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谬赞了。”
“既然皇后那么看重规矩,那就在你宫里好好研究研究,德公公,找几本礼仪规矩的书,都给皇后送去,让皇后好好研究研究。”
“是。”
皇上又看着封寒烟,“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里宫里的大小事务就由杜贵妃执掌,规矩不能废,皇后就好好研读你的规矩吧!”
“是,不过既然皇上都说了规矩不能废,就请杜贵妃和如贵人去太后的宫中继续跪完这两个时辰。”封寒烟朝皇上行了一礼,“江陵,轻舟,把杜贵妃和如贵人都带到太后宫里。”
“江如画,你敢!”
“皇上,母后此生最厌恶不懂规矩的人,所以这要是让母后知晓前因后果,会比臣妾罚得更重的。”
“你在威胁朕?”皇上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皇后真是好本事。”
“臣妾不敢,若是现在臣妾可以告诉母后是她们冲撞了臣妾,可若是以后母后问起这后宫可有不守规矩之人,臣妾就不知道会不会说出去了。江陵,咱们走。”
“是。”
皇上看着杜悦然和封寒烟走了,有些不忍,但是没有拦住。
“皇后娘娘,您说您就出去一趟,怎么就给自己弄禁足了啊!”轻舟苦着一张脸,“奴婢还以为您想通了。”
封寒烟拿着一根竹签,逗着笼子里的黄鹂,“担心什么,这禁足明天就撤了,酸梅汤还有吗?最近这暑气大的很,让小厨房多做点,你们也喝着。”
“是,奴婢这就给您去拿酸梅汤。”
“柠檬,这惊喜不错啊,皇后当着就是舒坦!”没有人,封寒烟就收起慵懒压迫的样子。
【是的呢,不过柠檬检测,这个世界里没有七星命魂的魂源。】
“没有?”封寒烟愣了愣,“就是说,这个世界里没有他?”
【嗯。】
封寒烟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颓废又伤感。
“皇后娘娘!”轻舟惊呼,“您,怎么哭了?”
“嗯?”封寒烟回过神来,才感觉脸上有些湿润,“哭了吗?可能是外面风有点大,沙子迷了眼。”
“娘娘……”外面明明没有风,一定是皇上让娘娘伤心了。
如果封寒烟听见轻舟的心声,一定会大喊:姑娘你别傻了,我根本不喜欢那二货皇帝!
“酸梅汤没有了吗?”封寒烟皱了皱眉,“那绿豆汤有吗?”
“有,娘娘,您别太委屈自己了。”轻舟泪目,“想哭就哭出来吧。”
“咳咳!”封寒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把酸梅汤给我吧。”
“是。”
封寒烟如愿以偿的喝上了酸梅汤,啊!唯美食不可辜负!
“贱人!”杜悦然把桌子上的东西系数扫到地上,噼里啪啦的碎一地,“江如画!我和你不共戴天!”
“娘娘,您息怒啊。”宫女在旁边试了个眼色,“您这么气,气坏了身子皇上知道了会心疼的。”
“本宫当然知道,可是本宫,就是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本宫……”杜悦然说着说着就哭了。
“悦然,”皇上突然进来,抱住杜悦然,“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皇上,”杜悦然在他怀里哭,“臣妾不委屈,不过就是让皇后娘娘出一下气而已,臣妾心甘情愿。”
“悦然,你为朕付出了这么多,放心,等朕抓到那个毒妇的把柄,就废了她,你将是朕唯一的皇后。”
杜悦然含情脉脉的看着皇上,“三郎,妾心悦与你。”
“悦然,朕心悦你。”
是夜,夜幕中挂着璀璨的星群,灯火通明宏伟的宫城有些寂寥。
“皇上,翻牌子了。”
“朕政务在身。”
“是。”
皇上放下毛笔,“你们都下去吧,朕自己一个人就行。”
“可是,”皇上的目光看向德公公,德公公只好改口,“是。”
人撤下去之后,殿内有些空。
“她将是你唯一的皇后,那我呢?”封寒烟从侧门走进来,坐在椅子上。
“皇后,你怎么在这儿?来人……”
“别喊了,”封寒烟撑着头,看着皇上,“傅霖,你认为这宫中有多少是你的人?”
傅霖瞪着封寒烟,“你究竟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封寒烟咧开嘴笑了一下,“我只是想把我失去的拿回来。”
“什么?”
“凤印啊,我是皇后,凤印不就是我的吗?”封寒烟有些疑惑,“还是我记错了?凤印应该是你的,玉玺才是我的?”
“你说什么?玉玺在你那儿!”傅霖指着封寒烟,“你把玉玺给我!”
“凭什么啊,你不是都有凤印了吗?”封寒烟不合人设的鼓了鼓脸,“一人一个,多公平啊!”笑话,手里没点东西还治不了你了?
“放肆!江如画你最好赶紧把玉玺给我,不然……”
“不然怎样?你是能杀了我,还是能杀了我?别傻了,只要我们江家有后,你就奈何不了我,江家还在一天,我就是你的皇后一天,就算我在这宫中杀了人,放了火,你也废不了我!”
封寒烟的话一字一句都仿若一根针一样,扎在傅霖心里,不拔出来难受,拔出来可能一个不小心就会死。
“你别太得意,总有一天,朕要把江家斩草除根!”
“是吗?”封寒烟挑了挑眉,“你不怕我爹爹手里的那支队伍吗?这天下,可不是你说了算,没事多想想怎么对我,我让谁当皇帝,谁就能当皇帝,这天下,我说了算。”
封寒烟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到,可傅霖的冷汗已经浸湿后背,不知道为什么,傅霖感觉,这个女人,说到肯定会做到。
江家世代为武将,除了对皇上忠心耿耿这一个共同点之外,就是江家有一队世人皆知的私兵。也是江家能够再朝堂上百年不灭的原因之一。
这支队伍不认人,只认令箭,得令箭者得江家军,这支令箭,就是原主从小带到大的项链。江家长子执掌皇上的军队,江家长女执掌江家私兵。
先皇驾崩时,把玉玺给了江父,告诉江父,江父何时满意皇帝,玉玺何时归还皇帝。江父懒得保管玉玺,就把玉玺当成贴身陪嫁给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