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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卷地风来(2)

黄双龙的话明着是推,实际上是踩,等于又在高风浩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高风浩的嘴唇猛烈地抖动了一下,但没有说出话来。看到对手这么失落,黄双龙居然忘记了自己的疼痛,他要的就是这种斗争的快感。他没有马上进电梯,而是陪高风浩走到车前,很恭敬地把高风浩送上车,看着高风浩的车绝尘而去,得意地笑了笑,说:“妈的,你高风浩不走的话,咱们继续玩儿,总有一天要把你赶出京汉去。但愿有一天就这么出个不明不白的车祸,回不来了最好,也好让老子给你送个花圈。”

高风浩的神经已经麻木,他一上车就觉得胸中压了个沉重的铅块,憋得难受。他很清楚黄双龙刚才是什么意思,他和黄双龙打打斗斗都六年了,总的原则是既联合又斗争。他想尽早逃离这个斗争漩涡。逃离的路径有两条,要么他当书记、黄双龙当市长,这样两个人很可能由对手变成合作伙伴;要么他和黄双龙有一人调到外地,这样两个人的政治生态环境都会改善。但是,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今后一段时间,他还要与黄双龙这匹狼翩翩起舞。他打开后车窗,风很大,吹乱了他的头发,将他的眼泪也吹了出来。他从左侧的座位上拿了块湿巾,想擦去眼泪,反而又把眼泪源源不断地引了出来。他只好把湿巾紧紧地贴在脸上,自由地放任这压抑了多时的眼泪。

现在看来,政治承诺有时是不可靠的。高风浩比于中柳早到京汉市一年。

此前,他在省老干部局工作,后来到理盈市当了三年市长,已有一定的资历。

前任省委书记项智祥曾找他谈过话,让他到京汉市当市长,工作熟悉一段时间后就接书记。他满怀信心地到了京汉市。但是,口惠而实不至。正当他意气风发地大干时,于中柳直接从省财政厅空降到京汉市,不仅任书记,而且还多了个省委常委的头衔。不过,高风浩当时稍微抑郁了一阵儿,就心安理得了。理盈是个小市,京汉是全省第二大城市,到京汉市当市长,已经是提拔重用了。

自己不可能一步登天,还得熬些年头。高风浩想,何须大当了省委书记后,奉行多干少说的执政理念。只要自己肯干苦干,相信“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谁知道,自己这几年为了京汉市的发展,殚精竭虑,连家都很少回,到头来接任书记的想法仍是南柯一梦。

原地踏步,怎能不痛彻心扉?

惯例

墙上的挂钟响了一下,已是中午十二点了。太阳正暴发着它的威力,天地变成了蒸笼的上下盖子。人们都慌乱地把报纸或遮阳伞举过头顶,抵抗着这不期而至的燠热,匆匆往家里赶去。

郭一清刚走出党政综合办公楼,脸和胳膊便被毒花花的太阳灼得火辣辣的,赶紧钻进车里,立即点着火,转动了空调按纽。一股热浪从空调器里迎面扑来,车里的显示屏上出现了四十七度的即时高温。到自己居住的绿苑小区楼下时,车内温度仍高达四十一度,郭一清浑身湿透了,一进家门就脱下衬衣和裤子,舒舒服服地冲了个冷水澡。妻子土妮在干果店里没回来,他自己炒了两个番茄、两个鸡蛋和几根青菜,下了一碗面条,边吃边打开电视。

京汉电视台午间气象预报说,今年七月的气温将是自有气象记录以来全球海洋和陆地综合温度同期最高的。美女气象预报员穿了一身红色裙装,在京汉市地图前挥舞着伸缩型教鞭,如一团火来回游动着,强烈地考验着观众对盛夏的忍耐力。

轻松一刻节目完了之后,郭一清知道该午休了。他懒得洗碗,顺手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他这才听出,空调机的响声是这个城市的主旋律,站起来瞅了瞅外面刺眼的白华华的光线,拉上窗帘,把空调的温度调到二十六度,一下子把自己扔到了竹凉席上。

做常委办主任这三年多来,郭一清的嗅觉变得异常灵敏。他想尽快入睡,养精蓄锐做好晚上加班的准备。他刚进入梦乡,手机铃声聒醒了他。来电显示是于中柳的电话。

“一清啊,你把那份告别讲话稿再改一下,把苗不居书记肯定两句。我现在正在京汉宾馆陪客人吃饭,你三点半到京汉宾馆找我。”于中柳的话不长,但简洁、肯定、有力。这也说明,省委常委会一结束,于中柳就开始返回京汉市了。

郭一清鹞子翻身起了床。无论多么困倦,一旦接受任务,他便会雷厉风行。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省委决定调整京汉市委主要领导是在半个月前。当时,于中柳仅仅给郭一清透露了这一消息。按照于中柳的要求,郭一清早就准备好了这个告别讲话,只是处于高度保密状态,连市委秘书长郁明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讲话稿。

坐在电脑前,郭一清从自己的邮箱里调出先前存的稿子,脑子空白了半天。该怎样评价苗不居,他没有一点概念,只好按照官方通行的语言,加上一段话:苗不居同志曾经有过在多个岗位上工作的经历,工作能力很强,素质很全面,政绩十分突出。他到京汉市工作,一定会干得很好。相信在以苗不居同志为班长的市委的领导下,京汉市的各项工作一定会取得新的更大的成效,京汉市的各项事业一定会谱写出新的壮丽篇章。

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语言尽管让人腻味,但能够救场。在山穷水尽之际,能够救场的东西为什么不用呢?郭一清打印了一份,又把修改后的电子稿发到了自己的邮箱。

已经是下午三点零五分,得赶紧去见于中柳。出门前,郭一清习惯性地翻了一下放在鞋柜上的古诗词选。这样的古诗词选,郭一清共有两本,一本放在家里,一本放在办公室里。只不过是版本不一样。每当遇到难题或接受任务时,他都会随手翻一下古诗词,断章摘句地记上两句,借以消除紧张情绪。

郭一清匆忙扫了一眼随手翻到的一首诗歌:“高树多悲风,海水扬其波。”

哦,是曹植的《野田黄雀行》,“利剑不在掌,结友何须多?”他已经没有时间再看下去,嘴里念叨着下楼去了。

到京汉宾馆时,刚好三点半。郭一清让服务员把于中柳住室旁边的二一六房间打开了,然后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脸上的汗。郭一清刚抬起头,便从镜子中看到房间里进来了一个女人,还以为她是走错了门。直到那女人“嗨”了一声,他才认出来是同娟红。同娟红今天没有穿工装,难怪郭一清看走眼了。

同娟红很优雅地交叉着双手,满面笑容地说:“又来取订单了?”

同娟红是京汉宾馆的经理。京汉宾馆也就是原来的京汉市委招待所,是一个副处级单位,目前仍属京汉市委办代管。同娟红总是把郭一清来接受任务叫做取订单,好像做生意一样。不过,也很形象,就约定俗成了。她今天居然没称呼他郭主任。

郭一清苦涩地一笑,直通通地问道:“于书记起床没有?”

“刚休息有四十分钟,中午好像喝了点酒。”同娟红俨然一幅当家人的样子,“要不要叫醒他?”

郭一清斩钉截铁地说:“叫吧!”

同娟红到隔壁房间不大一会儿功夫,又走了进来,说:“正打呼噜呢,喊了三声都没反应。别急,我先给你削个苹果吃。”

服务员每天清晨给于中柳住的套间放水果的时候,也顺便给二一六房间放一份。同娟红是个非常有韵味的女人,她倾斜着上身就着水果筐削起苹果来,两条白嫩的腿性感地交叉在一起,特别是今天的一款白色裙装,把她衬托得既高贵又风情悠然。

搁往常,郭一清肯定要跟她开一些诨玩笑,但今天他全然没有这个心思,只是盯着同娟红没穿丝袜的腿,傻傻地发着呆。

同娟红削好了一个苹果,直起身,递了半天,郭一清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他下意识地接过了苹果,却听到同娟红略带讥讽的嘲弄:“馋猫!”

正尴尬时,市委值班室的小李打来电话,说:“五点半召开市委常委会,六点半召开市级领导班子会议,都请你列席,并安排常委办记录。”

郭一清随口问:“什么会议内容?”

小李吞吐了半天,说:“可能是说主要领导交接的事。”

郭一清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快四点了,变得焦躁起来,几乎是命令地对同娟红说:“那个啥,你再去叫一下于书记。”

同娟红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生气地说:“我没有名字吗?”一阵风带上门出去了。不一会儿,她又一阵风回来了,站在门口狭窄的过道里,说:“那个啥,于书记叫你过去。”

这女人报复心还挺强的,自己也变成“那个啥”了,不跟她一般见识。郭一清心里嘀咕着,一跃而起,匆忙往隔壁的房间走去,差点把同娟红挤到墙上。同娟红重重地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声讨说:“挤扁脑袋啊,你!”

于中柳已经起床,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听到脚步声,看了一眼郭一清,又闭上了眼睛,好像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郭一清小心翼翼地坐在折叠椅上,空气仿佛凝固了。墙上的挂钟嘀嗒嘀嗒地走着,秒针的摆动像剪刀一样剪着郭一清的心。

沉默是一种拖延,更是一种折磨。必须打破这种沉默,否则时间来不及了。郭一清把稿子送到于中柳面前,小心翼翼地说:“这是今天中午又修改后的讲话稿,请您再审改一下。”

于中柳没有接讲话稿,倒是从沙发上站起来,踱了一会儿,说:“如果是这样,用不着了。”

郭一清如坠云里雾中,情不自禁地“嗯”了一声。

于中柳把话挑明了,说:“省委要求召开市级领导班子会议进行交接,范围已经定了。大家平时在一起共事,彼此都很熟悉,没必要再讲这些了。”

郭一清起草的这个讲话稿中浓墨重彩地写了不少工作。按照于中柳的说法,如果不开更大范围的会议,显然也没有必要再讲工作了。

于中柳思想斗争很激烈,有一种骨鲠在喉的感觉。他在京汉市工作了五年,在抓项目建设、拉大城市框架、优化发展环境等方面下了很大功夫,京汉市先后摘取了全国环保模范城市、全国卫生城市、中国旅游名城等多项桂冠。

告别的时候,应该扼要总结一下自己的工作,把已经干成的事和正在干的事,当然包括想干还未来得及干的事,给全市人民一个光明的交待。但是,他刚才在休息时,又接到市委组织部部长尤小龙的电话,说是省委组织部要求交接一切从简,范围尽量缩小,尽快到位。最后,还说这是省委书记何须大的指示。

郭一清洞悉了于中柳的心思,试探说:“我还是建议开个全市领导干部会议,这也是以前市委主要领导交接时的惯例。”

“惯例”两个字分量太重了。郭一清虽是轻描淡写,但却正中于中柳下怀。

郭一清在市发改委工作时,曾经参加过两任市委主要领导的交接会议,都是这样开的,才提了这个建议。

于中柳沉吟了一会儿,说:“接通尤部长的电话。”

郭一清从手机中调出尤小龙的电话,打了过去,但一直没人接,估计现在他也忙晕了。又拨通了组织部办公室主任卢方朴的电话,让他找一下尤小龙。

卢方朴说了声好。

于中柳焦急地看着墙上的钟表,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凉茶水。郭一清不断地起身给他续着茶水。

四点二十七分,尤小龙的电话来了,是直接打到了于中柳的手机上的。于中柳尽管很着急,但在对尤小龙作指示时还没有忘记程序性的内容:“你请示一下省委组织部,我想还是开个全市领导干部会议。各县(市)区、市直部门、科研院所、企业等各参加一个人就行。哪怕晚一点开这个会!”

于中柳的话透着一丝凄凉。按照官场规矩,省委常委对于省委组织部有一定的话语权,至少可以进行软着陆式的命令。但是,毕竟何须大已经有明确指示,于中柳怕犯忌讳,也不好居高临下,只能采用迂回方式,让尤小龙向省委组织部请示。

尤小龙联系上省委常委、组织部部长董向南后,反复陈述以前的惯例,并搬出了于中柳。董向南知道自己排序在于中柳后,于中柳让尤小龙请示自己,实际上是给足了自己面子,权衡了一会儿,也表示同意。尤小龙很快就给于中柳回了电话,说:“省委组织部已经同意可以适度扩大范围,但仅限于副处级以上干部参加。”

于中柳仿佛打了个胜仗,对尤小龙恢复了命令的口气,说:“那就把六点半的市级领导班子会议改为全市领导干部会议,你安排人通知吧。”

放下电话,于中柳才集中精力改了一会儿稿子,交给郭一清,说:“改完后传给小田。”便带着秘书田大行往党政综合办公楼赶去。

按照于中柳修改的稿子,郭一清在电脑上又进行了调整,然后分别传到了田大行的邮箱和自己的邮箱,也连忙下楼。

同娟红在楼梯口拦住他,问道:“你怎么办?”

郭一清愣了一下,不知道她意欲何指。

同娟红意识到了自己急不择言,又补充说:“刚才,于书记走时要我让服务员收拾他的房间,整理一下东西,晚上他就不来住了。你的房间先保留住吧?”

郭一清若有所悟,边走边说:“回头再说吧。”

同娟红紧追着下了一层楼,扶着楼梯,居高临下地喘息着说:“记着给我打电话。”

“好的。”郭一清无意识地回答着,心却早已飞到了会场。

路上的车突然多了起来,有相当一部分是接到市委组织部的通知在赶会。

这也是京汉市的一大特色。每逢全市性大会,各单位的领导就要提前出门,以防堵车,因为迟到是要进行全市通报的。而实际效果是越防越堵。交警部门只有增加警力,一方面疏导交通,另一方面引导车辆在会场周围的主干道上临时停车。

郭一清开着车,急得额头上的汗不断地往裤子上掉。但再急也飞不过去,总不能把车丢在那儿走人。夹在滚滚车流中,郭一清不断地起步刹车,刹车起步,一点点地往前挪。

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京汉市仍然像个火炉,快把人们烤疯了。

矮人观场

因为时间紧迫,高风浩和郁明在三川市接上苗不居后,连饭也没吃,各带了一份三川市市委秘书长准备的饼干之类的特产就打道回府。高风浩没有心思吃东西,也没有想到让司机吃点东西。直到京汉市区汉风路上堵车时,他才拿起一包饼干递给了司机。司机撕开包装袋,赶紧拿起几块饼干塞到嘴里。

汉风路是京汉市区的一条景观大道,平时车水马龙,今天尤甚。高风浩的车走走停停,比蜗牛爬快不了多少。他回过头,从车窗往后看了一下,苗不居的车跟在后面,也像蠕虫一样在慢慢地前行。搁往常,他早就通知交警部门进行引导了,或者至少要叫个警车,鸣笛开道。平时的高风浩性格鲜明,有《水浒传》中“霹雳火”秦明的脾气。该交办任务时,他滔滔不绝,容不得你讨价还价;该骂人时,他大嘴一张,脏话一串一串,你也得照单全收。现在的高风浩却静若处子,面对拥挤的车流,任凭坐拥千军万马,也懒得费口舌调遣。这几年修建的五个立交桥不就是为了缓解市区交通拥堵压力吗?这么多车干嘛不走立交桥,却都要往这条景观大道上凑?堵吧,反正主角还在后面,苗不居不到场,市委常委会开不了,全市领导干部会议也开不了,也没法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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