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校尉!”。
“蒋昭!回来了,情况如何?”。
“禀校尉,鹿抬头峡谷内出现不下一队的兵力,峡谷对涯处安插了三四座瞭望塔。有诸多弓箭手在那。”。
齐校尉扶着额头:“命令全军开始警戒,一队二队轮流值更,斥候分散与军营外两里处,发现敌情立即来报。另外,令望楼上弓箭手。任何人不得出营半步!”。
“诺!”。
“报!二队伙长王潇求见!”。
“王潇?他不是去巨鹿镇了吗?!快!让他进来!”。
王潇匆忙走进校尉营,单膝跪地抱拳道:“禀齐校尉!我奉命前往巨鹿镇,中途遇袭。后和去寻找水源的伙夫营汇合。发现我军周边,出现不少以二十人为一组的铁木军,我恐一人难以脱困,只得回来禀明校尉,请校尉定夺!”。
齐校尉皱的眉头似乎可以拧出水来:“钱菜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
“喊他过来!”。
钱菜双腿发软的扶着营帐门,:“校,校尉……”。
“钱菜,军中存粮还可撑多久?”。
“啊?”,钱菜缓了口气,刚刚打水回来。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匆忙喊来。
钱菜想了想说道:“应该还够军中一月供给。”。
“守!任何人没我的命令不得出营!钱菜,想办法,将粮食吃到至少一个半月。”,齐校尉当即下令。
“诺!”。
“校尉,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最近……伙食把控一下,水源的问题,我让蒋昭和你一块去。保证每日军中用水。”。
“诺。”。
钱菜回到伙夫营,先到粮仓,仔细盘点了一遍粮草。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要委屈你了。”。
钱菜喊来了自己的副手,认真交代了一番:“近期可能要打仗了,每日伙食,汤水多加些,少放点菘菜。每餐从原来的三百五十斤降到三百斤。”。
“得勒。”。
“老钱,咋了?”,方守规一路找来,想问钱菜,他的军功记录如何。
“没事,守规啊,你最近别出营帐,外头来了好多铁木人!齐校尉要我们守在军营之中。时间久了,铁木粮草肯定不够。就会走了。”。
方守规点了点头,问道:“我的军功咋样啊?”。
“瞧我这记性!我现在去,你等着啊。”。
铁木派兵压境,青鹿涯军营显得格外沉闷。平日里无需值更的伙夫们,也被分了十人出来,在军营内轮值。
酉时,是方守规和洪天象轮值了,换下二虎,独眼。两人一人扛着把长枪,难得的在军中巡逻。
“啊,饿了。”,军中一天只有两餐,加上之前跋山涉水的打水和战斗。洪天象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方守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也才十三四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自然也饿的快。
“要不,一会我们在边上看看?有啥兔子野鸡什么的,打来让钱菜给我们开开小灶。”。
“那感情好!”。
二人正儿八经的巡视一圈后,开始往军营边上靠,瞪大眼睛,在漆黑的夜里寻找着他们俩的夜宵。
“行不行啊?都绕了两圈了,别说野鸡兔子,连只田鼠都没有!”。
“哎呀,别急嘛,你声音不要太大,等等给你吓跑了。”。
二人终于在巡逻完第五遍后,过了二人的轮值的时辰,还是没有找到他们的夜宵。
二人耷拉着脑袋回了伙夫营,钱菜出门正好撞见。
“咋了?有气无力的?”。
“饿的。”。
钱菜沉默了一会,军中如今用粮紧张,不像以前,钱菜拍拍胸口就可以做主的了。可看着方守规二人的样子,着实不忍。
“你俩子时偷偷的在后头空地的柴火后头等我。不许和其他人说!”。钱菜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就走了。
方守规,洪天象二人相视一笑,进了营帐,等待子时的到来。
——
付喜是青鹿涯军营第三队的二伙长,今夜,由他们伙在鹿抬头峡谷处负责警戒。鹿抬头是唯一可以深入青鹿涯的地方。必须守好。
头上的望楼会每个时辰汇报一次对涯的情况。目前双方都处于按兵不动的状态。
“伙长,听说这次铁木派了足足一万的兵马来青鹿涯?”。
付喜灌了口土黄酒,一抹嘴角流下的酒。说道:“怕他作甚!咱们青鹿涯,上有攻城弩八座!百里内破甲如切豆腐。下有巨石遮掩,散落铁蒺藜,防不胜防!我还怕他铁木贼不来!来了我就杀!攒个人头做队正去。”。
“可……可傍晚那波……”。
“咳咳!”。
付喜一口黄酒呛得嗓子火辣辣的,缓了一下,瞪着那名士卒说道:“下午那是不小心的!谁曾料想平日只有两千人的铁木军突然来了那么多援兵!”。看着那年纪不大的下属,虽然操练过,但依旧稚嫩的手在隐隐发抖。
付喜皱起那张黝黑脸,笑骂道:“瓜怂,咱青鹿涯多少年了,从来没失守过。不但靠着地形,也是靠咱青鹿涯军营个顶个的好汉!”。
付喜这话,引来了周边将仕的喝彩。
“那可不!爷爷我当年才十五,连斩两名铁木贼,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哈哈哈老刘你那个我知道,是人家摔死在你身边,才给你白捡的”。
“才不是!”。
“哈哈哈。”。
这番互吹互捧,使得守夜的众将仕,暂时忘却了头上,比他们多出十倍的敌人。
——
“小王爷,按您的吩咐,都已安排好了。”。
“去吧,明日,我想见着白狼旗,悬挂在青鹿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