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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海底钩沉》1

教授乘班机回到南山院已是深夜。凌晨,杜为打来电话,说,上午九点请他准时到建委小礼堂开专家论证会。会议内容:讨论炸不炸楼的问题。至于参加会议人员,杜为只说都是苏副市长点名通知的,但杜为透露一条重要信息,就是市长已经召开过紧急会议,内定炸楼。要他有所思想准备。

教授在总院受到批评。总院领导认为关键时刻请辞顾问职责是错误的,违背了办院宗旨。他一下就听出,批评用的是“职责”两字,尽管有些委屈,却不能不服气。高楼事故出现以后,他心绪很坏,底确忘记了在南山办分院的初衷。心绪不好的时侯思考问题,总跳不出同心情相关那些事情编织的怪圈,这是他一直都引以自责的事情,他恨自己怎么就改不了?

高楼事故惊动了省里领导,有关部门要求尽快查清原因,做好事故的善后处理工作。总院已经调来并审查了全部设计图纸和相关资料,认为设计上不存在导致高楼倾斜的问题。南山院请求事故复议,总院领导认为可行,但必须按程序办,也不能因此而影响对高楼事故的善后处理。

教授被杜为的电话吵醒,睡意全无,索性下楼到院长室去了。他喜欢坐进那宽大的沙发里想事情,这几乎成了他工作中固定的模式,似乎不这样就没有灵感,就不能集中精力思考。几天前,就是在这沙发里深思熟虑后做出了那个决定,想不到这样快就改变了。他苦笑一下,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总是不对。他清理一下思路,想怎样执行好总院领导的指示。想了半天,一点头绪都没有。他想到了钟长江,如果长江在这里,他们就可以探讨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了。

想到这,他起身要了北京张教授的电话。电话打过去后,又后悔这样早就打扰人家。张教授问明了事由,遂告诉他:“钟长江已经出院了。”

“什么时候?”教授颇感意外地问。

“三天前。”

钟长江三天前就出院了。可他为什么没有回来?正沉吟着,那边又说,钟长江患的不是精神方面的疾病,换句话说,他的神经组织非常健康。正是这样,他才能控制一般常人难以承受的情绪波动。有时候也会有一些极端表现,是正常的,他最终能够控制住自己。那边问了一句:“你在听吗?”教授答:“我在听。”那边又接着说,“但也不能完全把他当作健康人。”“为什么?”教授奇怪地问。“因为从研究成果看,每个人都存在一定程度的精神方面问题,你我也一样。只是表现形式不同罢了。钟长江这方面的问题尤其应该注意。每一个自杀过的人,体验了极端情绪化过程,短时期要有一个情绪稳定阶段。不管怎样,关心非健康的人,关心患病的人,是我的责任。为了社会健康需要心理与精神健康。该说的我都说了。再见。”随即电话挂断了。

教授怔了一会儿,嘟囔一句“搞研究的就是古怪”,随即放下电话。

这时候,素汶拿着一叠稿纸进来。“教授昨晚几点回来的?”她一边清理房间,一边说,“班机没准时到吧?昨天写报告到后半夜,实在睏了,没再等您。”

每次从总院回来,她和长江都等候教授,无论多晚。

教授问:“什么报告?”

素汶遂把高楼纠偏试验以及苏副市长昨天约她谈话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想不到苏副市长对长江的发现那样感兴趣。他想知道关于高楼的任何事情,要我写一份详细报告,尽快送给他本人,”她最后这样说。

教授对高楼纠偏一无所知,对苏副市长约素汶谈话也觉得惊奇,他问:“副市长相信那些东西?”

她知道教授指的是那些图纸资料,说:“那些东西是拿不出来了。可苏副市长想保住林华大厦,他不想炸楼。”

“他不想炸楼?”教授问。

“是的。我看得出,苏副市长对我们抱有很大期望。”

“是吗……”教授只含糊说了一句,遂闭上眼睛;素汶的话和杜为的话大相径庭,这让他感到很费解。

素汶见教授闭目靠进沙发,想他这些天实在太辛苦,遂说:“教授累了,先休息吧。我过一会儿就把报告送到苏副市长那里。您要看看吗?”

“不看了。”教授睁开眼睛,又告诉她:“钟长江出院了。”

“真的?是病愈出院吗?他人在哪里?!”她惊喜地问。这实在是天大的好消息!眼角闪着泪花,她差一点要扑进教授怀里,像对父亲那样高兴地哭出来。

“可能还在北京,在同学那里。他没有大问题。”教授说。

没有大问题?对长江来说,这时候没有大问题,就是没有问题呀,她这样想着。“真是的,不知道大家都在惦念他吗?”她马上又埋怨道。想了想,遂又对教授说:“北京同学多,他也是身不由己,高兴几天,可以理解。……可是,长江不是在崑嵛山吗?人怎么又到了北京呢?”

她疑惑地看着教授。教授已经睡着了。

素汶得知长江病愈出院心情格外好。这些天内心的煎熬使她憔悴不堪,表面还要做出平常的样子。心情好自然想到外面走一走。她没要院的车,想送过报告顺便去商场和书店逛逛,看看能给长江买点什么。长江身上穿的蓝格T恤和灰纱裤还是半年前她去杭州做项目调研时买的呢。她特意找了个大点的挎包,装好给苏副市长的报告就出去了。

好久没挤公交车了。出了南山院大门,顺坡走过树头铺满粉红色花簇的林阴路,水产交易市场站点刚好一辆9线车开来,这车是开往海滨浴场的,路过市政府。她一上车,许多人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几位年轻女人小声赞叹:这姑娘实在漂亮得出众!她赶紧寻到一个座位坐下。过了一会,因她引起的一阵“嘘嘘”声停下来。车内又不断有小声议论:

“那幢大楼听说要炸掉。”

“就是嘛,赶紧炸了吧,歪在那儿,怪吓人!”

“有人看见大楼底下冒起一股黄烟,接着大楼就呼一下倒过来。”

“哦,倒了吗?!”

“倒了就出大事啦。没倒!就那样晃了晃,晃了好一阵呢。”

素汶转头看是几个年轻小伙子,都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有个穿白格黄衫的说:“我见过大楼的设计师,叫钟长江,是南山设计院的总工程师。”

他的话引起素汶注意,也引起车里许多人插话:

“听说南山院一向声誉很好,怎么总工设计的大楼倒出了这么大事儿。真不可思议。”

“听说他被抓了。真可惜!”

那穿白格黄衫的说:“不是被抓。他跳海自杀……”

“跳海?真可惜!”

“到底是被抓还是自杀?”

穿白格黄衫的说:“跳海自杀是真的。不过又被人救了回来。我给他看过病,是精神病。”

车内响起一阵杂乱的感叹声和嘘嘘声。

有人说:“您是崑嵛山医院的徐医生,我认得。”

白格黄衫点点头谦和地答道:“我是徐玉生。”

素汶忍不住插话:“徐医生,那位病人还在您的医院吗?您能告诉我那位救人的好心人是谁吗?”

徐医生看着她,朝她靠近几步,问:“你是谁?”

素汶想说是长江的同事,又怕招来更多议论,她可实在不愿听那些对长江不公正的话。遂答:

“我是钟总工朋友的朋友。也听说有人救了他。想向那位好心人表达一点心意。”

“是这样啊……”徐医生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过了一会才又说,“救他的也是我的朋友。她现在不在本市。这样吧,我可以带你去找她。你等我电话,她一回来就通知你。”

“那太谢谢你啦,”说完,她写了自己的电话号交给徐医生。

公交车驶到市府,她下了车。本以为徐医生会告诉她长江在北京,那样她就知道长江为什么去北京了。偏偏自己莫名其妙改了口。还好,徐医生说秀兰是他的朋友,那就等找到秀兰一块儿问吧。不过这位医生不该说长江生病啊。长江明明是健康的,非常健康,精神好着呢。等着瞧吧,长江回来,我就带他去见你,保准让你徐医生大吃一惊!……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她愤愤地想:她还要同长江好好在这闹市上逛逛,让大家都知道长江还活着,他既没被抓更没自杀。可又一想,有个问题:大街上并没有谁认得长江啊,难不成还要在他胸前挂上个名号吗?她差一点为自己这样孩子气的想法笑出声来。

正想着,猛地被人一撞,她怔了一下,发觉挎包突然变沉了。挎包里是给苏副市长的报告。为了这份报告,她几乎熬了一整夜。还有几帧照片,那是长江从大海里带出来的金属盒放大照。东西都没丢。挎包底下却躺着一只镀金漆盒,打开看,里面有一块石头,石头上面缠绕着一株枝叶萎顿的小花。她惊讶地朝四周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这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她没有更多想什么,转身朝市府走去。

杜为接待了她。说苏副市长正在建委小礼堂开会,问她是否去同副市长面谈。她问,会议几时结束?杜为说会议很重要,王市长可能也要来,怕要很长时间。她想了想说,那就请杜秘书把材料转交给苏副市长吧。

市府在市中心区,这里地势较高,下行百余步台阶就到了宽阔的大街上。她想去超市看看,又想怎么处理那块石头。正东张西望,身旁一辆轿车停下来。

“小汶,怎么是你?”是林华,从车里出来。

见是林华,素汶就把去超市和那块石头的事忘了,高兴地说:“林华姐,我有个天大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长江的病好了。完全好了!”

“真的?!”这实在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林华忙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人呢?回来了吗?”

素汶顾不上回答,一下扑进林华的怀里嘤嘤哭泣起来。林华也高兴得流了泪,把她拉进车里。等了一会儿,看她平静了一些,这才问:“小汶,慢慢说,这消息是怎么得到的?”

她抬头看了看林华,说是教授告诉自己的,长江没回来,可能被北京的同学留下了。

林华用手帕一下一下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水,一边让司机把车开到南山院。“小汶,教授在吗?我想和他谈谈苏秀兰的事。”

“教授开完会就回来。您谈秀兰什么事啊?”素汶轻轻地问。

“噢,上次说过,找苏秀兰,帮长江找旁证。这很重要。”林华说。林华一直在寻找苏秀兰。苏秀兰的手机却一直关着。

是啊,这底确很重要。素汶说,徐医生说过秀兰不在本市。也许手机不在服务区吧。“徐医生是谁?怎么知道苏秀兰不在本市?”林华问。素汶说,在公交车上见的,说是秀兰的朋友。林华笑了笑:这种人不能轻信。

说话功夫车到了南山院。林华让司机先回去,就随素汶进了院长室。

教授没回来。两人坐着谈起她俩关心的话题。素汶想起什么说什么,她说:“外面的议论很难听,说长江被抓了。当然没这回事,他现在好好的。可我也担心过,怕真有那一天。毕竟这是个大事故呀。”

“事情还没搞清,谁也不会乱抓人。再说业主没提出诉讼请求,法院也不会立案,也就不会履行任何法律程序,”林华宽慰地说,但她知道事情远比自己说的复杂。

“是啊,是啊!”素汶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说,“您就是业主。林华姐,您不会让长江被抓吧?您的心那么好,知道长江是无辜的,怎么能忍心看长江被抓!”

“小汶,大姐不能看着长江受一点委屈。有些事大姐以后再跟你说。现在别胡思乱想,咱们眼下要做的就是还长江一个清白。等教授回来,找到苏秀兰。只要找到她就有办法了。”

素汶点点头,觉得也只能这样。她看着林华,由衷地说:“林华姐,小汶替长江谢谢您了。您没有大老板的样子,对我们又这么好。不过,听说要炸楼,这会让您难过的。您的损失太大啦。我也很难过。”

“这是谁都不愿的事。”想到哥哥发来的传真,她就心烦,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于是说:“大姐有件事不懂,想问问你。”

“什么?”

“长江怎么去了北京?”

素汶也一直想着这件事,遂说:“说好在崑嵛山医院观察的。教授好像知道原因。也没告诉我。”

也许北京条件更好,让长江转院治疗,教授有这个能力;而更有能力、更有可能做这件事情的还是苏秀兰。林华几乎肯定是这样。至于教授为什么不告诉素汶,她猜不透。也许还是跟苏秀兰有关吧。

见林华沉思不语,素汶说:“今天碰到怪事了。”说着从挎包里取出镀金漆盒,并把当时的情景说了。打开盒子,捧出石头,她歪了下头问:“把一块石头塞给我干什么呢?是小偷遇到了紧急情况,逃避追捕吗?”

林华看着石头和小花,说:“许多鉴赏家都喜欢石头。况且这块石头还伴有连体草(花),很有品味。”

“贵重吗?交给派出所吧。”素汶询问道。

林华像想起来什么,沉吟一下,说:“不管怎样,你先保管好。既然它有个漂亮盒子,还是把它放进去吧。把漂亮盒子放到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那棵小花见见散光就行,也不用浇水。”

素汶乐了:“还是林华姐见多识广。我真不知道拿它怎么办呢。一块石头,扔又扔不得,交给派出所又怕被人笑话。”

林华笑了笑。素汶真的很单纯。素汶没有意识到这样奇怪的石头怎么会平白无故塞给她。素汶更没有在网上看到“复制人”肖菁的南山石。素汶是个一心做学问的人,即使听到复制人这类消息也不会往心里去,何况长江的事情已经占满了她的心。

素汶见林华又陷入沉思,一时又找不出新的话题。她看出林华姐有心事。于是提议说:“给教授打个电话吧。只问一句,什么时候回来?不影响开会。”

林华想了想,点点头。

素汶遂拨了教授的手机号。连拨了几遍都不通,最后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喊了几句什么,吓得她一下跌坐在沙发里。

“怎么啦?!”林华吃惊地看着她问。

“不是教授……”她结结巴巴地说,“他说是什么法院……值班室。教授被抓了呀!”

林华明白了,接电话的不是教授。手机在别人手里,说明教授遇到麻烦了。这是为什么?现在无暇思索这个问题,她必须立即见到教授。她安慰了素汶几句,又让司机马上把车开来。

坐在车上,素汶身子还在抖:“林华姐,多亏您在这儿,否则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要抓教授?”

“不是抓。教授没犯罪。可能是法院调查,”林华忧心忡忡地说。

“法院调查?调查什么?是高楼事故吗?”

“我现在也说不清。见到教授就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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