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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自然之力

人间疾苦,世事无常。不知道有太多太多的人疏远你,远离你,甚至说是欺骗你。或许他们心中都有着不能言喻的秘密。他们不能说是在利用你,仅仅只是事不关己的觉得,你已经没有了价值。

当我看到科比林消失的那一刻,有一刹那我陷入了一种惝恍,一种莫名的惝恍。这种感觉不仅仅来自于信任和依赖,更多的是短暂的停歇。我反而什么都不敢去想,或许我再想下去仅仅是在死亡前的自己给予最后的痛苦。我是一个淡然自若的人,没有太多时候可以像肇丰一样可以及时的发泄情绪,而且现在黑暗中的我没有人可以诉说。只有自己。

我开始学会什么都不去想,我只是清晰的看见脚腕上的藤蔓像是青筋一样变的越来越粗,就像是溶入到了大腿的肌肉里,血肉里。我已经瘫坐在地上,及时这种姿势很不雅。

每当我用手去拔下藤蔓的时候,就像是平静海面的漩涡一样,突如其来的疼痛,深入骨髓。我没有动,只是尝试着慢慢挪动脚步,虽说只是双手去努力抓取、攀爬。去躲避聚集过来的藤蔓枝叶。

我开始选择了放弃,就像是放弃在这寂寥的长夜里,只有花和手电的灯光,不过还好这手电从来没有出现电力不足,不过还好我将葬身花海,省去了吊唁的人送来的葬礼。

我衰落在地上,就像是植物的枯殒,任由花海的鲁莽,在我身上徘徊与彷徨。

人活着魂归净土,化为凡尘。

不过还好,我是幸运的,我总觉得这种幸运不应该放在我身上,我本是悲苦电影的续写者,承受了过多悲凉,却享受着上帝给予不死的幸运。这是对灵魂的试炼还是对人心对摧残。

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总会在迷茫中醒来。总会下意识的呼唤身体的肌肉,检验是否完好。只是这次并不理想。

我感到一个宽大的身体背着我快步行走。只是臂膀不再那么温暖,只是鳞片还未消退。我知道司机醒了。

在梦中,我总是幻想我醒来的时候会看到我觉得最温暖的人。只是这个温暖已经不再温暖。我的眼睛已经很模糊,我甚至看不清更远处的事物。我只是想在趴一会,也就一小会而已。

我隐约听到司机说了一句:“学瑞好像已经醒了,要不要停下来。“我听出来的却是司机的声音。他还是依旧为我好,我真的不知道在我昏迷的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醒过来的。活着是否还真的活着。

“不用了。上了这个楼梯就到了。“科比林的声音从最远处传来,他为什么还会在这里。时间好像欺骗了我一样,也许真的也没发生。他们吱吱呀呀的说了很多话,大多都听不清楚,就好像他们是从隔壁房间在说话,我只是一个听力不好的偷听者,听到的只是只言片语。

脚下的水晶楼梯依旧散发着幽兰的光芒,只是楼梯修葺的简陋,多处早已坍塌。记得是当初的工匠为了逃跑所修建,只是触发了神怒,逃跑终将失败,只是司机的脚步稳健,我没有体会到些许的颠簸。

此时司机依旧低着头背着我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虽然现在并没有太多的危险,我需要做的仅仅只是在这臂膀上再多趴一会而已。每当走在最后的时候,都会感到一种莫名的孤独,只是这次有人背着我一起走,我反而学会了坚强的面对,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样。消失掉大多数感官的我,只能用头脑的想象力去感知周围不断变化的世界,和不断变化的意想不到的事情。我不经意摸到了司机身上的鳞片,就像是生长在肩膀上一样,丝毫没有脱落之意。她没有多问我什么,只是默默的潜行,只是我看不到他温暖的笑脸。也许没有,也许不会再有。

在杂事和水晶碎石堆砌的巨大洞穴里,矗立着那艘我们一直要找的船,只是我看不清他的样子,比时乘坐的船要大很多倍,走进的时候才渐渐感觉到这艘许多人追寻的船的雄伟。因为我知道它是水晶雕琢的。

司机把我背到了下边的船舱里。船舱还算是很大,只是环境简陋,周围的光线全靠穹顶镶嵌的水晶散发出的淡蓝色微光提供,摆设大多都是石头雕琢。包括四周墙壁都是石板堆砌。司机为我找了一个可以躺下的床,脱下了自己的皮外套垫在了灰尘满布的是床上,把我的身子慢慢放了上去。唐凝说要留下照顾我。司机也就随后出去了。我总觉得司机变得心情不好。面无表情的做着照顾别人的事情。我会不由得去想。是他觉得对不起那些船员,还是没有照顾好我们,回去对不起千老爷。

我听到外面科比林的叫喊。让人们把周围的水点着,我渐渐透过水晶的墙壁看到外边通红的火光混着黑色时隐时现。还会有又大声的风吹动火苗的声音不断躁动。我想起来看看到底那里来的风,我的身体却由不住我的粘黏在船上不能动弹,唐凝握着我的手,告诉我“马上就能出去了。”

他们几个进来的时候几乎都气喘嘘嘘,相比他们跑遍周围的洞壁去点火耗费了很大体力。司机从外边又背进来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肇丰。

他的伤势依旧没有好转,被T恤包裹住的伤口已经渗出了很多的血。更不幸的是他到现在还是没有醒过来,司机把他放到我旁边。我转过头去看着他,只看到他的手紧紧握着和我脖子上一样的项链。脖子上有些地方已经被绳子勒出了红印。难道他开始有知觉了?为什么出现了一个这样的动作变化,难道还是和上次一样和这条项链有关?

就在刹那间,我听到四周的乱石翻涌。大量海水灌入的的声音从周围传来,这种流动速度几乎实在一瞬间灌满了整个洞穴。四周的光线也随之变暗。火苗烧尽了洞里的空气,破坏了精密计算过的海底气压结构。大量的海顺涌入这里。因为船体的材质密度。整个船在瞬间浮了上去。我仅仅在里边感觉到剧烈的晃动,我用手抓紧了肇丰的胳膊。但是还是被船体的不规则翻滚摔下了床。船上的所有人也都同一时间滑向了右侧了墙体。这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五分钟还消停下来。

当我们惊魂甫定的时候,我刚刚躺下的床下边传来了规则的敲击声。“咚咚咚”,“咚咚咚”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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