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果，你先别走，那当老师的话还算不算数？”
“王艺锦现在就是我的补习老师，你也要给我补习的话，我不介意多一个老师的。”果儿一本正经的回答完毕上了车。
“呃，那个是你们班的王大少，你还是少和他来往比较好。高二的四大金刚，你怕是不知道吧？”
“什么四大金刚，难道还有哼哈二将？不会还有玉皇大帝吧？都什么和什么啊？等回家走路的时候你再给我讲，现在我要背单词。”果儿打开了手机的学习软件。王艺锦也不再说话。
原本以为到了派出所拿了身份证就可以走人的，没想到进了办公室，梁警官还有所长也在，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剑眉，大眼，一看就是以前电视剧里的好人形象，不过眼睛大不聚焦，果儿都不知道他在看哪里。
这么多人，果儿不得不和所长打招呼。
所长也不和果儿客气，直接说道：“李文果，来我给你介绍个师父，这个是我们省公安厅刑侦科的副科长秦小明同志。他主要负责的就是模拟画像这一块，通过他的画像，破获的案件快要千起了。秦小明同志，这位就是我上次和你说起过的失踪儿童李文果。”
果儿原本伸出了手，听到失踪儿童这几个字，感觉深受打击。“所长，什么叫失踪儿童？我这是暂时性记忆缺失！”
“小果同志，我看过你上次的画像了，所长，犯罪嫌疑人你们已经抓到了吧？把照片拿出来，我们研究一下。”这秦小明看起来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却老气横秋的。
“你们坐着，我去拿。”梁警官飞快地跑了出去。
“你可以叫我果果或者果儿，小果同志是什么年代的称呼了？你是老干部吗？”
“那你猜猜我多少岁，我看看你有没有刑侦方面的才能再决定要不要你这个徒弟。”秦小明身子往后躺了趟，双臂交叉抱在胸前。
哟，这是防御姿势，难道被我猜中了，真是假装的老干部？
“这有什么好猜的。我有三种方法推算你的年龄。”果儿决定要揭露他的真面目。
“哦，小果同志厉害了哦，你说来我听听。”
“那我就斗胆猜一猜了，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小明老同志指正。第一种，按入学时间来推测，6岁开始上小学，九年一贯制教育就是9年，高中3年，大学怎么也得4年，所长说通过你的画像破获的案子快要上千了，一天一幅画，一年才360，起码也得3年，这样算起来，6+9+3+4+3，就已经25了，才到刑警队那几年应该没那么多，再加个两年，27岁好了。”
“那第二种呢？”
“第二种，凭我对人体汗毛的研究，以及面部肌肉的理解，看你露出的指关节的汗毛长度和你脸部的松弛程度，如果你没有打瘦脸针的话，推测你大概也就27岁。”
“哈哈，汗毛是个什么鬼！还瘦脸针，我要笑死了！”所长没忍住，笑了，刚刚拿资料进来的梁警官白了他一眼，所长连忙止住了笑说道：“小果儿，你继续，继续，听你推理太有意思了。”
“那第三种呢？”秦小明双臂已经放了下来。
“一定要我说吗？”
“当然了。”
“我一进来就闻到了一种男士香水味，就在上次克莉斯多的家人来的时候，我们一起逛商场我刚好闻过，而且小姐介绍这是新品，还说她们这个牌子的香水最受25到35岁的男士的青睐，买来送男朋友是不错的选择。嗯，小明老同志那么忙，应该没有时间谈恋爱结婚，这个香水肯定是老妈送的，阿姨肯定听了售货小姐的忽悠，小明老同志，你晚上要去相亲的吧？这制服里面还穿了白衬衫，待会儿是要换西装吗？”
“绝了，绝了！小果儿，你以后一定要来我所里，真是个人才！”
“那所长，我是说对了吗？”
“不对，有很大的错误！”
“咦？哪里错了？”
“他就打算穿着制服去相亲的，这点错了，其他都对！小明，我给你找的这个徒弟怎么样？”
“不怎么样，油嘴滑舌的！还有你这汗毛长度究竟是怎么回事？”秦小明身体已经明显向前倾，整个人都放松了。
“那是经验。我发现人的汗毛是会变长的，年纪越大，越长，至于具体比例我不知道，我是目测的。”果儿那是相当得意。
“来，你看看，你的画像和嫌疑人的照片，你说说你的想法。”秦小明并没有说自己多大岁数，只是把果儿画的画像和照片摊开放在茶几上。
“哇，第一眼看上去挺像的，可是仔细看又都不太像，所长你们真的抓到犯罪嫌疑人了吗？”
“抓到了啊，还顺藤摸瓜，把那一伙人都抓住了，你这次立大功了，不过奖励的钱要当作你以后上大学的学费，给你存起来。当然要是找打家人了这钱就另说。”
“别打岔，我这教徒弟呢！”秦小明有些不乐意。“看看，还有什么？”
“嗯……我想，嫌疑人最突出的特征我应该还是抓住了，比如高颧骨，还有嘴角的黑痣，还有嘴唇唇峰明显这几条，甚至比照片看起来还要明显。”
“对了，你看那些在风景区给游人画像的，他们摆出来的都有很多名人的画像，有的不是很像，但是大家都能认出来，就是因为他们把那些名人的局部特征放大了的原因，成龙的鼻子，汤唯的嘴都是很有特点的。不过我们也不能一味的追求特征放大，还要放到整体当中去，毕竟犯罪嫌疑人大多数都是普通人，太过夸张会让周围的人反而认不出来。”
“嗯，知道了师父。什么时候让我上岗啊，这样我就不用学习了。”
“等你大学毕业吧，现在如果碰到有趣的，或者监控看不清楚的，蒙面的，我会让你先试试，学习重要，小果同志，所长都说了老师们都很看重你。”
“你可不要后悔，到时候我肯定不学什么绘画、刑侦了。”
“那也要你文化成绩过关才行啊。听说你数学才考了20分，你是怎么考的？要不要我给你当老师辅导你一下？”
“怎么你们都那么喜欢给我当老师了，呐我已经有了一个学长老师王艺锦学长，班级里还有个全年级倒数第一的王大少要给我当老师，你那么忙，挂个师父的名就得了，还有时间给我讲习题啊。”
“王艺锦学长？那不就是高三？还有时间给别人补课？”秦小明转头望着一直坐在沙发上没出声的王艺锦。
“我也不想，我妈非要叫她回家里吃饭，听说她考的不好，硬要我给她讲，我也不想的好吗！”
“也是，秦小明，你应该以工作为重。这刑侦科没了你可不行，这样，果果这个拜师礼呢就免了，她忙，啊，你给徒弟的礼物我已经帮你想好了，买点什么高考数学冲刺，黄冈密卷这样的就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