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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海底钩沉》3

从清晨开始,他就不停地拿着望远镜看着南山院。

想不到小小的望远镜竟如此神奇,它把景物一下拉得那样近。他看到了素汶那底确十分忧郁的样子:眼睛有些肿,像是哭过。她每天早晨都在六点起床,无论冬夏。起床后头一件事就是走过一曲三折的游廊到花坛那儿站一站,做一做晨操,看一看大海。那时,他陪着她,说说天气,工作,新闻,网络,科技等即兴想到的话题。她很喜欢这样的漫谈。有时“漫谈”也会变成“争论”。一次,他把一份杂志登载的国外建筑软件讲给她。听后,她很严肃地说,我知道,还有一篇,也是这个作者,设想建筑设计可以由机器人来做。“这可能吗?”他问。“当然能。人的大脑要用在创造性的工作上。那些基本的和规律性的工作让机器人去做,可以节省我们大量时间嘛,”她说。“但我认为,任何基本的和规律性的工作也不能缺少创造性。”“这和我说的不是一码事。”“怎么不是一码事?譬如你现在操做的CAD,还不是由你大脑指挥?”“岔了。这种辅助设计还不够先进,它要人花掉大量时间去重复操作。你想跳出它的框子,很难。”“可毕竟比手工绘图快呀。”“又岔啦。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不跟你说!”她真的有些生气了。他哈哈大笑,拍手说:“我是故意和你绕着说的!”

可是现在,她一个人孤单单的,没人陪她说话。望着她,他想大声喊:素汶,我在这里!但不能喊,不能让她知道他在这里,他现在还不能回南山院。他只能这样从望远镜里看着她,看她冷清地踱来踱去,看她索然无趣地顺来路返回,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院办公楼门口。她的总师室在楼里。

他放下望远镜,活动活动发酸的手腕,心里有些怅然。他想到秀兰也曾用望远镜这样看过自己(一定的)。拿着望远镜看自己心爱的人,而不能去贴近和敞开胸怀相爱,这是多么痛苦的事啊。想不到秀兰也和自己一样。这么多年秀兰并没有忘记自己,她仍在想着他呀!

这几天,秀兰给他带来的东西渐渐堆成了堆。在床头,有本市的日报、晚报,有画册和杂志,有唱片和录像带;在靠床头的地板上,还有一个金属盒。金属盒被擦拭干净,是铜制的,上面锈迹斑斑。他隐约觉得那是他在海里碰到的东西。

他立即对这个盒子产生了兴趣。在海里,听那敲击声,盒里不像装满了东西,也许是空的。他想打开它看个究竟。可怎么才能打开呢?盒子的六个面光光的,只底面有一浅浅的环形痕迹。他想了想,注意到由链连接的那只金属环(实际是一种不怕海水腐蚀的软金属材料制作的——同金属盒一样)。于是下意识地把那金属环对着环形痕迹,真巧,完全吻合!

他足足看了十分钟,突然,一个念头闪现出来。他用一只脚踩住那环,整个身体站到了盒子上。咯噔一声,那金属环似乎环沉了一下,他蹬翻了盒子歪倒在床上。他再次看那盒子,竟吃惊地看到那盒子慢慢打开了。

他冲过去,看到盒里填满一种淡黄色物质。再细看,像是松节油。松节油与金属盒之间隐隐有一道裂隙。他轻轻翻转金属盒,松节油连带一个牛皮纸包,就倒扣在地板上。打开牛皮纸包,看到里面规规整整叠放着几张硬纸,取出后,他小心把它们打开,原来是一份图纸(他看着像),遂粗略地看了看。其中一张,画的是地下的什么洞库。洞库有好几个,由纵横相错的通道连通。图纸是用墨笔画的,显然是徒手画,线条撩草,有几行外文字也勾勾圈圈模糊不清。他有些失望,随手把它丢到床上。

他百无聊赖地在屋内转了几圈,越发感到心灰意冷。两年前,他还雄心勃勃,企盼跟随教授在南山这个城市干一番事业。这个城市潜在的能量正被发掘,经济在迅速发展,人口在增加,城市规模在扩大。商贾云集之后,就是平地拔起高楼大厦。他本应在这个时候为这个城市画出最新最美的图画。想不到,他反被这个城市抛弃,与沸腾于周遭的生活隔绝,与熟人朋友和心爱的人隔绝。想到这,他感到一股无名怒火燃烧着自己,他觉得自己被这样对待,不公平!

……他在望远镜里又看到了素汶。看到她在工作,在他熟悉的机房里工作。那幢本市第一高楼,就是从这机房的电脑中生产出来的。那套图纸无可挑剔。她和他把以往全部经验和心血都倾注在这个项目上了。他实在找不出事故原因。也许应该详详细细对她说明整个设计过程,尽管她的专业不同,但她可以用职业的思维方式帮助他理清头绪,帮助他把事故原因找出来。也许更应该向她倾诉全部苦闷与挣扎,让她真正理解他内心的负罪感。

望远镜里的她,突然转过头,并且站起身走到窗前。啊,她在朝这边看!她忧郁的眼睛正对着他。也许教授已经告诉她自己在这里。不,秀兰没有说。而且谁也不知道秀兰就住在这里。……他能那样清楚地看到她。她瘦了,病了吗?那么憔悴,那么忧心忡忡。她是在为他的处境担心?还是仍在怨恨他?现在他只能默默地告诉她:他无法承受从天而降的巨大压力,精神垮了,不能理性地对她解释已经发生的一切;但他没有做刘学君和陆清那样怯懦的失败者,他是为捍卫南山院的尊严和一个诚实的设计师的良心,不得不选择如此下策。“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心在颤抖,那望远镜也似有千斤重。

她身边出现一位老者。是教授。只几天功夫,教授的头发白了许多,很疲惫的样子。才五十几岁年纪,怎么一下变成了孱弱的小老头儿!他心里不由一阵酸楚。出事的前一天,教授和他做过长谈。教授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情。权威检测机关竟用数学上的“排除法”,说施工、勘查方面都没有问题,那就是设计上的问题。教授说,这不公平,他们有“设计事故数据报告”吗?他知道不会有什么“数据报告”。他反复核对过亲手写下的计算数据,没有任何违犯设计规范的问题,即便是权威机关,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教授最后说,他们为什么不先审查设计图纸?“审图办”在施工前已经审查过图纸。按他们的逻辑,设计没有问题,就应该是施工方的责任了吗?谁把问题带入这个怪圈?他认同教授的看法。总会有一方是“肇事者”,谁都会这么认为。

他昏昏然,似乎天已暗下来,似乎自己已经躺在床上。此时,他的目光停在那张图纸上。起初,那目光还是漫不经心的。过了一会,他突然睁大了眼睛,他跳下床,伏到图纸上认真地看了起来。他越看越紧张,越兴奋,终于大声喊了出来:“找到了,找到啦!”他急急地把其余几张图纸资料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认这就是本市的工程档案。时间是1854年6月24日。档案员的名字是看不清了。尽管年代久远,但图纸资料保存完整无缺。从方位上看,本市第一高楼就建在这个地下工程上面。真是这吗?……噢!这就是造成高楼事故的直接原因哪!

他迅速取来比例尺计算器之类的工具,这在秀兰的房间里很容易找到。只一刻功夫,几个关键数据就写在纸上了。当把密密麻麻计算公式和计算过程又认真看了一遍之后,他抑制不住兴奋,跳起来喊:“果真是这样!果真是这样!”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呀,要马上告诉教授告诉素汶啊!

就在这时候秀兰走进来。

“秀兰,告诉你……”他突然住口。他见到了一位陌生人。

秀兰的身后是个年轻人。

“你这是……”秀兰有些吃惊地看着满屋狼藉和他那兴奋的样子。

年轻人微微皱了皱眉。

“快躺到床上去,”秀兰说着扶他上床躺下,又麻利地清理了房间散乱杂物。“你这个大孩子,总躺不住。徐医生来看你了。”

徐医生白白净净,细眉秀目,很漂亮,他说:“感觉怎么样?我们谈谈好吗?”

他看了年轻人一眼,随即又闭上眼睛。医生都这样和蔼可亲,“老祖母”也这样。他想,谈什么?他是病人吗?秀兰你搞什么鬼,原想说说也就罢了,你倒真把我当成了病人啊!

“我是苏总经理的朋友,所以也是你的朋友。我想,朋友间应该无话不谈。我们随便谈。你的心情好吗?你现在想什么?说出来心里能好受一些。……”好听的男中音,像相识已久的老朋友那样,感情真挚。

他想,这位漂亮的医生肯定是位出色的心理咨询专家。他差一点愿意攀谈了,心里那么多委屈和苦闷,真想一下子都倒出来。但他不能。他不是病人。尽管心存对医生对秀兰的感激,却也不能不紧闭双目拒绝合作。

徐医生随苏秀兰从钟长江那儿出来,到了二楼客厅。

“玉生,你看他情况怎么样?”她急切地问。

“不太要紧。我想,他应该见一见黎素汶。是叫黎素汶吧?”徐医生说。

她转过身,走到墙角别致的玻璃巴台那儿。好一会儿,她用托盘端来两杯冰水,还有几听饮料。她递给他一杯水,轻声问:“为什么?”

“我想……”

“你总是‘我想’,‘我想’!能不能痛快说出你要说什么?”秀兰嗔怒地微微涨红着脸问。

他吃惊地看着她。这句口头语是他在大学读书时形成的,许多同学都说这口头语从他嘴里讲出来特别有风度。跟秀兰相处多年,虽然她没有像同学一样欣赏这个口头语,但也没表示过反感。今天她这是怎么了?他满心不快,却忍住了。“他不讲话,我没法儿引导。看得出刚才他想要跟你说什么。就是说他大脑是兴奋的。后来不讲话,是自我抑制。说明他意识比较清醒。我……”他顿了一下,接着说,“要让他讲话,只有他最亲近的人在身边才行。另外,这种患者,应该立即让他去做一件概念全新的事。新鲜的感觉能吸引他的注意力,有利于对他的治疗。”

玉生的话她相信。她知道长江心里想着素汶。起初,玉生就不同意把长江关在屋子里。玉生的意思是让素汶陪长江住进精神病医院。她觉得那样太残忍,对长江对素汶都太残忍。她太了解长江了。在读大学的时候,长江所表现的出类拔萃和好为人先的劲头都多少带点神经质。眼下长江因情绪强烈波动,出现了精神方面问题,有自杀的念头也不令她十分惊讶。可长江并没到非住院不行的地步呀。这几天陪着他,几乎无话不谈,她觉得长江的精神状态没有那么糟糕。若要长江住进精神病医院,倒怕真会把他搞成了精神病呢!长江爱素汶,有目共睹。至于素汶对长江的态度,她实在感到气愤:都谈了八年,像抗战一样艰苦。你告诉人家呀。爱则爱,不爱则不爱,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何苦把大家都耽误了!对长江没骨头架子的劲儿,她也感到可气:人家不答应你就算了么。天崖何处无芳草?何苦把自己搞得死去活来!可是,生气归生气。冷静下来,她设身处地为长江想到更深一层:这么多年,自己对长江的感情不也是无法割舍吗?爱一个人真难!难不在得到对方,难在舍弃,舍弃内心真挚的情感。在怡红楼她决意给长江下了最后通谍。那时候她简直被长江故意东拉西扯地敷衍气得冒烟儿!以至后来一想到他就恨得心头突突跳。她几近疯狂地工作,为的是避免常去想他。几年内,疯狂地工作使她的公司越办越大,但男朋友只剩下徐玉生一个。面对徐玉生,她一万次地想:玉生比长江好吗?她知道不能这样比,但总又自觉不自觉去比。她觉得玉生优点也不少,将来也能是个好丈夫。可对玉生总爱不起来。一想到这个,她就烦躁。长江的出现,对她无疑是天赐良机。一则,觉得这次如果得不到长江,那她就永远得不到长江了,她怎么会放弃这次机遇呢。另则,长江的病,也是因素汶而生,仅从治病这点,她也愿意替代素汶,即便是无谓的付出,也愿意,只要长江能好起来。

“长江不能离开这里。也不能让素汶来。理由很简单:他一天天好起来了。”她终于明白无误地告诉玉生。

“我是医生,”玉生尽力把语调放得平缓。

“可我有我的道理。”

“你的道理是感情用事,”玉生有些忍俊不住。秀兰从不隐瞒对长江的感情。她一直都把“长江”这两个字挂在嘴边,这让他非常难受。

“就算感情用事又怎么样?”她被他的话深深地刺痛。

他坐不住了。他的声音也随着高起来:“我想,你是旧情未断。我想,你是昏了头。我想……”

“好,好,好!算你说对了。那你给我马上走。走!”她怒不可遏地转身推他到门前,拉开门,喊道:“你就回去接着想吧!”

他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却关上门,故意做出悠然的满不在乎的样子坐进沙发,不说话,只拿眼睛盯着她。

“你为什么不走?!快走!”她怒气未减,继续喊道。

他兀自拿起水杯,轻轻呷了几口。又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巴。等到她不再喊了,才慢悠悠说道:

“我们相处几年啦?你不该这样待我。我……我是真心爱你的呀!那个人底确患有精神病。你不能和一个精神病人住在一起。”

她瞪着他,咬着双唇,不吭一声。

“他爱的是黎素汶呀!对一个精神病人来说,爱的对象是不能改变的。他不会爱你。你有自己的事业;事业需要你。而他只会给你带来麻烦,会伤害你的事业。”

她仍紧咬双唇,但抖动的身体似乎已无法控制。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快滚!”

他脸部肌肉轻轻抖了抖,站起身,猛地用双臂紧紧箍住她。他是被激怒了。他想不出,为什么只三言两语,她就如此恼怒?!也是因为觉得现在他的地位很危难,他意识到可能会失掉她,他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秀兰也没料到他竟会有这样粗暴的举动,脑子里突然空空如也。极度的羞恼和愤怒搞得她几乎晕眩过去,她拼命用头撞他,用牙咬他。他也一下变得疯狂起来,竟然扯下她的衣裤,把她压倒在地毯上。野蛮的冲动和欲望,使他忘掉了周围的一切,他只想用蛮力占有她,只想以此讨回对她付出的真情。……

很响的一声“叭”!那个用来端茶水的托盘重重砸在徐玉生的身上,接着冰块水杯噼噼啪啪没头没脑地落下来。没等徐玉生弄清是怎么回事,他就被拎了起来,随即头前脚后被拉出房门,拉下楼梯,拉到楼下,又拉到大街上。

钟长江也搞不清自己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他轻蔑地看了一眼还在发懵的徐玉生,狠狠地啐了一口,把随手抓来的衣裤丢到外面,转身走进楼里。秀兰还躺在那里。

秀兰一动不动,散乱的头发遮住半张脸,那双好看的眼睛注视着他,他也一下子像塑像一样凝固在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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