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你认错了..你真的认错人了..”辩解,黎莹步步倒退。
试衣间不大不小,往後跨一步她无路可走。
身後的墙壁坚固如牢、没有出口没有窗户、
男人逼近她,拧开唇瓣说:“我叫萧瑾城,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所以,把手机拿出来。”
怔楞,她满头雾水问:“为什麽?”
第一次她能判定他是采花贼,这一次她又给他定下一个罪名“强盗”。
“把手机拿来”声调满带险恶,叫萧瑾城的男人一手扶在墙壁上一手伸出手向她索要,近一步,谄媚的脸庞稳近了距离。
“给就给”诡异的气氛,她速速掏出包包中的手机。
接过手机,萧瑾城勾起了唇角:“这才乖”
似乎他很喜萧瑾城欢乖巧、服从他的女人。
大眼瞪小眼,他这是赶鸭子上架,霸王枪民女硬上弓。
可惜,她是个难以驯服的夜猫、专蛮横霸、谁踩了她的尾巴她跟谁“急”。
前日倒楣巧遇上他,今日她再次走霉运撞见他。
想想,她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真小”
“当然,如果这个世界不小怎麽让我逮到你做我的女人,也好,能带回去交差。”说到最後一句,他的音调越来越小。
“谁要做你的女人,流氓。”纤手狠狠一推,她一闪身溜出试衣间。
“小姐,你的裙子...”偌大的波动,导致销售员前来问候。
拍拍胸口,她指着试衣间气喘乎乎的说:“里…面…有….色..狼….”
“怎麽了”
揪见闵茵,黎莹立马拽住她的手解释:“你知不知道我刚刚一进试衣间里面有个男人捂住我的嘴,我见过他,上次我住院的时候他既然三更半夜跑到病房里非礼我….”
“小姐,你是不是看错了,里面根本没有人。”销售员微笑迎来,手敛着那条性感的短裙。
质疑,黎莹探出头往里面搜寻。
结果,试衣间里空无一人。
“他明明在的,他明明就捂住我的嘴,还要我做他的女朋友。”想辩解却没有人相信,她从眼前这几人的眼神中已经得知答案。
无意义,她绝望的摇摇头掏出钱包说:“把裙子包起来吧!我想我要走了,闵丫头,我下午还要回公司开会,所以你自己先回去吧!剩余的时间你就自己逛逛。”
“喂喂喂!丫头你别生气,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你别回去好不好,你再陪我逛逛好吗?”嬉皮笑脸,闵茵追赶上前拦住她的去路。
“有时间再陪你逛,这条裙子就当作我送你的,好了,我要走了,拜拜。”
她从来不是那样的人,不能耐心地拾起一片碎片把它们凑合在一起,然後对自己说这个修补好了的东西完全跟新的一样。一样东西破碎了就是破碎了,她宁愿记住它最美好的地方而不是想把它修补好,然後终生看到那个布满分裂的地方。
或许,人们会将不可能充满预见地将生命的片断串联起来,记住了噩梦般记忆,遗忘了美好的,其实,人只要能在回顾的时候才会发现这些点点滴滴的联系,就能体会出过往里的美好。
既然没有人相信,她不如让自己沉默,再选择沉默之后潜意识会告诉自己会慢慢地遗忘这件无关紧要的芝麻小事。
或许用另外一个空间遐想。在某个小镇和心爱的人共享无尽的黄昏,听闻和绵绵不绝的钟声,古老时钟敲出的微弱响声像时间轻轻滴落……
注视着窗口有大朵郁金香,自己躺在一片花海上。
不过,她的想法有点白痴,想用这些浪漫和至死不渝的爱情来充分幻想和意识而去淡化心中喜怒悲哀,好像,行不通。
曾经的她和现在的她同样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曾经富有过、贫穷过,所以她不会看不去任何一人哪怕是路边的乞丐。
记得当年,在学校的樱花树下爸爸所对她教育的一句话:“人的富贵不在於让自己高高在上就能把穷人贬乏在脚底下,努力赚钱是为了让自己过上好日子,而自己的手中的血汗钱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所拥有的就忘记了曾经的血与泪而去践踏别人。”
这句话她谨记在心,所以对於早晨的事情她一点也不愉快。
爱因斯坦说过:有时候一个人会为了不花钱得到的东西付出的代价最高,他欧智煊会不会得到应有的报应呢!
闷闷不乐,她独立悠走在街道上,仰首,天空依旧很蔚蓝。
整个城市中都包裹着远处飘来的咖啡浓香味与空气中参合一起,层层叠叠,云朵悠悠地漂浮而过。
刹那间,一百米间传来了一阵阵清脆顺耳的吉他声。
虽然她比较喜欢钢琴,可是这个吉他声依旧把她吸引了过去。
人群围观着这个吉他手,从人群之中她从缝隙里凝伫到了那个青年手中的吉他。
踮起脚尖,她的高度因为距离而看不到青年的脸。
感到纳闷,她觉得有点无趣。
转身,她叹息。
不是为了看不到青年的脸蛋而失落,主要因素还是来自於她与Podalydès参谋已久的计画。
踏出一步,她被人唤住了。
“喂!女人。”
闻听熟悉的音质,她蓦然回首。
有点吃惊,她淡雅的问:“怎麽是你?”
难怪,人群之中的花季少女们都从四面八方飞奔而来,为了看他这张魅惑人心的人皮。
前一秒还在争执着,下一秒又在十字路口遇见了。
果然,这个世界那麽小。
“当然,为了赚取一百欧元吃个面。”他坦白从宽,耸耸肩。
黎莹柔和的轻笑,“我请你”
其实,她想说只要他没有非分之想她或许不介意做个烂好人,可惜,这句话只能埋没在心中。
“啊城…啊城…..”
萧瑾城正当想点头答应却遥望见远处汹汹奔跑而来的黑影,微笑,他将手中的吉他扔给了她,留下一句话:“今晚十点给我打电话,你的手机上有我的号码,不见不散。”
这人有点怪。
她匪夷思索,背後的黑影在她的身边如飞箭般穿梭而过,一晃眼,周边的花季少女们高呼、尖叫、咆哮。
璀璨的微笑暖意人心,她紧抱着吉他愿望着青年的身影。
似乎,这个背影映照出了当年的往事、当年的她。
有时候,她很开心的和宝贝儿子们说话,可以无纪律的和上司闲聊,可是去没有人知道那不过是伪装罢了,很刻意的伪装;她可以让自己很快乐很快乐,可找不到快乐的源头,只是做了一个生活中的小丑在暗中傻傻地笑着。
什麽时候开始,她变得孤陋寡闻、多愁善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