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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老人

在这个两级分化的城市里,各类型仿生人都有,有黑人有白人有男女也有老少。其中我们的马库斯是最具代表性的一个。

2038年11月5日上午9:38。我们的,马库斯准备去取快递。他是非常强壮的黑人仿生人。在这里的一个公园,都是仿生人与孩子,要不就是老人与仿生人。有个女性仿生人对坐在椅子上的老人说:“你想回家了吗?”老人说:“对,罗丝。回家吧,我觉得今天这样已经够了……”罗丝说:“来吧,我来帮你。”老人说:“噢,谢谢你。”罗丝就搀扶着老大爷一步一步的回了家。

马库斯继续往前走,进入了人一个颜料店。在颜料店的柜台上,马库斯直接将自己的手掌放了上去。店员也是一位仿生人对马库斯说:“身份确认完毕。”店员直接拿出了一盒颜料。说:“这是你的847号订单,总共6399元。请确认付款方式。”(由于为了方便辨认仿生人,每个仿生人的右脑门都会有一个非常小的圆光圈,但也足以看见。)两位仿生人直接通过光圈就可以支付。(类似于现在微信支付宝的支付方式)

马库斯说:“付款成功。”店员说:“交易完成。”马库斯拿着这盒颜料就离开了。

马库斯准备坐公交车回家。但前面却上不了车。只能从后面上车,上了车以后还必须站着不能坐下。但正常的人类就可以。因为仿生人的地位很低,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在当今这个世界,许多的人类都仇视仿生人,因为仿生人所有的人类的失业率下降了35%。

马库斯回到了家中,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豪宅。马库斯服务的主人是一个非常有名的画家、艺术家。马库斯把颜料存放了起来,并且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放到了衣架上。在旁边放着一个鸟笼,但里面的两只鸟却不动,马库斯将两只鸟儿去了出来并且打开了开关。两只鸟儿立刻生龙活虎、活灵活现,和真的一样,原来鸟儿也是仿生的。

马库斯到厨房拿了早餐,放到了餐桌上。然后马库斯上了楼,到达了主卧,就将窗帘拉开。却将原本睡在床上的老人,也就是马库斯的主人给惊醒了。马库斯说:“早安,卡尔。”卡尔说:“早安。”马库斯说:“现在是早上10点,天气局部多雨,气温华氏54度,湿度百分之80,很可能会有午后阵雨。”

卡尔说:“听起来今天适合呆在床上……”马库斯说:“我早上去取你订的颜料了。”卡尔说:“噢,我都忘了!这就是你我之间的不同了,对不对,马库斯?你从来不会忘记任何事……”

马库斯到床头柜上拿了一个注射器说:“请把手臂伸出来,卡尔。”卡尔说:“不要!“马库斯说:”卡尔……”老艺术家还是把手臂伸了出来接受了注射。卡尔说:“我才刚睁开眼睛,就觉得已经很吃力了……人类实在是很脆弱的机器……三两下就坏了……必须费这么多的力气,才能继续活下去。”马库斯说:“好了。”马库斯说:“我现在带你去走。”马库斯将老人抱了起来。放到了轮椅上,马库斯很关照老人,在后面推着轮椅。

卡尔说:“今天有什么特别的行程吗?”马库斯说:“有。你在现代艺术馆回顾展今天开幕。艺术总监留了四则留言,想确认你是否会出席。”卡尔说:“我还没决定好。待会在想想。还有什么事吗?”马库斯说:“就是平常粉丝寄给你的信,我已经回复了。”卡尔说:“李奥有什么消息吗?”马库斯说:“没有,卡尔。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他?”卡尔说:“不用。不用,算了。”卡尔说:“我饿坏了。”马库斯说:“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培根和鸡蛋,按你喜欢的方式做的。”卡尔说:“谢谢你,马库斯。”马库斯说:“不用谢。”

卡尔说:“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在中午之前吃到早餐。别忘了开电视。(俄国单方面宣布北极为该国领土之后,该地区的紧张情绪持续升温中。自星期六以来数艘俄国战舰已在巴伦支海就战斗位置,冰原上目前也插上了俄国国旗。)卡尔说:“我吃早餐的时候你先找点事做,好吗?”马库斯说:“是的,卡尔。”

马库斯就去弹钢琴了。卡尔说:“你演奏的方式太不一样了……有时候我觉得,你比大部分人更有人性……以后总有一天,我没有办法照顾你。你必须保护自己,自己作出决定……决定自己究竟是谁,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这个世界并不喜欢与众不同的人,马库斯。不要让别人告诉你,你该成为什么样的人。我们去工作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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