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吧已经撑不住了，从窗口处离开，跪在屋顶上不停的干呕。他首次庆幸自己在出发前没吃过什么。
魏武司自然也看到了屋内的一部分过程，表情有些扭曲，但还是勉强忍住了。
“这真的是个动物园吗？简直像个斗兽场啊……”他压低声音说道。接着，魏武司忽然想起这种圆形建筑在动物园内不止一个。
而且今天晚上在园中找不到一只动物……
转头，对刚恢复过来的崩吧说道：“我好像知道那些动物去哪了……”
魏武司和崩吧交换了一个眼神，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屋内，血肉碰撞的一幕还在上演。屋顶上，魏武司简单地拍了几张照片，崩吧是拿出一部手机，将屋内的影像录下。
他总觉得那些厮杀中的动物眼中有一股异样的神情，感觉很像是……无奈？没有恐惧或者慌乱的情绪波动。
结束这一切，他们俩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也没必要在这里停留了。互相道谢一句后，双双从屋顶跳下。
崩吧在跳下来的时候摔了个狗啃泥。
魏武司已经很努力地憋住不笑了。
崩吧慌手慌脚地从地上爬起，脸上有些掩饰不住的尴尬。
做出咳嗽的动作示意魏武司安静，崩吧也是就此与魏武司正式分别的。
他前脚刚抬，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重……
“！”
崩吧猛的向旁边倒去，惊险地躲过了来自面前的一道风刃。
尖锐的风刃如削去了空间一般，在崩吧的身后炸开。可以想象如果他不是及时的躲开了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身后，魏武司已经进入警戒状态了，他熟练的从腰带两侧抽出两根一尺余长的黑色橡胶棍抵于胸前。他的眼睛平视着前方，似乎在凝视着什么。
崩吧这次没有急着从地上起来，他可不晓得会不会在街一道风刃。
不出意料，第二道风刃没让他们等待多久，笔直地从远处切来。然而这次目标却跳过了崩吧，直冲魏武司。
魏武司低喝一声，一股金黄色的光晕包围在他的手已经橡胶棍的周围。
双棍交叉，火光乍现，硬生生地挡下了扫来的风刃。
就在崩吧奇怪为什么不躲开而要硬接的时候，另外一道风刃极速向他袭来，破空地声音在他听来越来越大，离命中几乎没有几米！
也不知去故意还是天意，那道风刃被崩吧再次躲过。然而这次躲过的代价则是崩吧的整个后背留下一道清楚的划痕。他背后的布包也随之掉落，东西撒了一地。
那道风刃余力未减，转头瞄准还在僵持中的魏武司。
后者见状暗道不妙，左手力气放小，人朝右方倒去。先前的那道风刃更是顺势劈在了地上，后一道风刃也是如同擦过一般落在了相同的位置。
魏武司的动作没停，他快速的换出一把手枪冲着一个方向连射三枪。
三枪后，似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但是魏武司身后已经冷汗不断，虽说根据三道风刃的方向可以大致推断出攻击者的位置，但毕竟对方也不是傻子，改变位置什么的可比自己这样躲闪简单多了。
敌在暗，三枪的命中未知，魏武司自然不能放松一丝警惕。
不知几十秒后，黑夜中，一阵阵缓慢的拍掌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精彩！精彩的反应！”
随着声音的放大，来人的模样也大可看清一二。
一件灰衣，搭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在黑夜里露出一张略显憔悴的脸，而他的目光却看不出任何憔悴，有的只是满满的欣赏。从形象上很难推断出对方的身份，只不过魏武司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身上一股弥漫着的危险气息。
这种感觉就和他当场刚见到自己新上司的时候一样，令他无奈。
“哦！天哪，你们要多久才会厌恶缓慢拍手这个动作！这么明显的反派出场不觉得很掉档次吗？”
灰衣男刚要开口，就被崩吧打断了。
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而崩吧也趁机捡起了自己散落在地面上的物品。
灰衣男看了眼崩吧，那诡异的眼神令崩吧只觉得后背发毛，接着开口，用一种独特的嘶哑声音说道：“对于刚才的攻击，我表示抱歉。我不知道两位也是游客，还误以为是来这里的小偷了。”
语毕，灰衣动作十分诚恳地朝两人弯腰鞠躬。
魏武司还处于愣神状态，却看见崩吧已经得意洋洋地拿出两张类似门票的纸条冲他挤眉弄眼了。
看来他早就准备好了。
魏武司看了眼崩吧，而后者也是露出了不明的困惑表情。
灰衣男很明显无视了这些细节，态度极为客气地说道：“那么请两位随我走一趟吧！”
“去哪？”崩吧问道。
“去看一场演出。”灰衣男又用他那种独特的嘶哑声音回道，“一场无比精彩的演出……”
……
“其实你可以尝试去换一个功法修炼。”莉莉安很平静地对石浩灵说道。看样子似乎已经不在生气了。
如果她手中的勺子不是弯曲的话……
石浩灵干笑几声，问道：“换功法好像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吧？”
莉莉安摇头：“虽然对于修炼来说，所有功法都是一样的，但在灵气的利用和转化上存在着绝对的高低差距。这也是为什么功法会有等级之分……”
“哈？”石浩灵侧着头，“功法等级是这么分的吗？”
“对啊。”莉莉安说道，“难不成你以为还真的是按什么名字霸气程度和字数来分的？拜托，那种东西跟功法有个屁关系啊！难不成你的功法名称字数多一点少一点就能吊打一切了？那些爽文主角不还得从零级开始。”
身旁的孙子莹也点头示意。
总感觉这是作者在抱怨什么啊……
石浩灵追问道：“那你们又可以给我更换的功法吗？”
“没有！”
没有你在那里讲啥啊！
“但是不要紧，我可以帮你网上找一篇。”
说着，莉莉安轻车熟路地打开笔记本点出一个网站：“哝！想要啥自己选！”
石浩灵带着好奇心看了眼网址。嗯，淘宝……
哈？！
无视石浩灵的表情变化，莉莉安开始认真的挑选起这些琳琅满目的商品。
“你觉得这个如何？”
她用鼠标指着一件商品——《基础功法（修炼入门）》。
“这和我现在在修炼的那本没区别啊。”
“这样啊……那这本如何？”
她又找到了一本——《修炼——从1级到2级》。
“感觉一般啊。”石浩灵眯着眼回道。
莉莉安没说话，而是又指了一本——《震惊！修炼居然如此简单！》
现在的修炼社会这么开放的吗！呃不是，震惊梗作者还没玩腻吗！
“既然你不说话的话我就给你选一本咯！”莉莉安说道。
接着，她点开了另一个商品的页面：“我觉得就选这个吧！”
《虚无灵诀》
“为啥名字突然正经起来了……”石浩灵有些疑虑地看了眼下方的评论，破天荒地发现这本书的好评占据了大半。
［自从修炼了这本功法，腰不酸了腿不麻了一口气以磕头虫的加速度跳一百五十米高也不是问题了！］——隔壁天上有神明。
［救世神书啊！我现在再也不用担心我无法感知灵气了，身边的一切灵气全都可以为我所用了！我马上就能称霸世界了！哦等下，护士叫我吃药了……］——漆黑深邃幻想夜。
［虚无灵诀，介里系李没有修炼过的船新版本，几需修炼三昏钟，李就会和我一样，爱上介本功法！］——这里高中生活好。
［苟利国家……］
石浩灵以自己单身多年的手速将刚才那条评论过滤掉，然后摸了摸鼻尖：“可以考虑一下啊……就是如果换功法的话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放心吧。”孙子莹接话，“不管修炼的是什么功法，最后吸收的都是灵气，不存在什么换功法还会爆体而亡的事。”
她摊开双手，继续说着：“而且，这本书的作者已经证明过这件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