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氏照旧偷摸的跑出去,几天不见,想阿兵想的紧。
因为爱情的滋润,整个人年轻了许多,枯树皮般的脸面色红润。
进了小树林,发现他早就在那里了。
不由得一脸喜色的小跑过去,高兴的姜氏没有发现,此时她的阿兵一脸火烧眉毛的样子。
焦急的吕老头,看到姜氏过来,急忙迎过去,抓着姜氏的肩膀:“阿菊,你现在还有银子吗?”
听到这句话,原本高兴的她愣是呆住了。
看着姜氏呆愣的样子,吕老头着急了:“阿菊,你说话啊,俺前几天在赌坊输了三十两银子,一个月内要还清,俺家你也知道就俺跟俺那懒儿子了,上哪来的钱还啊!赌坊的人说不还就要砍掉我的腿!”
姜氏呐呐的开口道:“俺也没钱了啊,你不是知道的吗?家里的钱被那几个贱种抢走了。”
吕老头:“我不信!你肯定还有的!阿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这一天的利息就要十文钱那,只要你把这钱帮俺还了,俺以后绝对不在赌了,俺还保证,以后绝对会对你好的,家里的钱都交给你管。让俺那个懒儿子叫你声娘,让他以后给你摔盆子!”
“这样,你去问你那个死鬼,钱在哪,要么你去家里犄角旮旯里再找找。”
姜氏的老脸纠结的说道:“阿兵啊,俺有多稀罕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有我肯定都给你了,家里的钱真的没了,那个是俺跟他辛苦一辈子的棺材本,还被抢走了,我身上还有二两,都给你,你先还上。”
姜氏摸着怀里的二两银子,交给了吕老头。
吕老头看着手里的二两银子,怒火冲天,凶狠的眼神盯着姜氏,想到那个蒙面大汉说得话,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姜阿菊,亏我吕兵带你这么好,既然你不肯借我银子,别怪我不客气了,你去死吧!”
原形毕露的吕老头掏出身后的锤子一下一下的敲在姜氏花白的脑袋上。
“啊……呜呜”
吕老头捂着姜氏的嘴巴,生怕她高亢的尖叫声引来其他人,把她压在地上,用锤头狠狠的敲在她的头上。
瞪着灰白的眼珠,泪水流过脸上的皱纹,到死都不明白,那个每天哄自己开心的他怎么突然要杀了自己。
“为什么……”不可置信的话语从发白的指缝间传出,几不可闻。
这一生的片段在她的脑海里走马观灯一样的播放,她不明白,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会死在最喜欢的人手里。
剧烈的疼痛让姜氏彻底的没了声响。
不知道敲了多少下,直到姜氏脑袋开花断了气,他看着倒在血海里的姜氏,拿起锤头慌张的跑了。
想到什么又返回把周围的烂树叶子胡乱的埋到尸体的身上。
想着那人承诺事后的一百两银子,心情不由得激动。
慌张的跑回家,拴上门,手还剧烈的抖动着。
坐在炕头边呆坐半天,闻到身上刺鼻的血腥味,这才想起来去洗个澡。
把那身血衣连夜丢到河里,想到那些银子,他可就成了十里八乡的富绅了。自己还缺新衣裳穿不成,到时候再娶个黄花大闺女,去勾栏里睡个花魁,呦,这日子别提多潇洒了。
看谁还敢不起他!
做完这些事,差不多晚上十一点钟,秋天天黑的早,六七点天就黑了。
吕老头的儿子,村里人叫他吕癞头,偷鸡摸狗喝花酒,什么玩意都干,就是不干正事。
整天偷东西去喝花酒,早早的就被掏空了身体,眼窝凹陷,混浊得眼球笑起来色咪咪的,满头的虱子,不过去喝花酒的时候会清洗一次。
身高才一米五,整天弓着腰驼着背,两手揣着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