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诸方势力
装甲车驶出城市，来到郊外的公路上。
“从我们出逃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被械盟列进追杀的黑名单了。”中年男子微微一笑。
千流玖源也笑了笑，说道，“难不成现在还回去不成？”
“回去自然是回不去了了。”中年男子说道，“但我们也无法轻易逃离这个城市，公路上的盘查是过不去的。”
“你们谋划很久了吧？”千流玖源问道。
“还行吧。”中年男子忽然转了个弯，车子从公路驶入一条泥土路里，前方是一个小村落，百来户人家的小村子。
“你们的据点？”千流玖源问。
“差不多吧。”中年男子的回答总是那么不让人满意。
装甲车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忽然问道，“你们有谁会开车？”
“我有驾照，但是考出来后已经三年多没开过车了。”梁钰回答说道。
千流玖源于是大大方方地说道，“那只能我来开了。”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然后下了车，说道，“装甲车非常显眼，我开进这里，天眼系统是不会遗漏掉的，虽然这种小地方装有摄像头不会太多，但公路上每隔一段都会有摄像头，天眼系统通过排查就能确定我们所在的位置。”
“所以你打算如何办？”千流玖源挤上驾驶座，然后一只手靠在车窗上，饶有兴趣地问着中年男子。
“自然是将装甲车开出去咯。”中年男子笑道，他掏出一个无线电钥匙，轻轻一按上面的按钮，一栋楼房的卷拉门就缓缓开了起来，里面有一辆一模一样的装甲车。
“两周前就准备好了吧？”千流玖源问道。
“为何是两周前？”中年男子笑着问道。
“天眼系统如此强大，调出最近的记录肯定不是问题，为了躲过天眼，自然是要提前做准备咯。”千流玖源说道，“一般的监控设备，储存记录一般是两周清理一次内存，没有的记录，天眼自然也查不出来。”
“不愧是受到杰尔夫大人欣赏的男人。”中年男子笑道，“到时候我开车驶入另外一条公路，而你则是从乡野小路进发去导航里的目的地，那里有个人在等你，你到了就会知道一切了。”
“你要代我们去死？”千流玖源眯着眼问道。
“不会死的。”中年男子淡然说道，“但是他们会言行逼供，我要是实在忍不住就只好把你们统统供出来了。”说完还摊了摊手，示意自己也很无奈。
“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千流玖源说道。
“我是现任械圣的专属司机，辽东凌家现任家主，凌若风。”中年男子说道，“记得捞我。”
千流玖源脚踩油门，冷冰冰地说道，“自己要找死我才懒得救你。”说完车子就呼呼开走了。
乡间小路格外难走，水泥路、石子路、泥土路……各种各样的道路，千流玖源到并不怎么担心，要知道自己还在读高中的时候就有一位车神师傅教过自己飙车，这种程度的驾驶他还真没当回事。
“您……很了解械盟？”路还很长，梁钰害怕千流玖源感到烦闷，于是想说说话。
“也不算了解。”千流玖源开着车不方便扭头去看那个女人的面容，只是淡淡地说道，“只能说有些东西你不想了解都很难。”
梁钰忽然觉得自己观察了快三个月的男人到了这一刻她依旧无法看透。
“你不了解械盟？为械盟打工了那么久。”千流玖源反问。
梁钰急忙摇头，说道，“我是代表汐女王在这里监督的，他们为了打发我就给了我一个代理人的身份，实际上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只是……我的父亲恰好就是会中的人，所以我生来就要为潮汐会做事。”
千流玖源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在华夏有四个大势力，分别是武林、旧邦、潮汐会和械盟。”
“你们的潮汐会是从五千多年前就有的组织，其历史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吧？”千流玖源问道。
“是。”梁钰说道，“潮汐会的前身要追溯到蚩尤大神，相传当初蚩尤同炎黄二帝争夺天下，因为功败垂成致使整个蚩尤部落几乎要被灭族。幸存下来的蚩尤族人联合在一起组建了当时反抗炎黄文明的组织——天罗教。随着时代发展，天罗教最后演变成了汐女王领导的潮汐会。”
“旧邦呢？”千流玖源微笑着问道。
“那是比炎黄二帝之前更早的远古仙族，三皇后人，伏羲氏大风家族，神农氏古炎家族，女娲氏白源家族。三大家族联合组成的势力——旧邦，在社会步入现代以前，旧邦一直占据着华夏修炼界的统治权。”梁钰回答说道，“武林最初不过是旧邦的附庸，是旧邦中不成器的子弟外出入世所形成的势力。”
“你所了解的械盟呢？”千流玖源继续问道。
“械盟吗？”梁钰回答说，“汐女王告诉我们的械盟是西方那些洋鬼子拿着现代科学，拿着枪支大炮入侵我们华夏的恶人。”
千流玖源摇摇头，“其实械盟远比你了解的更加复杂。或者说更加简单的理想化。”
“理想化？”梁钰并不是很明白千流玖源的回答。
“人类社会的进程并不算迅速。”千流玖源说道，“从远古无知愚昧到现代，人类的发展进程其实不快，历史反反复复前行，科学技术也在反反复复中前行，看似有了高度文明的现代很多事情和远古时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举个简单的例子，一个被狼养大的狼女只要经历一段时间的人类教育就很快能重返现代人类文明。”千流玖源说道，“那么无文明和现代文明的差距真的有那么大吗？实际上没有，因为在反反复复里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和资源。”
“械盟存在的意义就在于超出了家国界限的整合资源，将资源准确用于加快科技的提升。”千流玖源说道，“在外界还拼命研究人工智能的时候，械盟已经有了两款相当完善的人格智能系统。在外界还在感叹宇宙玄妙的时候，械盟已经开始着手研究虚无缥缈的空间虫洞。”
“……那刚刚的凌若风为何要说……革命之类的话语？”梁钰发现自己果然并不真正了解械盟。
“因为械盟里党派众多，他们并不是铁板一块。”千流玖源说道，“有些人致力于权力斗争，有些人致力于研究竞争，还有的人，一个我相当尊敬的人则是致力于世界和平。”
“械盟乱了，内斗衍生出了更加可悲的资源内耗。”千流玖源说道，“械盟的内部改革志在必行，我本来并不想掺和一脚，但现在看来是逃不掉了。”
“难怪汐女王那么看重您，您真的懂得好多。”梁钰说道。
“那个老女人……”千流玖源砸了咂嘴，“真是烦人！”
车里有陷入了沉默，半响，千流玖源问道，“汐女王是不是从很早以前就和械盟有所勾结？”
“能不能不要用怎么难听的字眼？”梁钰嗔道。
千流玖源冷声说道，“只是为了那位我尊敬的人感到愤愤不平罢了，当初的他一心一意要铲平潮汐会，却不想械盟内部居然有人早就和潮汐会沆瀣一气。”
“当初是汐女王和械圣的恩怨太重，汐女王的本愿是很好的，她希望华夏能走得更远更好。”梁钰说道，“我们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
“是吗？”千流玖源并不相信。
“真的，我们的手段或许很极端，但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华夏呀！我们从未忘过自己是一位华夏人。”梁钰说道。
“过去的已经不重要了。”千流玖源狠狠地说道，“现在我要做的事需要帮手，即便是当初的仇敌潮汐会也好，只要你们还有利用价值，我就会丝毫不犹豫地利用你们，做好被我榨干价值的准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