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跟本尊去行医一个月,届时你的医术会比现在好得多,更为精湛,那时候你母亲的病就不算什么了。”
“是吗?”封寒烟歪着头,“可是我感觉现在就很好,特别好,医术简直好得不能再好。”
“本尊还能忽悠你不成?况且这是你的医术,本尊的医术自认已经达到无人匹敌的地步了,所以这件事情于本尊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哦?”封寒烟看着某人捏紧的指尖,也没有戳穿他,“那好吧,不过我们要去哪儿行医?”
“就在这城里吧,这个地方饱受酷热这么长时间,生病的人自然也不会少,这是一个很好的锻炼你的机会。”
“好啊,”封寒烟勾住他的小手指,“那我们走吧。”
夜逸动了动红红的耳尖,“走。”
两个人御剑到了塞北的一个小镇子里,虽然燥热已经褪去了不少,但是镇内依旧酷热不堪,巷子间都是瘦骨嶙峋的老人,妇女和孩子,那些人的眼中无不是绝望和迷茫。
封寒烟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拽了拽夜逸的袖子,“老东西,你会分身吗?”
“会。”
“那你待会儿可不可以让他们在这儿排好队,尽量不要乱。”
“好。”
封寒烟从空间里拿了两张桌子和两张纸以及笔和魔,一张上写着‘免费食物’另一张则写着‘免费治病’。然后她拿出很多禁饱的食物,馒头粥什么的,还有一大摞碗。不一会儿,那些人就都排队来领食物了。
“一个一个的,不着急,每人都有,女人小孩和老人先来,大家都别挤啊。”封寒烟把勺子给夜逸,“你给他们盛粥,我去切脉。”
于是夜逸接过勺子,做了魔生当中第一件善事——施粥。
“大娘,您这个没什么大问题的,就是受了风寒,我给您开一副方子,您去抓药,吃两天就没事儿了。”
“可是我们这地方只有一个药铺,而且药铺是给那些有钱人的,我们这种人从来都没去过药铺。”
封寒烟皱了皱眉,自己空间里和元虚尊者给的空间戒指中虽说有不少的药材,可是治风寒的方子中根本用不到,若换成那些,不仅没有什么好的疗效,反而会加重病情。
“老东西,你有没有什么寻常的药材?麻黄,桂枝,杏仁,灸甘草之类的?”
“没有,那种低级的药材,本尊怎会有。”
“罢了,”封寒烟把自己的钱袋拿出来,递给那大娘,“大娘,烦请您去一趟那药铺,把那里寻常的药材都买来,若是不够,您只肖再派那铺中的小厮来找我拿就可。”
“姑娘,这么多钱,交于我你也放心?”
封寒烟笑了笑,“大娘,这有何不放心的,咱们饥一顿饱一顿的,哪还有这功夫去算计人啊。”
“诶诶,大娘这就去,这就去。”
大娘拿了钱,急匆匆的就去了药铺,没有多会儿就带着几个人回来了。
“姑娘,你看这都给你放哪儿?”
“您就放在这儿就行了,我先给您抓药。”
封寒烟一边给人诊病,诊完写好方子后又给抓药,忙得像陀螺一样,夜逸施完粥,就帮着她抓抓药。
“璇璇,你怎会放些吃食在空间里?”
封寒烟摸了摸鼻子,“以防万一,谁知道哪天用不用得着呢,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是吗?”夜逸满脸不相信。
“当然了,”封寒烟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别分心,药都抓错了。”
夜逸勾了勾唇,“知道了,小东西。”
“老东西。”
“小东西。”
“老东西!”
“你夫君。”
封寒烟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揍你啊!”
“别把手弄疼就行。”
“……”哼!
夜幕降临,封寒烟也收了摊,和夜逸在街上逛着。
“姐姐,你有吃的吗?”一个小女孩拽住封寒烟的衣摆。
封寒烟蹲下来,拿了馒头牛奶还有几块糖,放在小女孩手里,“乖,吃吧。”
“谢谢姐姐。”小女孩把馒头递给旁边的男孩,“羊羊,快吃吧,姐姐给你找来吃的了。”
封寒烟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又拿出一份来,“乖孩子,弟弟吃了,你也吃吧。”
“谢谢姐姐,”女孩拿着牛奶,小口小口的喝着,“姐姐,这是什么?”
“嗯?”封寒烟看着女孩手里包着彩色纸的东西,“这是糖,是甜甜的,很好吃,你可以尝一下。”
女孩把糖纸剥开,放进嘴里,然后露出餍足的笑,“好好吃,咳咳咳咳!”
封寒烟把手放在了小女孩的额头上,微热的触感让她眉头紧蹙,然后她握住小女孩的手腕,给她把脉,神色也越来越难看。
“妹妹,你胸疼不疼?”
“疼,咳咳咳咳!”
封寒烟攥着衣袖,不断想着自己曾经学过治疗肺癌的方法,可无一例外,那些都是需要医疗器材的。
“很棘手?”
封寒烟点点头,“你来看看。”
夜逸给女孩把脉之后,告诉了封寒烟一副方子,“就这样,三日之内,必定痊愈。”
“真的?”封寒烟一脸疑惑,逆天,也不带这么逆的啊,如果这个时候癌症就能治,那要人参皂苷Rh2干什么?
“当然,不然我们赌一下?”
封寒烟摇摇头,“我不想用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的命来跟你打赌,我没有这个资格。”
“那我和你赌,三天后若是她平安无事,你就得让我亲一下,若是她有事,便是散去七成功力,我也给你把她救回来。”
封寒烟犹豫了一下,“七成功力,你会不会死?”
“你在关心我?”夜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对啊,你要是死了谁继承你的医术啊。”封寒烟口不对心的回答。
“那这个赌我们就打了?”
“好。”
封寒烟从空间里把药抓好,然后煎好之后递给小女孩,“妹妹,喝吧,喝完之后就不疼了。”
“谢谢姐姐。”小女孩一口气把药喝光。
“不苦吗?”
小女孩笑了笑,“不苦,很甜呢。”
封寒烟摸了摸小女孩不算柔顺的头发,“真乖,你只有弟弟一个亲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