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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042父母双亡

木七站在寝宫外,等待着烈玉归来。此时,人界白月已有身孕三月有余,老来得子的李沐阳,如视珍宝一般,日夜伴其左右。洛风入股李家古董店,成了古董店的二东家,店铺在洛风的经营下,越做越大……三月月后,洛风便买下了李府对面的府邸,起名为“无忧阁”。人界,不能贸然使用仙术,火凤只得在无忧阁内,苦等白月足月产子,在与洛仙一见。

宫娥前来寝宫打扫,瞧见木七站在门前,便上前行了礼,“见过星君,可是有何事?”木七回礼,“正是,等了许久,也未见天尊归来。”宫娥说道:“南海鲛人族老族长大寿,特意发来请柬请咱们天尊去赴宴,来来回回怎么也要有数日了。”谢过宫娥之后,木七去了无极阁。

人界时间转瞬即逝,白月足月生产之日,李府从傍晚便忙碌起来,此时已是正午时分,白月因生产带来的巨疼嘶喊着,“啊!”稳婆大喊着:“夫人,不要乱叫,吸气,吸气……”房间外,李沐阳感同身受一般,紧紧攥着双拳,焦急的满头大汗,嘴里不停念叨着:“母子平安,神仙保佑……”洛风听着白月的喊叫声,总觉得有些蹊跷,拽过一个里面伺候的丫鬟,“稳婆怎么说?”丫鬟一脸茫然,“稳婆什么也没说。”洛风吩咐着:“让后厨热水不要停,在多备下一些干净的棉布,给里面送去。”丫鬟点头,跑向后厨。房间里,白月断断续续的喊叫声,洛风抬头望向天空,烈日当头,“不对啊?六月初八的卯时。”李沐阳凑过来,“午时了。”抬头看向天空,“洛风,你说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洛风大喊着:“赵稳婆!你先出来一下。”赵稳婆挑开帘子,小跑了出来,还未等外面二人开口,赵稳婆便抄起一旁背着的茶碗,饮去慢慢一碗茶水,茶碗放好,赵稳婆说道:“腹中胎儿过大,本来就不好生,夫人一通乱喊,此时也是没了力气。”李沐阳掏出一个钱袋,塞到赵稳婆手里,“劳烦稳婆了,一定要母子平安。”赵稳婆从怀里掏出一袋钱,将两袋钱推到李沐阳手中,“李老爷,另请高明吧。”说完赵稳婆迈步就走,无论李沐阳如何加钱,赵稳婆都没留下来的意思,李沐阳无奈只能派人另寻稳婆。

稳婆出了李府,洛风追了出来,将她拦了下来。“洛老爷,有拦我的这个功夫,不如寻寻其他稳婆。”一锭黄金摆在稳婆眼前,“这黄金够我一家子花到入土的。”“那您便收着。”洛风塞给稳婆,稳婆推辞着,“不敢不敢。”“放心收着,不叫你回去。”洛风此话一出,稳婆抢过黄金,塞进嘴里一咬,急忙装进钱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拿人手短,我便与你讲了。老婆子,我做稳婆数十年,头回见,头都瞧见了,就是生不下来的。怪胎,这绝对是个怪胎。”稳婆神色惊恐,像是瞧见了什么蹊跷诡异之事。洛风追问:“怪胎?此话怎讲?”稳婆突然张开双臂,两手猛地一攥,“就这样,眼瞧着李夫人小腹凹进去,十个小手指印,抓的紫黑淤血。”稳婆瞪大眼睛,两个拳头放在洛风面前,“那孩子,就这么攥着。”稳婆摇着头,“生不出来的,除非死一个。”说完身体放松,稳婆转身跑走了。“死一个?”洛风转身往回跑,大事不好,若真如稳婆所说,洛仙危险了。

李沐阳派人寻遍城中大小稳婆,稳婆见了白月,都纷纷推掉银子,洛风询问下,均如赵稳婆所说一致,胎儿又内攥着小腹,母子也只能保下一个。李沐阳抱着虚弱的白月,痛哭不已。与白月破庙相遇,见她无家可归,便带回府中,年近四十的李沐阳,从未想过还能娶妻,还是白月这般年轻貌美的女子。白月对李沐阳一见钟情,或许在他人眼中,李沐阳不算貌美,不算才华横溢,可他是唯一一个,不带任何偏见,真心待她的人。嫁入李府,恩爱有佳,贤良淑德,半年有孕,一切美满幸福,在今日戛然而止。

洛风在外,很是着急,他不知李沐阳会怎么选择。娇妻与亲生骨肉,二选其一,恐怕是世上最难的抉择。按常理来说,洛仙人界一生,不算一顺到底,也不应是还未降生,便面临生死的大关。不过,世事难料,洛仙若本命如此,便是劫数,火凤虽是灵鸟,也不能贸然插手。

“稳婆!”房内李沐阳大喊,“稳婆!”门外候着的稳婆,快步跑了进去。洛风站在门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李沐阳:“夫人腹中可是男婴?”稳婆:“这……”李沐阳:“说啊!”稳婆:“不敢贸然猜测。”李沐阳:“过来看!”稳婆:“夫人,夫人,死了。”李沐阳:“拽出来!拽出来!快!”稳婆:“我不敢!”稳婆跑了出来,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洛风抬手撩起门帘,李沐阳正走出来,一脸死气之相,怀里抱着个带血的婴儿。丫鬟家丁都吓傻了,瞧着老爷怀里抱着满身是血的女婴,不哭不闹纹丝未动,全身呈紫黑色。李沐阳低声笑了起来,“呵呵呵……”两手一撒,婴儿从怀中掉了下来,洛风两手一托,婴儿抱在怀里。“小丫头!”伸手探着鼻息,微弱的呼吸,女婴还活着,抱着女婴进了屋,“热水!剪刀!酒!火!”丫鬟家丁忙碌起来,很快端过一盆热水,一根点燃的蜡烛,一坛白酒,一把剪刀。洛风拿起剪刀,口含白酒,喷向剪刀,又将剪刀放在蜡烛火焰上,仔仔细细的烤了一遍,深吸一口气,剪掉了脐带,“洛仙,你母亲若是瞧见这一幕,定会开心的。”女婴还未哭出声,紧闭着双眼,洛风仔细清理女婴口鼻,轻拍她的后背,女婴嗷嗷大哭了出来。门外守着的丫鬟家丁,欢呼雀跃,为小姐捏了一把汗。

女婴在襁褓中,酣睡着,洛风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悄悄走出房间,“你们老爷呢?”丫鬟回禀道:“刚都围在这边,没人注意到老爷。小姐醒了定会找吃的,后厨老婆子,备了些羊奶牛奶马奶,也不知小姐喜欢喝那个。小姐的奶妈已经派人去寻了,定找位身体健康的妇人,可不知何时能回来。至于,夫人的丧事,等老爷回来在定,还是按规矩来?”“等你家老爷回来吧,先把那些奶拿来,让你家小姐都吃一吃,在弄些米糊芝麻糊什么的备着,你们看着弄吧,多准备些种类。对,在派人寻寻你们老爷,孩子总是要找爹的。”洛风低声说道:“吩咐账房,那些钱,分给大家。”“谢洛老爷,那我这便去。”丫鬟满脸笑容,行礼离开了。“万事开头难,小丫头,别怕。”洛风抬头看着天,“木七,等我回去和你算账!”“洛老爷!”从外面跑来一家丁,大喊大叫的,“洛老爷!不好了!”“疯了你,小点声!”洛风跑去,拉着家丁往外走,“你家小姐刚睡着,小声点儿,怎么了?”“我家老爷跳井了,刚捞上来,死了!”家丁喘着粗气,衣衫湿透,“我们把夫人抬到后院,正瞧见老爷跳进去,根本没来及拉,一头扎进去了。”“真跳了?死了?没气了?”洛仙这刚死了亲娘,亲爹转眼跳井了,“赶紧带我去看看!哪儿呢。”“后院,快看看去吧。”家丁领路直奔后院。

后院,两口棺材,洛风揉着头,伸手探着二人鼻息,“真的死了,死的透透的,都凉透了。”洛风走向门外,坐在门槛上,“什么命啊,小丫头,你这是个什么命啊。没记错的话,这在人界算命的嘴里,叫丧门星扫把星天煞孤星吧。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你死活不出来,亲妈被你活活耗死了。你亲爹这也算老来得子,想要个儿子也属正常,没先到搭上一条命,也没换来个儿子,想不开跳井了。在瞧瞧这些人,树倒猢狲散,当家人一死,走的走,跑的跑,都跟躲瘟神一样的,躲着你,生怕下一秒,你把他们也克死。我呢,灵鸟啊我可是,压根没养过孩子。唉……”洛风一个头两个大,堂堂鸟界灵鸟,活了百万年,带孩子还是头一遭。耳边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小丫头,这就醒了?来了来了。”洛风站起身跑了回去,抱起嗷嗷大哭的女婴,“饿了,是不是,不哭不哭。”

将襁褓绑在胸前,“小丫头,记住了,你叫洛仙,我是你爹,我叫洛风。”洛风边哄着女婴,边喂着羊奶,“这地方,待不了了。流言蜚语,传遍每户,只要一顿饭的功夫。”女婴喝着羊奶,眼睛盯着洛风,“小丫头,这么看我作甚?像是你能听懂了一般。”女婴眼睛一眯,笑了起来,“咯咯咯咯……”“呦,还乐呢。”洛风抱着怀里的女婴,一同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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