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歌脸黑黑的看着李思聪,敢情这货是好心帮她摆脱纠缠才来询问李佳一的近况的。她都不知道是该感谢他好呢?还是该说他?
李佳一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徐老师脸黑了下来,忙用手扯了扯李思聪的衣服小声的说:“爸,别笑了。”
李思聪看向雅歌,大方的说:“不用谢我,我觉得我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你也可以叫我雷锋。”
雅歌拉着脸说:“李先生,我希望你能为你的孩子做出表率。对于你刚才的帮助,我谢谢你,但也请你能真心的关心一下李思聪。”
看着雅歌走远,李思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李佳一:“你们老师什么意思啊?”
李佳一摇着头说:“听不出来啊?就是让你对我好点。”
李思聪踢了自己儿子屁股一脚,“对你还不好?小没良心的。上车。”
李佳一揉了揉屁股,心里说,这还对我好?动不动就踢我。嘴上也没再说什么,和李思聪上了车子。
雅歌回到家,先冲了个澡,刚出来不久,就接到了陆谨言的电话。
“老婆,爷爷摔了,我正在去医院的路上。你先自己做饭吃吧。”
“啊?!这我还能吃的下去了吗?哪家医院我也去。”雅歌边说着边穿衣服。
“同仁医院。”
急忙的穿好衣服,下楼打了辆车,直奔医院。雅歌到了以后,在楼下给陆谨言打了个电话。陆谨言下来接的她。
“爷爷怎么样?”雅歌紧张的问。
“刚打上石膏在病房里呢。”
“怎么搞的?”
“去洗手间滑到了。”
进到病房的时候,雅歌看到陆振勋的腿高高的吊起,正靠在床上闭目养神呢。虽然受伤了,可整个人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憔悴,依然硬朗。
雅歌走过去,小声的叫了叫:“爷爷。”
陆振勋听到声音,睁开眼看到眼前人说:“雅歌来了。”
雅歌坐在床边,用手摸着又白又厚的石膏问:“爷爷,疼不疼?”
“不疼。就是行动不灵便。没事的。”看到雅歌满脸的心疼,陆振勋也是心里一暖。
陆谨言走过来,和才叔,芳姐临时召开了一个小型的会议,安排一下照顾陆振勋的时间。雅歌再旁边忙举着手说:“还有我呢。”
陆谨言看了她一眼那积极样,就说:“好吧,也算你一个。”
陆振勋在旁边说:“不用你们小两口,有阿才和小芳就可以。你们有工作,还是工作要紧。”
“爷爷,我刚才在来的路上已经请好假了。而且,才叔岁数也不小了,多一个人分担,他也没那么累。这件事,我们自己来决定就好了,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陆谨言一字一板的说。
陆振勋看到自己孙子一脸的严肃样,闭上嘴巴也没再说话。
十分钟后,会议结果敲定,由陆谨言白天照顾,才叔晚上照顾,芳姐负责送饭,兼晚上换才叔,雅歌负责陪老爷子解闷儿。
分配完,陆振勋就撵陆谨言两口子说:“好了,看也看完了,这晚上了,就让阿才陪我吧,你俩快回去吧。雅歌明天还要上班呢。”
雅歌从包里拿出个信封放到陆振勋的枕头底下说:“爷爷,你就安心养病,不用操心钱的问题,住院的钱我和谨言出。”
陆振勋说:“那怎么行?我老头子有钱。”说着就要把枕头底下的钱拿出来。
“爷爷,快躺好。”雅歌把陆振勋按下,“你就别和我计较你的我的了,我们做小辈的给你拿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把病养好,比什么都重要。”
从医院出来,坐上车子后,陆谨言先给雅歌来了个深深的吻。被吻的莫名其妙的雅歌问:“老公,你干吗?”
“老婆,行啊,看把老爷子感动的。什么时候取的钱啊?”陆谨言笑呵呵的问。他今天也没想到雅歌会主动拿钱,他还想着晚上和雅歌商量一下。虽然对于陆家的人来说,住院这点钱算不了什么,可陆谨言为了表示尊重雅歌,也想看看雅歌对于这件事上是怎么处理的。
可让他出乎意外的是雅歌不用等他说,就已经把钱取出来了。这说明,雅歌还是很拿他们老陆家的人当回事的。
“在来的路上去银行取的。”雅歌擦着脸上的口水。用得着使这么大的劲吗?
“取多钱啊?”
“两万。少不?少的话明天我在取点。”雅歌有些担心的问。
“不少。”
“老公,你请了多长时间的假啊?”
“半个月。”
到家楼下的时候都八点多了,两个人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在楼下吃的饭后,回到家洗漱一番就上床睡觉了。
接下来的日子,陆谨言每天家和医院的两头跑,时间也跟上班差不多,只不过工作的地点换了而已。雅歌也是一有时间就往医院去,陪陆振勋说说话,打打游戏,让他不那么无聊。只顾着陆振勋这边,雅歌有段时间没回娘家了。
这天周五,正往医院去的雅歌接到了付春芳的电话:“姑娘,你都多久没回来了?你是不是忘了我这个妈啊?”
“妈,看你说的,我最近不是忙吗,就没回家看你,等过一阵子的吧。”
“啥事把你忙的都不回家看妈了?”付春芳酸酸的问。
“谨言的爷爷住院了。我们现在天天都往医院跑。”
“怎么不早说?这怎么的我和你爸都得去看看啊。”付春芳埋怨道。
“不是我不说,爷爷不让说。他连谨言的爸爸都没告诉呢。”
“行了,哪家医院,明天我和你爸去。”
第二天,付春芳和徐志斌拎着花篮和水果就来到了医院,准确的找到了陆振勋所在的病房。
见面后,老人们一口一句的“亲家”叫的那是一个亲热,像是许久未见的亲人一样。寒暄过后,徐家老人又询问着病情和今后上洗手间要注意的事项。而陆家老人也是频频点头同意的样子。大概过了半个来小时,徐家老人起身要告辞了,临走的时候,还是不忘塞个红包。陆家老人也是客气的推辞半天,最后还是收下了。
走到门口,付春芳对雅歌说:“照顾好爷爷。”
“我会的,我会的。”边说边把付春芳推了出去。
这边雅歌往外送付春芳,那边程禹抱着一大束鲜花来到了病房。
“爷爷,我来看你了。”
看到程禹,陆氏祖孙很惊讶,异口同声的问:“你怎么来了?”
“我本来是昨晚去爷爷家的,可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我就给才叔打电话,这才知道爷爷住院的事。这不,一大早的就过来了。”
“你个臭小子还算有良心。”看了看他怀里的花问道:“是送给我的吗?”
“当然。”程禹谄媚的把花放到老爷子的怀里。
陆谨言在旁边冷眼看着这爷俩的互动,没好气的说:“看完就走,一会儿徐老师就回来了。”
“走什么?让程程看看我的孙媳妇。”陆振勋拉着程禹的手让他坐。
“爷爷,我看过,还在一起吃过饭呢。人不错,挺好的。”
刚说完,陆振勋的手机来了条微信,是雅歌发来的:爷爷,楼下有卖大樱桃的,我看着挺好,我买点上去啊。
“好的。”陆振勋对着手机讲。
程禹笑着问:“爷爷都会玩微信了?好时尚啊。”
“是啊,雅歌教我的。”说着把手机举到程禹的眼前又说:“看,还有这些游戏也都是她教的呢。”
“程禹,我限你三秒钟后,在我眼前消失。”陆谨言的声音冷幽幽的在程禹的背后响起。
对于陆谨言的命令,程禹不敢反抗,只好站起身对陆振勋说:“爷爷,你好好养病,等哪天趁徐老师不在的时候我再来看你。我先走了。”说着极其不情愿的出了病房。
雅歌和程禹擦肩而过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她只顾着低头看手里的大樱桃了,总是感觉给的不够分量。
回到病房,雅歌把樱桃递到陆谨言的手里说:“老公,这是二斤,我怎么觉得不够称呢?”刚说完,眼睛就看到了窗台上的鲜花。
她好奇的走过去,闻了闻,问陆谨言说:“刚才谁来了?送这么一大束。”
“程程。”
“朋友。”
陆振勋和陆谨言同时开口,可说的却不是一样的话。
雅歌疑惑的看看两人,程程是谁?朋友又是谁?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陆谨言先反应过来说:“是我的一个朋友,叫程程。今天在医院里偶遇的,她家人也在这个医院住院,就来看看爷爷了,送了这束花。”
“听名字就是个女的吧?你就老实的说,我也不会生气。还非说什么朋友,混淆视听。”
“就是就是。”陆振勋在旁边火上浇油。
陆谨言无语了。孤助无援的感觉真不好。
就这样,在小打小闹的日子里,陆振勋也在医院躺了半个月了。医生的意思是可以回家静养了,等到拆石膏的时候再来就可以了。陆振勋也实在是在医院躺够了,嚷嚷着要回家要回家。
从医院回来,虽然脚上还在打着石膏,但自在的感觉无以言表。中午的时候,芳姐又做了几个清淡的菜,陆谨言吃完后,就回家了。
回家后先是冲了个澡,又睡了个下午觉。醒来精神了许多,穿上衣服,开着车去接雅歌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