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任三娘嫌弃安弦做的饭菜难吃,所以就把人给撵出去了。
燕狼和她蹲在院子的桂花树下,略微尴尬了好久。
最后两人忍不住大笑起来了,燕狼盯着安弦,“小皇子,做你丫头这么自由。”
安弦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丫头太无礼了,回头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燕狼冲着他竖起大拇指,“是这样的,小皇子,我无条件支持你,加油。”
安弦投给燕狼一个安定的眼神,最后又泄气了。
“我这个小皇子在他们的心里早就没有威望了,怎么教训他们。”安弦继续道。
听着他的话,燕狼忍不住白了眼他,做主子能够做成这样的,的确特别的少见。
最后安弦偷偷摸摸的把桂花树下的清酒给挖出来喝了。
两人躲在角落里喝酒,刚刚喝到一半,就被任三娘给发现了。
任三娘一把夺了两人的酒坛子,白了眼他们两,“喝什么酒,给我乖乖的起来,饭做好了。”
安弦努力的摆出主子的模样,“三娘,别太过分了,我是你的主子。”
任三娘盯着他看了几眼,然后施了一礼,“是的,可是皇后娘娘让我看着你,不许喝酒。”
又拿母后来压自个儿,安弦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看了眼燕狼,投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燕狼可怜的叹气,怪不得某人回京不回家,要在寺庙里歇脚,原来家中有太子和皇后的‘眼线’啊,做皇子能够做成这样,也真的挺失败的。
“我饿了,还是吃饭吧,晚上的时候给我做些夜宵,我想吃甜食了。”安弦道。
任三娘施了一礼,便退下了。
其实任三娘的手艺真的比燕狼和安弦好太多了,做的饭菜可谓是色香味俱全。
燕狼见着安弦无奈的叹气,“小狼,你瞅瞅,我这个主子一点儿威望也没有。”
燕狼笑着指了指外面的孔明灯,“孔明灯怎么挂在树上。”
“说是祈福的,三娘挂的吧。怎么说起来,我许久没有见过三娘的孔明灯了,你要是喜欢,让三娘送你一个吧。”安弦道。
燕狼只是觉得孔明灯挺漂亮的,所以就多看了几眼。
夜色渐深,燕狼谁在水榭里,怎么也睡不着,所以睁着眼睛看星星。
半夜的时候,任三娘来换了香料。燕狼坐起来,看着任三娘。
任三娘有些奇怪燕狼怎么还没有睡觉,笑着和她寒暄了几句。
“小狼姑娘怎么还没有睡,刚才小皇子还同奴婢抱怨,一路上辛苦了。”任三娘笑着道。
燕狼一下子坐起来,顺手抱着枕头盯着任三娘。
“三娘怎么甘心在幽王府待着,江湖中人,不都是闲不下来的主。三娘,你觉得你家小皇子怎么样。”燕狼笑着冲她眨眼。
任三娘被燕狼古灵精怪德表情给逗乐了,“小皇子一切都好,就是嘴巴太碎了。你跟了他这么长时间,也应该领教到了吧。这几代的皇帝,都未曾有过像他这样的。”
燕狼笑着点头,“是这样的,三娘,你是江湖中人吧。我一直有一个问题,到底什么是江湖。”
任三娘抬手揉了揉燕狼柔顺的长发,思索了几秒,“这个问题可难倒我了,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比较的地方就是江湖。”
燕狼哦的点头,“安弦经常说起江湖中人的事迹,也提过你的事,三娘,你真的是武林盟主的女儿。那应该是非常的厉害吧。”
任三娘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刚刚认识小皇子那会,他才刚刚十六七岁,身边跟着九将军。而我那时候认识她的。说起来,我应该恨小皇子的。可是命运就是这么奇妙。我不但没有恨他,偏偏做了他的丫鬟。五郎也安心了。”
安弦提过三娘口中的五郎,这人是他的未婚夫,死于非命。
燕狼冲着任三娘眨了眨眼睛,“三娘,红花是谁,你跟着小皇子也有段日子了,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任三娘很久没有听过红花这个名字了,神情略微有些恍惚,沉默了几秒。
“你若是不提起红花这个女人,我也差点把人给彻底忘记了。你怎么知道这个人的,按理说,小皇子才不会提起这个人的。”任三娘询问着。
燕狼下巴枕在枕头上,想了想应该如何聊这个话题。
“安弦喝醉以后经常提起这个名字,我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你应该知道的吧。”燕狼追问。
任三娘笑着点头,“我当然知道红花这个人了,这人可是世间难得的大美女。我认识了挺多人的,也是第一次瞧见这么漂亮的丫头。她是五亲王家的小郡主,以前总是喜欢围着小皇子转悠。她是偷偷跟着小皇子离开京中的,因为两人拌了嘴,红花出走,最后死于非命。”
燕狼惊讶的看着任三娘,“她真的死了?”
任三娘肯定的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我们三人亲自安葬的红花郡主。九将军才会常年镇守边界的。”
燕狼眼珠子转了转,“三娘,所以小皇子才会每年去寺庙接受惩戒。”
任三娘无奈的叹气,“当时小皇子才十七八岁,心里难免烙下了创伤,这件事大概是他永远过不去的坎。”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燕狼喃喃自语着,“安弦就真的这么喜欢这位小郡主。”
任三娘张了张嘴,盯着燕狼的这张脸沉思了几秒,“红花是前朝公主的后人,长得美如天仙,而且又聪明,又乖巧。皇上都特别喜欢她。”
燕狼看了眼桌面上的糕点,“当真是红颜薄命啊,这么看来,我身上煞气重也是有好处的。可怜我自小跟着狼群长大的,否则一定是一代佳人。”
任三娘被她贫嘴的这句话给逗笑了,“你呀,看起来英气逼人,可鬼点子太多了。今天我和你说的这话,不要让旁人知道了。要是让小皇子知道了,又得和我闹腾一顿了。有时候真的拿小皇子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