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天空显得格外的阴沉,也不知是何缘故。
今天王家屯狩猎队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只见大年伙同队长王开山和二十名狩猎队的队员人人肩扛或抬,走近了才看的到他们带回来的不是野猪就是野兔还有些一级魔兽山魔狼,大年手中还抱着一只山魔狼崽子。
原来是今天狩猎队对一群一级山魔狼包了圆,大家脸上都眉开眼笑,晚上屯子里的老人孩子又有东西下肚了。
“小云呐,小云快带咱家宝贝儿子辰儿出来,快看我给他带什么回来了,咱家儿子有伴了,你们快出来呀”王大年还没进屯子,这大嗓门就像往常一样喊起来了。
狩猎队的二十号人都笑起来道:“大年啊,就属你桑门大是不?”接下来,大家一声哄笑。
随着屯口的玄水河翻腾声越来越大,还有几百步就可以进屯了,大家也是不由加快了步伐。
“哎呀,大年快来快来,你看玄水河畔跪在那边哭的小崽子好像是你家的王辰呀,你老婆怎么倒在河边呢,大年别管你手里的狼崽子了”队长王开山的呼喊声从前头传来。
听到开山的呼喊声,憨厚老实的大年慌了神,赶紧扔了狼崽子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王屯前玄水河畔跑去。
只见玄水河边,原本美丽动人的齐小云昏翻在地,左臂软踏踏,左肩麻衣焦黑,原本可爱的宝贝儿子满脸是血迹,双眼冒着血丝,眼角的泪痕都干了,小拳头紧紧握着。
大年全身血液加速流动,有一股血气直冲脑门,双拳不由自主的握的嘎吱嘎吱作响,”啊,,,,,,,“一声悲愤的怒吼从大年的口中音爆而出。
“是谁,是谁,我要杀了他,是那个魔崽子把我的云儿伤成这样,我要杀了他!”大年一边扶起齐小云,一边拉起儿子。
王开山伸出双手摸了一会齐小云的左臂和左肩近距离看了一下小云的伤势,拍了拍大年的肩膀道:“大年啊,小云的左臂废了,左肩膀近乎粉碎烧伤严重,应该是被一种火属性武技所伤,也不知道是谁下这般辣手,现在小云就剩下半条命也不为过了”。
“爸爸是王元不小心摔在玄水河里的,我没有推他,我没有推他啊,呜呜呜呜呜,妈妈是被一个骑着黑色老虎而来的坏人打伤的,爸爸妈妈还会醒来陪我玩吗?”
满脸哭痕和血迹的小王辰哭喊着断断续续的向大年道出先前发生的事。
不光是大年悲愤欲裂,若干狩猎队的成员也觉得这事过份。
狩猎队员帮忙把小云抬回家,打算先留住小云的命。
刚到家门口,只见吊额火云黑虎正匍匐在地吃着血食,旁边几位虎皮劲装的武者真在看守着。
“刘五虎你个杀千刀的,给我滚出来受死!”
王大年直扑坐在大厅里主位上喝着小酒的刘五虎,全然如飞蛾扑火般忘却生死。
众狩猎队队员,只见王大年倒飞而出,左肩变形,一口鲜血喷出。
“给我来人,卸了这蠢货的胳膊喂我的火云黑虎,想必半步武者的血肉比普通精血强大不少。”
狩猎队员哪里会答应,蜂拥而上想要救下大年。
刘五虎起身三拳两脚,浑身带起阵阵恶风,再次使出武技炼火掌,狩猎队队员不敌纷纷挂彩带伤。
队长王开山怒由心起,大喝一声“欺人太甚!欺我王家无人吗?”
一道青影平地起,势若奔雷,“吃我青雷拳!”
王开山与刘五虎大战刹那间爆发,双方你一掌我一拳毫不留情,五息之内交锋不下几十回。
火云黑虎给我吃了王大年这蠢货的胳膊,刘家武者随我打趴这王开山,让王家屯瞧瞧我刘家儿郎的威风,刘五虎见久攻不下开始恼怒了。
其他刘家武者见状,领命加入战局开始围攻王开山,火云黑虎直扑王大年。
“咔嚓,咔嚓”两声,火云黑虎残忍的扯下早已重伤的大年的两条胳膊,血淋淋的撕吞着。
随着围攻王开山的刘家武侍越来越多,开山逐渐落入下风,一着不慎被刘五虎一招炼火掌击中左胸连吐三口血两眼一黑昏翻在地不省人事。
刘五虎见大局已定,这帮剩下的半步武者根本翻不出多大浪花,心中又担心事情闹大,被王家更加强大的武者秋后算账。
于是命人丢下区区铜钱百枚,跟自己的妹妹刘氏道了声族中尚有事情未处理便翻身上了火云黑虎率领若干武者扬长而去。
小王辰生生看着这一幕发生小拳头握的紧紧的,眼角的泪水早已干了痕迹。
灯火撕裂了黑夜,今夜的王家屯火把如龙,人影重重,很少动用的祖祠亮如白昼,一股不安和肃杀笼罩在整个屯子上空。
祖祠大殿之前的广场用来练武的演武场上满是全屯老小,人群四周全是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火把和火堆。
有些不知情的屯民小声的议论着:“大半夜的,老屯长把我们召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一定是大事连祖祠都开了,怕是不得了啊!”
“对啊,你看那边大殿之前卧着二十几号人,全是咱们屯里的狩猎队员吶,据说连王开山队长都受了重伤,这可如何是好,屯里的粮食猎物狩猎队可是出了不少力。现在出了这么大事情,以后日子可就难过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善良的屯民们小声议论着。
大殿之内,落叶可闻,老屯长坐在首位,若干屯内族老依次坐在两旁,分别是王仁,王义,王礼,王智,王信五长老和身着黑色素衣的大祭司王墨六大族老。
族老之下站立着八位魁梧大汉,个个裸露花岗岩般虬劲的上身。
此乃王家八杰:姓王单名依次为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王家八杰分别掌握着二级武技,皆为三级巅峰武师到五级巅峰武师之间的强大武者,乃是方圆十里响当当的武者。
在八杰之下站着的是王一到王十十位兽皮加身的十位一级武师巅峰到二级武师巅峰不等的武者。
本来这十位之后站着的是王开山狩猎队队长,可是如今他却是躺在祖祠大殿之上的一张兽皮褥子之上,脸色发青俨然是重伤之体。
躺在开山之后的便是大年,原本强壮的汉子,如今双臂尽失,额头时不时冒出豆大的冷汗,苍白如蜡的脸色难看的不能再难看。
大殿之外的台阶演武场上或坐或卧的是受不同程度伤势的若干二十几位狩猎队队员,狩猎队队员个个咬牙切齿愤怒不已。
“大家肃静,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王家屯的主事人,今天发生了一件让我怒不可遏的事情。
想必大家都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大山和失去双臂的大年了以及殿外受伤的二十几位狩猎队队员了吧。
他们不是被山里的魔兽所伤,他们是被刘家村蛮不讲理霸道蛮横的刘五虎和底下的武者所伤,事后留下区区几百枚铜钱便扬长而去,简直不把我王家屯放在眼里。
自从在这玄水河畔立足近百年来,我们王家屯从未受过此奇耻大辱。虽然我们都是朴实的小屯民,可是当别人欺负到我们的头上了,我们要怎么办?”
老屯长面色如铁,质问道!
“屯长,开山中了那刘五虎的武技炼火掌,火毒攻心被我用冰露草加功力暂时压制住伤势了,日后多加疗养勤加炼体练功还是有恢复的可能的,只是要耽误不少武道时间了。
但是大年的双臂被火云黑虎所吞,加上他只有半步武者巅峰实力今后怕是注定残废了,他的妻子更加槽糕以后只能卧床不起了,其余的狩猎队队员所幸尚好过段时日便可复原,只是这件事情究竟因何而起呢?”
屯内刑堂长老王义捋了自己的白色长须道:“大祭司,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原本是两个小孩玩耍所致笑笑便可一带而过了,怎知二年家的媳妇刘氏争宠挑拨离间颠倒是非,招来其五哥刘五虎,这才演变成如下局面。”
满脸黑炭的法堂长老王仁道:“既然如此,命人休了刘氏,这等恶毒女子留在我王家屯迟早是个祸害,然后咱们王家儿郎齐聚刘家庄我倒要看看那刘家老头作何解释!”
“不可不可,你这不是拆了二年的家吗,你叫二年和他的小儿子作何感想呢?得从长计议方为上策!”
礼堂长老王礼出声道。
药老王信接话道:“非也非也,大年和他妻子小云如此凄惨我们若是不给妥善处理怕是要落人口舌呀。”
武堂长老王智这时站起身来踱步道:“我看这样吧,这刘氏着实可恶还是送回刘家村吧,这二年咱们做主替他再寻一个好人家便是,但是这口气这个公道还是得去刘家老儿那边要回来的,诸位觉得如何?”
老屯长思量一番,拄着拐杖站起来道“王智说的有理,既然如此那便这么定下了,尔等随我诏告全屯,休了刘氏,替二年这孩子再找一门亲事,明日举屯之力亲临刘家庄讨个公道回来,如此尔等有何异议?”
殿内所有主事之人应到“尊屯长之命,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家六大族老,王家八杰以及十大武士师簇拥着老屯长来到祖祠大殿之外,刑堂长老宣告事情前因后果以及处理结果。
全屯上下老小纷纷指责刘氏,怒不可遏,举屯震怒,扬言报仇雪恨之音响彻玄水河畔。
刘氏当即被刑堂之人关押,以待明日遣送回刘家庄,开山大年和受伤的众位狩猎队队员也都被妥善处置。
天理有循环,谁道天道无情!
芸芸众生,绝大多数人只不过是在这红尘里争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