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齐和年间十一年七月二十。
畔卿无所谓,愁岸有磬苇。问君几多有,可叹忧龄慰。
他看着这手帕又想到了以前与她在一起的日子。
“好诗啊,这是你作的词?”花霞上仙拿着手帕欣赏道。
“你这人好是霸道,怎可硬抢我的东西,还给我!”那女子上前夺过丝绢,却不想被他揽在怀里。
“这是你为我绣的手绢,也是你为我提的词,这东西就是我的,送人之礼,怎可伸手讨回。”花霞上仙看着她。
“谁说这是我送给你的,你快放开我,我俩这样子成何体统。”她脸红道。
“你的心跳已经告诉我了,你不必说了,娘子。”花霞上仙笑道。
“谁是你娘子,无耻之徒!”她挣扎着拖开了他的手。
“有齿,还很白。”花霞上仙咧牙。
她看着他那似是开玩笑的脸庞,不经问道:“叶葎,你到底是何人物,来无影去无踪,我总是不知你何时会出现,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
要走,你是那么的神秘高贵,又能变出很多不可思议之物,那些物件我从未看过,你当真把我放在眼里过吗,还是只是看我有趣,逗我玩而已?”
“我发誓,我对你从来都是认真的,至于我的底牌,我迟早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其实我在很久以前就开始注意你了,久到你根本就不记得我是谁。”花霞上仙突然认真起来。
“我以前见过你吗?”她看着他的脸问道。
花霞上仙笑而不语,当然,从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当年那个叫我药王爷的倔强小姑娘也已经长大了,他说过会教她治愈疫病的方法,阴差阳错净了她的骨,给了她做神仙的资质,好在她从未有害人之心,她现下的生活也是不尽人意,我是否应该告诉她真相。
夜陵痴迷的看着手中的绣帕,这是当年梦儿当年亲手绣的,如今已经过了四千年有余,过几天便是她的生辰了,藏在她体内的封印也是时候解开了,到时候她体内的神力就会解封,就会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那个誓言破除之后,恐怕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黔灵殿。
一女子两弯似蹙非蹙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鬓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阵阵轻咳.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弱柳扶风,病如西子胜三分。
此娇弱之病女便是文成公主,半月前她因淋了雨而感染风寒,她从小身子骨弱,每次一染病,没有半年是好不了,宫中御医也没法治好她的顽疾,只能用药材给她补身体。
“公主,今日天气很好,您瞧,阳光照得花圃,那些个花开的更灿烂了,就连鸟儿也开始在鸣叫了,很是悦耳呢,这一定是个好兆头,公主的病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宫娥友儿祈祷文成公主可以快点好起来。
“是吗,友儿,陪我出去走走吧,我都快待出灰了。”文成公主道。
“那奴婢去给公主拿件遮寒的帔子吧,虽然如今快到孟夏之际,但这风还是厉害得紧。”友儿从木匣中拿出大氅披到了文成公主身上。
当她走过花圃,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再看那岸上的蓼花苇叶,池内的翠荇香菱,也都觉摇摇落落,似有追忆故人之态,迥非素常逞妍斗色之可比。
文成看着既领略得如此寥落凄惨之景,想着自己的处境,是以情不自禁,乃信口吟成一歌曰:“池塘一夜秋风冷,吹散芰荷红玉影。蓼花菱叶不胜愁,重露繁霜压纤梗。不闻永昼敲棋声,燕泥点点污棋枰。”
“好曲。”一男子从殿门走进,就听到如此美妙之歌喉,不禁开口赞叹。
“子剑,你怎么来了?”文成很是惊喜,自从一年前见到南宫剑之后,他就被皇兄派出征,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皇上交予我之务者事已毕哉,便来探望文成公主。”
“原来如此,那你这次还走吗?”
南宫剑摇头,“暂时不走了,不过,你怎么又得风寒了,记得去年见到你时也是像这样,临走之前你答应过我要照顾好自己,不会在生病,不在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
“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文成公主低头道,她也很是恨自己的身体如此较弱,从小兄妹几个都聚在一起玩,可她只能在旁边看着,别人一直羡慕她最得先皇与太后恩宠,就连皇上也每日问候,生怕她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可她却羡慕别人有个健康的身子,能做很多她不能做的事。
突然想起来,他还带了糕点,道:“对了,我娘亲手做了桂花赤豆糕,拖我带给你,可要尝尝?”南宫剑从怀里拿出一绣帕,里面摆着精致的糕点,外酥里嫩,好不美味。
文成公主拿了一块,尝了口,她笑道:“伯母的手艺未曾变过,还是如此精进,你也还是没变,从小就爱随身带着糕点,这么多年了还是如此。”
“我记得第一次吃到这糕点的时候,还是裳苒给我的,那时候觉得怎么会有如此美味之物,此后便离不开这玩意儿,每天硬是要尝上几口才算安心。”南宫剑笑道。
“你与裳儿妹妹很熟吗,我看你经常与她在一起玩耍。”文成公主看着他,似是不经口的一问。
“我和她只是朋友,裳苒她虽然贵为公主,但她没有我以前见过的姑娘一样有心眼,一直是个单纯的姑娘,还挺豪情,我和她性情相合,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南宫剑笑道。
“你把她当好妹妹,可人家未必把你当哥哥。”文成公主说话一股酸溜劲,好像她就是他口中那有心机的之人。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对她没那个心思,她是个好姑娘,更适合身份高贵配得上她的人。”南宫剑道。
“那你在意什么样的人?”文成公主反问他。
“我?我比较喜欢淑逸闲华之人。”他望了一下眼前人,眼神里充满了一种不可描述的情愫,就像看着心爱之人。
文成公主听了脸却是红了一片,给原本苍白的脸,添了些血气。
“你好烦啊,别再跟着我了!”御花园内,宫茱一直带着水令爱棽在转圈。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怎能半途而废?“这条路……”
“是大伙的嘛,所有人都能走是不是?你一路上都这么说,你要是想找麻烦,打一架,对不住,本小姐武功不如你,找别人玩去吧。”宫茱当真是被他跟烦了,绕了一圈又一圈,可他还是像跟屁虫似的一只粘着她,惹得她烦躁不安。
那不是十弟吗,他怎么回来?朕去瞧瞧。
水令熙麒在远处望见他的身影,很是欣喜,毕竟自从两年前他游走江湖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怎么在他身旁还有个女子,这风流公子又搭上什么姑娘了?
原本他想从身后吓吓他们,他轻轻地走过去,就在他伸手的那一刻,结果那个女子猛地一回头,抓住了他的胳膊,反手扳过了他的身子,用膝盖顶住了他的后腿,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偷袭我等?”
水令爱棽看了跪在地上这狼狈之人,定睛一看,着实吃了一惊:“皇……皇……”
“十弟!”水令熙麒对他使了使眼色。
熟人吗?“对不住!我不知道你是十皇子的朋友,我以为是他捉弄我呢,怎么样,你没事吧?”宫茱一把扶起他。
当他看到这人之时,着实惊到了,因为眼前这个人跟他认识的人简直一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