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幻觉。”顾以琛喂了她一口粥，不动声色的解释道。
“我好像还听到了摔手机的声音。”
不过，当时慕婉玗处于混沌的状态，也记不太清了。
这时，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交流，宋莲苼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怎么样，婉玗好点了吗。”
“我没事了，妈妈。”
宋莲苼的皮肤本就白皙，现在一个晚上没有睡觉，眼下的乌青很是明显。
慕婉玗见她神色有些憔悴，靠在床上不禁问了句：“妈妈，您昨天晚上没有睡觉啊？”
闻言，顾以琛垂眸看了她一眼，难道他没睡觉，她就没有看出来吗？
宋莲苼沉吟了口气：“我等下回去休息。”
从昨天回A市的路上，顾以琛就察觉出了异样，淡淡的问了句：“怎么了。”
话音刚落，宋莲苼目视着顾以琛，厉声吼道：“问你爸去！”
记得昨天晚上，也是突如其来的声音，慕婉玗不禁吓了一颤，试探着问了句：“您和爸爸又吵架啦？”
慕婉玗抬头，和顾以琛对视了一眼，心想，她们前两天不是刚和好吗？
宋莲苼骤然打断了她：“你喊他爸，就不要喊我妈。”
闻言，慕婉玗没有等顾以琛开口，先给自己站好了队形：“那我喊您妈妈。”
宋莲苼起身对着顾以琛问：“婉玗什么时候能出院。”
“还要留院观察两天。”
宋莲苼微微点头：“好，今天晚上我回景园……。”
顿了顿，她接着道：“如果有人从景园把你妈接走了，明天，你就不用喊我妈了。”
话音刚落，慕婉玗靠在床上，抓住了宋莲苼的手：“不行……妈妈，万一爸爸让人去景园接您？”
“那我就和顾以琛断绝母子关系。”说完，宋莲苼特意看了顾以琛一眼，“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会给赵毅打电话。”
慕婉玗靠在床上张口结舌的看着他，本来想问一句，真的要通知一声吗？
奈何宋莲苼现在就坐在她旁边，两只眼睛几乎要喷火，一时没敢多问。
下午，宋莲苼没有回去，几乎是在病房里渡过的。
顾以琛见她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她身上。
慕婉玗不禁道：“你是不是也没有睡觉？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
“我没事。”
这时，手机振动机声，顾以琛起身去外面接电话了。
要说，今天好像是大年初一，不少人在跟他打电话，从她醒来到现在，顾以琛的手机基本上没有闲下来过。
慕婉玗垂眸瞥了眼自己的手机，果然也有两个未接电话，一个是沈潇潇，另一个人是林依华。
慕婉玗轻声下了床，走进了洗手间，回头看了一眼，见顾以琛还没有回来，打通了林依华的电话：“你找我？”
“新年快乐，你刚起床吗？”林依华在电话另一头，看着心情似乎不错。
“你在哪儿。”慕婉玗问。
“我在金亨，约了一个老朋友，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回电话了？”
“老朋友，是谁，我爸吗？”慕婉玗嗓音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