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黄昏,两人来到一处坊街酒廊。点上几样下酒菜,叫上两壶石冻春,好不自在。
“这坊街的酒就石冻春还进的了口,玲珑,等你恢复神力那天,去我青丘喝我私藏的悦珑酒。可是我给你准备的啊。”沉言放下酒杯,语气渐弱,双目望向玲珑。
“我还真奇怪,你就不怕龙族的找上你吗?取个名字这么嘚瑟!”玲珑挑着眉,翘着二郎腿,一手夹菜,一手端酒,活一副地痞流氓样儿。
“嘚瑟?”
“一直没琢磨透,你为什么取个越龙酒,是想告知整个神界,你比龙族厉害?”
“......坐好,吃菜!”沉言久久石化,片刻后抬手打下玲珑的二郎腿。
“什么时候还讲究上了”玲珑不满道,踢了沉言一下。
沉言看着玲珑再次翘起的二郎腿,默默叹气,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二郎腿。不知为何,心中无名火起,对玲珑轻吼。
“玲珑,你看你,难怪被炎眞老头儿罚来这冀州。你看你,有个当凤主的样子吗?”
“活腻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沉言被踢的痛处再次迎来一击。
沉言痛咧了嘴,揉了揉腿。
“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的姑奶奶。你到底为何被炎眞罚啊?怎么这么大火气!”
玲珑听着沉言的抱怨,回想着自己被罚,双目涣散片刻。举着酒杯的手哐当一下砸在了桌子上,酒杯裂开,酒从玲珑的手缝中缓慢溢出。
“老子也想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被炎眞丢到冀都来,我记不清为何被罚了。娘的,肯定是炎眞顺带抹了老子的记忆。等我哪天回到南禺,定与那多管闲事的老头大战三天三夜。”玲珑双手抓着沉言的衣襟,语气凶狠道。
“...玲珑,你喝醉了”
“老子没醉。”
“你一喝醉,就叫自己老子。”
“...我没喝醉,你知道我的酒量吗?你问我酒量,老子指着大海的方向!”
“你醉了,还会唤炎眞叫老头儿”
“妈的,沉言你是不是找抽!跟老子过不去了是吧?”
“......”沉言一手扒下玲珑努力打向自己的手,一手护着玲珑,思绪飘远。
玲珑的酒量一直不好,却又偏偏不自知。在神界的时候还好,一醉就只是会找人单挑而已,还特别喜欢找比她强上数倍的炎眞,一招胜负。清醒之后,还不知自己醉态如何。炎眞对此无奈偏又宠着她,让她喝酒。
自从来到烈火门后,他不在的那几年,跟着这些整日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学了好些粗鄙之话,平日没醉,还端着神族的架子,藏着这些话,一喝醉就倾泻而出,第一次听的时候,吓得抱紧自己,不知到时候该如何向炎眞交代。
“玲珑,我们走了走了,先找个地方歇下,你喝醉了。”听着玲珑喃喃的话语,沉言长叹一口气,背着玲珑从酒廊出去。
“我选的,我选的,我选的,不能生气...玲珑喝醉了一点都不沉,没事...沉言,你可以的。”沉言小声的自言自语道。罢了,这可是他青丘悦珑酒的女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