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她?”赵定新问。
“有点。”张琳点点头。
“不觉得自己可怜吗?我看那个赵新元也觉得你可怜,挺关照你的。”
一听就是故意的,他能不能不要瞅着机会就给赵新元上眼药,是怕她会改变心意吗?
这个傻蛋!
“笑什么?”
赵定新被她笑得莫名其妙的,这话哪里好笑了。
张琳正色道,“我不觉得自己可怜。兴许赵新元确实看我可怜,才想着帮我,但是我从来没觉得自己可怜。”
“虽然我家人全没了,但是他们活着的时候曾经深深的爱过我。虽然我有了一只异眼,经历过那么多诡异的事情,每次都给吓得不行。”
“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际遇,都有自己的生活,我有时候想,其实只是我的生活和他们不一样罢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
“你觉得我可怜,可能是看到了我的难处罢了。其实没必要觉得我可怜。”
张琳定定地看着他,想要把自己对生活的决心和信心告诉他,不需要觉得她可怜,也不需要因为可怜来安慰她、接近她,她不需要那种的爱。
“我从没有觉得你可怜过。”赵定新也面容肃整。
本想找到新娘说绣花鞋这个事情,但任谁贸然上前跟人说,姑娘,你的绣花鞋我觉得有点不好的预感,快扔了吧!估计是个正常人都会把人哄出去。
就算她想上前说说这个事情,实际情况也不允许。
酒店门外人群拥挤,里四层,外四层地围簇着新娘、新郎,双方家长,哪里有她挤进去的空隙。
等张琳终于受尽白眼激发潜能挤到前面,人早都坐车走了,婚车都开出一大截了。
人群快速散尽,留下饱受白眼的张某人孤零零的站在寒风里……
“既然可怜张晓佳,为什么还要上去提醒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赵定新站到了她身旁。
“张晓佳是可怜,但是钱嘉丽也为那次的事情吃过苦头了。这个绣花鞋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她可能要把命都给丧在那上面。”
“不想她死?”
“如果可以,我不想任何人死。”张琳正色道。
“这两天别人刚结婚事情多,后天我联系一下钱富强,给他提个醒。”
“我们赵家小伙子就是好心啊!”
连钱富强都认识?
想到三岔口的案子,张琳摇摇头,估计那时候就认识了吧。
赵定新都发话了,事情是有着落了,不用再担心了。
笑嘻嘻的挽着赵定新的胳膊,蹦蹦跳跳的往回走,吃好喝好,今天也算是圆满了。
没等到第三天,第二天一早赵定新就接到钱富强的电话。
钱嘉丽出事了。
医院里,钱嘉丽躺在病床上。
双目紧闭,脸色苍白。
浑身上下笼罩着一股黑气,和绣花鞋上的黑气一模一样。
张琳十分诧异,昨天中午婚宴上黑气还只萦绕在绣花鞋上,怎么这么快就直接把一个人给罩进去了!
“赵先生,您来了,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早麻烦您。”钱富强微弯着腰,用手帕擦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带点谄媚的望着赵定新。
“您给看看,我家小女到底是怎么了。昨天好好的,突然晚上就给晕过去了,请了专家看了,还是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钱富强对赵定新恭敬客气的程度让张琳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