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众矢之的人人喊打了,明明她才刚来没几天,再怎么着也不应该这么快就红遍一整个南宏的,现在又见了那个猴腮男顶着一个又瘦又大的脑袋在面前晃来晃去,满口污言秽语,顿时心里装了十几颗原子弹一般,同时爆炸。一爆炸就没控制力道......
猴腮男并未料到被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给推到了,暴跳如雷站起来,用手指颤抖地指着她:“你这个妖女竟敢推我?”
辛粒道:”你们要打要闹我没意见,但医院重地要保持安静,不如,麻烦你们移地?”
南桑靠到她耳边:“辛医生,他们是来找你的。”
猴腮男呛到:“赶紧让你家周狗贼把兹斯大人送回来。”
“杀了她,我的孩子就是被他们害死的。”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传入众人的耳中,辛粒看了看她,恍然大悟。她挑了挑眉,患患立刻会意,走进人群中把那个搞事情的女人揪出来扔地上。
”是你啊?“辛粒笑道。
被怪力患丢到地上的女人惊恐,发怵地青筋竖起,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辛粒缓缓走过去,微蹲下身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一番,问道:“我何时何地害了你的孩子?”
原来,此人正是前些天在圣六医院垃圾回收站舔污垢的女子,据说她此举引起了轩然大波,甚至还上了南宏的头条新闻,互联网评论一片嘲笑与谩骂,显然,她此举成功娱乐了富人区大众。而另一边还未有互联网的贫民窟,也家喻户晓了此事,评论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此等小事能引起如此大波浪,本就是一件不合常理之事。在互联网发达的中国,微博撕逼大v炒作早已是司空见惯,且辛粒又是个极爱吃瓜的,自然深谙此道。
女子不语,浑身瑟瑟发抖,倒像是辛粒欺负了她。辛粒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沉声道:”是谁派你来的?或者说,你到底是谁?“
“哈哈哈哈哈“女子突然大笑,仿若神经病一般嚎叫着:”是你,是你们抢夺我们的家园,让我们无路可退无处容身,我们凭什么要死,凭什么要被人道毁灭......”她的吼声太过撕心裂肺,以至于辛粒愣了许久还是没有弄明白她说的抢夺家园是何意思,她也似乎想到了什么,蹭的一声冲上来,一手就将辛粒控制在怀里,一手拿着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抵在辛粒白皙的脖子上。女人虽是病弱,却也长的人高马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辛粒这小身板被她控制在怀里,竟然诡异的协调。
她拿刀的手因是惧怕,抖动着将辛粒的脖子刮破,鲜血顺着流了下来。患患见血双目通红,囤足了劲蓄势待发,眼瞧着他就要冲上来将女人撕碎,辛粒赶紧抬起双手,示意他冷静。
“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她拿着刀指着众人,身子抖得不像样子,脸上却是兴奋得狰狞。
辛粒道:“这位女士,请务必保持冷静,我是无辜的。”
“你闭嘴!”她嘶吼道,又将刀子抵回她的脖子上,对站在患患身后的南桑道:“你,去把周狗贼叫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辛粒那个气啊:“......“周狗贼你到底得罪了多少女人!
南桑见状,尖叫着往回跑,缩在人群中,显然并未按照女人的指示行事。
“女士。”辛粒道:“你找周狗贼没什么用,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想大家都清楚,你还觉得捉了我就能威胁他么?“
女人显然也觉得此举不太理智,毕竟在她心目中,周祯的确是作恶多端寡情少义之人,绝对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就妥协,想到此,她整个人陷入忧郁中。
辛粒再道:“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谈谈,或许我能给点建议。”
女人摇摆不定,咬咬牙道:“我们,不想死。”她摇摇头,带着哭腔道:”我们只是想活下去,可是,可是你们这都不给我们机会!“
辛粒道:”你们生病了,会传染给别人。“
“放屁!”
她的怒气刺激了某患,龇着牙想冲上来,女人连忙捉着辛粒一边往后一边哭道:”你让他走开,不让我就杀了你。“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实在没什么威慑力,遂改为恶狠狠的对慢慢靠近的人群吼道:“滚开,不然她就死了。”
崩溃中的女人脑子不好使,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辛粒一把捉着她的领子转体后空翻就把她摔到地上,一手出力箍住她的双手,另一手正要抬起手刀,女人尖叫过后忙道:“基因病毒武器。”
“基因病毒?”
正在此时,一阵喧嚣肆起,原是患患被飞起来后空翻三圈的匕首吸引住,一个腾跳三米高将其接住,到重回大地母亲的怀抱时才发现众人齐刷刷惊讶又敬佩的目光,连忙将刀子一扔,乖小孩似的缩着脖子负着手躲到辛粒身后,嘴里嘀嘀咕咕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辛粒:......为什么那么心累?
”走吧,回去再说。“
患患应声,连忙走上前去把女人拎起来,屁颠屁颠地跟在辛粒身后,满脸写着乖巧。由于办公室里还有别人,辛粒就开了一间会议室,将患患和女人放进去,砰地一声将门摔上。吃了闭门羹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将耳朵贴在门缝处。
被全程忽视的猴腮男气急败坏,这是,不管我了?
众人被落在大堂,高举旗帜示威高喊:“异域妖女辛粒为非作歹草芥人命,死不足惜。”
他身后的小弟们连忙附和助威:“死不足惜,杀了她杀了她......”
他们的异口同声的高喊很快得到了回应,杰斯带着一众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随后,大堂内又恢复一片安静祥和之态。
会议室隔音效果不错,不用担心隔墙上的众耳能听到什么,辛粒坐在椅子上,阴森森地问道:“你刚才说的抢夺家园和基因武器,是什么意思?“
女人眼中满是回忆的光芒,一半是美好一般是悲伤,道:“十年前,南宏也不叫南宏,仅仅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部落,我们甚至没有名字的,但是我们都知道,这是我们的家园。”
“可是有一天,一群奇怪的外来人闯入了我们的家园,他们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他们抢夺女人,杀死男人,他们把无辜的孩子赶到贫民窟让他们自生自灭,他们甚至不愿意亲自送孩子们一程,因为他们享受这种看人垂死挣扎的快感。”
她咬紧牙关攥紧双拳,仿佛要将那些侵略者一口一口的吃掉,让他们骨肉分离方可解恨:“就算是这样我们也没有放弃活下去的期望,我们在暗不见天日的贫民窟里熬了十年,十年啊......”
艺术来源于生活,后面的故事就比较通俗了,和侵略战争的电影大致相同。侵略者攻占小部落,大肆杀害土著人民占地为王。他们把‘死剩种’赶到最恶劣的地区,放任其自生自灭,但是十年后,侵略者启动细菌实验,贫民窟土著人民沦为实验品。
辛粒闻言略微不适,蹙紧眉头,女子见状坦然一笑,道:“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他们当初不把我们赶尽杀绝?“
辛粒抬手擦汗:“......”
”呵,他们又何尝不想?“女子嗤笑一声,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僵得仿佛被冰块封印了一般,她深深的闭上双眼,然后睁开:”还不如死了呢。“
辛粒:”?“
”侵略者本意赶尽杀绝,屠杀腥风血雨违反最高法律条例,迫于压力放我们一命,划分贫民区为奴隶工厂。“她问:”你知道奴隶吗?“
她当然知道奴隶,就算没真正见过奴隶,也在历史书上了解不少。
”每隔一段时间他们都要从贫民窟挑选一大部分健康人群充当奴隶,由于他们奴隶消耗得特别快,基本上去了没几个月就全都会死掉......“
去了奴隶园,必死无疑,这一点谁都想得到。就在辛粒还想问清楚‘上面’到底是什么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一台摆在角落的台式空调倾然倒下。
辛粒:”患患,不要闹!“
患患内心嘤嘤嘤:你听我说我真的是看你热想给你开空调呀~
正在此时,一名小护士急冲冲的从外面跑回来,咚咚咚的敲响会议室的门,得到开门后捉着辛粒衣袖急得直跺脚:“辛医生不好了,时代广场外聚集了大批闹事的难民吵着要炸了医院。”
辛粒无奈摊手:“你应该去找你们院长而不是找我。”
小护士急得快哭了:“可是他们早跑路了呀。”
“那就找你们布鲁斯教授!”
“可是,可是他老人家失踪了。”
”.......“
与此同时布鲁斯教授在做什么呢?
布鲁斯:“呜呜呜呜呜呜(快放开我啊)”
清冷往他手上划一刀以示警戒:“请安静!”
周祯坐在椅子上抖着二郎腿,抿口茶:“清冷,割块肉来给教授尝尝鲜。”
“是”清冷恭敬的笑。
布鲁斯睁大眼睛看着他阴森森邪恻恻的笑,浑身抽搐得更厉害了。清冷捂着鼻子瞄了眼他裤裆上越来越多的黄色液体流的满地,心情及其不美丽:“请教授控制您的生理机能,把地板弄脏了我可是要您托着自己的肠子打扫干净的。”
布鲁斯尿不出了......
周祯笑:“您很害怕么?”
他继续欣赏他的恐惧:“可是,你们不是用了同样的方法把那两名免疫者拆骨入腹了?”
布鲁斯哭出来。
“可指挥官他们还是感染了你说怎么办?我放你回去你就能活了?”
布鲁斯摇摇头咦哩哇啦的哭叫。(求求你不要杀我)
周祯示意,清冷走过去撕开他嘴上的胶布。
“说吧。”
布鲁斯眼泪鼻涕一起流:“根本没有免疫者,是我为了巩固地位随便捉了两个外来人冒充的,我也不想杀他们啊可是指挥官他们威胁我,我只能这么牺牲他们。”他擤了鼻涕擦了擦继续哭:“周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吧。”
清冷被恶心到,转过身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