志凌的。
先不说他一直看不起亓志凌,就说昨日他也是下了狠手,把亓志凌往死里揍。
“王爷。”蒋一尘是接到魏伍的召见,匆匆赶来的。
见蒋一尘如见希望,魏伍连忙让蒋一尘入座。
“一尘,过来坐。”这么些年来,魏涵薰不与他亲近,魏枫霖一心扑在毒药,医学方面,魏雪鸢有自己的使命。三个女儿连同魏伍都不是很亲近,和他最好的就是魏伍的义女乔梦荨,以及魏伍一手调教出来的左将军蒋一尘。
自从乔梦荨走后,魏伍能信任的人只有蒋一尘了。这次魏枫霖犯了这么大的低级错误,能帮忙出法子的只有蒋一尘了。
“这次……本王要保枫霖名声,你帮本王出出主意。”魏伍拉着蒋一尘入座,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
其实魏枫霖做出这种出格事,蒋一尘还是蛮震惊的。这么多年,他们这帮孩子怎么说也是铁哥们,谁有怎么样的脾气,再清楚不过了。
魏枫霖在蒋一尘的记忆里,是属于清甜,懂事的女子,没想过这次她会犯这种错误。
“属下倒是有一法子。”蒋一尘昨夜想了一个晚上,才想到的这个解决方法。
……
听说,紫陵王府二小姐,也就是信国枫霖郡主,奇迹般地的招亲。
……
听说,昨日枫霖郡主与父亲魏伍大吵一架。
……
听说,向枫霖郡主提亲的人能从紫陵王府排队排到城外。
……
听说,信国右将军秦世钊最终入选,成为郡主爷了!
……
听说,魏枫霖与秦世钊的婚期定在十日后。
……
听说,婚礼当天,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新娘自残了!
……
“什么!”魏雪鸢听见魏枫霖自残,久久不能从震惊里抽回思绪。
魏枫霖到底还是想不开,在自己大婚之日自残。
“逆风来信说,当时你二姐割腕自尽,婢女进去时,鲜血染红了地面,婚服的红艳让人琢磨不透是鲜血染红的,还是本身的颜色。”亓千劭将信中的内容一一道出。
他还依稀记得,那次魏雪鸢中毒,魏枫霖的神情姿态是那么的自信,那么的光彩。妙语连珠的嘴唇逼得他是无处可逃。
时间刚过不久,听见的竟是她割腕自杀的消息。
哀啊!
本就是自己的大婚之日,她却割腕自杀,不仅驳了秦世钊的面子,也加了不详之意。魏雪鸢心生凉意,敢情当初她嫁给亓千劭的时候,怎的就没有拿刀的勇气呢?
这些日子,他们在护国寺的日子越来越枯燥无味,莫不是有魏枫霖的消息洗洗头脑,散散精髓,叫他们如何安静的在护国寺待着。
今日这消息,的确是惊人了些。说是惊人莫不如说是惊吓。
想必魏枫霖是受到胁迫才成的亲,不然怎会想不开要自残。
“天道轮回,不过是天意弄人,想逃也逃不过。”魏雪鸢感同身受的叹道。
想当初她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魏枫霖怕是被迫而为之。
亓千劭似笑非笑的看着魏雪鸢:“我还以为听见你姐姐的事,定会哭着要回临江城呢!想来,我是想错了。”
魏雪鸢没好气的回了亓千劭:“我的眼泪,都为你流干了!”
当然,这句肯定是骗亓千劭的。
魏雪鸢在太子府虽受亓千劭欺压,却也没有承受不起的嚎啕大哭。
唉!在护国寺也待了小半月了。这些日子,魏雪鸢可真真是在无味中寻味,在乏味中苦闷啊!
兴得亓千劭教点武艺于魏雪鸢,又有魏枫霖的小故事,魏雪鸢才勉强撑过。否则啊,真不知她会不会回临江城后就变成了一无味之人。
时间回到九天前:
君乾风很是所向披靡的,成功的走出了那片怪异的森林。倒是奇怪,他这一路走来也没遇见个困啊难啊的。
如今是八月中旬,他体内的寒气也消散的差不多了。本来还抱着练练手的心态在这片林子杀个怪兽什么的,看来天意不尽人啊!
按着当初他们四人离开的约定,君乾凤在出口处等着其他三人。
眼看两天过去了,他这心里莫名开始紧张,担心着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右走走,左停停,终是静不下心来,决定再进次林子。
加快的步伐被突然出现的身影阻挡。
眼前的人是何逸,怕是好久都没有休息好了,何逸看上去黑眼圈深重,头发凌乱,衣服褶子起了好几层,整个人狼狈不堪。
“少主,您没事吧?”何逸看见君乾凤,心中的担忧少了许多。
君乾凤待他恩重如山,何逸没齿难忘。自然凡事以他为先。
君乾凤摇摇头:“无碍。”
接着主仆二人借树乘凉,谈着各自出来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