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着很不好的预感,心里一直默念着想赶快往回走,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一般,身体不自觉地想要一直向前。
琼儿硬着头皮,身体一个劲地发抖,她双臂紧紧抱着万念。
微风在耳边吹过,就好像每走一步,都能听到空气中夹杂着哀嚎的声音,吓得她心砰砰直跳。
果然是一桩巨大的花园,琼儿在花园面前停下了脚步。
“!”
看到眼前的场景琼儿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冒出来。
这里哪里算得上花园,映入眼帘的只有漆黑一片的黑色白杨和不结果的椰树。地上被黑色的浅草布满,依稀可以看见几株黑色的小野花。
再看花园门口有一个朽木雕刻的牌子:“泊尔塞福涅花园”。
传说,生活在妖界,也称“现世”的人们死后,他们需要穿过黑暗到达地狱门。而地狱门就在恐怖的泊尔塞福涅花园后。
地狱门由一只名为“刻耳柏洛斯”的三头地狱犬看守。任何人一旦进入地狱就绝不可能重返现世世界。
进入冥界,奔流着一条黑色的大河,阿格龙河,也称痛苦之河。大河阻碍前进的道路,只有地狱的船夫可以将死者摆渡到河对岸。否则,便只能在痛苦之河沿岸流浪找不到归宿。
过河之后是一片名为“真理田园”的广阔灰色平原,连接着两条路,分别通往幸福之所和痛苦之所。
“这里是冥界的入口……”琼儿吓得差点瘫软在地。
但很快,前方弥漫的哀嚎声将她惊醒。
此刻在她的前方已经有无数的亡灵哀嚎着向前方伸出手臂不断地向她靠近。这些便是生存于现世与冥界夹缝间的怨灵。
它们既不能回到现世,也不能通往冥界,只能不断在夹缝间悲叹直到永远。
因此当看到拥有鲜活生命的肉体时,它们便会争先恐后地想将其占为己有。
琼儿吓得差点儿扔下怀中抱着的万念,两条腿抖得如筛糠似的。浑身上下像被冰冻一样,尽管心里不停地喊着:快点离开这里!可是就是挪不动半步。
眼看着成群的怨灵离自己越来越近,琼儿却无计可施。
走在最前排的怨灵们向琼儿伸出手臂,琼儿吓得一跟头向后栽倒在地上。
“白羽成大人,救救我……”
眼泪开始夺眶而出。
见琼儿栽倒,哀嚎的怨灵们更加猖狂地向它们渴望的“鲜活的肉体”扑来。
“啊!……”
琼儿吓得边哭边大叫着,将万念挡在身前。
而在另一边。
“琼儿……”
白羽成正不断在心中呼唤着琼儿的名字。因为想尽快赶到心爱的女孩儿身边,他在战斗中根本心不在焉,一直处于被动的防守状态。他伤痕累累,被贾诺斯几乎逼得走投无路。
只见,当大批怨灵的手臂将要抓到琼儿的身体时,琼儿怀中抱着的万念迸发出一声强烈的脉动声,紧接着闪耀出金色耀眼的光芒将这些怨灵一瞬间照得魂飞魄散。
这便是守护之刃的能力之一,“净化”。作为为守护重要之人而诞生的守护之刃,充满肮脏污秽的邪灵绝不可能接近被守护之人身体半步。否则便会被“净化之光”彻底清除。
后方的大批怨灵看到刚才的场景,都惊愕地哀嚎着,它们似乎也惶恐自己遭受同样的命运。但是,心中的贪婪又不允许它们放弃眼前活生生的肉体。
因此一阵哀嚎过后,后方的怨灵们更加疯狂地向琼儿袭来。
琼儿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正准备向后跑,却被一个怨灵奋力的摔在了地上,万念也因此掉落在身旁,插在了地上。
琼儿半躺在地上,吓得不住地挣扎着往后退。
“琼儿……”身在另一个地方的白羽成在心中不停地呼唤着女孩儿的名字。
“白羽成大人……”
面对恐惧的琼儿蜷缩成一团,她闭上双眼大声呼喊着白羽成的名字。
就在怨灵们再次疯狂袭来接近琼儿时,万念再次脉动几下。
这一次迸发出更强的光芒,金色的光芒以剑身为圆心扩散成一道直径大致两米的光柱直通向黑暗混沌的天空,琼儿也被笼罩在光柱中。
接着,在光柱中缓缓出现一个身影,从天空缓缓下落。同时伴随着如同无数萤火虫般的金色星光不断从天空飘落。
琼儿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说不出话来。
光柱中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是一个全身包裹金色战甲的剑士?他左手前臂佩戴着不规则五边形的湛蓝色盾牌,盾牌的边缘和图案轮廓均为金色花纹,右手没有剑。
湛蓝色镶嵌有金色纹路的头盔下可以看到他深蓝色的发尾。他微微低着头,在双脚轻轻落地之后缓缓睁开双眼。
因为不是完全正背对着琼儿,所以可以看到他面部毫无表情,眼神却充满坚毅。
怨灵们被耀眼的金色光芒震慑住,都用双臂遮挡强光。
“你就是被守护之人吗……”
光芒中现身的战士微微向琼儿转过脸,但是却没有把脸正对向她,只是达到能让琼儿看到他的脸的角度。
这个给人感觉十分冷漠面无表情的战士,却给人一种十分可靠的感觉,琼儿心中的恐惧一时间好像也渐渐褪去了。
当被问道话时,琼儿愣愣地望向他,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当然,问话者似乎一开始就并没打算得到回答。他将头转向眼前的怨灵们。接着右手拔起手边插在地上的万念并移至身体左下方。
就好像慢动作播放一般,轻轻从左下至右手划出一道金色的弯月轨迹。
“极乐……净土!”
金色的弯月轨迹一开始静止在空气中,就好像那是一个拥有质量的物体而不是剑身造成的轨迹般。直到身着金色战甲的战士将四个字说完,金色的弯月才向前方扩散开来。
金色弯月一击便将前方的怨灵全部消散。不止如此,弯月轨迹经行之处的土地突然变得生机盎然,长满了绿色的青草和各色的小花。
充满死亡气息的“泊尔塞福涅花园”一时间变成了一片净土,白杨树和椰树也褪去了黑暗的色彩,变成鲜活的生命。
琼儿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从未见个面,但是她却好像清楚的知道他是谁……他是卡姆斯……寄宿在万念的卡姆斯的灵魂……看样子,经过了千万年之久,卡姆斯已经化作圣剑士的灵魂……
卡姆斯转过身面向琼儿:“这里不是现世之人该来的地方,带上万念去重要之人的身边吧……”
“嗯……是……”
琼儿缓缓站起身来。
说完卡姆斯欲转身离开。
“等……等等……”
“?……”卡姆斯望着琼儿。
“谢……谢谢你……”
卡姆斯点头回应之后,身影便化作星光消散了。
“谢谢你……”
对着消散的星光再次道谢之后,琼儿连忙再次双臂紧紧抱起万念,她要快点将它带到白羽成身边才行。
而且远处又有大批的怨灵朝这边过来了。一定是生存在现世与冥界夹缝间找不到归宿而徘徊的怨灵感受到这一小片“净土”的存在,所以都想来到这里。
想到这,琼儿加快步伐,向来时的方向跑了起来。
**********
在城堡的废墟处。
贾诺斯将白羽成逼到废墟的坍塌的墙壁前。
“你知道舞尸鬼所隐藏的真正力量吗?”
“……”
“我来告诉你好了。”
说着,贾诺斯单手将舞尸鬼举至空中,随着阵阵剧烈的脉动声,舞尸鬼的剑身开始散发出暗灰的光芒。四周则开始不断有灰色的烟雾状的气体聚集。
气体越聚越多,将贾诺斯的四周完全布满。然后开始一点点融入贾诺斯的身体,就像被主动吸收一般,短短的几秒钟,气体便完全被贾诺斯吸收。
“舞尸鬼隐藏的能力,便是将死亡国度亡者的气息,‘尸气’,注入持剑者的体内。”
此时的贾诺斯明显与刚才不同,或许是因为汲取了“尸气”的原因,肌肉开始膨胀,他皮肉开始僵硬起来并逐渐变成青色,力量明显比之前要大很多。
此刻贾诺斯的身体如同死尸般僵硬,就像在身体上披了一件死尸做成的铠甲。
“将死者的怨念注入我的身体,整个身体都变得坚硬无比,并且现在的我充满了力量!那来自死者怨念的力量!”贾诺斯挥剑刺向白羽成。
白羽成奋力用吸血鬼格挡的同时以“猩红的爪牙”反击。
无形的爪牙在贾诺斯身上疯狂地切割出伤痕,但那淤黑发青的皮肤却并没有流血。
“?……”
“你以为鬼的爪牙能撕裂尸气的铠甲吗。去死吧!”
贾诺斯奋力弹开白羽成,白羽成手中的吸血鬼被弹飞出去掉落一旁。
贾诺斯用舞尸鬼抵在白羽成颈部面前:“看来,要结束了。”
“……”
“死吧,妖狼族!”
贾诺斯改用双手握剑,将舞尸鬼高举,奋力砍下。
“白羽成大人!……”
正当舞尸鬼的剑锋将要斩入白羽成的身体时,突然从一旁传来琼儿的呼唤。
琼儿双臂紧紧抱着万念,向白羽成的方向奔跑而来,并停在白羽成右方5米左右的地方。
“什么?这女人还活着?”贾诺斯的剑锋滞留在空气中,他惊愕地看着一旁的琼儿。
“白羽成大人……”琼儿看到白羽成满身伤痕疲惫不堪的样子不由心里一阵酸楚。
“那么你就先死吧!”贾诺斯迅速向琼儿所在的方向挥动舞尸鬼,剑压在空气中凝聚成暗灰色的能量球,直接冲向琼儿。
强力的能量冲击波直接将琼儿吞噬,并产生强力的爆炸,琼儿的身影也消失在浓烟中。
“!”
白羽成大失所措,他的精神世界仿佛一刹那崩塌一般,带着动摇的神情,用失去光泽的双眼望向琼儿身影被埋没的地方,颤抖着挤出一声:“琼儿……”
“哼,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贾诺斯不屑地望了眼琼儿的方向,接着回过身再次双手举起舞尸鬼,准备一击砍下白羽成的首级。
“我要亲手宰了你!”
白羽成遭受巨大打击低下头,接着马上面部变得狰狞,双眸也因为充血而变为血红色,双手的指甲开始变得锐利,他恶狠狠地说着。
妖气在白羽成身上不断地涌现,如同水蒸气般溢出。
他正要妖化为白狼妖,将贾诺斯彻底撕碎!
正当白羽成的身体开始向白狼形态发生变化时,琼儿所在方向的烟雾突然像被一阵风剥离一般散向一旁。
琼儿还活着!
她只是因巨大的冲击力摔倒而已,但看上去并没有受伤。
掉落在琼儿面前的万念不停地脉动着。
看来,是万念的结界化解了舞尸鬼的灰暗炼狱冲击波,保护了琼儿。
“琼儿……”
看到琼儿没事白羽成心里松了口气,自身的妖化也停止了,他的双眸褪去了血红色,双手也恢复了正常状态。
“什么?……”贾诺斯吃惊地看着栽倒在地却没被剑压吞噬的琼儿。渐渐注意到她身边那把看上去不起眼却在不停地产生激烈的脉动的万念。
白羽成趁着贾诺斯转移注意力的空隙迅速向琼儿的方向一个侧翻,单手支撑地面之后,落脚在琼儿面前拾起万念,并向琼儿伸出左手。
“白羽成大人……”
“还好吗……”
“唔,嗯嗯……”
琼儿将手搭在白羽成的手心,白羽成将她拉起后用左手将她搂在胸前。
两人站在一起面向贾诺斯。
“还真是感人啊。既然你们这么想一块上路,那我也就不妨成人之美了。”贾诺斯面向二人,调整好站姿。
“感到荣幸吧,我,不,我们会有这把剑送你上路。”
白羽成目光坚毅地望向贾诺斯。万念不住地脉动着。
“哼,别逗我笑了。不过,这是最后一击了,该上路的应该是你们才对!”
贾诺斯右手单手将舞尸鬼举止天空,轻磕双眼集中精神。
只见舞尸鬼的四周不断聚集暗灰色的剑气,并且越聚越多。
还不止如此,也许是由于邪气的量过于庞大的原因,暗灰色的邪气充斥着整个周遭环境。
视线之内全部都被暗灰色的邪气所布满,但却能清晰看见贾诺斯手持舞尸鬼那散发邪恶光芒的身影。
白羽成将万念移至身体前方,准备迎击贾诺斯。
“白羽成大人……琼儿也和白羽成大人一起……”
琼儿望着白羽成将手放在他握住万念的手上。
“知道了。”白羽成微笑着看着琼儿。说完将她搂在怀中,两人的双手同时握住万念。
在两人双手同时握住万念的那一刻,心灵仿佛想通一般,他们可以感受到对方心的温度。
万念激烈地脉动着,闪耀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并且光芒将白羽成和琼儿包裹,如同力量的热浪般蔓延。
“感觉……身体好热……”
“嗯……跟琼儿在一起,我感觉什么都能做到……”
“嗯嗯……”
“我想和琼儿永远在一起,永远守护在琼儿身边。见到琼儿第一眼,就觉得琼儿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女孩儿。无论未来怎样,我都会永远爱你!我都会用生命去保护琼儿!”
“嗯嗯。”琼儿看着白羽成感动地留下晶莹的泪光,她用力点着头。
舞尸鬼已经蓄积够了足够的力量。贾诺斯使出全身的力量挥动舞尸鬼斩出空前强大的剑压。
舞尸鬼的剑压化作无数怨灵,它们哀嚎着疯狂地向白羽成和琼儿袭来。
白羽成和琼儿一起握紧万念迎击。
“琼儿会一直在白羽成大人身边……最喜欢白羽成大人了……”
被光芒吞噬前,琼儿含着泪微笑着对白羽成说。
万念的剑刃一瞬间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在一霎那将周遭的一切全部吞噬。
万念的光芒在山顶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通天际,在布满黑云的天空打开一个洞口。洞口的能量脉冲向外扩散开来,在天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环。
光环将天空中的黑云渐渐吸入其中之后,从光环向大地洒下无数的星光,如同发亮的细雪缓缓坠落。
**********
“那……那是什么……”
正在艰苦战斗的可鲁和黑月停下手中的动作,惊叹地望着天际中的场景。
漫天飘落的星光如同发光的细雪缓缓坠落到整座山上,一星星地落在亡灵战士们的身上。
“诶?”
可鲁和黑月瞪大了眼睛。
只见亡灵的战士们似乎也感受到了漫天飘落的星光,它们停下手中的进攻动作缓缓地抬起头,它们不再发出怨念的哀嚎,取而代之的是听上去类似于“额、额”的如同轻声感慨的声音。
虽然只是一些死尸,本身面部不具有表情,但却好像能清楚地感受到,它们从原本悲惨的哀嚎,渐渐平静了下来。
就像被神圣所超度一般。
接着,漫山的亡灵战士们伴随着星光坠落到身上,缓缓地褪去了身形,渐渐在空气中散去。
不仅如此,当星光缓缓坠落在地面上时,在通往山城顶端的石阶上,开始萌芽出淡淡的浅草和依稀的野花。原本透露出阴森压抑气息的石山,渐渐褪去阴霾变得充满生气起来。
柔和的阳光从褪去黑云的湛蓝色天空倾泻而下,让整座山都变得明亮起来。
“看来一切都结束了,我们也快点去白羽成大人和琼儿大人身边吧。”可鲁轻叹了口气,将原本紧张的神经放轻松说。
“嗯。”黑月点头应答。
**********
山顶的废墟中。
白羽成环顾四周,贾诺斯的身影已经不在,只看到前方不远处插在地上已经平静下来的舞尸鬼。看来,贾诺斯已经不在了。
“琼儿,琼儿……”
白羽成轻声呼唤着。
琼儿的视线从模糊一点点变得清晰,最后目光定格在白羽成的脸上。此刻她的头正轻轻枕在白羽成跪着的双膝上。
“唔……嗯……白羽成大人……”
琼儿缓缓地恢复意识。
白羽成带着关心的目光仔细观察着琼儿的身体状况。他用手轻轻抚在琼儿的脸颊上。
“琼儿……”
“白羽成大人……”
“已经没事了……”
“嗯嗯……”琼儿带着一丝娇羞望着神情看着自己的白羽成。
白羽成轻轻将琼儿扶起身坐起来,然后紧紧搂在怀里。
“白羽成大人?……”
琼儿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白羽成边搂着她便用手抚摸着她的秀发。
琼儿也放松了身体,安心地投入他的怀中,感受着这份来自心的温暖。
“最后……我是听到琼儿的声音,才振作起来的……”
“嗯……能成为白羽成大人的力量真是太好了……”
“要一直,永远在一起……”
“嗯嗯……”
“白羽成大人!”
可鲁和黑月终于来到了山顶,四个人看样子都十分疲惫,但是此刻却感觉很轻松。
接着四个人一起缓缓走下山,他们要找个村庄或者小镇好好休息一下。
白羽成将万念和吸血鬼重新收回腰间,舞尸鬼则由黑月暂时带在身上保管。
**********
为了让路途更轻松,可鲁妖化成大妖怪黄金猎犬,将三人载在身上前行。
一路上,琼儿向白羽成、可鲁和黑月讲述了离开城堡,在通往冥界入口发生的事情。
先是莫名其妙地被某种力量驱使,到达泊尔塞福涅花园,虽然名义上是花园,可那里却是一个和现世世界完全不同的地方,只有黑色的白杨和不结果的椰树,连地上的草都是黑色的,让人感觉十分阴沉恐怖。
接着,从泊尔塞福涅花园涌现出大量的亡灵,她被吓坏了,一开始亡灵袭击她时,是万念释放的光芒将亡灵驱散救了她。
接着,万念又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逐渐形成光柱,在光柱中渐渐浮现一个身着金色战甲的“战士”,她确信那个“战士”就是之前婆婆和白羽成大人口中的卡姆斯,寄宿在万念中的魂。
卡姆斯用万念挥出光芒,一击便将亡灵全部驱散,而且在泊尔塞福涅花园还出现了和刚刚山城一样的场景,周遭环境开始出现生机,植物开始变得翠绿,并看出小小的花朵。
卡姆斯挥剑的时候,好像口中说……“极乐净土”……那应该就是万念的力量吧……
之后,卡姆斯便对琼儿说,让琼儿离开冥界回到现世。
哦对了,卡姆斯刚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还说了一句“你就是要被守护的人吗……”。现在想来,一定是白羽成大人的心意传递给了万念,才会……
“抱歉,因为我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琼儿的……”白羽成带着一丝歉意怜爱地看着琼儿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em……不会……琼儿时刻都能感受到白羽成大人的温柔……”
琼儿含情脉脉地看着白羽成,将洁白而修长的小手轻轻搭在白羽成抚摸自己的手上。
接着,可鲁和黑月也讲述了他们的状况,自从为白羽成打开道路后,亡灵战士似乎在数量上越来越多,每击杀一排想要前进,就会从地下冒出更多,他们始终在不停地在斩杀亡灵,半天都不能前进一步。
“贾诺斯那个混蛋东西,分明就是不想让我和可鲁前进,一直把我们拖在路途中。白羽成大人已经和那家伙开打了,也不见琼儿大人回来,原来是张开了冥界的空间。”黑月发着牢骚十分激动地咒骂着。
看到他的样子,琼儿腼腆地抚面微笑。白羽成和可鲁也不由地笑了起来。
就这样一路说说笑笑,四人终于到了一个妖怪聚集的小镇,并安置好了住宿。
**********
丰盛的晚餐过后,便回到房间休息。
傍晚,房间内。
琼儿先主动帮助白羽成清洗了身体,将他“安置好”后,便自己去清洗身体。
她走进大木桶制成的浴盆里,在满是花瓣的热汤中洗凝脂。白羽成虽然在房间的卧室,却仍被那房门内的身影深深折服着,那是他见过最美的身姿。
琼儿在“浴盆中”放松全身。
黑色的秀发用毛巾精致地包裹了起来,看上去就像变成了可爱的丸子头。
让满是花瓣的热水浸至下巴,轻轻闭上双眼。在脑海中回想着白羽成对自己说的话:
“我想和琼儿永远在一起,永远守护在琼儿身边。见到琼儿第一眼,就觉得琼儿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女孩儿。无论未来怎样,我都会永远爱你!我都会用生命去保护琼儿!”
“最后……我是听到琼儿的声音,才振作起来的……”
“抱歉,因为我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琼儿的……”
称不上是微笑的浅浅笑容,在热气的掩饰下浮现。
听到这些话,还有白羽成抚摸自己的脸颊或是将自己搂入怀中之际,喜悦的心情会一拥而上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馨。
被他紧抱的位置,似乎到现在都能感受到温暖……琼儿在热水中搂住双肩。
她已经开始爱上这个少年了。这是一个纯情的少女第一次体会到爱情……她第一次体会到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原来是如此奇妙……呼吸间都能感受到他呼唤自己名字时的温柔……
琼儿也一定会永远陪伴在白羽成大人身边……心里这样想着,琼儿那清澈的双眸如波光荡漾的湖水般含情脉脉。
过了许久,琼儿围着浴巾走了出来。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白羽成站在床前,他的心早已被眼前的少女所俘虏,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如出水芙蓉的她。
琼儿走到白羽成面前,两个人深情地对望着。
“白羽成大人……琼儿是第二次这样清洗身体呢……”
她带着一丝腼腆,将头微微低下,脸上泛起红晕。
“……”
白羽成深情地望着她,她是那样纯洁无暇,甜美动人,美得让他窒息。
“琼儿已经不会再……退缩了……我会和白羽成大人永远在一起……”她娇羞地轻轻走近白羽成,并用双手轻轻抱住白羽成,依偎在他的怀中。
白羽成深深地感动着,用手轻轻将她抱紧。
白羽成轻轻抚摸着琼儿的脸颊:“嗯……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用生命保护琼儿。”
“嗯嗯……”琼儿的眼睛里泛着泪光,她微笑着望着白羽成。
白羽成温柔地吻住少女的唇,然后以公主抱的方式将她轻轻抱到床上。
“白羽成大人要对琼儿温柔点儿……听姐姐们说第一次会很痛……我有点害怕……”琼儿含羞地躺在床上,含情脉脉地看着白羽成。
“嗯……”
白羽成微笑着点头,并轻吻着少女的额头。
最后,两人紧紧相拥着进入了温暖的梦乡。
这个夜晚的一切都显得那样安静美好,但愿这样的美好能一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