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沉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好几天,若不是宫里召见,怕他还是不会出来。
宓珞替他拿过外袍,忧心忡忡,“他怎么突然召见你,是不是……”
“是福是祸去了才知道。”南夜沉接过外袍,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宓珞习惯了他如此,便只是暗自神伤。
宫里召得急,他便快马加鞭赶去了。待他到时,南夜瑾早已在翡羽轩等他,见他来便迎了过来。
他却依旧毕恭毕敬的跪拜:“陛下,万岁,万…”
“免礼免礼。”南夜瑾打断他,他心下一惊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阿沉,朕将翎安托付与你。”
南夜沉听他这么说,心下明白今日召见自己的目的,“可是昭翙?”
“是。”南夜瑾答道,“说是要我们归还那十五座城池,朕却觉得这不过是那个邑决的幌子罢了。他登基数年,若想要那十五座城池便早就该下手了。即是过了这么多年,他又突然提起,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即来犯,臣定当保家卫国,万死不辞。”南夜沉客套着,与其无论如何都要自己出征,倒不如可着他的意,起码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也好对嫣儿对凌王府少动点心思。
“阿沉,朕相信你,只是他若当真不是为了城池而来,你就更要加倍小心。毕竟那个人心思多变,诡异的很。”南夜瑾知道南夜沉的实力,只是这一次,他却总是心里不托底。
他是为了什么发动战争他们都知道,可这一切却只是让南夜瑾心里生疑。既然邑决明知这次输赢都不可能带走嫣儿,又何必多此一举。
实在不像他的做派。
南夜沉心中也是这般想,可即是打到了他们眼皮子底下,就没有不迎敌的道理。
“昭翙这次的将帅据说是晟澜国的皇子,不知怎么倒成了他的手下。”南夜瑾越发不安,一切都超脱常理,却让他摸不清其中的脉络,若非这个邑决真的厉害至此了。
“臣不辱圣命。”南夜沉依旧应着,却也是心里不安。
是福是祸,他都无所谓,只求嫣儿此次能够平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