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莫凡便命人在聚义厅前擂鼓聚将,三通鼓响,梁山上的一众头领都陆陆续续的到了聚义大厅,纷纷落座,时迁便将朝廷大军征讨梁山的情报当众念了出来。
时迁的话音刚落,李逵便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咧着大嘴,说道:“哈哈哈,哥哥,终于有仗要打,俺铁牛都快要憋疯了,这一次可得带着俺。”
“哈哈哈,铁牛兄弟莫要着急,此次那官军足足有八万多,仗有得你打的,先坐回去,且听听众位兄弟如何说。”莫凡看着李逵上蹿下跳便觉得好笑,当下便朝着李逵说道。
等到李逵坐了回去,吕将这才开口说道:“哥哥,众位兄弟,此次官军人强马壮,兵精将勇,来者不善,我等应当做好万全的准备,一场恶战不远了。”
莫凡听得吕将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此次官军的主帅便是西北军威名赫赫的大将盖世无双纪安邦,此人文韬武略,武艺高强,不得不防,也不可小视。”
“那辛从忠和邓宗弼二人小弟也是有所耳闻,那辛从忠使丈八蛇矛,身长八尺,使得一手好飞标,百发百中,端得是万夫不当之勇,还有那个邓宗弼,身长七尺五六寸,双目有紫棱,开合闪闪如电。
使两口雌雄剑,各长五尺余,素有骁勇之名的上将,这邓宗弼在沙场之上每每于头阵出战,挫敌锐气。二将都不是良善之辈。”
莫凡的话音刚落,云天彪站起来说道。云天彪说完,旁边的董平也是开口说道:“哥哥,众位兄弟,小弟在河北边军和禁军之中都待过几年,那东京管辖的八个都监小弟也是认识,睢州兵马都监?段鹏举,富贾家庭出身。年少时拜了几个江湖师父,学得一手马上步下都能使的好铁棒。
蓄须立志建功立业。后来从军,童贯爱他的武艺以及胡子,便收他做了亲随。段鹏举初时不了解童贯,后来发现此人喜欢弄权,祸国殃民,从此深恨之。尽管表面上对童贯仍保持恭顺,实际上却是无奈异常。被派往睢州任兵马都监。”
“郑州兵马都监?陈翥出身武将世家,自幼学刀,长期官位不高,一次与其他武将一同给朝廷大臣演练刀法时,连续击杀三将,蔡京等都要将他捉拿审问,童贯却说不必,并将他收到自己麾下,从此成为心腹,后又派往郑州做兵马都监,颇有地位。”
“陈州兵马都监?吴秉彝出身士人家庭,知书达礼,文武兼修。本来不愿一生戎马,无奈家中两个哥哥都走的文官之路,再加上自身学武颇有天赋,只得听从家族安排参加武举。进入官场后,各种阴差阳错之下,成为了童贯一派的人,尽管吴秉彝本人对童贯并不很欣赏。”
“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此人乃是童贯的忠实走狗,是童贯捞取钱财的得力助手。后来更是打着童枢密的幌子愈加放肆,人送绰号“扒层皮”。童贯怕韩天麟的行为可能危及其自身的形象,于是让他去做唐州兵马都监,离开东京城。?”
“许州兵马都监李明,大名府都监李成的同族兄弟,与李成有类似的爬上高位的理想。两人形成竞争关系,李成投了蔡京一派的梁中书,李明便投到童贯一派。
李明武艺不如李成,但由于更擅长为人处世,很快就成为童贯的心腹。本来童贯想将李明提到更高的位置,却被其他一些大臣联合阻挠,最后李明只能被派往许州做兵马都监。”
“邓州兵马都监?王义破落户出身。枪棒上,从小跟着几个使枪卖药的学过一招半式;却对暗器特别感兴趣,因用暗器打伤一个公子,被捉拿,后来那公子的家族被童贯等扳倒,王义便被偷偷放了出来,又被童贯收为亲随。后来为讨童贯欢心自宫,也做了个太监。
在宫中充当童贯的打手,党同伐异,有人称他是“忘义”。后来在另一些大臣的压力下,童贯把王义派到邓州任兵马都监。”
“汝州兵马都监?马万里出身北方边地,有胡人血统。原来在几家富户当过教师,经一家主人介绍,投到童贯一个门人处做兵士,后来一路得到提拔,做到洳州兵马都监。酒量极大,待人豪爽。”
“嵩州兵马都监?周信庄稼汉出身,力气很大。后投军做得了个牌军,又到童贯之弟童贳处任职。童贯见他武艺不错,就把他提拔到自己部下,成为一员亲信武将。后来童贯为了巩固其势力,就把周信派回其老家嵩州做兵马都监。”
这八都监之中有忠有奸,但是无一例外都是童贯的亲信心腹,那日在宣和殿上皇帝将这八个人送到纪安邦的麾下也未免没有制衡高俅的心思,毕竟纪安邦是高俅的亲信。
董平说完之后,林冲也是站了出来,说道:“既然先锋,大将都介绍了,那这后军的四个将官便小弟说吧,文世崇,马世明,郭世广,赵世珈四个都是东京汴梁禁军中的将领,小弟在禁军之中当过八十万禁军的枪棒教头,这四个人都曾经在小弟的手底下做过将官,再熟悉不过,这四个人本事还是有的,不过人品却是低劣的很,跟着高俅老贼的身后,狐假虎威,人都称他们四人为禁军四狗,痛恨不已。”
等到将官军的几个个主要的将领都介绍完了之后,晁盖便开始点将,当下梁山上的马军九营步军九营并亲卫营,隐卫营,?神火营,神箭营,神威营,破军营。
共计三万七千军马,另着吕将为军师,公孙胜任参军,云天彪,林冲随军,吴用闻焕章坐镇梁山,守备军合营留守梁山两处。
大军分拨已定,梁山军马离开了梁山,在独龙岗安营扎寨,此时的独龙岗已经是梁山的桥头堡,而且官军扎营的位置正好是独龙岗的外围。
却说官军先锋大将翻天虎邓宗弼和病翼德辛从忠二人奉令探道,前面不到十里路程,便撞见梁山泊一枝巡哨人马,旗号上大书双鞭呼延灼,当下辛从忠听得是朝廷的叛将再次,便是怒火中烧,拍马上前,迎着呼延灼便斗。两个人你来我往战了二十回合,那辛从忠手中一杆丈八蛇矛使得出神入化,呼延灼手中一对钢鞭也是密不透风,一时间谁也奈何不得谁,两个人打的正憨,只听得旁边一阵锣鸣鼓响,左右各拥出五百梁山军士,两下里杀奔过来,辛从忠见得梁山军马有援军,恐怕受困,荡开一枪,拨马便走,后面的呼延灼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当下也不追赶,径自回独龙岗报信去了。
那翻天虎邓宗弼领着后面的军马过来接应辛从忠,刚才辛从忠骑马跑的太快,邓宗弼统领大军这才落在了后面,此时见得辛从忠跑了回来,当下便问道:“兄弟,怎么样?可曾见到了那梁山贼寇?”
“见到倒是见到了,而且我们还过了几招,那呼延灼不愧是铁鞭王呼延赞之后,一身武艺比你我二人只高不低,而且那梁山的军马那是精悍,进退有度,装备精良,便是西军也不过如此,梁山强大看来也是有原因的。”听得邓宗弼问起,辛从忠叹了口气说道。
两个人又感叹了一阵便各自领兵回去了,已经见到了梁山的巡哨,这就说明梁山的大营已经离他们不远了,而且根据情报来说前面不远便是梁山的屯兵之所独龙岗,想必那梁山军马必定驻扎在那独龙岗上。
双方各自休整了一日之后,次日天光大亮,天气晴朗得很,两军在平川旷野列成阵势。
时当九月,天高气清,人健马肥,正好廝杀。
两阵相对,只见官军队里,主将纪安邦居中立马,左有翻天虎邓宗弼,右有病翼德辛从忠,八路兵马都监,四位禁军大将,大小将校,两傍分列,都是虎背狼腰,熊罴之士,气概万分,这边梁山泊众头领八字开展,分列左右,居中一人,便是梁山泊的大寨主天王莫凡,全身披挂,手挂长剑,跨下飞羽,马后一面帅字大旗,风中飘拂,异常威武。
登时只听得隆隆的战鼓声响,画角齐鸣,当下旗门开处,官军中早有一将出马,此人乃是郑州兵马都监,姓陈,名翥,使一条出点钢矛,骑坐银骢马,拨马上前,横矛立马高声大叫:“梁山泊草寇,尔等背叛朝廷,罪恶滔天,今日天兵到此,还不一个个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莫凡端坐在马上,手搭凉棚,看着场上的郑州兵马都监陈翥,气宇轩昂,披坚执锐,端得是一员大将,当下回顾两旁众头领道:“这廝目中无人,口出狂言,哪位兄弟与我擒下此人?”
莫凡的话音刚落,只见身旁得豹子头林沖一声答应,随即大喝一声,挺蛇矛直到阵前,两马相交,双矛并举,二人你在我往战到十五六个回合,林沖卖个破绽,放陈翥一矛刺来,林冲一见,当下手中长矛一横将陈翥的点钢矛拦住,两骑马交错半个马头,一把抓住陈翥的衣甲,顺势往自己的怀里一拽,在马背上活捉过来,当下转马径回本阵,将马背上的陈翥扑通一声,往地上一扔,喝了一声,道:“来人啊,绑了!”
梁山泊众军见林沖头一阵边捉回官军一员大将,当下一齐叫好,声彻云霄。
纪安邦在阵中一看,自家首先便输了一阵,当下便是又羞又愤,便欲亲自出马。
让旁边的翻天虎邓宗弼给拦了下来,邓宗弼马上朝着纪安邦沉沉的一抱拳,说道:“大帅,小丑跳梁,何劳虎驾,邓某不才,力斩几颗贼头奉献麾下,以壮哟军威。”
纪安邦见得邓宗弼如此的英雄,当下便是一阵大喜,喝令军士擂鼓放炮,助邓大先锋出马。邓宗弼得令之后,当下将腰间的雌雄双剑抽了出来,抄在手中,催马扬鞭,直至阵前,横剑立马,高叫一声,道:“好大胆的梁山贼寇,天兵到此,还敢反抗,贼人快献首级!”
众人看得这邓宗弼,头戴乌金盔,身穿铁铠,面如獬豸,双目有紫棱,开阖闪闪如电,虎须倒竖,腕下挂着霜刃雌雄剑,座下惯战嘶风良马,威风凛凛,相貌堂堂,好一员虎将。
邓宗弼这一番话,可是气恼了梁山中的一员大将,不是别人,正是梁山好汉双枪将董平,那董平一直都在梁山训练马军,好不容易随军出征,再加上邓宗弼相激,哪里还能忍得住,当下便大喝一声,打马出阵,来到邓宗弼近前,开口便骂道:“好贼子,大言不惭,拿命来!”
董平说完,也不给邓宗弼说话的机会,当下便舞动双枪直奔邓宗弼,邓宗弼一见梁山冲出来一员大将,好火爆的脾气,当下也是舞动双剑迎了上去。双枪对双剑可以说是精彩异常,只见董平手中的双枪直奔眼前的邓宗弼,双枪寒光乍现,快若闪电。
董平这一手可以说是毫不留情,随着梁山入伙的好汉越来越多,而且也是能人辈出,董平也是感觉到了危机感,虽然梁山兄弟如同亲兄弟一般无二,但是暗地里还是有些许的竞争的,所以刚才一见林冲建功,董平也是按耐不住,试图一招制敌。
可是那邓宗弼是何人,也是沙场上的宿将,一见董平双枪直奔他的面门而来,势不可挡,而且董平急于建功,邓宗弼哪里看不出来,当下手中雌雄双剑发出一阵龙吟之声,只见两道白练闪过,直接就对上了董平的双枪。
董平一见对方结下来了自己的招式,放下也是心中一惊,便知道这个邓宗弼果然不是寻常之辈,便收起了轻视之心,对邓宗弼也开始重视了起来,手中的双枪再次挥出,如同两条蛟龙一般向着邓宗弼绞去。两个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两条枪,两把剑耍的天昏地暗,直叫两旁的军士看得眼花缭乱,也是兴奋异常,纷纷为自己方的将军加油鼓劲,呐喊助威。
二人打了个难解难分,真好像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董平越打越是心惊,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打了这么半天,董平也是知道眼前的这个官军大将的武艺不在自己之下,一百回合两个人谁也奈何不得谁,可是过了一百回合自己是必败无疑,天王哥哥临出征前说这邓宗弼和辛从忠两个人武艺不在自己之下,果然没错,看来还是哥哥会看人啊。
正在董平出神之际,邓宗弼也发现了董平犯了兵家大忌,战场之上最忌讳的就是出神,两个大将交战往往胜负就在一瞬之间,所以说必须全力以赴,看到了董平出神,当下邓宗弼大喝一声,手中雌雄双剑也是轻轻的发出了一阵龙吟一声,双剑一左一右直接朝着董平的哽嗓咽喉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