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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暗设诱局使为谁

“我问你,她怎么样了?”他见医生从房间里出来了,他急切的一把接住他问道。

“少奶奶只是昨儿淋了雨,所以受了些凉,我开几副药吃了便好,江先生不必担心。”医生忖思了一会子又道,“不过……”

“不过什么?说!”

“少奶奶的精神状态很差,这样会直接影响她病情的发展,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不要再刺激她了。”见江旭言不语,又道:“没事了,就叫人随我回诊所拿药吧。”遂他朝朝身后提着出诊箱的护士点点头,转身便径直下的楼来欲离开。

他推开房间的门,慢慢的走近她。她兀自躺在床上见他来了,只是撇开脸,清明的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下来染湿她的枕巾。他知道她是在恨他,恨他骗了她,但是她怎么可能体会到他渴望珍惜她的急切心情呢?就算是欺骗却也是爱的最后选择啊!

良久,他只是缓缓轻声对她道:“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到我,只要你好好休息,我保证你不会再看到我,你有什么需要吩咐桂嫂就行了。”

说完他便转身合上了房门,他离去的身影竟是那么的落寞,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她紧紧的闭上双眼,泪珠决堤而出……

花花绿绿的灯光射过百乐门的每个角落,他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停的喝酒。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这里是他们相识的地方,一瞬间仿佛这里到处都填满了她的身影。她为什么不能放下仇恨,为什么连一个原谅他的机会也羞于施舍,难道她打算这样跟他过一辈子吗?

他一仰头将杯烈酒直直的灌进了喉咙里。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想醉,只是为什么今天他却越喝越清醒呢?越喝他的心越是想念她呢?

这时,一双粉嫩的玉手伸过来,一把截住了他几欲靠近唇边的酒杯。朦胧中他仿似又看见了她,此刻的她正在对他笑,他好想念她的笑……

他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离开的百乐门,怎么进的门,怎么上的床。他只是将她紧紧的压在身下,热情激烈的吻过她的每一寸白皙。一瞬间他只想释放自己,他开始撕扯着她身上的旗袍,他恨不得立刻就要了她。突然,一阵刺鼻的香水味儿扑面而来,她是从来不擦任何香水的啊!他只是顿了一顿,旋即抽身开来。

啪一声,他摁开了壁上的灯。只见地上散落着凌乱的衣物,床上一个****、面色潮红的女人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未及开口,他便觉得身后门口处,有一双眼睛正在打量着自己。他本能的回身——素!她手上的盛满热水的杯子应声从手指间滑落在地上,愣是开出了一朵花儿来。她只是不语,瞪大了饱含着泪水的双眼睨着自己,他刚要解释什么,她便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床上的女人见状,裹了薄单下得床来,伸出藕臂攀上他的脖子后,瞥眼看了一眼程姚素离去的方向,遂转头道:“走了就算了,不是还有我吗?”

闻言,江旭言埋首看了她一眼,发出撕裂心扉的怒吼:“滚!”

屋内,她跌坐在门背后,隔着一道门传来他低沉的声音:“素,你先开门,我可以跟你解释的。”见她迟迟不开门,“其实,事情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今晚喝醉了,所以才会把她当成是你,不知怎么的才会带她回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素,你开开门啊?”

又是一阵大力的拍门声,不自觉的惊醒了江府上下的所有人,只是大致他们也猜出了事情的缘由,遂也不敢多言,毕竟还没有谁敢在这风口浪尖上伸出事端来,除非那人儿真的是不想活了。

大概是听的烦了,她一把推开房门,直愣愣的看着门口的他。大半天,等她平静下来后,才按捺住心痛的道:“旭言,我们离婚吧。”

话音刚落地,他的瞳孔倏地紧紧一收,旋即又恢复过来后,他邪佞的笑笑,像是听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笑话,只听他道:“不可能!”他说得那么的云淡风轻,仿佛在谈论一件与他毫无关系的话题一般。

“何必呢?不管今晚的事是真是假,我们都已经不可能了。就让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不好么?”她几乎是屏住了呼吸,拿出了全部的勇气才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结束?”他挑了挑眉道:“我从来就没打算要跟你结束什么!”

“旭言,这可不像你一贯的作风。我们勉强在一起只会是种折磨,为什么不洒脱一点呢?”

“是么?就算是,我也认了。因为折磨至少也比生不如死来的好!”他这辈子大概永远也无法忘记,她离开他的那段日子里,他过的是怎样一种生不如死的生活,他天天借酒买醉,目的竟只是为了暂时遗忘对她濒临疯狂的思念!

他不愿再多看她一眼,他正欲转身离开时,仿似想起了什么,他顿了顿道:“忘了告诉你,你这辈子最好永远也不要妄想可以再离开我,因为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不管你愿不愿意!”

自那日后,她便搬出了主卧,住在了一楼的偏房里。一连好几日都不肯踏出房门半步,仿佛她只觉那样一个小小的天地才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

砰一声。江旭言一脚大力的踹开了偏房的房门。她正半倚着窗户,泪眼婆娑。瞥见他进来了忙不迭的摸了一把眼泪。他怒气冲冲的走过去一把捏住她的腕子,道:“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下午商会里本来是有一个会要等他主持。谁知接近一点钟时,他便接到桂嫂从家里挂来的电话,说是少奶奶又不肯吃饭,只是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他一听火了,她这哪里是在折磨她自己,根本就是在折磨他!遂当下他便将下午的会议临时取消了,忙吩咐了老徐开车直奔回家。

其实,自从那次生病好了后,她的胃口就一直都不大好,稍微吃一点东西,她就会吐。这些他都是知道的。他也叫他的私家医生来看过,却只说是因为她最近过分压抑,所以才会这样。吃了药后,也是略微有些起色的。可是,今天她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早上到中午竟然滴水未进。想起来就叫他窝火。

他拽了她便往门外去,“你放开我!”她不停的推拒着他,耳畔全是她死命抗拒的声音。

他突然脱了手,看着她狠狠的道:“跟我在一起就令你这么痛苦么?你宁愿选择绝食,也不想再看到我是不是?”他绝望的看着她。

闻言,她自是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她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认为她是为了报复、打击他而故意不吃饭的!遂她大声的吼道:“是啊,是啊。我就是为了报复你,才故意这么做的?有本事你就放我走啊!”

“程姚素,你真是看得起你自己了,当真就以为我没你活不了是么?”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比拿针刺还痛!半晌过后,他接言道:“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死的,想离开我那更是不可能!你注定这一辈子都只能留在我身边!既然你无法爱我,那就恨吧,至少你永远都记得我!”他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深不可测的眼神,仿似又在计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说完,他反身将门落锁。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她。他一把将她扔在床上,他的眼神里闪烁着愤怒、欲望交织的火苗。她害怕极了,她想逃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用力的将她桎梏在身下,疯狂的侵略着她的每一寸粉嫩,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身体。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觉得他和她仍旧是那么贴近的,而她从未想过要离弃他。

凌乱的被单上,她被他大力的撞击弄得生生疼痛,这样的痛不仅仅是来自身体,而更是来自灵魂。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窗棂外,暮色渐渐降临。她撑着残痕斑斑的身子,兀自起身只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禁区。

“知道跑了,那一定是还有力气了?”耳畔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她回头看他一眼,惊慌的加快手上的动作,“啊!”她大骇的尖叫一声。一只大掌凌空将她一捞,她稳稳当当的再次回到他的怀里,她在他的眸子里再次读到了危险的信息……

……

翌日,朝霞染红了天边。她像是被人掏空了灵魂一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他一把甩开房门,唤了花喜儿道:“去准备些吃的来。”回头望一眼床上的人儿,接言道:“少奶奶现在一定会很想吃饭了!”

她昨天一直都说不饿吃不下饭,经过昨儿,她一定是累坏了,会想吃饭了吧。

少顷,花喜儿便端了菜饭径直打算送进房里,结果屋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遂轻轻搁了手上菜饭在朱漆镂花桌上,探身往里看。顿时,她神色一阵大惊,只见程姚素正全身****、僵硬的躺在零乱的大床上。

她赶忙欺身走近,突兀闯入眼帘的,首先便是程姚素身上那些鲜明的伤痕!她眼泪不知不觉簌簌的砸了下来,扯着哭腔心疼的道:“少奶奶,你没事吧?你不要吓喜儿啊?少奶奶。”她轻轻的推了推床上的她。

忽然,她的眼角兀自滚落一滴泪,叫花喜儿见了就心生怜惜。她只赶忙掏出了身上的绢巾小心翼翼的为她拭掉脸颊上泪痕。凝望着她久久不语。

闻言,床上的她仍旧是一动不动,花喜儿瞅了便更加着急了。少奶奶平日里待人是极好的,府里的人压根儿任谁见了都是和气、好心性儿的人儿。遂不仅埋怨起了先生,他怎么就狠得下这心呢?

其实,江旭言也是实在被她气到了,看见她一天天的消瘦下去,他的心情更是难过到了极点,偏偏她总是这样倔强,总是拿自己使气,加上昨天她又闹性子,竟再一次说出了想离开他的话,所以他才做出了那样冲动的事情来。

这真真是爱之越深,恨之越深!

自从那日以后,她真的变了。变得听话极了,再不会像从前那样大胆的跟他吵,跟他闹别扭了。她每天像是听话的小孩一样,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只是她再不愿开口和人多讲一句话。大概她是真的怕了,那晚就像是一噩梦叫她久久醒不过来。现在,她只想安安稳稳的过着属于她的生活,不去招惹江府上下任何一个人。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希望能尽快被人淡忘,因为她再也承受不起来自外界的任何打击了,就让她这么默默的忍受岂不更好……

面对这样乖顺的她,他显然是不适应的,不,应该是不能容忍的!她的妥协让真正的她在一点一点的消失,而他想念从前的她,因为那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而他一定会找回那个真正的她……

这晚,已近深夜。门外传来一阵大力的拍门声,桂嫂忙披了件绒线外衣上前开门。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儿扑面而来。桂嫂定眼一看,江旭言正微微倾身在一个身着殷红旗袍的妩媚女人,半眯着眼望着她。

见他多半是醉了,便赶忙让了路将二人迎了进去。再转身看向他们时,那女人已经扶了江旭言上了二楼。因为是半夜,她脚下的高跟鞋踩出蹬……蹬……蹬……的声响竟显得格外铿锵有力,隐约觉的那声音一直回荡在大厅。

她不安的翻了几个身,仿似被刚才意外的高跟鞋声音所惊醒。她知道他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了一个女人。这一夜,她再无眠,他们现在会在干什么呢?那个女人一定很美吧,他是在向她证明,她在他心里其实并非那么重要么?也许他说得对,一直以来都是她太看得起她自己了。只是,她仍旧不明白,既然你已不再那么爱她,为什么还不肯放开她呢?

一切像是走到了尽头,当她以为她会因为仇恨而不再对他有任何感觉的时候,当她以为她会一直保持淡然面对他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错了,而且还错的离谱。特别是在第二天,当她听到他当着一干下人的面,宣布他将会接昨晚那个女人回家住的时候,她的心像是被硬生生撕裂一般疼痛。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什么呢?一声恭喜吗?她也许连这样的资格都没有吧,因为她不过是他一个卑微的弃妇!

仿佛也是从那天起,家里多了一个娇艳的女人。而她对这个女人一无所知,只知道下人们都唤她——小姐。也是从那时起,一切如她所愿的,他再没来看过她……

后来,她听说那个女人叫宋蜜儿,是江旭言在百乐门认识的小姐。不知怎么的,那晚就将她带回了家过夜。再后来,竟然还将她留在了江府住。这样的事以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了。但现在偏偏又就发生了,这难道就是她的命么?

“少奶奶,吃饭了。”花喜儿将饭菜放在了桌上。

程姚素穿着身素洁的高领长脚的旗袍走上前来望着她只道:“谢谢你,喜儿!”这些日子以来,喜儿一直悉心照料着她的生活,她几乎已经成为唯一个会进这个屋子的人了吧。门外的那个世界纵然很大,却不属于她。

“少奶奶,喜儿有件事一直不明白。”

“什么。”

“少奶奶才是江府的真正女主人啊,为什么你要把自己关在这个屋子里,你不知道现在外面那个姓宋的女人可嚣张了。真把她自己当这里的正宫娘娘了,整天的使唤我们,还是少奶奶对我们这些下人好,你就是应该出来好好的制制她,杀杀她的威风,叫她知道江府到底是谁说了算了的!”花喜儿不屑的向门口瞥了眼。

“喜儿,我……”话到嘴边,她竟哽咽在喉,终是开不了口,她虽然还是江旭言的妻子,但是很多事都是无能无力的。想必也只有眼前的这个小丫头还懵然不知罢了。

“少奶奶,你别难过了。是喜儿不好,不该胡说的,快吃饭吧,待会儿饭菜又该凉了。”她仿似看出了她的心思一样,不敢再多言,生恐让她更加难过。

谁知她只是刚吃了几口,便觉得一阵恶心,吃进去的比吐出去还多。其实这样的情形她最近一直都有,弄得花喜儿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她出个好歹来。

……

“大夫,您请这边走好!”花喜儿恭敬的在前面带路。

“好,好,留步,留步。”一个手提药箱的男人大步经过她出了大门。

合上门后,花喜儿在才松了口气,原来少奶奶是怀孕了,害得她还一直担心以为是她身子不适。老天爷这回可真是开眼了,让少奶奶在这个时候怀上了先生的孩子,这样一来他们应该会和好了吧。到时候少奶奶便是这家里执事的,看那个女人还敢不敢再狐假虎威了。想到这里,她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

“刚才走的是什么人?”

花喜儿被身后的一阵质问声所惊扰,猛然抽回思绪。见宋蜜儿用手拢着头上的大波浪卷发正下得楼来。

“是大……大夫。”

“大夫?他来这里做什么?”宋蜜儿径直走到她的面前,双臂环在腰间,微挑柳叶眉的盯着她,“是那个女人?她怎么了?”

她原地转身一周,跷了腿慵懒的坐在了沙发上,只盯了她看。

“少奶奶,她……她怀孕了。”

“怀孕了!”她噌的一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把掐住花喜儿的胳膊,“你说真的?”

花喜儿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岂有此理,她竟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怀上了他的孩子。那不是给了她一个翻身的机会么。哼!想接着孩子一脚踢走她,没那么容易!

“小姐,小姐,你不可以这样,少奶奶她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儿再讲也不迟啊。”

“你给我滚开!”宋蜜儿一把甩开花喜儿挡在门框上的手,接言道:“我有事要问她,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的分。”

砰一声,门开了。

“程姚素,你给我出来!成天的藏着,躲着算什么呢?你好歹也是上海的名门闺秀,什么时候也竟用起了阴招,变了法儿的害我,我告诉你,想让我离开江府你是做梦!”

“小姐,喜儿求你别说了。呜呜呜……”

还在忙着干活的桂嫂此时,也循着声音,赶忙跟了过来一探究竟。只见花喜儿哭得一个梨花带雨,宋蜜儿则是怒火冲天,少奶奶更是一脸无措的望着前来吵闹不休的人。

“这是,干什么呢?喜儿不可以没规矩!”花喜儿闻言一看竟是桂嫂,忙扯了袖子往脸上一抹。

“桂嫂,带这个死丫头出去。打发了算了,以后我不想再在江府见到她,居然敢这样没过没矩,竟敢拦我的路!”

“小姐,桂嫂我知道是喜儿不懂事,不该拦着主子,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她这一次吧,她以后不敢了。”桂嫂半弯了腰连连求情道。

“你要使气犯不着连累其他人,你就饶了喜儿这次吧。有什么冲我好来了。”程姚素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她转头瞟了一眼桂嫂,“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下去干活!”

闻言,桂嫂忙拽了花喜儿掩上房门离开了。顿时,屋子里便安静下来,仿佛连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一般。

江蜜儿对着程姚素笑笑,走近了道:“听说你怀孕了?花喜儿那个死丫头下午告诉我的。”

良久,她只是低低应了一声。

“我知道你想用你肚子的孩子赶我走,不过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既然有办法让旭言带我回这个家,自然也有办法坐上你江家大少奶奶的位置!”

闻言,她不知觉的竟想笑,“那你可以放心,我对这个位置早就没了兴趣,你什么时候来拿走它都行。”

“是么?程姚素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我心里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你不要天真的以为我会相信的话,认为你会因为你和他之间的仇恨而不再对他有一丝的感觉,你是骗不了我的!即便如此,少奶奶的位置,我不管你是真的想给我也好,假的给我也罢。我都是志在必得,不信的话我们以后走着瞧!”当下,她便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甩上房门离开了。徒留程姚素依旧盯着屋子的一角发呆!

其实,宋蜜儿说这些话是有道理的。记得那****偶然间在二楼房里看见了一大堆的百代唱片。都是些几年前的旧歌,于是便决定扔了省得放在那里占地方。打算下次出门时在挑些新的回来。

谁知她刚下得楼来正要吩咐下人拿那些片子去丢掉时,程姚素便突然冲了上前。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东西。颇为愤怒的对她说:“我的东西不许你碰!”

后来,她才知道程姚素之所以那么紧张那些唱片,是因为里面有一首叫《南屏晚钟》的歌!而那是一首只属于她和江旭言的歌!

程姚素她一定不知道她在对她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的眼神里竟然也闪过一丝执拗、倔强的眸光,那是自打她进江府以来从未见过的目光。

也就是从那时起,她更加确信一件事情:程姚素还是很爱他,还是很在意他,在意她江家少奶奶的位置,即便她一直不肯承认。只是大概由于她一直放不下心中的仇恨,所以无法坦然去面对她的爱情罢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竟萌生出一种同情的怜悯来,叫她居然有些不忍心那样对她了。只是她也无从选择,因为她不再想在回到从前,去过着那种受尽艰辛的苦日子!

已近深夜,二楼书房里还亮着灯。江旭言正伏案翻看手里的文件。一阵高跟鞋声划破了书房里的寂静。

“我看书房还有光亮,猜你还没睡,所以给你弄了盅参茶,你趁热喝了吧。”宋蜜儿径直将手里的白玉瓷盅放在书桌上。

“放下吧。”他头也没抬的继续埋首工作。半晌,见她仍旧立于原地,道:“还有事么?”

“……旭言,最近,最近你有没有听说什么啊?”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胆怯。

“怎么家里有什么事吗?”他一眨不眨的望着她看。

听他这么一说,她顿了顿,忙道:“没……没什么,我随便问问。我先回房了,你忙完也早些休息吧。”

江旭言只是低低应了一声后,她转身合上了房门。

原来,程姚素真的没有告诉他,她怀孕的事!只是为什么呢?她不是还放不下他吗?难道是自己真的误会了?其实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和自己争江家少奶奶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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