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王静淑不小心闯进这不该看的画面,撞见了他们的“亲密之举”。
以为是宫中之人在此地做什么见不得人之事,她马上转身。
她刚想走,水令熙麒叫住了她,“你站住!”
糟了,莫不是让我知道他俩的秘密,要杀我灭口?
如何是好,王静淑内心忐忑,本想走,可双脚就是不听使唤,挪也挪不动。
“美人,往何处去?”水令熙麒好不容易看见有个女子在这儿,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似的,怎会放过她?
“我……咳咳咳……”王静淑一着急咳出了声。
“美人可让我好找啊?”水令熙麒挣脱她的手,朝王静淑走了过去。
“她是谁?”依荣华声音有些低沉,明显是吃醋了。
“她是我刚册封的美人,适才我俩在摸瞎子,就走散了,这下我可找到你了,看我怎么惩罚你。”水令熙麒用一股暧昧的语气与她说。
可王静淑什么都听不清,她已经是手足无措,不知该不该转身。
“我们走,美人。”水令熙麒搂住了她的肩,扶着她走了。
只剩依荣华在原地凌乱,当她反应过来,已经没了他的人影。
好啊,竟敢同我抢陛下,我不把你抓出来教训一顿,你就不知道我的厉害!
走了好一阵,水令熙麒没看到依荣华追上来,他才放了手。
他看身旁女子满面汗珠,甚是疲惫。
怎么才走了一会儿,就累成这样了?水令熙麒道:“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宫娥,也不是宫官,怎么在宫中随处走动,有宫牌吗?”
“没有,我只是闲逛到这儿的。”王静淑也不知在宫中,自己是何身份。她未曾被册封,没有任何头衔,要说是王莽之女,这又算什么?
“没有宫牌,那就是擅自入宫,可是要被赐杖刑的。”水令熙麒吓唬着她。
这就怕了?水令熙麒看着她脸色惨白,还是别吓她了,他又道:“放心,方才你救我脱困,朕不会恩将仇报的。”
他自称朕?那就是陛下了,王静淑慌忙跪下叩头:“陛下恕罪,奴婢不是有意得罪陛下的,还请陛下开恩。”
“朕说过,朕不会开罪于你,你也没做错任何事,不必如此惧朕。”水令熙麒道,她这反应,让他瞬间对她没了兴趣,果然不是任何女子都能和宫茱一样……
“多谢陛下。”方才动作大了些,她又咳出了声。
瞧她一脸虚弱的样子,看来是久病缠身,又着民间服饰,符合条件的只能是一人,“你就是王莽之女?”
又是这个字眼,从小到大,除了阿爹,从未有人叫过她的名字,因为这个身份,没有任何和她玩儿。
他们都说,有什么样的爹就会教出什么样的女儿,王莽之女定是同他爹一样恶毒之人,她从小因为这个原因,受了多少白眼。
“奴婢……就是王莽之女。”王静淑的眼神有些许淡然。
我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水令熙麒看她有些许变化。
“在宫中还过得惯吗?朕听说,有人找你麻烦。”水令熙麒也不说此人是谁。
“没有,只是一场误会而已,陛下切莫别放在心上。”王静淑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误会一场,她还挺能忍的,也是个能成大事之人,“既然没事,那你就先回去吧,记住回去之后,把方才所发生的一切都给忘了,这件衣裙也切莫别穿了。”
方才水令熙麒情急之下搂了她,依荣华又是锱铢必较之人,都定会遭她报复,好在她没看见王静淑的模样。
“是,奴婢告退。”王静淑福身退下。
可她不知,身后一直被傅黛君跟着。
本来她是听太后身边的人说陛下到这儿,结果却发现还有个更难缠的“荣华娘娘”,看来她是不能手软了。
刚才那样子,陛下好像还挺喜欢她的。一定要快些除掉王静淑,不能让她在陛下身边久留。
倒不如利用依荣华,她的性子应该不会多疑,若真出了什么事,把责任推给她,陛下应该也不会怀疑。
她原路返回,想找依荣华这个刀把。
果然还在旁走着,傅黛君走上前去,试探道:“奴婢见过荣华娘娘。”
“你是何人?”依荣华看着她的衣着,好似与方才抢陛下的女子挺相似的。
“奴婢傅黛君,参见荣华娘娘。”傅黛君自报姓名。
“你是陛下的女人?”依荣华早就知道会有一批人要入住东宫,可没想到个个都如此艳丽。
“奴婢不敢,在荣华娘娘面前,奴婢怎有身份如此自称。”
“不必如此谦虚,你都已经进了宫中,日后必是要服侍陛下的,但你可要记住了,册封归册封,切不可做什么跃行之举。”依荣华先守住自己的位置,先威示主。
“奴婢晓得,只不过与陛下一同的女人可不像是……”
还没等她说完,依荣华一声冷哼,气道:“要是让我知道是何人如此大胆,我一定不放过她!”
“奴婢是同她一起入宫的,没想到她还未被册封,就已经勾引陛下,若是入了东宫,那还了得。”傅黛君看似简单的抱怨,却把火引到了王静淑身上。
“这么说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依荣华被她引导了。
果然上套了,“奴婢知道,她叫王静淑,是摄政王王莽之女。”
最常听到表哥抱怨的就是摄政王,知道她父亲的政举一直不被看好,表哥还一直想着拉他下台。
有个重量身份的爹,可得掂量着,毕竟表哥在外都得让他三分薄面。
“她在民间作风举止经常被人议论,前几日奴婢还看到她与一男子在宫中幽会呢。”
刚来宫中,就做魅惑人心之事,这还了得,依荣华不敢相信,她竟然如此大胆我,问道:“你亲眼看到的?”
“奴婢确实亲眼看到的,是与宫中的一个……御卫!”傅黛不知那男子的身份,变随便猜测。
她的随口一说,就可把她推向刀口之上,宫规明令禁止侍卫与宫娥私营,更何况是皇上的女人,就是斩首也是轻的。
明知道她自己是何身份,竟然在内宫与御卫私通,好大的胆子,依荣华道:“你确定他只是御卫?”
宫中男子除了御卫,只有皇族之人,可皇子怎会看上她呢,“奴婢看的很清楚,就是御卫。”傅黛君确定。
可让我找到把柄了,王静淑,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可怪不得我!依荣华腹诽道。
转念一想,她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为什么要帮我?有什么目的?”
“奴婢只是想帮荣华娘娘除了这个心头之患,不怕告诉您,奴婢先前与她有些过节,早就看她不顺眼,现在还惹了荣华娘娘您,奴婢自然要帮您。”傅黛君有些趋炎附势,爹爹一直教她,做人最重要的就是看清形势,踩高枝必定有所成。
她定不敢欺骗与我,依荣华道:“我就信你一次,你有何计谋,让她上套?”
傅黛君上前与她附耳密语着什么。
好计策,王静淑,看你这次还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依荣华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