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真相大白,才算得上是尘归尘,土归土。
春桃终归是没能挺住,就这样走了。喜竹感到无比愧疚,于是那日撞了柱子,也走了。
这些是乔梦荨隐忍良久换来的真相。吹着冷风,站在皇宫的百丈宫墙上,乔梦荨倒是有些明白为什么素来后宫不和了。
与信皇的后宫想比,太子府是多么的渺小,但纷争也从未中断过。况且如今亓千劭尚未纳侧妃,倘若哪日真纳了个侧妃,那太子府或许会像极了后宫般被搅得乌烟瘴气。
想想皇后能够历经数十年后宫的风波,并走到最后倒是也真有本事。
“娘娘,这儿风大,咱走吧。”碧荷取了风衣来,为乔梦荨披上时说道。
乔梦荨回过神看着碧荷,微笑着说道:“好。”
在太子府这个牢笼里,乔梦荨最信得过只有碧荷。乔梦荨记得早些年时,她很怕生,是碧荷带着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告诉她别怕。
想来那段童年的时光,真的是美好。如今时过境迁,只有记忆的片段停留,
“我想走走。我们今日走着回太子府吧?”乔梦荨看着不远处的马车,有些征询碧荷意见的倾向。
她与碧荷在她婚前是朋友,婚后成了主仆,之间二人很少像以前那般聊过天了。
碧荷微微欠下身子,道:“娘娘定夺即可。”
……
碧荷跟在乔梦荨身后,一语不发,倒是让乔梦荨好生不适应。乔梦荨停住脚步,碧荷倒是低着头的走来撞了她。
“娘娘,奴婢不是……”
“好啦,你我何时变得如此生份了。”乔梦荨不以为然的拉着碧荷的手,空下的手还不忘替碧荷揉揉额头。
“这些时日你都在忙些什么,总是早出晚归的?”乔梦荨好奇的问道。
闻言,碧荷有些惊悸的缩了一下手,看着乔梦荨的眼睛也有些惊慌,随后有些勉强的笑道:“没……没忙什么,奴婢……奴婢只是有些想家了,所以想到集市上寻些乐子,分散注意力罢了。”
碧荷从不说假话,哪怕真有什么她也是有分寸,乔梦荨便不再问她什么。
……
街上路径很熟悉,乔梦荨想了想似乎很久没回过童园了。甚至可以说,自从诺语离世后乔梦荨便不曾再来过。
对于诺语的死,她必须担负很大的责任,因为是她加重了诺语的病情。然而诺语走的那天,乔梦荨也没能去送送诺语,心里怎会平静。
乔梦荨打发走了碧荷,终是鼓起勇气朝着童园的方向走去。
童园的存在只有少许人知道,当年乔梦荨奉魏伍之命游历大江南北时,见了无数个无家可归的孩子,那时推己及人,让乔梦荨生出了帮助孩子们的想法。
乔梦荨回到临江城后,在蒋一尘和她(特殊人物)的帮助下,乔梦荨成功的建造了这座“童园”。
这些年童园里面一直由叶婶代管,因为乔梦荨常常不在临江城,找一个稳重的人看着孩子们乔梦荨也安心。
“吱”
“姐姐!”
“姐姐!”
……
乔梦荨轻轻的推开大门,孩子们正在园中吃午饭,看到是她,齐齐喊到。
叶婶许是刚发放完碗筷,看着乔梦荨便径直走过来给乔梦荨问好。
“刚好,可以蹭顿饭吃。”乔梦荨看着叶婶,笑着说道。
叶婶加了双碗筷,童园里的人齐聚一起,快快乐乐的用午饭。
大家有说有笑的,这前前后后光是吃饭便用力一柱香的时间。饭后叶婶带着孩子们去午休了,乔梦荨无聊得只能来厨房洗洗碗筷。
“啊哟,小姐这些粗活我来做就可以了,你坐下休息啊。”叶婶惊呼着去拉乔梦荨。
“本来这些事就该是我坐的,叶婶您替我分担了这么多,我心里很是感激,哪还有分什么你我。”乔梦荨阻挡了叶婶的动作,道。
“我这辈子诸多不顺,若不是小姐给条活路,哪还有现在安逸的日子。”当年叶婶死了夫君不久,年仅八岁的儿子也死了。人人都说她是祸星,克夫又害子。
人人见她都避之,就像是见了瘟神般。当时乔梦荨是在白绫上救下的叶婶,后来又安排了叶婶在童园谋生的途径,叶婶很是感激。
这些年来,叶婶办事也是鞠躬尽瘁的!
“对了,咱们这里新添了女孩。”
“问过情况了吗?”
“我已经问过了,她道两年前家中突生变故,已经独自漂泊两年了。”
“叫什么名字?”
“辞郁。”
“好,我知道了。平日里多照顾着点就行了。”
……
“唉,这是什么声音?”
叶婶从窗外看出去,似是早已熟悉了这样的声音,叶婶解释道:“是诺臻在练剑。这孩子啊小小年纪心怀大志,我估摸着长大定能有所作为!”
诺臻,童园里年龄最大的一个孩子,从小能武能才,尤其嗜爱武。总想着能够奔赴沙场,报效祖国。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