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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竟遇学才

偌大的鸠府,近几日鸠孟然如不闻人世一般,不是窝在书房,就是书房后院传闻埋下女婢冤尸的花园,也没人敢靠近打扰,也没人知道他要做什么。此时刘妈端着做好得饭菜,放在了离书房大概三四米远的地方,喊了一声:“少爷,饭送到了”便走开了。

鸠孟然从书房走了出来,把饭端了进来,用脚把门带上后,把饭放在了桌上,夹了两块肉放在空碗里,安详的对着桌前说道:“吃吧!这两三日都不见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阿~!阿!~”一只乌黑长毛,眼珠如鲜血般的乌鸦,站在桌前飞了一会,又站在碗前低头嗅了嗅肉块,用乌黑的大嘴啄了起来。

这是鸠孟然打小在花园经常看见的一只乌鸦、时常喂它一些吃的,它也像就住了下来,孟然为了方便,给它取了个名“槐毋”,都说乌鸦是不吉祥的鸟、看了后会倒大霉,晦气。鸠孟然从相处以来,未曾有过什么倒霉的事情,相反,他认为乌鸦非常有灵性,有着智慧的光芒,给他带来了不少好运。

槐毋啄了两口,张了张嘴,伸展着翅膀,扑扇两下,飞到了往后花园方向的窗户,鲜红的爪子紧紧勾窗沿,瞪着圆圆的红眼,晃晃小脑袋飞了出去。

鸠孟然看了一眼,没有理会,依旧边吃饭边书,不一会,槐毋飞了回来,嘴里叼着一只腐尸蛆,放在了孟然的碗前。

鸠孟然花容失色,啼笑皆非,望着碗前那蛆虫、乳白色浮动的小身躯,胃里一番排山倒海:“呵!我不吃这种东西,谢谢你的好意!”

槐毋眨巴眨巴红色的小眼睛,呼扇着翅膀,啄起腐尸蛆,向前跳了几步,放在了碗沿上。

孟然艴然不悦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已经无法入口,严厉的看着槐毋:“胡闹!”

槐毋叫了几声,吃掉了腐尸蛆、垂着小脑袋飞到了书架上,乖乖的一动不动。

鸠孟然毫无心情,端起饭菜,走出了书房,将饭菜随意给了路过的下人们,一路上他越想越不对劲,槐毋平时非常安分,从不打扰他。莫非它找来腐尸蛆,是在提示什么。孟然深吸一口气,近些日子心情莫名烦躁,做什么都无心,不想去想,也不想去问。

集市里,满街的货物摊,各种人群,这儿原本有一条摆满古玩的街道,很多古玩爱好者都会聚集在这来挑选古物,那时这的祟陌城便成了国内最大的古玩城一说,想掏古货的掏古者,都必会来这赏识一般,因这曾是清朝末代留下的地方,据说皇宫就在对河深山后,很多瓷器被人从那偷盗出来拍卖,有些初学的古玩者愚昧无知,认为任何东西只要是古物都是值钱的好宝贝,不知从哪儿捡来的白玉骨灰盆,忽悠着卖给了位不懂的外行,在此住了一宿的外行买家,第二日便抱着开了盖的白玉骨灰盆,张开大口,血肉模糊的横死在了古玩街上,懂行的人上前一看才知道,这白玉骨灰盆是装满不同人的骨灰。怨气慎重,因避而远之,买家定是开盖后被数释放出来的冤魂嚼血而死。

这诡异的事故很快便传开,而且越传越夸张,导致这里街道一两年都不景气,认为祟陌城为人不地道。是些十恶不赦的奸商、所以外来的掏货者也就越来越少,慢慢的也就没有人再摆摊,摆的也就是一些廉价的小瓶壶,要想看好家伙,只能上古旭斋了。

袁觅洁这一路特不老实,什么胭脂水粉铺子都要看一会,什么都想买,又抱怨自己钱带的不多,不想说话的昭灵走了两步终于忍不住:“不是去看古物的话,那我可就回家了!”

“看看看看看!”

昭灵审视着闹腾的觅洁,一点也不像比自己年长的风范,跟小孩儿似的。

到了古旭斋,这可是祟陌城最大的店铺,一进门,裴老板就迎面而来:“哟,灵姑娘来了”

昭灵有礼貌的拈花一笑:“裴爷我能带她参观学习吗?”

“当然可以!”裴老板慈祥的微笑着,回头喊了一声:“小硕啊!带她们进去转转”

此时,一位身穿浅灰色大褂,大概二十左右年纪的男孩,一入眼的便是他那引人瞩目的深棕色眼眸,像是纯净的琥珀,总透着一股童真,但结合他的行为却又给人一种深谋远虑的沉稳,他边走边挽衣袖的出来,绅士的做了个手势淡笑道:“请来这边!”

昭灵从未见过这个男孩,好奇的站在原地望了望,裴老板笑容可掬解释道:“他是我的小侄子、裴硕!昨日才过来与我一起打理,他虽年纪小。但聪明好学记忆力强,懂得可不少,跟他去吧!”

“那麻烦您了”昭灵礼貌的微笑了下、随着裴硕走进了收藏古物的内屋,古旭斋如大客栈一般,有好些个内置的房间可以在里面吃点心喝茶,有钱的大阔们想看的东西会有专人送上房来解说,其他都摆在阁间可看见,觅洁欢喜的转了一圈,这里各式各样的宝贝,花瓶,青铜剑,玉石什么的,倒是让她大长见识了,走了几步,眼前如带血迹的翠绿玉佩挂在一个木雕的底座上,也令昭灵停住了脚步。刚想开口说什么,觅洁手先一步就上去了,还边说道:“好漂亮啊!”

“别碰!”裴硕严厉的一吼,觅洁小手受惊一缩。见觅洁收回手,裴硕神情严肃又继续说道:“这些都是贵重物品,不可乱碰”

“不碰就不碰,那么大声干嘛!”觅洁撇过头,气的嘴巴都要撅到眉头上去了、

昭灵走向前,两颗乌黑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那块如血迹斑斑的玉说道:“这可是那传闻的人血玉?”

“嗯”裴硕看了她一眼:“是人血玉!但不是传闻那一块!”

昭灵不解,失望的低头细语:“赝品啊?”

裴硕冷冷笑道:“自然不是,这只是铁元素的致色、传闻那件在这,还能活命吗?”

觅洁竖耳一听,倒是来了兴趣,非拉着昭灵的衣袖不停询问:“铁元素的致色是什么?还有人血玉什么传闻?能跟我讲讲吗?很邪乎吗?”

裴硕双手靠在后面,微微仰头,说道:“就是里面灌着人血咯!”

觅洁还以为有什么惊天的故事,结果裴硕的回答让她大吃一惊:“嗯?~~就这样?”

裴硕微微一笑挑眉表示没错,他无视觅洁的表情又向前走了一圈,简单的介绍了一些古物,又随手拿了一把木质弯月小刀,刀鞘上雕刻着几朵梅花,他小心翼翼抽出小刀用袖口擦拭着,每擦拭一遍便会闪过一道白光,这让昭灵和觅洁都大吃一惊。眼珠都快蹦出来了。

两人其声问道:“哇,怎么做到的!”

裴硕陶醉自我,迷之微笑道:“这是我擦洗这些古物的时候发现的,原本以为这是一把很普通的木刀,我觉得很有意思!”放回木刀,转身正面傲视着昭灵:“你随鸠老板来过这么多次,对这里居然还不熟悉?”

昭灵视而不语,这小子是在挑衅我吗?眼前这位稚嫩高傲的男子才来一天,就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记得一清二楚,记性确实极好,我可比不过,但我好歹也是跟着鸠哥哥身边,不表现点什么看看我的厉害,岂不是丢了鸠哥哥的名号,昭灵轻哼两声:“哼哼、那个我?之前来的好像早卖光了,这些应该是新放的吧!”

“噢?我翻过两年前的账本,麟璇弓鼎,菩提玉扇、红乾窑,包括人血玉、还有这些”硕华比划了一通,对着面前的古物几乎指了个遍,瞟了一眼昭灵,又望了会觅洁,魅笑道:“共21种,这些一直在,未卖出过!而你....一种也不熟悉!还带徒弟?”

昭灵一阵惊慌,感觉肺在燃烧,一把怒火涌上心头,来这带着觅洁学习,倒被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年长的男孩训了个遍,昭灵眨巴眼睛,微翘睫毛下,黝黑瞳孔收缩了一会,暗示自己不能生气,不然有失大体!再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服气的说道:“这,这些东西算什么呀,都看不上眼,过目就忘了,我们家那宝箱,光比你这刀闪的亮不知多少倍”

“就是!那宝箱可漂亮了”觅洁也跳出来,也一脸不服气。

裴硕倒是乐开了花,听这么一说,倒是着了他的道,其实他早就听说过鸠孟然工人们挖到的古箱,一直想看个究竟,只是很少人提起,也便没有机会去探讨:“是吗?能带我看看?”

昭灵看裴硕大转变的神情,好像感觉到什么,觉得眼前这个家伙非常不简单,城府过深,外表给人聪明简单,但鸠哥哥说了,箱子不能随便碰,现在也锁了起来,还是不多说的好,想到这撇了撇嘴昂起头轻哼道:“你没资格知道!”随后拉起觅洁,二人走了出去,裴硕站在原地,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那像琥珀般童真的眼眸,闪过一丝锐气。

出了古旭斋,昭灵便好奇望着一脸憋屈的觅洁:“你见过古箱?你怎么知道它漂亮?”

“随便说的,你看他那仗势凌人的样子,说的我们什么都不懂,这不是砸我家鸠哥哥名声,再说也看不惯他说你,再说你可是要成为我妹妹的,不能让他欺负你。”说完拍拍昭灵的肩膀!表示自己很讲义气.

昭灵翻了个大白眼,这觅洁也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都想着做自己大嫂了,不过在裴硕面前,让昭灵感到自己的学识,简直皮毛都不如,随着一声叹息一股失落在心里悄悄落了根,不一会,天空飘起了像雾一般的雨,丝丝缕缕缠绵不断,微微抬头,细小的雨丝,拍打在脸上,竟感觉到有一丝刺痛。

近几日大雨不断,整个鸠府被风雨雷声环绕着,工人们也停工休息着,此时一大早鸠孟然正与张汉坐在大厅喝着茶,张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想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说,孟然见他神情怪异便问道:“何事!直说无妨”

见孟然都开了口,张汉也便厚着脸皮说道:“就是我一个亲家,想买一些成色一般的翡翠珠,我记得之前挖过一盒,虽说没什么价值,我就想问问,鸠老板可否卖于我这亲家。”

“好说,你在我们鸠家,也待了数十年了,翡翠珠也就赏给你了,至于价格,你自己定着卖吧!”鸠孟然爽快的微笑着。

张汉受宠若惊的慌解道:“这,对于我来说太贵重了,使不得!”

“无妨!拿去吧!这么些年。随着我父亲带着一群工人们,也辛苦了!”鸠孟然喝了一口茶,垂头想了想,又继续道:“再拿块墨岩石去卖了当点钱给工人们分分!待雨停了就去吧!”

张汉欣慰的望着鸠孟然,泛红了眼框,满满的感激都在茶杯里,微烫的茶水,当酒一样敬了下鸠猛然便一口喝了下去。

一丝干热的气息,逐渐升温,转眼已是晴朗的下午,乌云早已褪去,张汉满怀期待来到库房拿鸠猛然送的东西,这一开门,可把张汉给吓坏了!偌大的纯银古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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