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医院里病床上的女子快要瘦脱型了一般,乌黑的头发贴在她微显蜡黄的脸上。
“小姐,你多少吃点吧。就靠着营养液你身体吃不消啊。”
至从自杀被救了过来以后,江汀兰拒绝吃东西,哪怕是江岸止高声威胁,亦或者是低头求她,她都无动于衷,每天就痴痴的看着病房的天花板,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江岸止知道她在想那个男人,他知道江汀兰只是换个方法折磨她自己,折磨他罢了。
其实一直关注林知景消息的一直都不止林知暮,当江岸止知道林知暮找到林知景并往市区赶回来时,他去了医院。
推开门看到的依旧是了无生气的江汀兰,他带了一份白粥,放到了江汀兰的面前,她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随即移开了视线。
“吃了它。”
回答他的仍旧是一片沉默。
“吃了它,我带你去见林知景。”
终于那双灰暗的眸子有了些许亮光,许久未开口说话导致江汀兰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说……什么?他回来了?”
江岸止看见她终于愿意开口和自己说话了,但心里还是痛的,在她心里永远都只有林知景,而他就是一个强行插在她身体里的毒刺,她总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江汀兰费力的趁起身子,很久没进食的她刚坐起来就感觉头晕目眩。平稳了一会以后,她端起那晚白粥喝了一口,可是刚刚吞了下去,她就感觉十分不适,偏头在病床一侧呕吐起来。而江岸止看到了连忙按下求助按钮,然后给她倒了一杯水。
医生不一会就赶到了,而江汀兰拒绝医生给她治疗,固执的拿起那要白粥喝一点她便要呕吐很久,纵使肚子里没有东西,她也会干呕到脸色白如纸片。
“别吃了!”
江岸止抢过她手中的白粥,江汀兰像是赌博红了眼的一般,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求求你,我可以喝完,求你了。”
沉默了很久以后,江岸止开了口。
“汀兰,你放过你自己吧。”
“待会我会让司机带你去林家,我承认我认输了,我不会再缠着你了。所以放下你所以的刺,照顾好你自己吧。”
江岸止说完以后就离开了病房,江汀兰落寞的笑了笑,所以自己是解脱了吗?
江岸止的秘书送来了裙子,让她换掉了病人服。
“你能借我你的化妆品吗?”
“小姐,当然可以。”
秘书留下了化妆品便离开了,江汀兰打开粉底盒看见里面脸色蜡黄,头发油腻的女人,原来她自己已经成了这样的人了啊,怪不得江岸止放过了她,那林知景呢?他会不会嫌弃自己呢?不行,江汀兰拿起粉底的粉扑用力在自己脸上拍着,眼泪混合着粉底在脸上糊着,可真难受啊。
眼见天色已经黑了,可江汀兰依旧没有走出病房,在外等的司机也不敢催她,只能坐在走廊外等着。
突然这时病房门总算开了,女人并未化妆,脸色难看至极,看了一眼海外坐着的司机喊道。
“走吧。”
司机赶紧起身,跟在了江汀兰身后。
上了车,江汀兰闭眼坐着,像是睡着了一样,司机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后座的女人,又移开视线,专心开车。
不一会车子便到了林知景的医院,车子停下来,江汀兰轻轻的睁开眼睛,司机偏头递给江汀兰一张纸和她的手机。
“小姐这是您的手机,以及您想去看的人的病房号。先生说,如果您以后不想看见他,给您留了沁园那套别墅,让您自己以后好好的。”
江汀兰听了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接过东西,开门下了车。
司机看了那个身影远去后拨打了电话。
“先生,小姐已经离开了。”
“她有没有说什么?”
“小姐她……。”
“我知道了,你回老宅吧。”
“是,先生。”
江岸止看着自己办公桌上的兰花,苦涩的笑了。
汀兰啊,你对我还真是吝啬,哪怕一句告别也舍不得给我。
拨打了秘书的电话,让她进来。
“总裁。”
“将这盆兰花搬出去。”
秘书皱眉,这盆兰花平常总裁都是细心呵护的,今天怎么?
“总裁那花搬去哪?”
“丢了吧。”
秘书闻言,上前就花搬走,而江岸止在秘书出门那一刻,感觉到了心痛,其实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打着报仇的幌子,想要得到她罢了,只是这个方法将她推得越来越远,自己后悔莫及却也无可奈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