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说调教
梅芯卖力的演唱终于软化了她冰块儿老公的心，走到家门口时，他脸上的寒意已完全退去，甚至露出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微笑（大概在显微镜下会看的比较清楚）。
才把东西放到厨房，客厅的电话就响了，她赶紧跑过去接听，孟浩君转身走进书房，是她二哥打来的，他没必要在一旁跟着听。
“小妹，你们回家了？”梅宇风慵懒的声音传过来。
“是啊，今天早上浩君复查过后，那个变态医生就赶紧催我们办出院手续，好像我们是苍蝇一样。”没事可千万别再碰到那个人，怪里怪气的，看着就不顺眼。
“咳咳……小妹，积点口德，请别破坏你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化身母老虎的妹妹可不好玩。
“二哥，这几天老妈有没有逼你去相亲？”上次一走四年，这次别又被吓跑了。
“你说呢？才回来几天，已经出去吃了三四次相亲宴。”要不是也想像小妹一样试试运气，他才懒得出门去见人家。那些对象够漂亮也够知性，就是他对她们没感觉。唉，虚无缥缈的感觉，害他已经快三十了还是孑然一身。
“要不要妹妹给你介绍一个啊？我们社区的石榴姐……呵呵，不好意思，她已经有……”
“石榴？她全名是不是叫花石榴？”慵懒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急促。
“是啊。”
“她是不是长的很娇小，一米六不到，比你矮一点点，笑起来有两个酒窝，还有一颗小虎牙，看似柔弱脾气却很豪爽，年纪和我差不多？”
“没错，二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该死的，我不知道才怪，找了这么多年，竟然就在眼前没多远。”咬牙切齿的声音，让梅芯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二哥不会和石榴姐结下什么梁子了吧？不可能啊，石榴姐和自己一样没心没肺，从不与人结怨，搬来社区四年，一直都是热心助人，街坊邻居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
就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单身，惹得众大妈大婶对她是关切非常，刚刚她就是告诉自己她的相亲对象约她出去，不排除交往结婚的可能。
“二哥，你没事吧？”
“好，我好的很。小妹，把那个姓花叫石榴的女人的详细地址给我，哈，哈哈，花石榴，终于找到你了。”语气里充满了又怒又喜的矛盾感觉。
“二哥，你的声音好邪恶，你要是想对石榴姐做什么坏事的话，我还是不要给你地址的好。”人家石榴姐对她好的不得了，才不要陷害她呢。
“放心，你老哥我对杀人越货****妇女之类的违法勾当没兴趣，只是有笔陈年旧账要算而已。”这个妹妹的胳膊肘怎么净往外拐？
“好吧，那你记好了。”随口念下石榴姐的地址，说起来，二哥自她结婚后还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好了，记住不要向你的石榴姐走漏风声，要害我找不到人，就别怪二哥去找你老公干架。”
“关我老公什么事？”
“我舍不得动妹妹，妹妹之过当然要由妹夫承担。”
“晕，二哥你怎么这么暴力？”
“说暴力我还比不上……算了，你那失忆的老公这两天怎么样？”
“很好啊，他竟然愿意陪我去吃火锅，我吃不完他还帮我吃。二哥，他还夸我会做家务、会照顾人哦。”一说起这个，满脸都是兴奋之情。
“傻瓜，才对你好这么点你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这本来就是身为丈夫应该做的事情，瞧你那点小出息。”这个妹妹啊，总是容易被那个冰块儿牵着走，没准哪天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钞票。
“他还答应让我出去工作。”哈哈，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终于成为事实，好高兴哦！
“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家伙，失忆是重新开始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真是老天疼憨人，你才想着这事儿，竟然就让你梦想成真了。”语气里难掩羡慕之情，当然，也真心为妹妹感到高兴。
“对啊，哈哈，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别光顾着乐，想好你的调教计划没有？别又再傻傻地当小媳妇了。”那冰块儿功力太深，妹妹这种小白兔真的能调教的了他吗？他实在不抱乐观态度，不过，从妹妹说的话倒是能感觉到他的一些改变。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老妈要和你说话。”转手换人，梅母精神十足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女儿，我女婿没事了吧？”
“偏心老妈，人家都不记得你……”抱怨的话还没说完，话筒就突然遭抢。
“妈，我是浩君，我已经出院了，劳您费心了。”嘴上说着话，眼却瞟向正嘟着嘴作势想抢话筒的小女人，“嗯……就是忘了点事情而已，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不会，她做得很好……我明天就去上班，梅芯会跟我一起去……”利落地抓住口中人伸过来的手，用力一拉，就让她落入自己的怀抱，紧紧搂住她的腰，过度的亲密让她的脸上立刻出现一片红晕。
“好，有空我们会回家去看您和爸……嗯，再见。”
挂上电话，怀中人已快成了焖红的虾子，正使劲儿想掰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一个借力使力，她就被他打横抱起，直直走进卧室。
梅芯吓的赶紧出声：“喂喂，你要干什么，说好我们分房睡的，你要重新追求我，不可以进展这么快，放我下来……”
来到床边，孟浩君把她往床上一放，二话不说就开始解衬衫的扣子，眼中流出几分邪佞，几丝幽黯不明的光彩闪过，嘴角微微翘起，整个人看起来蛊惑人心至极。
梅芯双肘支着床面，脑袋微微仰起，直直看着那精致散发着柔光的纽扣被他优雅修长的手慢慢……慢慢解开，动作舒缓的让她很想冲上去帮忙……不，是猛力撕开他的衬衫，一探下面的肌肤。“咕咚”一声，不小心吞了下口水，喉咙突然间变的干燥起来，糟糕，被他迷惑了。
不行，一定要抵挡住，甩甩头，闭上眼，梅芯用力翻过身，抓过被子把头埋在里面。妖孽，他真是个超级大妖孽，不看你，就不看你，再妖也蛊惑不了我。屏住呼吸，等啊等，咦，他怎么没动作了？“啪”的一声，小丰臀突然被拍了一下，调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小鸵鸟，快出来透透气，不要被憋坏了。”
“不要，你先把衣服穿好。”摇摇头，抓着被子的手又紧了紧。
“你不出来是吧，没关系，这个姿势我更喜欢，嘿嘿，还更……方便。”两根手指慢慢袭上她的臀，走啊走，来到裤腰处，准备向前探路。
“色狼、不正经、下流……”梅芯吓的整个人钻进被子，缩成一团，隔着被子还能看见她瑟瑟发抖不止。
好恐怖，还是以前的他比较让她安心，啊——她再也不敢说他是老古板了，老妈，救命啊！
满心紧张之际，身上的重量突然一轻，呼吸也忽然变的顺畅，糟，被子被扯走了。
孟浩君好笑地看着床上屁股高撅、面朝下、双手抱头、身体还在抖个不停的小女人，天，哪里来的活宝？可爱的小白兔，难道你不知道你越是胆小，大灰狼就越爱逗你吗？
“起来，不然我立刻将你就地正法。”恶狠狠地出声恐吓，成功让小白兔露出了脸。
“你……你好可恶，逗我很好玩吗？”发现他的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只是松开了两颗扣子而已，梅芯气的跳起来，握紧小拳头捶上他的胸口。
“现在又像只会撒泼的小猫了，逗你还真是乐趣无穷。”双手搂上她的腰，娇小玲珑的她在他面前无丝毫威力，小拳头落在他身上倒像是给他按摩般，大概也没真下几分力气。
“你再捶下去后果可真要自负了。”很好心地出声警告。
不好，胸口是他的敏感部位，梅芯立刻停住手，眼里却还是难掩羞愤。
“小古板，现在才认识几分钟就上床的人多的是，别说我还是你名正言顺的老公了。”捏了捏她通红的脸蛋，弹力十足。
“别人怎么样我不管，你说话要算话，我不接受这么快的进展，你要按我的步骤来。”她美美的恋爱方案还没规划好呢，哪有才谈恋爱就……就进展到零距离接触的？
单纯可爱的小女人，真庆幸自己当初一个月内就把她娶回了家，依她慢吞吞的性格，如果自己不主动点，怕是一年都难有进展的。呵呵，他十分期待她接下来出人意料的举动。
“好吧，我没意见。本来我只想换件衣服，是你自己在那里穷紧张，可不是我想对你这样又那样。”眼里露出几分狡黠的笑意，他只不过是很好心地顺着她的猜想逗逗她而已。
“你……说什么都是你有理，难怪人家说嫁律师讨不到便宜。”气呼呼地嘟起嘴，脸撇向一边，讨厌讨厌，比没失忆前的他还讨厌。
“啵”的一声，孟浩君亲了亲她的小嘴，“再翘高点就可以挂油瓶了，快去帮我找件衣服，我要洗澡，身上全是火锅的味道，难受。”又嗅了嗅她，“你也是，闻到这个味道就难受，等下也去洗洗。”
梅芯红着脸点点头，赶紧跳下床去衣柜找衣服。可恶的家伙，总能把她耍得团团转，等下要把他的东西统统清到他现在的房间去，看他还有什么机会耍自己。
说到做到，待孟浩君一离开，梅芯立刻发挥合格主妇的强悍行动力，噔噔噔噔，几分钟时间，就完成了转移任务。满意地回头看独属自己的衣柜，天啊，怎么变得这么空荡荡？零零星星的几件衣服，牛仔裤、T恤、运动服……明天要去找工作，穿这些衣服行吗？嗯，先洗个澡，等下找石榴姐去。
“我爱洗澡好多泡泡……”淋湿长发，温暖的清水吻上肌肤，身体一阵放松，愉快的歌声伴着水流的刷刷声飘出小小的浴室。
刚洗完澡出来的孟浩君不由地撇撇嘴，前一刻还愤怒不已的小女人这会儿又变的兴高采烈了，还真是个没心计较的家伙，就是这样的性格，才能忍受自己的冰冷吧？
当年那个和他分手的前女友说什么来着，对了，说他冷冰冰没温度，连企鹅靠近也要被他冻死。呵，事实证明，他修炼的功夫还不到家，他们家的这只不单没有被冻死，还给他孵了只小的。人不对而已，他的热情只会对认定的人展现。
“老公，你让我明天到你事务所去干什么？先声明，我不要在你那里当打杂的。”擦着犹在滴水的长发，梅芯来到他的房间。
“我事务所在商业繁华区，你先熟悉一下那里，找工作累了就到我那里去落脚。”笨，正半躺在床头看杂志的人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呀，你想的真周到，谢谢。”笑开花，又快乐地跑了出去。
回到卧室，拿吹风机把头发吹半干披在身后，对着镜子，蓦然发现自己的头发竟然已经长及臀部，难怪每次打理起来都要花很长时间。甩甩头，扬起一道绚丽的黑亮风采，呵呵，自己看起来依然青春。
“镜子啊镜子，告诉我，谁是世界上最抗拒不了孟浩君魅力的人？”
回答她的，是镜子里清晰呈现的一个姓梅叫芯此刻正披头散发的身影。
跑到客厅给石榴姐打了个电话约好时间去找她，梅芯又转到老公的房间，人家还是姿势不变地在看杂志。
“老公，我要出门一趟。”以前经常一个人在家，出门也是对着空气说话，现在有个交代行踪的对象，感觉还蛮不错。
“干什么去？”从杂志上移开眼，孟浩君终于愿意正眼看她了，只一眼，他的眉就皱起，放下手里的杂志，朝立在门口的人勾勾手指。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乖乖走上前，疑惑地看着他稍稍变化的脸色。
一手勾起她一绺长发，柔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你就准备这样出门？”
“是啊，头发还没干透，绑起来不舒服。”经常用吹风机对发质有损，一般只要不滴水她就停用。
“出门有什么事？”重复最开始的问题，晚饭的菜不用买了，还有什么值得她披头散发地跑出去。平时就够单纯惹人喜欢的脸，放下长发后又多了一丝柔媚，他十分不爽她的这个面貌被外人看去。
“哦，刚刚整理衣柜我才发现自己没有适合工作场合的衣服，想去找石榴姐陪我逛街。还有，我头发太长了，想剪成短发。”这些事他都不会感兴趣的，还是找同为女性的石榴姐比较好。
“你要把头发剪成短发？”孟浩君的声音忽然沉下来，空气中弥漫了几丝紧绷的气息。
梅芯点点头，想起来，她至今都留了五年的长发了，好像自婚后开始就没怎么剪过头发。以前图省事，经常头发一及肩就被她卡擦掉。小时候更厉害，整天顶个男生头，没有一点负担，老妈整天叫她野丫头，小伙伴儿都称她是假小子。
把弄秀发的手倏地一紧，“不准。”出口的是坚决反对的意见。
“为什么？顶着这么长的头发很累，整理起来好费时间的。”讨厌，头发长自己脑袋上，关他什么事。
“丑。”言简意赅却是最能够打击女人的精华一字。
“才不会，我以前短发时候人家都说好看，有照片为证的，要不要给你看看？”
重重从鼻孔喷出一口气，孟浩君的脸色由多云转为阴，“你要是敢把头发擅自剪掉，我答应你的一切事情统统作废。”
“你……你真霸道。”早知道就趁他没失忆之前去剪掉的，那时的他才不会管她这么多。等等，他为什么不让她剪成短发，难道……“老公，听说男人十有八九都喜欢女人留长发，其实是源于内心的变态爱好，你不会也……”眼睛暧昧地朝他眨了眨，嘿嘿。
“你想领教一下吗？来吧，不要客气，正好我不太想遵守你那破规矩。”猛地贴近她的脸，手指穿梭在她如瀑的黑发中。
“不正经。”推开他突然靠近的脸，坏蛋，又想蛊惑她了。“不想让我剪成短发也行，除非你答应我个条件。”终于可以在他面前提条件了，呵呵，加油。
“说。”
“你以后要每天帮我整理头发。”古代张敞为妻画眉，她只要他为她梳发，哇，想想就觉得浪漫。
“一个大男人整天帮老婆梳头发成什么样子？”他不屑地出声反驳。
“没关系没关系，剪成短发清爽又舒适，我忽然发现不出去工作也没什么不好，反正没事的时候我可以去找二哥，他最疼我，肯定不会让我无聊。”点点头，这个主意好像不错。
孟浩君的脸色现在已非阴天所能形容，大冰雹都快要落了下来，瞪了梅芯大半天，人家始终不拿他的冷脸和怒气当回事，仍旧笑的天真无邪。
“好，我、帮、你、梳，但是不准把这件事传出去，谁都不可以。”脸冷了半天却一点效果也没收到，某人终于气呼呼地开口答应。
哈哈，终于占了一回上风，梅芯你好棒，快给自己在心里鼓鼓掌！
“那我可不可以换个发型，譬如烫个大波浪染染色什么的？”她也想尝试不同的面貌。
“不行，那些化学药品对头发有害。”直直垂下来的多自然，其他的免谈。
“好吧，那我稍微修剪一下。”这个总该没问题吧？
孟浩君点点头，“找个女发型师帮你修，不准找男的。”修头发他没意见，但找什么人可就有意见，并且不接受反驳。
梅芯老老实实答应，她也不喜欢让异性动自己的头发，那会让她很不自在，只是，老公怎么也不喜欢，一般来说男造型师的能力要好一点。
“老公，你是不是会吃醋？”
双手捏捏她的脸蛋儿，“不是要找你的石榴姐吗，快去。”巧妙地转移话题，即使会吃醋也不能当面承认。
“好，她可别等急了。”转身跳离床沿，还没走开，又被扯了回去，怎么了？
“先把头发绑起来，现在干的差不多了，别这样出去让人笑话。”笑话，可能吗？某大男人自找的说辞，爱妻专用。
“好。”
“不要玩太晚了。”
“好。”
连连答了几个好，终于得以离开。这样才是一般夫妻正常的相处模式吧，好温馨。心里升起欢乐的泡泡，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踏着轻快的脚步来到光明小卖部，石榴正抱着一杯热奶茶在喝，享受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看见梅芯，她咬着吸管低下头在柜台里翻了翻，拿出一瓶酸奶递给她。
“谢谢石榴姐。”她就是喜欢喝浓稠绵密的酸奶，排毒养颜又促消化，据说还能减肥。
“怎么拖这么久，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石榴从柜台后出来，拿起包包，对店员交代一声，和梅芯走出店门。
“在和我老公讨论关于头发的问题。”将刚才发生的事细细道出，引得石榴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家的冰块儿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不是说他都不怎么注意你吗？”轻轻一甩手，空奶茶杯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噔噔，正中垃圾桶，神奇的让身边的梅芯直拍掌叫好。
“呵呵，他真的变了挺多，因为他失忆了，从我们相亲那天起的记忆都没有了。”
“难怪？”
比自己大三岁的石榴姐，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喜欢把自己自然卷的头发绑成两个辫子垂在耳畔，这种一般人看起来有些土气的装扮，在她身上呈现的却是清纯，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她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还有一颗小虎牙，更显天真无邪。这么美好的人儿，怎么会快迈入三十大关还没找对象，难道那些单身的男人眼部都高度近视了吗？
真是很好奇啊，到底石榴姐做了什么事让二哥那么念念不忘啊？
“石榴姐，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不交男朋友？”
“没遇到有感觉的，哪像你，才相一次亲，就钓到了只金光闪闪不说还可靠非常的帅老公。”实话实说，无丝毫嫉妒羡慕的成分，缘分的事不能强求，其实她觉得单身也不错，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约你出去的那个相亲对象怎么样，你对他有感觉吗？”如果石榴姐和二哥能有一腿就好了，咳咳……更正，是相知相交。
“也没太大的感觉，就只是长得像以前的一个熟人，想试试能不能接受，成不成还没准的事。”熟人，真是太熟了，到现在身上还有他留下的标记，想不熟都不行。
凉凉的秋风吹起，太阳一点点西移，秋天，真的来了。
女人的时间，说无聊时挺难熬，碰到惺惺相惜之人时却过得很快，等到华灯初上，两个小女人才拎着大包小包意犹未尽地往回走。
“糟糕，已经八点了，我老公肯定等急了，走之前还叮嘱我不要晚归的。”
“你呀，别老公没调教成，反被他调教了。”依她这样的性子，绝对会被管得死死的。
“没关系，日子开心就好。”
哼着歌，兴致勃勃地踏上回家之路。漫天的星斗挂在夜幕中一闪一闪，仿若无数的萤火虫在头顶盘旋，路灯的映照，拖出两人窈窕的身姿……
光明小卖部门前，一道修长的人影倚在几步外的路灯下，静静地守在那里，朦胧的灯光映上他的半边脸，另一边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最清楚的，竟是他异常闪亮的眼。
直到两个晚归的小女人经过身边，他才有了一丝动静，猛地伸出手抓住其中一人的胳膊。
“花石榴，好久不见你可还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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