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临近中午,祖堂的众人才陆续醒来;
“哎呀!疼死了!”朱晓静龇牙咧嘴的伸着懒腰,身体被硬邦邦的木板硌得生疼;
“雷哥,我强烈要求换张舒适的床!”朱晓静皱着眉抗议道;
张彪也来凑热,“我也强烈要求有张舒适的大床,最好能睡下我和晓静静俩个人,嘿嘿!”说完就贱笑起来;
朱晓静一个声音洪亮的“滚!”字脱口而出;
张彪故作恬不知耻的样子慢慢靠近朱晓静;
“哎呀!我叫你滚啦!”朱晓静一边躲避,一边喊道;
“滚!对啊!我正在马不停蹄的滚到你身边!”张彪俨然来了兴趣,故意逗弄朱晓静;
“哈哈~~”杨瑞和雷鸣被这二人逗得捧腹大笑;
“行了行了!都听我说一句,俗话说的好,不是冤家不聚头,我说你俩干脆就那啥,以后一张床就够了,也算是你们给组织做了贡献,节省了资源!”雷鸣故作正经的说道;
“我坚决拥护雷哥的英明决策!”张彪高举双手,然后转过头看着杨瑞“杨哥,还是不是好兄弟?”
杨瑞心领神会,迫于张彪的压力“好好!我也同意!”
朱晓静气鼓鼓的质问起雷鸣来“雷哥,你给我解释解释那啥是什么意思?”
“咳咳,那啥不就是那啥嘛!”雷鸣含糊不清的说完,被朱晓静这一问闹的挺尴尬;
朱晓静笑了笑,忽然脸一冷“那啥好啊!”
“啊!静静你真同意啦!”张彪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停顿片刻,朱晓静没有理会张彪,不冷不热的说道“雷哥,我和你那啥可好?”
“啊!咳咳咳~~”雷鸣大吃一惊,然而随之猛地一阵咳嗽来掩饰尴尬;
杨瑞和张彪两人笑容瞬间僵住,一脸的懵逼;
“扑哧!哈哈!”朱晓静看到三人奇怪的表情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咋了?只能你们戏弄我,就不许我和你们开个玩笑吗?”朱晓静很得意,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嘘!”雷鸣明显松了一口气,表情也自然了许多;
张彪僵硬的面容也舒展开来,捂住胸口,故作伤感道“静静啊,你这玩笑太扎心了!”
“呦呦!再装!”朱晓静撇着嘴,一脸的不屑;
“刚才我的心真的痛了一下!”张彪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哦!是吗鬼才信!”朱晓静说完,掩面偷笑起来;
杨瑞摇了摇头,轻笑不语,随后东张西望认真打量起祖堂来,不再理会男女之间的斗嘴;
张彪看着活泼可爱的朱晓静,略作沉思,突然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双手扶助朱晓静的肩膀,一本正经道“晓静,看着我的眼睛!”
“啊!”朱晓静很意外,渐渐收敛起笑容;
张彪一脸的严肃,接着说道“今天大伙都在,也算是做个见证!我……”
朱晓静挣脱开张彪的控制,打断了张彪的表白,意味深长的说道:“好了彪哥,你听我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明白你喜欢我,对我也很好,呵护我,照顾我,我也承认我对你有一些好感,但这并不能代表现在我们就一定要怎么样?还有就我们当下的处境说这些也不合适,活着尚且不易,不敢奢侈感情,至于将来嘛,我想一切随缘吧!”
张彪似懂非懂的听着,整个人愣了一会,他一时间也没弄明白朱晓静到底是什么意思,行还是不行啊?
“雷哥,静静这是啥意思?”张彪有些头大,转而求助雷鸣;
雷鸣也是无奈,刚才就无辜躺枪,心想这女人心海底针,况且自己和朱晓静一个八零后一个九零后,本身就有代沟,但是看到兄弟张彪焦灼的眼神,避无可避,匆忙安慰道:“彪子别担心,晓静的意思是行,但是还要考察你一下,你以后还要好好表现!”
“我说的对吧!”雷鸣刚说完,就带着乞求的眼神看着朱晓静;
朱晓静轻轻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嗯,算是吧!”其实这丫头自己也没想清楚,包括穿越前的那段感情也是稀里糊涂的,那时候她和男友是同学,都是班干部,经常一起组织活动,二人郎才女貌,硬是被别人撺掇成了一对,彼此关系融洽,从来没有发生过矛盾,男友谦逊有礼,始终一副好好先生模样,亲朋好友都认可,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是几年相处下来总感觉缺少点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那段感情始终在不舍得放弃和不甘心如此间纠结挣扎,心很累,这次穿越朱晓静把它当作上天给自己的一种解脱,穿越对她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开心,所以心情比其他人都轻松许多,别人愁眉苦脸,她却乐呵呵的样子;
朱晓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感情,心里很彷徨,故而本能的逃避一段新的感情,决心不再稀里糊涂……
“啊啊啊!太好了,静静,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爱你疼你的!”张彪在朱晓静面前高兴的手舞足蹈……
“嘎吱!”祖堂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四人定眼一看,是一脸焦急的公良浔;
“哎呀!贤弟出事了!”公良浔汗如雨下,看样子真是遇到棘手的问题;
“又咋了公良兄,你现在可是山寨的大寨主啊,要淡定!”雷鸣看着公良浔像是受气的小媳妇似的,不解的问道;
“哎呀!火烧眉毛了,我如何淡定!”公良浔苦着脸道;
“到底怎么了?”雷鸣追问道,看到公良浔如此表现,众人也不由得暗暗紧张了几分;
“杨家堡的人把瘦猴……”
雷鸣通过公良浔的一番诉说,终于弄清楚了,原来杨家堡来了个缓兵之计,昨天杨氏宗族的族老是故意示弱,连夜去搬了救兵,公良浔和手下也没有防备,一大清早瘦猴刘兴和手下早已按捺不住,好不容易逮到个扬眉吐气的机会,他们就兴冲冲的去了杨家堡,准备弄点油水,相比较流民部,这些土著还是很富裕的,哪曾想,一行二十几人都被提前埋伏好的杨家护卫扣住了……
“我靠!这杨家堡的人怎么出尔反尔啊!”张彪气不过,咒骂了一句;
“公良兄,你想想,怎么会突然这样?”雷鸣大惑不解,昨天他已经和杨家堡的族老代表杨顺友好协商过,只要杨家堡的人拥护公良浔为大寨主,杨家人此前所得利益不变,房屋土地所属按照旧制不变,至于今后所得收入,按照寨民贡献大小,不分杨家堡和流民部,大家公平分配,公良浔还特意立了字据,汉印都还没干透,咋就变了呢?
公良浔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这事情八成和杨元霸,杨元飞两兄弟有关?”
“他们又是什么人?”雷鸣急切的追问道;
“容我想想,该从何说起!”公良浔也没有卖关子的,随后和雷鸣他们说了起来;
杨天虎有两女一子,长女杨玉茹嫁给了韩山,次女杨玉环嫁入了凤鸣寨,是凤鸣寨的二夫人,幼子便是杨元飞,十七岁,别看他只是少年,却是天生神力,在这方圆百里少有对手,唯独其父杨天虎能压他一头,其他人谁也不服,喜欢到处找人挑战,比试拳脚功夫和力气,为人也还可以,光明磊落的美少年;
杨天豹膝下只有一子便是杨元霸,这杨元霸人如其名,野蛮霸道,功夫平平,却是个功于心计的阴险之人,早就觊觎大寨主之位,一直暗地里筹划着,豢养一批忠于自己的手下;
杨家寨最大的产业就是一处矿山,距离寨子二十多里地,矿山盛产煤炭,煤炭时称“石墨”,此处石墨矿可以说是杨家寨的经济命脉,近年来一直是杨元霸在打理,杨天虎出于对儿子杨元飞未来的考虑,两年前便让他协助堂兄杨元霸管理石墨矿,等待时机成熟后好取而代之;
矿山驻扎着两百多杨家子弟兵,也算是整个山寨的精锐,这次杨家寨出了变故,兄弟二人已经连夜带人回到了杨家堡,只是一时摸不清雷鸣的来路,不敢冒然行动……
“雷哥,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开溜吧!”张彪听完公良浔的诉说,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彪子,胡说什么呢?”雷鸣眉头一皱,训斥道;
“雷哥,以前我真无所谓,孤家寡人,说干就干,现在我好歹也算是有老婆的人了!”张彪说完,看了看朱晓静;
“滚,谁是你老婆!”朱晓静白了张彪一眼;
张彪低头笑了笑,正要开口说话被雷鸣打断了;
“好了,别臭贫了,大家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雷鸣边说边招呼着众人围坐在一起;
“硬拼绝对不行!”
“当然不行,就我们这几个人,外加那几百老弱妇孺,饿的都走不动道,拿啥拼?”
“智取?”
“智取好啊,关键怎么智取?”
“让我想想?”
“唉!真愁人!”
众人七嘴八舌的寻找解决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