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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涵养

每日不劳而获,

每日有窝而栖。

不像世人忙碌,

为活各奔东西。

恶鹰盘旋头顶,

小贼伺时来欺。

我心镇定不乱,

自有人类着急!

——《逍遥鸡》

鸡被古人称为五德之禽,在无数文人骚客眼中更是堪比龙凤一类的祥瑞存在,但这首略冒酸水的打油诗却显然注意到了另外一个维度。

本文作者鲍雪,原生于河北一户没落的捕快之家。其祖上数代皆无名人,读书不行,学武不就,到他这代总算加入名为“天医”的昆仑分支,有机会向华佗之辈看齐。只是每当他在院中舒展筋骨,练习传统的“八段锦”“五禽戏”等健身功法时,院内角落里总会出现一只五彩斑斓的大公鸡,带着几位绝世红颜卧地旁观,个个目不转睛的,且人不离开它们绝不退场。鲍雪看得有趣,便信口吟出这四十八个字。后来天医教以图谋不轨为由被东厂剿灭,鲍雪亦下落不明,但其即兴创作的段子却广为流传。此时被摇船的梢公高声唱出,立时冲破江面迷雾,伴着洒脱与惬意飘荡开来。

——明朝成化十四年(1478)五月,京城效外混同江,清晨。

一名红脸中年独立船头,听着这首《逍遥鸡》,顿时被勾起了往事,不由回首予以关注。

却见渡船中央一名衣着华贵的青年突然跳起来,破口骂道:“别再穷嚎了,一个臭划船的在那儿叫什么丧?!显你动静好听啊,把嘴给我闭上,闭了!”他这一动一骂,一酒逼人的酒气登时传开。

年过半百的梢公吃了一惊,回头一瞄,忙赔笑道:“对不住对不住,一时兴起忘了有客,我不唱了,不唱了。”说完把嘴紧紧闭严,目不斜视,只顾专心摇船。

小船尚有渡客六七人,本来听得解闷,不想被青年坏了兴致,一时把谴责的目光纷纷投来。红脸中年心中不快,不禁亦多瞄了那后辈几眼。

结果青年受到挑衅,呛啷一声,竟然把肋下的宝剑抽出来。此时东厂西厂受皇帝之命监视百姓,对兵器管控极其严格,致使民间习武之风断绝,武林一词,几近传说。如今敢于大庭广众之下佩带利器者,不是反贼,就是贵族。而船上这年青无疑属于后者,因为那把剑崭新明亮,好像才刚刚诞生,尤其剑柄部位镶金嵌银,五颜六色,完全沦为了炫富的区域,但无论怎样,宝剑终究还是开了刃,经其一晃,在淡淡的阳光下迸发出逼人的戾气。众人胸中一凛,急忙把目光挪开。

“你看什么看,不服是不是?”

红脸中年顿时愕然,只见那剑尖划了个半圆,居然笔直地指向自己,再瞧瞧那张盛气凌人的醉脸,他忍不住笑了。

此人名为段骑鹰!乃当世赫赫有名的六将之一。自当年击败鲍雪,十年前坐上东厂第二把交椅,连当今皇上见了他都客客气气,尊称一声段帅,可今天却被这样一只幼犬挑衅,他真的从未料到,下意识往身边一瞥,众船客五官紧崩,各个都在回避。

——全都是生人。

这是相当意味深长的一瞥,如果船上有一人相识,或哪怕只是仅仅见过,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将青年分尸,保卫自己声誉,可这一望却全是陌生人,普通人,那么为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动手,值得吗?而且早上接到的命令是‘单独前往,秘密出行,’如果此刻杀人,恐怕就会惹人注目了吧?

杀机在心头转了转,又化于无形,中年人把头一扭,也选择了沉默。

那青年受到冷落,或者说得到了某种精神胜利,当下便收剑入鞘,骂了声白痴,又气昂昂地俯视众人,似乎仍有些不忿。然而谁也不触他霉头,那股邪火就怎么都发不出来。末了他又坐回原位,揉揉肚子,忽然面色一变,哇的一声,居然吐了起来。

一股难闻的恶臭立即扑面而来!众所周知,醉酒者的呕吐物可与粪池一较高低,偏偏船上空间狭小,无处可躲,众人惊叫着纷纷起身,刹时乱作一团。

段骑鹰皱了皱眉,眼看距码头还有十几丈远,却是无法忍耐,当即施出轻功,离船后足尖在水面点了几点,便已轻飘飘踏上对岸实地。站定后头也不回,直奔不远处的黄金武馆。

很快在一片枫林中央,出现了一片充满回回风格的白色建筑。

馆主林海头顶白色小帽,正领着一大群陌生面孔等候,见段骑鹰驾到,急忙挺着油肥的肚子迎上前来:“草莽林海,携馆内老少,参见段帅。”

段骑鹰凝身打量他几眼,并不认识,问道:“你见过我?”

林海施礼道:“半月前有幸见到大人的画像,不敢忘记,如今与真人比较,风采果然超凡。”

段骑鹰笑了笑:“馆主谬赞,初次见面,还望林馆主多多关照。”

“段帅玩笑了,是您关照小人才对。快里面请。”

段骑鹰点点头,被众人拥进内堂,刚一进门,立即便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只见厅中一张极其考究的暗红色八仙桌上,摆满了应时的水果糕点,而在这些美食中央,又有一个半圆形的崭新银罩,似乎扣着什么东西。段骑鹰动了动鼻子,已猜到内中之物,转身笑道:“馆主正用早餐?”

林海哈哈一笑:“今天两位大人光临,林某岂敢不陪。正餐等陆大人到了再上不迟,现在这道只是开胃零食,是专给段帅您准备的。”说完一挥手,有仆人上前掀开银罩。

段骑鹰凝神一瞧,做工精美的纯金器皿内,内外两圈竟摆满了刚刚炸好的金黄色牛犊。是的,就是在母牛体内刚刚发育成形的牛胎,长与粗跟成年人的中指差不多,但犄角,牛尾,身体形状跟成牛已完全无二。经过烹饪高手处理,这些将来本该在田间地头出力的生产工具,现在已成了人类美食。这是段骑鹰最喜欢的小吃,饥饿时他曾一天吃下去六十头牛,京城中无人不知。

林海陪笑道:“段帅久居中原,对汉人的的厨艺想必习以为常,所以林某斗胆献丑,做了一回清真风味的油炸小吃,还请段帅品评。”

段骑鹰仔细看了看他,微笑道:“都说林馆主是江湖草莽,行事不拘小节,看来传言有误啊。”说完拿起桌上银筷,夹起一只牛犊放入口中。

“……味道如何?”

段骑鹰慢慢咀嚼着,犹如学者在思考哲理,末了微一点头,坐下方道:“看来馆主事先下了不少功夫,好,但不知馆主与陆大人是何关系?”

林海嘿嘿一笑:“这个,等陆大人一会来了,由他亲自介绍最好,平时他不让我多嘴。”

段骑鹰笑道:“滑头,你们真滑头,哈哈,馆主不必拘谨,坐啊。”说着心里却忍不住猜测。他二人所说的陆大人乃是东厂第一号人物、大明公认的第一高手——血神陆海空。正是此人昨晚派番役传话,命段骑鹰到此接头。

林海拘束感略轻,于是介绍起身边的家人,什么原配,小妾,表兄,堂弟,瞬间就给段骑鹰念了五六个名字。后者保持微笑,只是礼节性地点点头,内心却对这些无名小卒毫无兴趣。末了林海往身后一瞄,高声道:“林锋呢,那混帐野到哪去了?”

一个丫环上前道:“少爷刚刚回来,正在后面换衣服。”

林海怒道:“让他快点,怎能让段帅久等。”

段骑鹰微微苦笑,谁愿意认识这些毛头小子?但还是保持着风度问道:“林锋是谁?”

林海叹道:“不怕大人见笑。这林锋就是我那不孝的三子。几月前跟一个乐器店的女儿搞上了,整天吃喝玩乐,不思进取。我实在看不惯,就把他们分开了。结果那小子伤了心,终日借酒消愁,竟对我这个当爹的也爱理不理。唉,没办法。”

段骑鹰笑道:“老子哪是那么好当的,你操心的日子在后头呢。”说着话从正门进来一名白衣青年,到林海面前懒懒站定,无精打采地道:“爹。”

林海一见逆子,气便不打一处来,喝道:“瞅你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把腰挺直了。早跟你说今天会有贵宾临门,居然还迟到。还不见过东厂的段大人!”

那林锋百般不愿,头也不抬,只是像征似的一躬身道:“段大人好。”

林海气道:“把头抬起来。”

林锋只好慢腾腾的抬起下巴。

四目相交,只是视线不经意的一碰,却让段骑鹰的脑中轰的一声,整个身体都为之崩直:这么巧,居然会这么巧?这林锋不是别人,竟然是刚刚在渡般上辱骂他的持剑青年!与此同时,那林锋显然也认出了段骑鹰,无精打采的双眼一下变得闪闪发光,呆了刹那,才吃吃问道:“爹,你说,这位大人是哪一位?”

“自然是东厂的段骑鹰段大人,因为相貌堂堂,曾被皇上曾亲赐雅号段帅,同时亦是东西六将中的盖世豪杰,除了他老人家,你见过还有谁配让你爹低头?”

“段……帅?哦。恕晚辈眼拙,失礼。”林锋表情古怪,动作僵硬地又行了个礼。

段骑鹰深吸口气,似笑非笑道:“不用客气,坐吧。”

林锋应了一声,便慢慢走到父亲身旁坐下,但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东西六将,指的是在东厂和西厂为朝廷效力的六大高手,即血神陆海空,刀霸段骑鹰,赌仙云见月,鬼爪练红枫,天行者项北,小明王范勤。这几人个个都是足以开宗立派的绝顶高手,背景显赫,举足轻重。尤其这段骑鹰,京城首富之子,当世飞刀第一人,绝对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可刚刚,自己居然拿剑指着他?

段骑鹰也不再开口,面色微微阴沉,只是盯着右腕上的鹤天珠手串。林海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他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此刻他的心中居然有了一丝烦躁,一抹杀机。多少年,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有人当面侮辱他,事后还能活着,本是一时手懒,不想多事,想不到竟留下后患。名震四海的东厂段帅,金字塔顶端的精英人物,能允许这样的无知和轻视?他慢声道:“林馆主与陆大人是怎样相识的,我从未听他提起过啊?”

林海笑道:“陆大人哪会留意我这种草莽,其实我们一共也没见过几次面。是我妹妹蒙大人垂青,啊,多嘴。段大人吃啊,时间一长味道就不新鲜了。”

段骑鹰点了点头,心中略为一定。原来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关系,是扒巴来的。似他们这种高位者,常常有无数人想要攀附。段骑鹰喜欢口腹之欲,送礼者便以美食为主,而陆海空嗜好音律,攀附者的礼品名单中便少不了歌女乐师。想着他皮笑肉不笑道:“馆主果然是有心之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林海叹道:“这还得蒙大人关照。坦白讲,早些年林某在海外经商,其实日子过得可以,只是最近海盗猖厥,我的长子和次子都不幸夭折,嗨,也是为了我这不孝的三子,如今就剩他一个,再有闪失我林家岂不要断后?没办法,只能上岸讨口饭吃。在海上飘惯了,上了岸真是人地两生,所以不是客套,以后恐怕真得请大人多多照应。”

段骑鹰看了看室内装湟,各种镶金嵌银也就罢了,所有木制品上更是涂了一种可使器具保持五十年不褪色的透明防腐漆,那种很淡却很奇特的香气和自己家里用的一模一样,造价极高。单此一点,恐怕普通富户就绝难承受。他笑笑道:“看来这些年馆主混得不错,早已吃喝不愁,恐怕不需段某出力了。”

林海感慨道:“我是吃过苦的人,知道得来不易,知道珍惜,可他们这一代呢?”说着望望儿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你给他留再多家底也得给你败光。”

林锋充耳不闻,只顾低头装傻,忽一眼发现那盘油炸牛犊,他也是饿了,摸过一双备用筷子就要去夹。林海面色一变,忙喝道:“不是给你准备的。”

筷子伸到一半,又被迫停住。林锋瞄了段骑鹰一眼,只得悻悻收回来,或许心中不甘,他咂了咂嘴,竟忍不住道:“段大人,我刚刚在船上骂的人是不是……”“你”字未等出口,一把飞刀骤然射到,炫目而凌厉,冷冷没入他口中!

林锋猝不及防,当下一动不动,犹如被点穴一般,只是眼球向下翻了翻,发现露在口外的刀柄,这才明白发生什么,但他已说不出话,这一刀将他舌头一分为二,刀尖又避开要害钉在他喉咙内侧,将他的语言功能已彻底废除!。

如此之险,又巧,之炫技,天下除了段骑鹰,又有谁能担当此任!

林锋满嘴流血,在刹那的震惊后终于反应过来,腾地起身撞翻椅子,却只啊啊了两声,便失衡摔倒,疼得满地打滚。

“锋儿——”林海也是半晌才反应过来,慌忙扑到儿子跟前。见那飞刀插得又准又深,又逼近咽喉,他根本不敢用手去拔,也不如该如何处理。可不救儿子又命悬一线。双眼立刻血红,当爹的触电般跳起来:“段大人,段骑鹰!你为何杀我儿子!你为什么杀他!”

——这变故来得太过突然,客厅登时炸了。

段骑鹰表情麻木,心中却微微唉息。如果这林锋知道轻重,事后找他偷偷认错,他赏这青年几个耳光,至多再骂上两句,事情也就过去了。可这嫌命长的后辈居然要在大厅广众之下说出来……想着笑道:“他对我不敬,教训一下不可以吗?”

“教训?你这是什么教训!”林海怒痛攻心,眉毛都要竖起来:“就算他对你的态度怠慢,但他毕竟还是孩子,他不懂事,你要打要骂我绝无怨言,可你,你……”一时激动,竟说不下去。

段骑鹰镇定自若,依旧淡淡道:“放心,我还没有杀他,虽然从此他再说不出话,但还留着一条小命,你们林家没有绝后。”

林海又惊又怒,五官因充血而变得通红,说不出话,哑巴了?儿子还这么年青啊!他大吼道:“姓段的,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交待,我让出不了这门。你说,为什么害我儿子,他到底哪里做错,让你这么狠心,你说,你说——”

段骑鹰把脸一沉:“他没有口德,受这一刀算是轻的,不是看在陆大人的面上……”话音未落,林锋突然暴起,抄起一把椅子砸向他头顶。

飞刀的确避开要害,留了生机,但伤者也不敢冒险去拔,只能含住刀刃,外露刀柄,好像婴儿含着奶嘴一般,狠狠向凶手倾泄怒火。

呯!段骑鹰一拳将其击飞,怒望林海道:“林馆主,你真想绝后不成?”

“……我,我要你血债血偿!”眼见儿子满脸杀机,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来,林海忍无可忍,终于恶狼一般扑上来。既然儿子失语,那么凶手必须一同受罚!同时他的几个兄弟或左或右,各亮拳脚,亦对伤人者展开了围攻。

林海经商多年,常常与海盗遭遇,故而学武自保,练得身手十分敏捷,等闲十个八个壮汉跟本近不了他身。而他的几个兄弟亦非寻常,个个习得一身精纯硬功。如今四人围攻一人,再加林锋从旁辅助,站位紧凑,拳脚密集,声势十分惊人。

段骑鹰没有还手,只是边躲边喝道:“林海,再不住手,别怪我开杀戒!”

没人理会,显然不把他的舌头割下来,这场战斗不会停止。

段骑鹰连连闪避,见几人仍不依不饶,心中的杀机骤然失控。身处东厂的权利顶峰,他被人恭敬惯了,也膜拜惯了,几时受过这种怨气。目光一寒,他细细观察几人招式,发觉都是平庸之辈,当下也不用兵器,缩指成爪,东抓,西掐,北握,南锁,咔嚓咔嚓几声,便将五人咽喉全部掐碎!

这不是较量,这是屠杀,比起横行海上的水寇,出身东厂的段氏不知要高出多少等级。前后六招不到,林家五个男人全部毙命。

哭喊声,尖叫声,刹时传遍武馆。

段骑鹰听得心烦,同时亦为免除后患,索性大开杀戒,见一个,杀一个,见一个,灭一个,于是不出片刻,刚刚还充满生气的地方,刹时变得死寂。

从里到外,地上全是死尸!

蓝天白云,轻风习习。

段骑鹰从怀中掏出面巴掌大小的铜镜,照了照五官。自从净身后,他便非常注意自己的仪表。此时镜中之人威风凛凛,毫无瑕疵。收好他又打量一番周身上下,没有沾染污秽。再往四处瞄瞄,全都一动不动,没有活口。他心中涌出丝厌恶。本来起床的时候心情不错,谁想冒出一个林锋坏了兴致,真是太讨厌了,一时不愿在厅内多呆,大步向出口走去。

纵使在京城附近行凶,但以他的身份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把此事遮掩过去。甚至东厂杀人,有时都不需要理由。

才刚来到院中,骤见正门一开,从外面走进来两名成年男子。

——左首者腕上一条黄花梨手串,蓝衣白鞋,年轻轻轻,但眉宇间煞气翻腾,似怒似怨,竟让人不敢直视。右首者腕上一条沉香手串,青衣紫履,沉稳如山,两只历尽沧桑的眼中更是柔中带刚,光华隐隐,显然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段骑鹰认得二人,忙紧走两步冲青衣中年道:“属下参见陆大人。”

这位腕戴沉香者非是旁人,正是东厂第一高手——陆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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