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这几天又输了多少？”一个老者看着独自饮酒的朱睿笑着问道。
“这几天零零散散的输了有接近十万了吧。”朱睿把酒杯放下，对着旁边的空座示意了一下，老者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殿下，你这样拉拢方原值得吗？”老者自己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再说了我那也不是拉拢他，老师，朝中的大臣早已经分为三派，太子党，宁王党和中立党，我虽然是父皇最疼爱的一个皇子，但是我手底下只有老师您一个谋臣。”朱睿摇了摇头无奈的说到。
“殿下还是放不下皇位？按照祖宗的历法，太子继位，你只是一个安乐王爷，陛下对你的封号就是瑞王，也就是吉祥如意，安享富贵的意思。”老者喝了一口杯中的酒说到。
“这就是那方原发明的蒸馏酒吧？果真劲头挺大。”老者笑道。
“原本我确实放下了这个执念，但是遇到了方原之后，我觉着我还可以再争取一下。”
“方原，大贤。越和他接触越久，我就越看不透他。”
“世间上的人对他的印象是太子党羽，但是我知道，他的心并不在太子哪里，也不在二哥哪里。”
“方原在来京的路上一直在和我聊国外，大唐之外的天地更为广阔，我也很想去国外看看。”
“有长得如同黑炭一样肤色的非洲人，也有白发碧眼的欧洲人，还有我们祖上的一支海外遗脉，已经漂泊到万里之外的美洲丛林。”
“方原很是博学，他这才发迹半年，但是大唐的一些改变你我都已经看到了眼里，记在了心里，以后振兴大唐的不会是儒学，只能是科学！”
朱睿站起身来背对着自己的老师，看着夜空中的繁星自言自语道。
“科学？”陈益不解道。
“是啊，方原说他所学所做都是科学，只不过他不愿意教我，吴安是儒家的弟子，方原在哪里接触到的科学呢？什么是科学，方原解释不出来，我也描述不出来。”朱睿叹了口气说到。
“殿下，或许方原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吧，老夫只是在远远的见了一下他，确实很是聪慧。”陈益点了点头说到。
“老师，当你和方原真正接触后你才会真正认知这个人，这个人真的是大贤。”朱睿一连用了几个真正，不是为了突出什么，只是确实没有别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个妖孽般的人。
“殿下，天色已晚，老夫先回去休息了，年纪大了，身体也是腐朽了。瞌睡也多了。”陈益摇了摇头说到。
“老师，您先回去就寝吧。”朱睿说到。
“那老夫告退了，殿下也早点休息。”陈益对朱睿行了个礼告别道。
朱睿看着夜空，并不感觉到寒冷，身上穿着的这个羊毛衫确实保暖，虽然不知道自己父皇的尺寸，但是在金陵城朱睿还是命人给朱政和自己的母妃织了一件，还有羽绒服。
方原现在也看不懂朱睿，原以为朱睿是也一个安乐王，但是今天下午这一幕确实让方原对朱睿的看法改变了很多。
朱睿很会隐藏自己，其实这一点方原早应该就得预料得到，皇室子嗣没有一个是傻的，多半在装傻。
朱睿和朱玉，朱宁关系都很好，自己表现出玩世不恭，这样更能让这两个实权皇子对他没有太大戒备。
朱政三个儿子，老大管着政，老二管着军，老三管着钱。
这种分配方式很是合理，难道这就是皇家的权衡之术？
方原打了个哈欠，披着衣服起来把屋子里面的火盆挑拨了一下，又加了几块碳，同时也把窗户打开了一道缝。
在这个地方他可不想一氧化碳中毒。
一夜无话，起床后的方原总感觉到家里缺点什么。
每次都是吕成叫自己起床，在这古代，家里缺点鸡鸣狗吠总是冷清清的。
方原随便吃了点东西，家里这个厨娘换了三个了，总算是找到一个做出来的东西符合自己胃口的，方原发现自己越来越懒了，连饭都不想做。
“大人，昨天来的那个京兆尹派人送来了三个大箱子，正在院里等候呢。”吕成来到房内向方原禀报。
“哦？这么早就来了？”方原放下碗筷和吕成一起来到院子内。
卫刚一脸赔笑道：“方百户，这是本官在城外捡到的三个箱子，不知道失主是谁，想到方百户是六扇门中青年才俊，定有办法找到这个失主，所以本官就带着这三个箱子来到了方百户家里。”
“卫大人如此信任下官，下官也会尽快通过六扇门这个渠道帮卫大人找到失主，卫大人，进来喝杯茶？”方原对着卫刚躬身说到。
卫刚尴尬的笑了一下，说到：“下次再来方百户府中讨茶喝，本官府中还有要务，那就不耽误方百户寻找失主了。”
等卫刚走出宅院后，方原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一个箱子，里面装满了各种的珍珠宝石，太阳一照很是闪眼。
“爵爷，这么多的宝石？这得值多少银子啊。”王二狗感慨道。
“也就几万两银子吧，去，把瑞王请来，该分赃了，不，该把他的演出费给结了。”方原从另外一个箱子里拿出几锭金子塞进自己的怀里吩咐道。
晌午，朱睿带着几个家丁来到了了方府，看着院子里的三个大箱子点了点头，量卫刚那个胆子也不敢糊弄自己。
“王爷，这是卫刚一大早送来的，说是在城外捡到的失物，请王爷帮忙找到失主。”方原客套的说到。
“失主？本王就是啊，本王今天出城遗失了三个大箱子，原来被卫刚给送到你这里来了，来人，把这三箱子带回王府，本王清点一下。”朱睿也没有给方原客气，直接打算把三个箱子全部带回去。
“不死，王爷，下官在哪个箱子里看到几个东西像是本官家中的。”方原看到朱睿想独吞，连忙说道。
“什么你家我家的，在本王手里就是本王，昨天你还梭哈了本王四五万两银子呢。”朱睿说到。
方原听出了朱睿的言外之意，笑着对朱睿说到：‘王爷，既然你是开钱庄的，想不想在钱庄改变一下？’
“啥改变？这个钱庄不挺好的吗，他们来存钱，本王收管理费，合情合理。”朱睿一时间不知道方原这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方原这个表情，一定没啥好事。
“王爷，其实钱庄不仅可以帮忙保管沉重的金银，还可以放贷的嘛，促进大唐的民生，功德无量啊。”方原想到了后世的银行，虽然方便，但是也有点黑。
那么来到古代，就从银行的根源：钱庄改变一些后世的制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