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相家大公子杀亲弟弟啦,没天理啦!”
“救命啊,国相家大公子发疯啦!”
清恒瞅着人群中一个身穿夜行服蒙着面的男子一面跑一面大叫着,不禁汗颜。
“人都说国相二公子小时候生病将脑子烧糊涂了,有些傻,我猜这次他准是又招惹大公子了,可大公子又哪是省油的灯呢?”
卖糕点的老板将糕点打包好想要递给清恒,发现清恒手中已拿了不少东西,有些尴尬的不知道将糕点往哪里放。
“我捧着吧。”清恒微笑接过糕点,又看了一眼在人群中东躲西藏的人,心道大白天穿夜行衣,看来是真的有病。
“小崽子,大白天你偷到我这来,今天我一定要替父亲好好教训教训你!”
人群中又窜出一个华服的男子,约莫二十左右的样子,头戴金色抹额,生的一副俊朗模样,可是脸上的狰狞足足将他的颜值拉下了几个档次。
在他的身后则是跟着十几个做家丁打扮的人,各个满头大汗,面色通红。
“废物废物,平时白养你们了,追个人还没我跑得快,回去都别想拿到你们这月的月银!”
身后家丁一脸黑线,和一个自小练武的人比,请问能跑的过吗?
清恒虽在远处,但听力却异常的好,将那人的话听在耳朵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人群看热闹的颇多,可谁也不愿意趟这趟浑水,一个个站在原地,任由两兄弟闹腾。
清恒看够了准备离去,没想到那黑衣人突然毫不犹豫的跑向她,结果……清恒连人带物的身体微微一侧,灵巧的避了过去。那黑衣人本以为要撞到人了急忙停脚,未曾料到清恒竟然躲了过去,自己却由于惯性硬生生的跌了一跤。
“姑娘……好身手……”
“一般。”清恒忍住了腾手掸灰的冲动,抬脚要走,没想到那群人也同样朝自己的方向跑来。黑衣人眼疾手快的从地上一跃而起,要命的是竟一把拽住了清恒的袖子一起跑。
“我给你说,我那个兄弟可是凶的厉害,咱们今天要是被他抓住的话,别的我不敢说,达到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的效果那是必须的。”
“我连累了你,就该对你负责到底。姑娘你放心,那群人是跑不过我的,我向你保证,再过片刻他们就会不追了。”
黑衣人一面跑一面侃侃而谈。被拉着袖子的清恒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自己面前的人,其实她觉得自己和他扯不上半点关系,完全没有必要拉着自己一起跑。并且,她想和他再深刻的交流交流,自己那被甩掉的一怀的东西该怎么赔偿。
果然如黑衣人所言,没过半刻,身后的人影已经彻底看不到了。黑衣人长舒一口气,下意识的抬手抹汗,动作忽然一滞。
就好似碰到了烫手山芋般,黑衣人二话没说松开了清恒的手,一张嘴,却是支支吾吾。
“姑……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啊,不对,是虽然男女授受不亲,但,但……我保证我不是故意要占姑娘便宜的!”
清恒有些无奈,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想她真是白活了那么多年,这一口一个姑娘,纵使她脸皮再厚,也禁不起这么折腾。
“姑娘就别叫了,我叫清恒,至于占便宜一事,我原谅你了,但是有一件事公子却不能躲。”
黑衣人睁着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可清恒总是觉得似曾相识,但是一有深究的打算,自己又很快的否定了。
她觉得自己突然间少了些勇气。
“何事?”
“赔偿问题。”
黑衣人挠了挠头,又仔仔细细的搜了全身却只摸出了一枚玉佩。
“这个……”
犹豫,犹豫,再犹豫,黑衣人一会盯盯玉佩,一会又看看清恒,如此反复再三,才嗫嚅道:“我能先拿它抵押嘛?”
清恒接了玉佩,来回扫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读出了玉佩上的刻字。
“战?”
“那是我的姓氏,我叫战小北。你可以叫我小北或者北北。”
黑衣人将自己的蒙面布取了下来一面拭汗一面答道。
清恒没抬头,又读出了玉佩后面刻的字“罗?!”
“那是我爹的姓。”
清恒猛然抬头,恰迎上那人无辜的目光。
“怎么了?”战小北没想到清恒没由来的这么激动,疑惑的看着清恒。
清恒张着口,一瞬间脸色千变万化。半晌,才试探的喊了一声“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