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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晨静之乡

搬来新江市的一天,恰逢六一儿童,我走过了小学部的操场,看到那些小学生在各自的教室门口排起长长的队伍欢呼雀跃地等着领儿童节蛋糕时,我就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六一儿童节已经不属于我了,现在的我初中就快要毕业了,我马上就要成为高中生了。

千禧年的夏天,异常的炎烈,那年我和暴发户、金毛、耗子一起,参加了新江市初升高的统一会考。

那是我人生一次的大考,不过,其实,我压根就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准备,考试前的那几天我还是该玩玩,该吃吃,我只是把它当成了一道程序,高中只是我给自己定的一个阶段目标,我家里的人也尝试着问我,以后喜不喜欢去当兵,毕竟这也是我曾经的理想,但就在我搬到新江市以后,我突然对参军没有了什么兴趣,面对这个新的社会,我又有了许多新的想法了,我还是期待着以后的高考,外面的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一看。

在这一点上,我的爸爸妈妈从来没有抱怨过我什么,只是曾对我说道:“你要真的这么想去外面闯出一条自己的路,你就要坚持自己的想法,先考上大学,外面的舞台很大,但你的心里只能有一个地方,那就是这个家,无论你在外面有什么事了,在第一时间你都要想着家里,想着家里面的爸爸、妈妈。”

这番话,妈妈是很认真地跟我说着,她认为小孩早晚都是要独立的,越早越好,所以不能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一定要有自己的想法,按照长辈们的想法活着固然好,但是,我的妈妈还是希望我能够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又或者说是以自己喜欢的方式去安然的度过一生,她还说每个人都有追逐梦想的权利,但是很少有人愿意付出一生去实现,因为,人最难的就是坚持。

老实说,那时候的我就是单纯的想离开兵工厂的环境去远方看看,看看外面的大海星辰,为了这个目标,我从初三起,开始收心读书了,以前的那些玩伴,随着小石城的搬迁,也渐渐地联系少了,每天夜里我看着对面家属楼卧室一盏盏的桌灯熄灭,就倍感孤独。

深夜里,当我做完作业的时候,我会走到阳台,隔着漆黑的窗户,我听见了月亮老人长长的叹息声,连同童年时它对我说过的那些悄悄话。

冷风轻轻地吹,日子悄悄地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春夏秋冬四季不停的轮回,对于现在的我,每一天似乎都是崭新的,我听着窗外的风雨,不止一次地幻想着以后的生活,一直坚持到高中的最后一刻。

二零零三年,据说当年的高考生全国共有七百多万,当然,我对这些数字并没有什么概念,眼前的一切我都顺其自然,就当这一切是命运中早就安排好的一般,我对高考满是期待,就如同我心灵深处的一个声音,我渴望早日长大成人。

此时,高考就是我实现自己理想最好的舞台,此前,我的人生一直在家庭的呵护下,无忧无虑地成长,人生六千五百多个日日夜夜,我就像是颗花卉的种子,懵懵懂懂地活着,直到今天终于有了花开日。

走进考场的一刻,我想起了儿时走过的三都河大桥,我在三都河的桥上,我在三都河的渡船头,我在三都河的岗上岗下,都曾不止一次地看过最壮丽的日出,我也曾一个人走在家属区通往童家湾山岚上的幽静的小路,在两边的河堤旁,我望着夜空听到了河边潺潺地流水声,我仿佛又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在远方向我招手。

眼前的阳光透过远山,我看见了希望,那一刻我认真地做着试卷,我知道这样的考试是没有第二次机会的,可能是前面做卷子的时间太多了,后面,我留给自己检查的时间并不多,交卷铃声响起,监考老师通知我们集体交卷了。

最后一门是综合试卷,我合上了笔的那一刻,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长长的呼了口气,那届高考,新建省内的大学一共录取了二十来万考生,很荣幸的是我是其中的一员。

虽然,接到录取通知书的前一段时间,我的内心也是一样忐忑不安,一连几天都是非常的焦虑

但是,收到录取通知书时,我还是交给了我的妈妈,我让她拆开先看,是同省的新建商学院,只是专业并不是我一开始在高考志愿书上填报的新闻与传媒,录取我的是酒店管理,这是我当时填的一个替补专业,没想到现在真的被替补上了,尽管如此,我在心里还是欣然接受了。

这一刻,我为自己高兴的同时,又想起了暴发户和金毛、耗子、格格他们,结果,他们都考到外省了,暴发户后面还特意来找我,说本来想跟我报同一所商学院的,但是他转了师范定向生,所以,最后也要去外省了,我问是那里,他说东北。

我们那时候开玩笑地跟他说:“那不是要坐三天三夜的火车,去报道,不过不管怎么样,以后分配回来当老师总是好事,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那怎么办,自己考上了,还能不去。”暴发户自嘲道。

“上,当然要上,等你毕业回来了,我们的小孩就交给你了。”金毛打趣道。

“你那个学医的学校也不错,以后我们就找你看病。”暴发户也对金毛笑道。

金毛去的学校是华东的一所医学院,耗子去的是北京的一所综合大学,格格留在了南方,学得倒是我最初报的新闻与传媒专业。

现在的我们终于得到了所谓的“自由”,经历了过去“家庭封闭”式的生活环境后,大家都对即将到来的大学生生活兴奋不已,我们的命运似乎就正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中。

离开新江市之前,我还有一个未了的心愿,搬来新江市一晃神的功夫就是六年了,我想再回去看看,再看一下我的小石城,对于,我的这个请求,爸爸妈妈很是愉快的就答应了,此时的新江市已经与小石城连接起了一条高速公路,现在二三个小时的路程并不算遥远。

我们搭乘着小姨家的小汽车,慢慢地驶入了那座高耸入云霄的罗霄山脉,沿途的小溪,在这片山区与平原之间不断地汇集、汇集,再朝一个方向流去,那就是小石城。

此时,大片的原野,又渐渐地出现在了车窗的两旁,只是几年的时间,我记忆里的兵工厂便被大片的田野给覆盖了。

我看到了很多的当地老农,他们在正在驱赶着水牛耕着,那三都河对岸山坡间一小块、一小块的稻田,我们的车就在三都河大桥的一侧停了下来,我下车依靠在桥头堡旁的护栏上,看着眼前的熟悉而又陌生的农田、镇子、房子,以及,那一道道散落在我眼前每一片绿地上的未经修剪的风景。

在这里,一切的改变都是那么的朴实,就像脚下的涓涓的流水与湍急的浪花,我闻到的了冰凉沁心的味道,这是与都市迥然不同的味道。

明媚的阳光夹带着泥土的芳香,我的内心深处有股莫名其妙的感动,又或是每一个在小石城待过的过客,再次回到故地时,都会有一模一样的情愫吧!

那天我快步从桥上奔跑到了河滩,我踩着那渡河水花飞迸到了四周,我探寻着水面下的那些小鱼石蟹们,和从前不一样的是,原来,我用脚一翻起水底的石头,它们这些无处不在的小东西,便会慌慌张张的横行直撞出来,而现在的水面下则是一片的清静,难道是你们,不知道我回来了吗?

“原来,我记得这里有很多的小鱼,现在都不知道它们又游到那去了。”我在心里很是遗憾道。

就在我满是遗憾的时候,河岸边小路的一旁,有一名老农走到了我们一行人的面前,他盯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看了我们好一阵子,转望着我妈妈,道:“你是小荣子吧?”

这回轮到妈妈,她不禁的愣住了,她迟疑了一下转过头去,望向那个老农,还不知道怎么回答,却听那个老农又高声道:“你不认识我了?”

他又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就是那个当年送你们搬迁的老支书啊!”

这时候,妈妈才终于想起来了,她和爸爸一起握着那个老农的手,激动道:“老支书,你还好啊!这么多年没见了,你看我们大家都老了。”

“我们都老了,你们怎么才回来,你家老爷子呢?他怎么没有来?”老农又道。

“他身体不好,在家里?”妈妈说。

“这是?”老农又望着我道。

“老支书,这我的儿子。”妈妈又对我催道:“将以,快叫爷爷好!”

“爷爷好!”

“我记起来了,是你小子啊!当初那么小,现在是真的长大了,我这都快认不出了。”老农看着我笑道。

“中午到我们家吃饭,你们难得来一次,干脆就多住上几天,再回去。”老农热情地邀请我们道。

“不用麻烦了,老支书,我们来之前已经安排好了,晚上就住县城他外婆家,下次有机会我们再来。”

“不行,你们这次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了,中午一定要留在我家吃了饭再走,不吃饭,我不让走。”老农把手里的东西往肩上一扛后,拉着妈妈的手就一定要我们跟他走。

爸爸见此,忙又说道:“老支书,那就麻烦你了。”

“那来那么多废话,就当是自己家好了。”老农爽快地说道。

我们紧跟着老农后面走,就像做梦一样,那些原来熟悉的路,早已长满了杂草,无法再走了,老农带着我们在小路上穿来穿去,很快就到了他家。

南瓜干、萝卜干、茄子干、泡刀豆、小辣椒,等我们做好后,老农已经准备好各种小石城原汁原味的小吃零食出来了,这不禁又吊起了我们的胃口。

“我想自己去子校看看。”饭后,我抬头道。

“那你先去,小心点。”爸爸妈妈和老农继续兴高采烈地交谈着,他还接过了老农手上发来的香烟。

不过,我知道,爸爸是不抽烟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却从那老农地手上微微颤抖地接过了那印着“大前门”字样的烟。

我看着点手表,惦记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便急忙跑出去找人看路了,子校的方位还是一样的,沿着三都河的河堤,走到岗上,再往上走一条小路,过一个小坡,就是小石城兵工厂子校了,现在,就静静地躺在那里等我。

现在放暑假了,我站在曾经的校园大门前,一个人呆呆地屹立着许久后,我推开了那道虚掩着的铁门。

操场上,我又看到了那棵碗口般粗细的老槐树,我还记得,就在它的身上,我们还曾经将自己心中理想刻在了上面,只是,现在就在这棵老槐树的身上,我已经再找不到那时候的那些理想了。

回望过去,我曾经还在这里参加过子校的运动会,我还记得,就是在这座操场里的环形跑道上,我还见证过暴发户长跑“第七名”的整个经过。

以至于,在后面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会带着我们放学时故意路过这里,然后指着,操场上“子校”宣传栏里那日他们在起跑线上跃起时抓拍到的照片说,最边上的那一个选手就是他了。

我隔着宣传栏那面光亮亮的玻璃柜,眼睛朝内又望好久,现在的“子校”宣传栏内一张照片都没有了,现在这里,已经改名为小镇小学,又或许,不久他们还会改名成小镇中学,只是之前的那批孩子已经长大,现在,在这里嬉闹、玩耍、学习的都是当地的孩子了。

就在那宣传栏里,我又看到了许多毛笔字写的标语,最中间的一句是——“振兴中华,匹夫有责。”

那字写得歪歪扭扭的,还没有留名字,我猜想他一定一个曾经和我们一样刚刚提笔,在老师的协助下,才学写字的孩子。

我的小时候,就是这样练习毛笔字的,我闭上了眼睛,睹物触情,在我刚刚走出校门不远,门口前方,我看到了一群女孩子,她们正在专心致志地跳皮筋,嘴里面还念念有词,一套一套的,就像是当年我们看格格和桃桃她们玩得一样,只是他们那边的男孩也不好意思跟女孩一起玩吗?

“童年,你过去的真快。”我自己对自己说道,风中的回声还是“嗡-啊-嗡”的,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在叫我一般。

一个人终究是没意思的,我走了一圈,又走回了老农家,爸爸妈妈还在一个劲儿的和他们曾经有过往来的老支书叙旧,聊到下午了,才离开了老农家,带我走进了原来的厂部。

厂门口的那个保卫亭还在,只是已空空无一人,眼前,只有一地的灰尘、一地的落叶,紧挨着保卫亭,不远处的那座国旗水泥台,因为很久没有保养的缘故,如今,已是破烂不堪了,一切恍如隔世的,厂部地面上很多废弃的厂房大门都紧锁,偶尔地,在铁门上还能看到,“军事重地,禁止入内”的几个已是完全褪色的大字了。

其实那些厂房里众多的生产设备,就在我们离开小石城的那年,就已经搬迁了,现在的厂区,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废弃后,里面的那些原影早已全无了,进去厂房的地面上,也仅仅只见,还零星地散落些锈蚀不堪的金属挂架。

“现在这里已经全变样了,荒废的太快了。”又回到了曾经的工作地方时,爸爸看着、看着又不禁感叹道。

出了厂区,离去的时候,爸爸、妈妈还特意陪我去了回岗上的爷爷家,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到这个地方,看着原来搭着葡萄架子的那个前院,我的眼泪就突然流了下来。我在想,要是我爷爷现在也在这里该多好,他现在在新江市的新住宅区里还常念叨着这个家。

小石城,我要向你告别了,带着你留给我的,一生中最好的财富——一段正直的、勇敢的、充满理想的童年,我要走去远方了,未来,别人问我从那里来时,我一定会洪亮的告诉他们,你的名字,还有在你身上发生的那些故事,我会一直记得你。

月光静如流水,均匀地,从窗口撒了进来,往事去无声,天亮如一梦。

那夜到县城的外婆家已经深夜了,爸爸妈妈他们又与外婆长聊了起来,我躺在外婆家阳台的沙发上,怎么也睡不着,我半夜起来仰望夜空,苍穹下繁星点点,一轮明月在浩瀚的宇宙中时隐时现,我就这样看了好一会儿,困意才起,漆黑中,我又奔跑在了儿时的子校操场上,我高兴地上蹿下跳,来来回回的,就在朝阳没有完全升起的时候,妈妈便又叫醒了我,要收拾上路了。

归途中,一种巨大的失落又落在了我的心头,外婆一直站在楼上目送着我们的离去,她在以她的方式为我们送别,我知道今天一定又有一颗孤独的“心”在悲泣了。

高速路上的风刮得是越来越大,虽然,我就坐在封闭的车里面,但就在触手可及的车窗旁,我仍感到了一种令我的心灵与我的思绪同样起伏不安的颤抖,是因为即将要去远方的吗?还是已经离去的这里,又或是什么,我不知道,我的心,一直在快速地跳着。

“有些地方来一次就少一次,有些人见一面就少一面。”回到新江市以后,妈妈,突然对我说道。

“是因为外婆不在新江吗?”我问道。

“也不全是。”妈妈说道。

我不再作声,我困了,不知不觉地在车里我就睡着了,回到新江市,我收拾行李的那几天的夏夜里,我听着窗外的知了鸣叫声,无比的烦躁,特别是到了白天,给曾经的小伙伴们一个个的送行后,我就别提有多难过了,格格,走的时候,我刚好去小石城了,所以,我们最终没有见上面。

“让一颗流星带走我的祝福,几许花开,我还在这里守候。”这是儿时,格格送给我的圣诞贺卡上面的话,我把它们都收集到了一起,想起他们的时候,还有一个念想。

窗外的阳光很刺眼,我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无意间,我翻起了一本相册,就在那一张张已是黄焉焉的老照片中,我又看到童年里的那些合影。

在岁月无情的面前,任何的语言似乎都是苍白而又无力的,童年里的故事,一切依然如故,我们的友谊还是毫无变化,回首过去,剩下的都已经是如烟的往事,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能去默默地怀念它,又如同远方天空上飘过的那几朵淡淡的浮云,它们游动时快过了风,留给我们的却也只是一个孤独的身影。

其实,这一刻的我也很孤独,在爸爸、妈妈坚持陪同下,我又踏上了前往省城新建商学院的路,前路的我满怀着惆怅。

王家卫在《一代宗师》里说,人这一生,要见众生,见天地,见自己,而此前,我只见过在小石城的自己,还未曾见过所谓的天地与众生,甚至就连那个所谓的自己,我本人也说不清,这人生一路疾走的意义何在,眼前,在心中,我还是一片无解。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淡淡然,施施然,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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