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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暴雨如注

从三月十五后,日月星辰,微风细雨绵绵不断的春天终是远走。夏天的多变热情带着第一季的大雨磅礴而来。

魔去去自那天以后就以圣灵仙阁圣女,住在时钟谷。

未入选的经历过后。明白了一件蒙在他们心里面纱瓏尊。明白看似随心随性而为收徒。实则轮回各有其路。是你的,先苦后甜。不是你的。不是你苦吃少,而是不知甜它是来自你的心境。苦中作乐。不是何人都可以。所以修仙之路亦是如此。

秦麟和玉皓也在拜师宴送走很伤心的葵儿。

回来才知道,瓏尊所说的破例收下的弟子,是留下他们靠自己自行修炼的外氏弟子。

只有点名送了圣灵仙阁信物铃兰云玉吊佩才是瓏尊座下内氏弟子玉牌弟子。

北忆枫也从半山楼搬出,住进东厢最后的枫香楼。

玉皓还是住在水仙花的阁楼。罗铁柱自称糟汉子,住不惯那些风雅的花阁楼,就选西厢简单的阁楼,以吃为名。他选了清拌类的粉皮小楼。

安逸来此之前是鲤鱼乡的教书先生,文明舒德。选了桃花纷纷扬扬桃花殇阁楼。

其余下阁楼,流年就以租房子形式对外出租。开始,五界不懂。经过运转几天,这个新式客栈风靡五界。为圣灵仙阁资金增了另外收入。每天最为开心忙碌打点的就属花沧笑。

招的小二,厨师,后勤等等,都是经过花沧笑。

每天打烊时刻就是花沧笑的幸福时刻,领工资。对没错,人家这是日结工资,从不拖欠,童叟无欺,仅限他一个。

流年不利,谁让他脸皮薄的。无法达到人忘我的善解人意呢。

耀儿她们一家,就住在了半山楼,和瓏尊自在那天敬了茶之后。再未见到。

他们五个人每天根据瓏尊安排好的课程。

晨起跑步,蹲马步,一百个俯卧撑,就是下河徒手抓鱼。

下河抓鱼的地方就是仙阁旁边折痕湖。

这湖澄椭圆形,俯瞰整个折痕湖,类似泪滴。最窄之上是抛云霄而下来封腾瀑布。在以涓涓流水方式层层追逐到镜面。一座没有扶手平面木桥直入湖的中心。

仿若在告诉他们这些人,通向湖心就在那里,有谁会了解它的孤寂和深沉之下有多少泥沙。

下午就是以桥为起,谁先游到瀑布底下谁就可以回去。

这都练了十几天了,他们中,玉皓勉强可以游出百米。

北忆枫只多一米。秦麟五十,安逸三十。罗铁柱和秦麟齐名。

今天上午还是阳光明媚,风和日丽,他们抓了比平时多了一倍的鱼。流年就安排厨房坐了百鱼宴。他们个个吃饱喝足。歇了一个时辰。

准备活动筋骨开始他们都很受挫的游泳。突然风起云涌,乌云压顶,带着雷鸣闪电。顿时暴雨如注。原本还有些眷眷的流水,此时是如万马奔腾,汹涌澎湃。没了平面桥,窜涌而去。

槐花树下,安然无恙。墨绿仙踪只是随狂风交织黑发舞动。没半点的雨滴沾身。

在看看他们,个个落汤鸡,甚至连眼睛都要睁不开。可是没人退出,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今天陪练是九尊。

“准备”

“是”

五个人,站在过膝盖的桥上。北忆枫一声令下。五个人没入水中,咬牙奋战在窜流的湖水向上游去。

秦麟是最后一个,在他前面是安逸,在就是罗铁柱,然后北忆枫和玉皓齐排在奋斗。秦麟保持在安逸后面游了不过五米。安逸体质本就比他们几个稍弱一些。加上他少言寡语。不挣不抢的性情。他们平时都很照应他。今天湖水太过汹涌,彼此无法顾及,都担心会不会被一个浪打入湖底。有些运气不畅他们,游前一寸,继而一个浪来他们同时又退回来。安逸因为没控制好换气,呛了一口水。被直流而下凶涌水流带入湖中。

其余四个人同时潜入水中寻找安逸。

雷的力量还在累积,洪亮爆炸传入云霄,光芒大绽,仿若天空被撕裂一般,如线的雨迷迷茫茫连接天地。对于这夏天第一次暴雨倾盆。多的或许是猝不及防。鲜少有喜这样的狂风暴雨。

流年即是鲜少那一边。此时他,舒心的在浮叶,品着小酒,欣赏这遮天盖地欢快的暴雨。心一扫前些日子被魔去去怼的烦恼。

说来还要多谢珑儿给他找了一个发泄的地方。就是军事化训练那些招聘而来愣头青。

其中居然有个熟人,那就是当初在皇榜前那位憨厚的年轻人。

名叫石头,此时就站在流年身后,被淋的简直就是个水人。

一句怨言也没有,羡慕的看着品着酒,吃着点心,安逸舒适的享受流年。往前挪了一步,想试试靠近点儿会不会沾光,雨水就会像绕着流年一样也绕着他。挪了一步,不行,再挪一步。不行,再来一步。

“咚”

人落入水中,游泳不太灵活的他,呛人一口水,连呼救都没喊出口。沉了下去。而流年仿若世界一切都安好,自闲自得其乐。

暴雨似乎更加急躁,窜拥着石头流向不远处汹涌瀑布。在水中的石头手脚并用,一下回头,一下使劲往上爬。忽的一个浪,卷住石头一起奔流而下。

秦麟终于找到半昏迷安逸,单手从背后面紧抓住安逸衣领往上游,这边几个人也来到身边,他们俩人抓手。罗铁柱扯着安逸衣摆。同时运用灵力以此来抵抗暗涌向上游。只有秦麟一个人还是以凡体肉胎逆流而上。他来不及羡慕他们一个白色灵力护体,在最后一丝憋气用完前。五个人出现在一浪盖一浪的雨雾茫茫湖面。

先一步北忆枫还没褪去灵力护体,发现前方有黑影映入眼帘。发现那黑影流向是秦麟,立即冲他对面秦麟急切大声喊到

“秦麟小心”

而仅此以后玉皓他一个反手抓一个猛子想去扣住在安逸背后秦麟。

“我抓住了”

“别松手,我们一起顺流而下回到平恒桥。”

“好”

玉皓就以沉浮在湖中一手抓住安逸一手扣住一个脚。

一个回头,惊的他刚张开嘴,憋气运行灵力护体运转一时出现止滞中断。灵力护体一暗,在湖水窜人鼻腔刹那。他及时憋住。只好忍着顺利回到平恒桥。

一个一个背靠淹没在水里的桥。他们终于喘口气。

“都没事吧”

北忆枫褪去灵力护体结界一个一个望过去。

“玉皓,秦麟呢?你不是说抓住了吗?”

低着头还没褪去白色微微徐徐的灵力运转的玉皓不语。罗铁柱过来和北忆枫一人一边稳住安逸。这才有功夫看向在玉皓身边,另一个少年紧抓住一个玉皓臂膀。

“罗铁柱,你抓住安逸,我去找秦麟”

“行”

“北忆枫,他在这”

几个人一起看向他们身后。这时候,狂风暴雨定格在天地间。只有清风吹来悠悠梅花香,踏着怒放的浪花,平静了沸腾奔波。

雨,醒来。不在暴躁急于扑面而来,放缓了雷鸣脚步,细致绵绵飘飘落下。

朦朦胧胧为烟雨中轻踩湖面向他们而来的人度上烟雨梦幻单纱。随着一圈圈波动先一步,花香云容,衣决飘飘踏上还有积水的平恒桥。届时,以她脚下蔓延而去。

“陌尘,放下让他缓缓吧”

随着九尊,将提溜儿的人放在桥上。走到桥尽头珑儿,一把拉过她,护在臂弯里

“小傻瓜,怎么不打个伞”

为她擦去睫毛晶亮的水珠时挠的他心儿也跟着颤儿。

“走,回房”

“烟雨蒙蒙,情蜜意浓也湿身,斜风细雨不想归啊”

“怕了你了”

停下带她走的脚步,护着她在他身边,坐在桥上,为她带好斗笠,拿出鱼竿放在她手里。

几个人不解并排而坐钓鱼的瓏尊和九尊,也没出声打扰他们。静静打坐,运转灵力来烘干湿透了衣服。

北忆枫扶起秦麟,运转灵力帮他烘干衣服,这才为自己整理整理。

其实对于仙圣一介北忆枫来说,一挥衣袖施个洁洁术就可以的事情。他也在最近这短时间里,是尽力避免不要显露他技压他们不知多少路。始终如一保持比玉皓强那么有限。

在那黑影来的时候他已经看清自瓏尊荷花玉池顺龙涯瀑布而来。

就只是动嘴没有第一时间挥一个结界给秦麟。

眼看着玉皓抓错,他想出手,人已经没影了。只好回到原点,借此机会去找秦麟。

现在也算是明白,这次或许是瓏尊临时来考验他们的。

究竟合格没,北忆枫就无所谓了。

低头不语的秦麟,默默的抚摸他的铃兰玉。想起刚拿到手时候。

“秦麟,你的为何只有一朵白色铃兰,我的这是五朵彩铃兰?这是不是有不同意义。”

秦麟也不知为何,怔怔的摸砂着那朵晶莹润泽白色铃兰。玉皓看出他也不知,他也是顺口一问的好奇。而他是听着却有思绪万千。

紧握手心那铃兰玉,秦麟一想到他拉着安逸还没待他舒口气,忽然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他人以被那黑影撞到下意识松开手,还在担心后连累其他人。人已经没影了。

他以为他就要沉沦湖底,无人问津的时候。

他抓到铃兰朵玉,在心里默默地叫了一句,他好久没见的师父。

“师父”

带着对师父思念,认命般闭上眼睛,将铃兰玉紧贴胸口随它去吧。

就在他闭眼时候,九尊出现,一把捞上他,直接提出水,然后看似轻轻放,着实让他屁股疼了。

抬眸,她,他的师父出现了。

如雾里看花,花非花雾非雾,人如烟雨缥缈随他轻轻一挥,就会消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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