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面,秋眸,红唇皓齿,如水波微扬的眸底一片澄澈,堪比不出闺阁的妙龄少女。
前来送行的大臣均捷眉,眼里难得统一的鄙夷,或因不自量力的豪言,或因他一男子却生得比女子还阴柔。
总而言之,除了面前这个白衣少年,在场的其他人没有一个是信他的。
白启晨忽然伸手握住苏忠的手腕,一对银白色暗纹的护腕便套入了苏忠手中。
白启晨执起苏忠的右手放在左手护腕上,苏忠微愣,抬眸与他对望眼底一片疑惑。
“万事小心,保护好自己,三月后我必定去寻你。”白启晨语调轻柔,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
苏忠抿唇轻笑,心想:他竟真把我当小孩了。
然而,苏忠抓住白启晨的手臂,轻踮脚尖,凑到白启晨耳边轻声道:“我最喜欢你了。”
白启晨微怔,苏忠缩头时他又真巧转头,嫣红的唇瓣从他淡粉色的薄唇上划过,苏忠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晶莹的耳垂上爬上一抹不自然的粉红。白启晨薄唇轻抿,低垂的眸中一片阴沉。
苏忠轻咬下嘴唇,修长的手指绞在一起,脑袋微垂,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
正欲向前走,白启晨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带入怀里,微扬的秀发里,在他的额头上印上吻。
风轻扬,海棠花飘落在白启晨的秀发上,苏忠伸手取下,海棠花飘落在地上随着风不知吹向了何处。
“切莫忘了,注意安全。还要,等我。”白启晨的声音有些暗哑,轻柔的嗓音如酒窖里最醉人的佳酿。
由于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如果减去前往的时间,便也只剩下两个月左右。紧迫的时间迫使他不得不连夜赶路。
“报——”一名小兵冲进军营,“朝廷的人来了。”
“请进。”陆骁低头研读着攻城计有关的书。
军师正坐在一旁品茶,全无上次的紧迫感,一脸惬意。
缥缈的烟雾迷住了他的眼,连问他的声音也有些缥缈,“你猜朝廷那边会派谁来?”
“不都一样吗?只是多了一张不会干活的嘴。”陆骁连头也没抬。
军师喝着茶,一脸深不可测:“这可不一定。”
“别妄想了,晨王可护犊子得很。再说,朝廷也不可能放他来。”陆骁抬头,直接断了他的念想。
“不可能放谁来啊?陆将军。”少年的声音带着特有的甜腻,直击陆骁心底,震得他脸上啪啪的疼。
军师反倒是一脸热情,忙给苏忠倒茶。
“蠢驴,果真被你说中了。”陆骁拍了拍军师的肩,一脸震惊。
程绛从小和陆骁一起长大,但他出自书香门第。
不知道是不是他娘坏他时人参燕窝吃多了,营养淤积,造成了脑堵塞。他从小头脑便不太灵光,启蒙也比平常孩子启蒙的晚。
作为正宗的书香门第,饮茶这种提升逼格的东西便是一门必不可少的功课。
虽然教书的先生十分有名,他也确实是出生于书香门第,正所谓先天条件和后天条件都具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