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起的迟,过了中午也没有半点困意。心中就有种莫名的烦躁。便起身到后花园去闲逛。见着一丫头端着茶碗还有果盘心想着难道府上有客人!那丫头见着沈郦想要行礼,沈郦见着她端着东西也不方便,于是就免了。
:“府上来客人了吗”
:“回王妃,秦王殿下还有玄公子来了,这会儿在潇湘亭。”
:“知道了,你先去吧”
:“是,王妃”
沈郦看了看锦心,对于恒辰身边这么重要的人物——玄东,名气绝对不亚于恒辰。心中到还真的是十分想见这名风流贵公子。
沈郦一路到了潇湘亭,倒是恒禹眼尖,一眼就见着她,于是迎出来问安
:“给九嫂问安,好久不见,九嫂别来无恙。”
:“多谢秦王关怀。”
恒辰见着沈郦,脑中竟然浮现出她昨晚贴在自己身上脸红的样子。心中微微有些异样,眼神有些尴尬。玄东转头看他,见着他在“聂云舒”面前竟然有些不自在,我的天,他见到女人还会这般。玄东心中突然冒出一个词:浪笑,只觉得太贴切不过了,这简直只有天才才能想的出来。
玄东见着沈郦走进,便起身过来,他难得这么规矩,做了最标准的礼仪
:“见过靖王妃,在下玄东,有礼了。”
:“玄公子,真是久仰大名。”
玄东听着这话,立即堆上笑
:“王妃在西北长大,回到圣都也不过一年,竟然也听过在下的名号,真是惭愧惭愧。”
:“玄公子过谦了。谁会不知道圣都第一风流贵公子玄东,只是难得一见罢了”
:“在下就当您在夸我了,王妃若不嫌在下在府上叨扰,不如就一同在这亭中闲聊一番”
沈郦透过玄东看向潇湘亭,恒辰默默的品着茶也不做声,沈郦环看了他们一番,想来自己在这儿也不合适
:“你们兄弟之间聊天,有我在岂不拘束,改日你再来,我定设宴款待!”
:“果真!那甚好,在下就不客气了”
沈郦笑着,看了眼恒辰,福了福身便离开了。恒辰见着沈郦走远了才对着玄东说道
:“你刚才那般客气,显得又假有虚伪。”
玄东笑着说:“那我就来点不客气的,我天天到你府上蹭吃蹭喝,你就看得上眼了”
恒禹在一旁笑到:“我也来”
恒辰撇了恒禹一眼说道
:“你别跟他学,你刚从金州回来,可有发现什么”
说着几个人都已经坐下,恒禹继续说道
:“你们不知道,我这一去,各级官员将我行程安排的满满的,本王连自由活动的时间都没有,就好像事前准备好了一样。”
玄东分析着说道:“金州产盐,圣元四分之三的盐都是金州产的,古时盐比金子还贵,所以这里得名金州。”
恒辰不语,恒禹不解的问道
:“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们说金州和四哥有关系,可从未听说金州刺使还有那个金州的盐政官,跟四哥有往来呀,玄东,你消息最灵通,这么多年来,你不都没打听到吗!”
:“有往来就是有关系,没往来就是没关系吗,这太表面了。还听你九哥给你解释的好,好好教教你。”
恒禹一脸的求知欲看着恒辰,恒辰解释
:“四哥有争夺皇位之心,你我皆知,父皇怎会不知。所以这些年父皇有意无意的打压他,父皇将行宫九龙峪的兵权给了五哥,西北有聂庭镇守,西戎有甄九敢,东海有东海侯,圣都的禁军也是直接听命与父皇一人,四哥虽然掌管着吏部和刑部,但这些部门都是按规办事,一点实际的兵权都没有,所以他养活着一只庞大的暗卫,一旦举事这只暗卫就是他的兵”
:“样这样庞大的暗卫,可是需要不少银两呀!”
恒辰与玄东对看一样,两个人表情神同步,意思是这小子还不算笨。恒禹自顾自的捉摸着
:“所以父皇派我去金州,想让我查四哥是不是在金州有猫腻”
恒辰只是微笑,动手将眼前的茶盏斟满,那玄东到是大笑起来说道
:“你以为你能看出来什么吗,皇上让你去无非是想告诫燕王,皇上已经专注盐业问题了。让你去就是个敲山震虎的作用。”
:“原来是这样!”恒禹有些失落,本来以为皇上已经开始器重他,委以重任,没想到原来只是个幌子罢了。
:“哪个皇子不敛财,父皇干嘛紧盯着四哥不放。就说九哥不是也用你旗下的商号货船走私过军火吗!”
:“你九哥走私的军火,难道你不知道干嘛用了吗!”
:“知道,给了西戎的甄将军,当时国库空虚,西戎战事不停,九哥就走私了这批军火给了西戎!”
恒辰静静的开口说到
:“粮,盐,棉乃是国家根本,粮在四哥手中,自不用说,父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年敛财无数,现在他又在盐业上插上一脚,真的是贪得无厌”
玄东听着恒辰此话,表情也严肃凝重了许多
:“燕王插住盐业之事想来比咱们想的时间更长,规模更大。”
:“看着金州官员对恒禹的态度就可以知道,金州已经是老四的地盘了。”恒禹听了恒辰的话才恍然大悟。明白恒辰和玄东之意,金州官员相互包庇互相利益,上头有恒译袒护包庇,依然滴水不漏。自己有怎么可能查到蛛丝马迹。不由得心急
:“那咱们岂不是无从下手”
玄东一脸深意的看着恒禹笑道
:“你呀,跟你九哥慢慢学着吧!”
:“九哥,他什么意思呀!”
:“现在你还不需要知道,等到时候再告诉你!”
:“你们两个怎么每次都是这样呀!”
恒辰和玄东见着恒禹那赌气的也样子仍像孩子一样,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恒禹有事先行离开了,只留下恒辰的玄东。玄东见着四下无人说道
:“黄敬忠来了消息,说是盐政给了金州刺使一个什么账本。”
:“你让他现在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父皇派了恒禹去金州。四哥一定会有所戒备,这个时候还是要他静静观察按兵不动的好”
:“正是如此”
:“他们将大批银两运给四哥,想要掩人耳目不是易事,但是这些年却无人知晓,查到是用什么办法了吗”
:“有些线索,但是十分模糊。燕王在各处都有些宅院,但是这些宅院不在他名下,登记之人跟燕王没有任何瓜葛,想要查起来不容易。分散在各处的宅院用来藏匿钱财实在太方便了。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盐”
:“用盐!”
:“用盐?”
:“分批分次,用盐船运到圣都,没人查的。”
:“正所谓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办法这么简单只是我们想复杂的”
:“一点不错。要不说燕王的胆识真的是无人能及”
恒辰望向远处,心想着恒译呀恒译,你若不是与我为敌,步步紧逼,兄弟之间有何至于如此勾心斗角,相互残杀。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恒辰眼前浮现出沈郦的样子,他心中一个声音一直在说,你千万别是燕王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