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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今何在

师哥的调动还没等他开口,吴倩那边的电话就已经打来了,也是催他早点回宁波的,原因很简单,她的预产期快到了,于是,通过吴倩的从中协调,集团人事部那边很快就同意了我们的调动申请,我们还是先回去暂时负责接管ZZ区的酒店,我们都知道这也是吴倩帮忙争取的最好的结果,按照师哥的说法,苏中新区的事情归根到底还要通过上层来解决,这就是政治。

自从公司出事以后,余静知道我的近况后,一直劝我不如就此离开公司,但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更不好意思跟师哥开口,我觉得生活不易,每个人在外面打拼都难免会遇到一些挫折,走上一段弯路,这都是正常的,人生有起有落,不然怎么叫做成长,如果我因此离开公司,那不是承认自己的失败吗?

余静说我只是固执,她现在想的是如果我今天回去宁波了,以后她在苏中,岂不是我们又分隔二地了,况且,她现在的生意在吴中才刚刚打开局面,不可能会跟我回宁波的,所以,她还是希望我留在吴中发展,按照她的设想一起走下去,最终,我们俩谁也没有说服谁,于是,我们还是按照各自的计划走。

离开苏中前,我又约余静一起去了趟镜湖,浮华人生,宛然一梦,曾几何时,我们在湖边结伴而行,互相牵着彼此得手,许下爱情的誓言,以及对岁月的问候,那时候的我们都深深的沉浸在爱情漩涡里,觉得有彼此陪伴就不会孤独,但这些天,我的心里很乱,我怕我会就此失去她,就像海里的鱼一般,我怕她会忘记我,忘记我们所有的故事。

那天我们俩人在湖边四目相对望了许久,我们俩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是互相看着、走着,手还是紧紧地握着,就像是她依旧再等我开口一般,但我那时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想对她说春风对小草说的话,我想对她说夏雨对百合说的话,我更想对她说秋月对红叶说的话,以及,冬雪对大地说的话,但是,最终我还是没有开口,因为,我知道我们谁也改变不了彼此,一切尽在不言中。

多年以后,当我回过头来想起这一幕时,我想我会放下一切,向身边的她说道,我要跟你永远在一起。可惜,人生路没有回头,唯有轻轻的一声问候——岁月静好,那一刻起,我便知道,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只是既然牵手,又为何要放手。

这个问题,我师哥在回去的路上也问过我,我情绪非常低落的说道:“我知道她想要什么,但是我给不了她。她要的是安定,我所有的是漂泊,这才是我们俩人之间的最大障碍。”这是我所能做出的唯一解释,当我说完这话后,一阵回忆突然涌上心头,有道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不如相见以初心。

苏中到宁波的路,有一条是经过杭州湾跨海大桥的,杭州湾跨海大桥北起浙江嘉兴海盐,南至宁波慈溪,全长三十六公里,是世界第四长的跨海大桥,上桥的入口处可以看到迎面而来的风车,桥的两边都是大海,桥身的颜色是按照彩虹的颜色组成的,分为红橙黄绿青蓝紫,每隔一段距离就变一次颜色,车在海上行沿途的景观都很漂亮,但我们已经无心观赏这一切了,我们开了二十多分钟就跑下了桥。

在这途中,我接到了新江妈妈打来的电话,她对我说道:“将以,外婆走了。”

“妈妈,你说什么。”我大声道。

“将以,外婆昨天走了,我们也是刚刚知道的,现在告诉你,你已经离开新江这么久了,家里的事情我们会处理,等你回家,我们再跟你说。”妈妈在电话里跟我说些话的时候也是断断续续的。

“妈妈,我尽快回来。”我结束了通话说道,眼前一片迷茫。

“家里出事了。”师哥就在我的身边,听到我片语的电话后,忙问道。

“我外婆走了,我得赶紧回家了。”我长叹了口气说道,可眼角里的泪一直在尽量忍着。

这时,我又想起了许多儿时的事情,我还记得,小时候,每逢暑假,爸爸妈妈总会瞒着外公带我去外婆家那里住上几天,那时,外婆在小石城外面的现场,已经另外有了家庭,那边的外公也很喜欢我,每次过去,都会给我们准备很多好吃的。

外婆还经常带我或找人带我去周边的公园、电影院玩,一直玩到天黑,吃饭的时候,才把我领回去,晚上就住在她们的新家里,但是,现在外婆临终的一面,我始终没有见到,也始终不能忘记。

在我的童年记忆里,每次去外婆家,她都给我们做了一桌丰盛的带有地方风味的家肴,都说儿时最难忘的记忆就是家的味道,但越是如此,我就是越是想念我的外婆,想念每次从远方归来看她在家里做饭的味道,人,都只有一个一生,《朗读者》里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年少的时候,父母选择用适合的爱引导我们;年长之后,我们却选择用疏远的爱回馈父母。

现在外婆的音容宛在我的眼前,我闭上了眼睛的这一刻瞬间眼角里的泪就下来了,这一刻我们就是永不相见了,这一刻就是永别了。

几年以来,我一直觉得,我在想着外婆的时候,她也一定在想着我,就如同我在想她一样,我们的心是通过血脉相连的,可如今看着眼前这个多变的世界,不知道怎么的,我只能不断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越来越模糊,而我只能一动不动的站立在云端的下面,看着她的身影慢慢的在眼前随风飘散,而永远也追不上去,或许,这离去的本身,就是一场不会醒来的梦,外婆,来世再见。

百川到海,何日付得西归,天地虽大,不润无根之草,人生就是这样,因缘起亦因缘灭,如过往烟云,十有八九事与愿违,又或者不能尽如人意。

这些年,自从我离开了新江市父母的身边以后,就很少与她们像小时候一样,在一起长时间的说说话,聊聊天了,每次逢年过节回家,都只是匆匆的一聚,然后便又分开,现在想想外面那些沿海城市的生活,虽然相比内陆新江市的生活精彩的很多,但是岁月里又平添了几分孤独与想家的无助,而且,这种心灵深处的孤独感,在每一个难眠的夜晚,都会融入在思乡的梦里,翻来覆去的与现实的生活交汇在一起,离家越久,就越想家,这种思想上的矛盾就如像与生俱来一般,是无法改变的。

人,难就难在面对生活道路的选择上。

此时,外婆的离去,对我而言就是无边的黑暗,我得内心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只能看着车窗外的世界痛哭。

窗外,车开进了NB市,经过天一广场,从灵桥直接开往ZZ区,我望着那窗外宁波母亲河滚滚而逝去的涌江水,内心有一股说不出的忧伤,此时的我,就像是只失去亲情的小鸟一样,在风雨中久久地独自伫立着,而现在终于是到了再也坚持不住的时候了。

从小到大,我们都在不断探索着人生的奥秘,世间万物,大到江河湖海,小到甘露雨泉,它们都有各自的最终归宿,那么我们的归宿又在哪呢?在这片永恒的时光中,我们这些匆匆的过客活着又究竟是为了什么,人生,难道最终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这种所谓的现代化的虚无生活吗?还是说,我们每一人所秉承的灵魂仍是那个来自于上古之初的老旧不堪的无形之物,连同宇宙时光的孤独,这就是人生的结局吗?

此时此地的我就像是个无知的孩子一样,我一一地回味着我那再回不去的人生中的大学、中学、小学的每一段旅程,甚至还有幼儿园。

师哥开到鄞州公司停好车,看着我发愣了半天,他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对我开口说道:“节哀,我先去给你订车票,你上去宿舍休息一下。”

决定回来的时候,师哥已经让吴倩帮我安排好了宿舍,还是当年我刚到鄞州公司报道那间房,人事一早就在公司楼上等着我们了。

“谢谢!”我擦去了眼角的泪。

那天到公司已经是下午五六点了,后面的事情,都是师哥去处理的,返回新江市最快的火车也是第二天一早的,师哥他还是不放心我,便买来了少许啤酒,拉着我,来到了公司宿舍楼的露天楼顶,就像我们在大学时的那样,我们背靠背的坐在一起,看着慢慢浸黑变亮的星空,边喝边聊。

“师哥,我现在想回去了。”我缓缓的说道。

“你明天不就回去了吗?”

“我是说,我想不来了。”我喝着这酒,说道。

“好啊!我送你。”师哥也自饮了口酒道。

“在你身上,我学了很多,我谁都不服,服你。”

“服我什么!”当师哥听我这么一说后,便又转过身来,看着我笑道。

“当初是你告诉我,人生既然选择了风雨兼程,就不要再走回头路了,所以,不管我在外面遇到了多么大的困难,我都会全力以赴的面对。当追逐时不遗余力,当放手时不要回头。这是你教我的。”我说道。

“其实,我也就是比你大一二岁,人遇到事情,有的时候内心就像座钟里面的钟摆一样,左右摇摆,你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只能说是随缘,但是,这只是针对一个特定的年龄段,就像人生成长的每一个不同阶段一样,大家对生活的体验各有认识,经历多了,也就懂得选择了,这就是成长,懂得了这些道理,你也就成熟了。人生犹如逆水行舟,我们永远游走在进退的边缘。”师哥,略有所思的缓缓道。

师哥说的这些话,让我不禁想起了,刚进大学校园的那些往事,只是这些早已远去,天台上,月亮已经升起,宁波春夏交际的夜晚还跟过去一样,略带一点闷热,露台上有一些员工晾晒备用的席子,我们随手拿了二片铺在地上,我们躺在露台上数着星星,身上不断的有微风吹过,不知不觉的,我们竟然在天台上垫着席子睡着了。

清晨,太阳缓缓升起,阳光一点点的,由脚衍生开来,慢慢的照在了我们的手上、脸上,直到我们的全身都包裹起来,那种由上而下、由外而内的温暖,我至今都觉得难以用文字来形容,那是一种另类的安逸。

师哥跟我几乎是同时醒来,他一半的脸因为压着席子的缘故,还留有几道印子,我用手机照了照他的脸,他对这一切毫不在意,起身收拾着身下的席子。

“该走了。”这一刻,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车票,师哥昨天已经订好了,他开车带我驶去了灵桥另一侧的宁波老火车站,清晨,在经过天一广场的城市主干道上,我又看到了川流不息的许多车辆,以及千千万万的上班族,他们都是赶着上早班的人,当然也有不少晨练的人,人流与车流,在我的面前不断的交汇,亦如宁波——这座城市高效运转的繁华。

只是,如今它们与我已再没关系,余静,她还好吗?在这一刻我突然想到,我曾答应过,要爱她一辈,可我还是没做到。

“上车了。”师哥送我到了站台道。

“保重。”我说道。

“你也是,要好好的。”师哥异常平静的道。

“嗯!”我道。

当火车极速驶离宁波的时候,我又给他发去了条短信,“感谢,一切不言。”

从宁波再到新江的火车,是从东到西的,相对于华北平原而言,浙赣两省的交界处,是一片无望的丘陵地带,那片广袤的山域便是中国的中部地区了,在期间数不清的山脉中,高耸入云的罗霄山脉则最具代表性。

此时,望着车窗外的远山,我眼里满是不禁的乡愁,我目能所及地不断地在这片苍茫的大地上,搜索着旧日时光里那些依稀尚存的影像。

视野最熟悉的画面,还是那些轨道两侧不远处的一根根的苇草,在春天过后的季节里,它们顽强地成长着,在飓风的强压下,一边不断地摆动,一边不断地长出嫩绿的枝节,看似最脆弱,却又是最坚贞不屈,像海明威在《老人与海》里形容的那位老者一样,人生来就不是被打败的,它们执着地守卫着脚下扎根的这片土地,无畏严冷的寒冬,无畏炎热的酷暑,它们的全部力量就着力在此,站起来,不让自己倒下,竟让人不得不敬畏。

就在我的胡思乱想中,十余个小时的行程便已经结束了,等到我走出新江市火车站的时候,从日出到日落,都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从日出到日落,站外已是一片面带着疲倦神情的旅人,大家似睡非睡的一一走出火车的出站口,我拖着行李,走在人群的后面,身边又恢复了最初的宁静。

我伸手拦了辆出租车,跟司机说家中的地址,司机便马上挂档向前开去。

“你是从哪里来的。”路上司机闲来无事的问道。

“浙江宁波。”我回道。

“那边不是大城市吗?来新江做什么。”司机又问道。

“这里是我家。”我说道,至于司机说的大城市,我倒是感觉现在已经与我无关了。

“哦!回来看父母吧!”司机又问道。

“是啊!”这时候我已经不想回了,因为,我没有必要再告诉他什么了,只是过了一会儿,这位已经略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司机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儿子也去外面很远的大城市工作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司机为何在我耳旁突然说起这些,我没有想到,或许,他也只是有感而发吧!

在我们这个年代,年轻人基本上都是离开故土,一步步地在远方开始外出求学,也有的年轻人走得更远.他们在远方落地生根、娶妻生子,开始了崭新的与以往故土再不交集的新生活,但是他们青春还是属于这里的,在这里他们都有着各自难以忘怀的故事,我也是一样。

时间就像飞驰的箭,一晃外出求学谋生的几年就这样过去了,又或许,生活就像朴树所唱的那样——“看见平凡,这是人生唯一的答案。”

到小区的家属楼下了,我提着行李,怀揣着对家的憧憬,却再也迈不开脚步,这就是我生活过的家,我一动不动的站着,直到楼梯口传出了“扑腾!扑腾!的脚步的声音,我这才反应过来,到家了。

妈妈早就算好了时间,在楼上等着我了,打开门,我内心忍不住的跳了起来,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真不想让父母看到我的这个思想全无的样子,我要让他们知道,现在我是家里的支柱,正如同他们一直对我的期待一样。

“妈妈。”我向这个世上最熟悉我的人喊道。

“回来了。”妈妈的声音在我的耳旁依旧地是这么的温馨。

打开门时,我又看到了爸爸,他还像原来一样地,总喜欢坐在客厅里弹簧垫沙发上的一角,转头起身看着正在进屋的我。

“回来了。”我上前去抱着妈妈、爸爸说道。

“先吃饭,再说。”妈妈,又跟以前我每次外出回到家里时,一样地说道,就好像是多年的习惯一样。

我在不经意地转身时,突然又发现了,他们——我的爸爸妈妈两鬓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又都布满了缕缕银丝的白发,这时候,我才感觉到父母确实老了,

我一个人在父母的注视下,端起了桌上的饭碗,面前都是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到的家乡菜了,但我已然没有了胃口。因为,我看到父母老了。

简单的吃了两口饭后,妈妈便又跟我聊了聊外婆走的事情,外婆是自然走到,当时只有那边的外公在她的身边,如今那边的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她们也是昨天刚刚从那边的县城祭拜后回到新江,后面等我安顿好,再陪我过去祭拜外婆。

妈妈,这话说的很平静,就如同她已经接受了这一切一般,但我知道,在她跟我对话的这一刻,她的内心一定也很不平静,天下没有不慈爱的母亲,只有找不到妈妈的儿女,话说世间所有的感情都是为了相聚,只有母爱是为了分离,人生如梦,故去种种不能复制,但愿所有的去处,都与来处重逢,外婆,愿您在那边安好。

等妈妈跟我谈完,已经是傍晚了,我回到了我的卧室,感到这里的一切都还和我的走得时候一模一样,打开我卧室的衣柜后,我还看到了许多,我小时候穿过的衣服,它们一摞摞的整整齐齐的有序摆放在衣柜的各个层面里,在我伸手可及的床头书柜上,按照我之前的习惯,依旧摆放着各种题材的书,有外国文艺的,也有科普教育的,也有教人写作的,甚至还有一些,我上中小学时候的教学课本,当然了,随着岁月的流逝,书柜上很多的书都已经是半旧不堪了,但即这样,妈妈都帮我小心翼翼地保管着,就像,她知道我今天会回来翻阅它们一样。

我随意地从书柜中抽出了本语文课本,拿到了床头灯下,简单的翻了两番,这小学语文课本的书页里,还夹带着那会儿上学时候的笔记,只是,这些用铅笔写得字迹,早已经淡得都看不清楚了。

我随手地翻到了篇正中间的文章,是作家王愿坚写得《七根火柴》,“‘同志,你看着……’那同志向卢进勇招招手,等他凑近了,便伸开一个僵直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拨弄着火柴,口里小声数着:‘—,二,三,四……’一共有七根火柴,他却数了很长时间。数完了,又询问地向卢进勇望了一眼,意思好像说:‘看明白了?’‘是,看明白了!’卢进勇高兴地点点头,心想:‘这下子可好办了!’他仿佛看见了一个通红的火堆,他正抱着这个同志偎依在火旁……就在这一瞬间,他发现那个同志的脸色好像舒展开来,眼睛里那死灰般的颜色忽然不见了,爆发着一种喜悦的光。只见他合起党证,双手捧起了它,像擎着一只贮满水的碗一样,小心地放进卢进勇的手里,紧紧地把它连手握在一起,两眼直直地盯着他的脸。‘记住,这,这是,大家的!’他蓦地抽回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尽所有的力气举起来,直指着正北方向:‘好,好同志……你……你把它带给……’话就在这里停住了。卢进勇觉得臂弯猛然沉了下去!他的眼睛模糊了。远处的树、近处的草,那湿漉漉的衣服、那双紧闭的眼睛……一切都像整个草地一样,雾蒙蒙的,只有那只手是清晰的,它高高地擎着,像一只路标,笔直地指向长征部队前进的方向……”

再读着这篇旧时的文章时,我的思绪渐渐地又波动了起来,故事中烈士的最终结局总是牺牲,但正是他们的牺牲,这才换来了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所以,我们要向他们学习,这是老师在当时经常教导我们的话。

我随后又从书柜里找出了几本大页面的图书,随手翻了翻,脑海里还沉淀着过去的那些事,窗外的世界,已经一片漆黑,我终于沉沉睡去。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新江市的城市广场离我家所在的小区很近,走上十分钟的路就到了,早上,我又从鞋柜中,找出了双以前的运动鞋,试了试还能穿上。

我跟父母打过了声招呼,便走出了家属楼,远远地望去,眼前的小区已经是一片热气腾腾的景色了,广大的“运动健儿们”都下楼开始了全身的运动,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早晨啊!

就在城市广场的一角,许多的老人家,有的在打太极拳,有的在跳秧歌舞蹈,一个两个的都挺有精神的,但此时在这城市广场上,最吸引我却还是眼前的这对缓缓而过的满头银发的老人,他们相互搀扶着,虽然,步伐蹒跚,却又让人在心中感受到了那种古人云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温馨。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又或许这句话,比起俩人厮守一生,生死与共的誓言,要来的更为贴切些吧!

城市广场的晨练只有一小会儿的时间,但在我的眼中却又是这么的漫长,迎着扑面而来的晨风,我不断地跑着,同时,聆听着自己的心声,我仰望蓝天,而天空上却空空如也,现在的我就像一只落单的小鸟般。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我曾经问遍整个世界,从来没得到答案。”我期盼着唱着朴树的歌,能找着来时的路,只是,风吹过的路依然远。不是每个人归来都能唱着依旧仍是少年的歌,也不是每个少年都能与这个世界最终重新归于初见。

人生如梦亦如幻,朝如晨露暮如霞,终其一生,我们终究还是难逃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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