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犹如怨妇一般,动作没了约束,倒霉的还是她。
他也知道自己过火,便搂过她阖眼睡去。可此前桩桩件件,连同她枕下的那半块玉佩就成了他的梦魇,终其一夜,不得安眠。
第二日,他天刚亮时便蹑手蹑脚爬起床,南夜瑾给他这些个破差事,分明就是成心让他们分开,又忙的要死,这时想来他倒有几分认可起南夜沉来,毕竟那个人在京都时可是比他现在还要忙上几倍。却依旧能有条不紊,还能耍的那几个看东西团团转,当真有几分能耐。
他回头看了看嫣儿,是自己的缘故,不然她定会醒来替自己准备。如此一想,却是清空了方才的那几分赞许。
到底是没安好心,人在边关,留下这么个物件都能让自己失了方寸。他想着,又折回去,伏在床边盯着宓嫣看了一会。这样的女人,就算自己换做南夜沉也难免不会动心。更何况那些年他也算作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可最后却是一夜之间便再与她毫无瓜葛,换做自己的话,也不可能没有怨恨的吧。
他凑过去,轻轻在她面颊上吻了一下,才不舍的离开。
盔甲太过沉重,稍不小心便是沉闷的碰撞声响,他极其小心地拿起那些部件,推门出去,在房檐下一个个套在身上。
随从早就在大门处牵马等他,见他来了,便把缰绳递给他,不经意扫过他的颈子,意识到什么,只能避讳的垂下头。
南夜枫见他异样,反应过来,拢了拢领口遮住暧昧的痕迹,轻咳了一声,对那人说道:“花楼还是少去的好。”
那人被他说的云里雾里,只知道自己的行为被他看破,不过好在二殿下脾气好,若是换做大殿下,怕是自己……
翡羽轩里,离故照顾了南夜瑾一夜,这次发病太过严重,不过好歹也算是是强压下了,这几日配出的几副新的解药给他服过,却也不见好转。
眼下的情形,他这个玉衡阁的阁主都没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