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打下，男人的侧脸轮廓好看到令人窒息。银色长发束在身后，恍若神祇降临。
出凉不是颜控，但也被小小的惊艳了一下。
活过万千岁月，也算阅人无数了，居然也会为一个人的皮囊而动容。
出凉表示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请进。”出凉道。
不是她没有戒心。
表面上是一个小萝莉放陌生男人进家门。
但在出凉的视角，慕翎的年纪就算是几千岁，也比她小得多的多。
如果打起来，不一定谁输谁赢。
卜樱自己有一间练舞房，四面落地镜，占了整个屋子的一大半。
她从小就有舞蹈天分，就算这几年只是对着视频自学，实力也一直在突飞猛进。
按照房子的布局，除去卧室，其他地方就小的可怜。
茶几上空空如也，出凉拿了个杯子给慕翎倒了一杯橙汁，就没再管他。
从来不招待客人的卜樱，家里能找出第二个杯子已经很不错了。
“小樱，那些跟着你的人，我已经清理掉了。”慕翎喝着橙汁，语气就像在评论橙汁甜不甜。
出凉没有纠正他的称呼，反正她年纪小，所有人都叫她小樱，多一个不多。
“嗯。”出凉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并没有过多惊讶。
她没有亲手解决那些尾巴的原因，一个是不愿意暴露实力，一个是，麻痹对方让他们放松警惕。
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就喜欢别人跟着。如果有人帮忙除掉当然是再好不过。
这个“除掉”，也就是杀光的意思吧。慕翎说的这么自然，一看就是见惯了血腥的角色。
出凉从一开始就没觉得这个男人会简单到哪里去。
只是他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呢？
“真是冷淡啊。”慕翎笑道。
出凉逼近他，“下手的人是你，不是么?”
“他们跟了我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内心还是有为他们默哀过几秒钟的。”
她虽冷淡，却怎及他凉薄?
“小樱，你还真是可爱呢！对于监视你的人，都能设身处地。”慕翎玩弄着手上的玉扳指，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
他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出凉不置可否，设身处地谈不上，但她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把事情做太绝。
只有她自己给自己留下一丝光明，才不会堕落成深渊的恶魔。
杀掉一批人又算什么呢，还会再来一批，难道要一直杀下去么。
她若出手，绝不会是这样拖泥带水的招数。
“小樱，听说过final吗?”慕翎忽然认真道，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语气中都带了几分敬意。
出凉当然听说过，F，她第一世的代号。
现在距离她穿越过来已经五天了。也就是说，第一世的她，已经死了整整六天。
第一世她是坠机而死，两架直升机相撞，死的蹊跷。
但经历了第二世，她已经看淡了生死，对于前世种种也不想再去追究。
出凉摇摇头，否认道：“没有。”
她现在的身份，能知道final才有怪。
说到底只是涉世未深的小孩子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