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龙潭虎穴
到得外界，明媚的阳光好的无可挑剔，较之以前有了很大的改观。几个月来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我要做的就是找到莫可儿他们，把最近的一切了解清楚。我展开鬼引子传授的轻功金飞往日奔向速可达的住所，我自信现在的速度可以跟速可达一较高下。
当看到速可达的宫殿空荡荡的，没有一个鬼灵奴仆，疯子阿爹也不知去向。我的心悬在半空，不祥之感把我笼罩。目前唯一可以寻得线索的是黑白宫。一路上我很奇怪，鬼灵好像少了许多。
我听到后面有人喊我，回头看过惊喜万分，原来是疯子阿爹。他的眼神很伤感，走到近旁，他说：“达儿说你掉下悬崖死掉了，原来你还活着，太好了。你消失的这几个月一切都变了。变的太恐怖了。”他神志清醒，不再是个疯子。
“二十六年前的江湖厮杀，我犯下滔天大错，将亦正亦邪的凌越生一家逼上绝路，最后只剩了一个男婴，他无辜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叫我不忍下手，于是带他回去。上天知我罪过太深，对我施加惩罚，同一天，我的家人得了一种奇怪的瘟疫无一幸免。我经受不住打击，当时间五雷轰头，成了一个疯子。我对怀里的孩子充满疼爱，在他身上寄托了十分的感情，辛辛苦苦把他养育成人，并给他取名为速可达。”
“后来呢？你是怎么把往事记起来的？”我问，“现在他们在哪里？”
他叹口气说：“一个月前，黑白宫倾巢而出将我们团团围在山洞。达儿与幻影圣母战到一处。按说以达儿的功力不足以抵抗住幻影圣母的三笑，不过幻影圣母的魔笑并未能将其制服，她的眼神使我不敢正视。达儿毕竟不是她的对手，在一百回合后，不幸受伤，后背的衣服划破，正好露出七颗星的胎记。幻影圣母原来是凌越生的妻子，也就是达儿的亲生母亲。当年她跳下悬崖而未死。”
我有一点不明白，阿爹跟幻影圣母在此之前有过交锋，难道她没有认出仇人？
“江湖人都知道我早已西去，况且二十多年早已物是人非。她认出儿子喜不自禁，达儿不相信为天下不耻的恶女人会是自己的母亲，他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的轻功没有人能赶上，他从大家的世界里消失了。我的大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我无心活在世上，求幻影圣母结果我的生命。她苦苦一笑，要我寻得达儿交给她，前面的恩仇一笔勾销。一个月来我四处寻找达儿但并无音信。”
“我的朋友们呢？”我忐忑不安的问。
“小姑娘以为你死了伤心欲绝，誓死给你报仇。在那场战斗里被左右营两个魔女联手捉去，至于那两个小小的也被鬼灵捉走。我打听到两个魔女对小姑娘不太感兴趣。把她关在囚牢里看管着，我曾经夜谈营房，并没有救出她来。她们对小东西颇为关心，整天研究。”
我不能想象莫可儿在牢笼里要受多大的罪，难道魔女能从木木夕和木目心得身上得到重要的东西？我从头到尾把事情想了一遍，做出大胆的推论，决定从两个魔女着手寻找玉刹镜。
我问阿爹有什么打算，他说继续寻找速可达。我向他问明莫可儿被囚禁的地方，辞别后孤身一人前去营救。
“阿爹，速可达会找到的，您不要太着急了。事关紧要，我走了，您保重。”
江湖恩怨从来惹出一段有一段的生离死别，人哪一天想明白了，就得用剩下的时间来偿还欠下的债。
追风驹的灵性超过任何俗物，他一直相信我不会死去，在我被鬼灵围攻的地方等我的归来。兄弟重逢，没有千言万语只有一个最深沉的拥抱。我搂住他的脖子，抚摸他的毛发，他喷出的热气暖暖的，那样亲却舒服。另一个惊喜是传星云也在，它随时准备着冲锋陷阵。
所有的装备都在，我无所惧怕，离开麒麟营直奔左虎营。有些不知死活的鬼灵在前挡路，我挥出一掌把他们冰冻成块，不到两日便到了营门外。
单身匹马闯警备森严的魔女重地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追风驹留在外面策应，我越过城墙，施展金飞往日如入无人之境。绕过重重守卫，接近牢房时恰好碰到冷罗刹跟冷甜玉两个魔女。冷罗刹人长的跟名字一样难看，脸上的一道深长的伤疤怪赫然醒目，冷甜玉却是个出彩的美人，正应了那句“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有一颗黑毒的蛇心”。我本来想等她们走了再现身救人，牢笼里传来便打声。莫可儿哪能受这份折磨，我一闯到底。
魔女对我的出现大为惊异，冷罗刹招招手，一群白衣鬼灵把我围在中间。
“不知死活的家伙，胆敢闯我左虎营。今天叫你有去无回。”冷罗刹一声令下，鬼灵利爪齐出，分六路向我攻来。我不答话，气一沉，传星云变成长剑，身形一晃，腕挟风雷，一念之间已经递出数十招，鬼灵的爪子便掉了一地。两个魔女更吃一惊，招呼手下继续进攻。我无心恋战，于是翻手覆云雨，把十几颗脑袋斩落，杀出一条血路进的牢笼。
“给我堵住门口。一定把他杀了。”冷甜玉咬牙切齿，杀我而后快。
牢笼里暗的厉害，掌的几只火把加上盆子里的火衬出地狱的阴森。我在山洞里修炼的时候练就了一双凌厉的锐眼，按照阿爹说的方位边战边进。里面有好些人在痛苦的呻吟喊冤咒骂，我本想一起放他们出去，可是没有能力保护他们能平安出去，万一白送了数十人的性命不是闹着玩的。我只好先找到莫可儿把她带出，以后再解救受苦的人。
按照阿爹说的，莫可儿被囚禁在左虎营的密洞里。密洞就在牢房的尽头，我是走着运功的，对着墙壁，嚯的打出一拳，一个窟窿立时碎出来，从里面跑出十多个鬼灵狱卒，我没心情跟他们玩闹，传星云刀横行无忌，终于又见到了莫可儿。她受了很大的委屈，衣衫破烂形容消瘦。我的心一阵阵的疼。
“小奇……小奇，你还活着？真的是你？”她喜极而泣。
我劝她：“不要哭，现在我背你出去。”
我知道背着的是我整个的世界，内心被激起无穷的力量，我把久久天用到第六层，闯出左虎营没有太大的困难。两个魔女先后跟我对过一掌，被我震出两米多远，她们知道深浅不想送命，指挥鬼灵拼杀。我加快速度奔出门口，追风驹接应，火速离开。
我把莫可儿带到一处可以静心养伤的地方。我给她运功疗伤，然后把来来往往的事情说给她听。她就那样安静的听我说，微微的笑着，呆呆的看着。
她饶有兴致的说：“古吉老人真是点笑客的师父？难怪你也会魔功。这样算起来，你应该是冰火魔者的师弟喽？”
我点点头，继续说着连我都不敢相信的传奇，她时不时插几句问几个问题。
莫可儿受的都是皮外伤，经过五日的精心调理营养补充，身体终于复原。
“莫可儿，听说你为我流过好些眼泪？”我倒是很想听莫可儿说她喜欢我，不过她不按设想的招数出牌，她说：“你想的美，谁为你哭了？我那是怕追风驹没有了好兄弟。”莫可儿总不肯承认心里所想的，我也拿她没办法。
正事等着我们去办，把木木夕和木目心救出来，他们俩应该知道玉刹镜的秘密，我想两个魔女不仅仅那么简单，在与之对掌的时候，一种很奇诡的感觉，好像玉刹镜就在眼前。
冷罗刹一定已经把消息报告给了幻影圣母，我们现在是以弱打强，只能从最容易击溃的地方着手。莫可儿用小女生特有的敏感的情思给我出了个好主意：“小奇猪，我觉着速可达是胜负的关键。”
天下所有的母亲都是伟大的。二十六年前，她因为仇恨走上魔路，今天可以用爱感化，如此一来，黑白宫解散就有可能，而且我也能避免同门相残。
速可达既要叫人找不到，一定躲在大家想不到的地方，他不是玩捉迷藏的游戏。我记起阿爹说过的一句话“达儿是个重感情的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敢断定，速可达一定在麒麟营而且在幻影圣母的身边。”我说。
莫可儿同意我的推断，“你知道吧？速可达对天绝玉女冬雪有好感。”
我猜那次训斥鬼灵滥杀无辜的白衣少女就是冬雪，看来问题正在朝着有利的方向进行。我们日夜兼程披星戴月，必须趁早把事情解决。
幻影圣母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大小事情交由冬雪处理。冬雪又是个不喜打杀的人，整个麒麟营失去往日的狰狞，恹恹的没有戾气笼罩。
“冬雪是最好的突破口，今夜我们劝她放弃黑白宫重新做人？”我跟莫可儿商量。
“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冷罗刹和冷甜玉不会那么容易放手的，她们可是有野心的人。表面看上去麒麟营失了往日的森严，背地说不准。”她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管不了这许多了。龙潭虎穴都要闯。”我下定决心。
莫可儿说：“陪你去，不管到哪里。”
晚上突然刮起了风，正适合行动。我们穿了夜行衣轻悄悄的穿行在麒麟营。莫可儿他们上次花了大半夜把麒麟营探了个究竟，她在前领路，我紧随其后躲开巡逻，来到冬雪的厅房。
冬雪正就了一盏灯发呆，我们闪身进去直接点住她的穴道。
莫可儿说明来意，她略微沉思，痛快的答应帮我们，“你们找到速可达哥哥后，定让他与妈妈相认。我不想看到妈妈伤心流泪。”冬雪是幻影圣母拾的弃婴。“在外人看来，妈妈是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谁又知道她心里的苦呢？”
莫可儿给她解开穴道问：“鬼灵是怎么回事呢？”
她说：“黑白宫起初是冷罗刹姐妹创建的，因为妈妈对她俩有救命之恩，她们于是让妈妈当第一把手。不过所有鬼灵的命脉都控制在她俩的手里。我们没有办法破解咒语解放鬼灵。”
我问：“砍掉他们的脑袋总是表面文章。如果冷罗刹姐妹死去，咒语会不会自动解除呢？”
冬雪微微蹙眉说：“杀掉冷罗刹姐妹当然能够解除咒语。不过那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她们根本就不是人。”
我和莫可儿均是一惊：“不是人？”
冬雪说：“我听妈妈说过，她们两个能够合二为一，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恐怕非得靠木木夕和木目心来揭露她们的本来面目了。”我心里想。
一阵怪风把门刮开，门口站了一个人，定眼看去不是别人正是速可达。
“我本来想一直躲下去的。”速可达明显比以前忧郁了许多，“听了刚才你们的谈话，我觉着有责任面对现实。而且想知道你掉下山崖后的故事。”
速可达的主动出现无疑给我们最大的鼓励，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说服幻影圣母，在此之前有件事还得解决，必须把速可达的消息告诉阿爹，然后由他把速可达交给幻影圣母，或许能化解二十六年的情仇。
速可达自动请缨去寻找阿爹。他说：“我知道阿爹在哪里。三日后我们在此集合。等所有的事情解决完后，猪小奇，你有件事要做。”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嘻嘻哈哈的表情，我当然会答应他的很简单的要求，“我暗中注意到你的轻功非凡，应该是失传了的金飞往日，我自认为没人能在轻功上胜得了我，你可有胆量跟我一试？”
“当然可以，不过到时候我可不会让你的。”难得速可达有如此雅兴，我乐意奉陪。
兵分三路，速可达孤身一人寻父，我和莫可儿前去监视冷罗刹和冷甜玉，冬雪坐镇麒麟营以防有变。
冷罗刹和冷甜玉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暗地里调兵遣将，控制了整个麒麟营，我不止一次的刺探军营，但始终没有发现木木夕和木目心。幻影圣母在冬雪的劝慰下，多少止住了泪水。我们采取以静待动，以免打草惊蛇。
第三天的黄昏，阿爹随了速可达来到，幻镜之境最大的一次战斗即将展开。
幻影圣母曾下令，麒麟营随便速可达进出，阿爹他们在明，我和莫可儿在暗。
幻影圣母在正厅里坐立不安，速可达的面色红红的，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阿爹决心坦然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这是上天给的赎罪的机会。
冷罗刹和冷甜玉预料后果的严重，布下天罗地网。冷罗刹说：“妹妹，如果恩人要我们解散，怎么办？”
冷甜玉哼声应道：“恩已经还完，她若不给我们姐妹活路，我们送她一起见阎罗王。”
我离得近，看到她们的眉心处闪着奇怪的淡蓝的光华，仔细辨别那光华形成了小动物的模样，我问莫可儿有没有觉着眼熟，她看后，掉转头掉起了眼泪“木木夕和木目心被她们吃了。”
不错的确是两个小可爱，难怪把营内翻个遍都没有他俩的身影，原来成了魔女的腹中餐。我肯定冷罗刹和冷甜玉就是玉刹镜的正反两面，世间能吸收尘缘双子剑的只有玉刹镜。
我劝慰莫可儿说：“没什么好哭的。木木夕和木目心也不是人，他们迟早有一天是要进入剑身的，现在被魔女所噬不见的是坏事，或许这是破解魔咒的必经之道。”世间的作用是相互的，玉刹镜就算再神奇，也不可能融化具有上千年灵性的剑魂。我们跟踪冷罗刹和冷甜玉来到大厅，她们冷漠的眼睛透出寒心的杀机。“给你传星云，一旦情况有变……”我做出挥刀的动作，莫可儿心领神会。
阿爹的忏悔之词发自肺腑，他老泪横流，看得人心酸。幻影圣母没有原谅他的意思，痛苦的往事在脑海里回荡，当年师父把她救起的时候，她浑身没有一处不流血的，真的是惨不忍睹。速可达立在一旁颤抖，本来母子相见是幸福的团圆，偏偏苍天弄人。相依为命二十多年的父亲是自己的仇人，亲生母亲又是被人唾骂的魔女，面对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
冬雪不停的给速可达使眼色，她的举动引起了冷罗刹的不满。冷罗刹走到她的身旁，悄无声息的挟持住了她。速可达的嘴唇咬破了，他几次要开口，话到嘴边生生的咽了回去。相认的确是困难了些，可是必须要做。
莫可儿急中生智，她在我手心里写了两个字“胎记”，这是刺激感情最好的法宝。我捏住一枚小石子，弹指一挥，恰到好处的划破速可达的衣衫，露出排列整齐的七颗星。冷甜玉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吩咐下去加强戒备，不能放走一只苍蝇。
幻影圣母果然受不了儿子的后背的胎记的刺激，感情即可崩溃，她离开座位扑到速可达的身上，把儿子紧紧的抱住，放声大哭。只要有一个主动，往后就可以上演感天动地的一幕。速可达一直想见到母亲，今天实实在在被母亲抱着，哪顾得了那么多，像个婴儿一样在妈妈的怀里哭泣起来。
冬雪趁冷罗刹愣神的功夫也跑过去抱在一起，事情的发展完全按照了我们的计划，冷罗刹和冷甜玉靠在一起低声窃语。
速可达把握住时机，跟幻影圣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幻影圣母为了儿子能够放弃所有的一切，她使劲握着儿子的手，走到正座上，擦干眼泪宣告一个恶魔的消亡，同时她原谅了杀夫仇人。阿爹再无遗憾，露出获赦后的笑脸。
“大姐，你疯了吗？”冷罗刹问。
冷甜玉的左掌凝聚了一股黑气，她要先发制人目标是速可达。鬼灵迅速移动暗含了大小共九种阵法。
幻影圣母瞥众人一眼，目光落在冷罗刹的身上，她说：“妹子，姐姐对不起你，可我不能跟儿子分开。”
冷罗刹脸上的伤疤尤其的怕人，好像爬行的一条毒蛇。冷甜玉突然出手，速可达背对着来不及躲闪，幸亏阿爹从旁杀出。
冷罗刹暴喝一声，涌进数十个精英鬼灵。莫可儿按捺不住窜出助阵。我强忍不现身想窥出魔女的软肋，她们的移行换位和招数更替，纯粹是无敌的鬼灵之尊。起初场上的局势对我们有利，后来魔女念了一段古怪的咒语，鬼灵的爪子变成了钢铁的，要是被碰到必然受伤不轻，更恐怖的是他们的脑袋砍掉后能自动还原，成了真正的不死人。两个狡诈的恶女人不用出手，可以坐享其成。我扫视四周，没有路可走，她们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大家明晓其意图，幻影圣母对鬼灵的一套了如指掌，她指挥众人且战且退，断后的任务交给莫可儿。鬼灵对这个平时赏罚有度的主人颇为忌惮，对她不敢逼的太紧。
莫可儿生气我故作神秘，要我帮她斩杀追赶的鬼灵。现在我虽未能达到左手寒冰右手烈火的境界，不过一一而来可以顺心随意，在众人眼里我是凭空生成出现在莫可儿身旁的，没人分辨的出我究竟从何而来。两个魔女脸色大变，下令先取我性命。我的冰影魔掌一旦打出绝不留情，有的鬼灵幸运的带着僵硬的胳膊躲开去，大多数看上去是被点了穴道实则成了僵尸。莫可儿知道厉害，藏在我身后以防误伤。我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只是突出去，他们不使杀手锏是不能阻住的。
冷甜玉没有叫鬼灵乘胜追击，她好像有更美妙的方法将我们除掉。找个落脚的地方歇下，各人均有说话的伴儿，把刚才的惊险打斗抛之脑后。
速可达和母亲有太多的话要说，阿爹跟冬雪说起速可达有趣的故事，冬雪双手托腮听得很投入，莫可儿对我说：“小奇等着吃喜糖吧！”
我不以为然的说：“吃谁的？你的？”
她轻捶我几下，骂我是猪脑子。“速可达和冬雪是多好的一对儿？”
我有意逗她问：“你又跟谁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她瞪我一眼，别过脸去看着远处发呆。
幻影圣母分析目前的处境说：“罗刹她们不会善罢甘休，尤其是甜玉，她不是个简单角色，打定主意要做的事一定不择手段达成。她们虏去的小家伙能帮助其吸取鬼灵的妖气练就不灭金身。今日我看到她们的眉心处闪着灵光，恐怕无人能敌。”
“天下的每一件物事必然存在与它相克的事物，冷罗刹她们也有薄弱环节，只要找到其命门，取得胜利不是不可能的。”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莫可儿表示支持。冬雪摇头说跟魔女共处多年从来没有发现她们有什么致命的缺点。幻影圣母对我不熟悉，饶有兴趣的要我继续说下去。
我把坠下山谷后的故事说给她听，阿爹，速可达和冬雪对我的传奇经历敢到不可思议，反应最大的当然是她，对着天空默然无语。
“我对不起师父，辜负了他老人家得见一片苦心，害的他遁隐尘世。”幻影圣母忏悔的说，“师父有没有要你清理门户。现在你就可以动手，我要以死谢罪。”
“师姐，人生在世孰能无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想师父知道你从今改过会感到欣慰的。他是很喜爱你的。有机会去见见他吧。师父一个人在那里生活确实孤独了些。”
幻影圣母点头答应，速可达给她拭去眼泪。
速可达的心情很好，他笑嘻嘻的说：“猪小奇，往后咱俩还以哥们相称，不能你以长辈自居。”他的话傻傻的，引出一片灿烂的笑容。
阿爹的江湖经验丰富，他的统帅能力得到充分的发挥。“我们现在力量相对单薄，不能分开。必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从敌人的背后入手。如今我们面对的鬼灵真正的有不死之身，除了打到别无他法。我们现在出发，跟她们正面对敌，由猪小奇来莫可儿来克制冷罗刹和冷甜玉，而其他人来抵挡住鬼灵，只可惜时间不允许向四域的首领求援，不然的话胜算会大些。”
古吉林目前的情况如何谁也不知道，我必须尽快找到玉刹镜，如果邪灵王出关以前的努力就会付诸东流水。古吉老人给我最长期限是一年，只剩了一个月，除去来往时间，只有十天由我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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