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喜欢上你了。”
话音刚落，空气像是凝结住了一般。
她刚刚说什么？
江曼辞喜欢自己？
厉璟言愣在原地，在他眼底是少见的错异。
“……逗你的。”见状，江曼辞忍不住笑出声，松开了手。
厉璟言：“……”
原来是开玩笑。
他差点以为她是认真的。
他挑了挑眉，记忆里，江曼辞好像是头一次在他面前笑得这么开心。
“跟我开玩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厉璟言转过身来看着了江曼辞。
此时，江曼辞已经躺了回去，见厉璟言突然认真了几分的神情，突然有些毛骨悚然。
这个人该不会是想趁火打劫吧？！
她发烧了，还躺在他房间的床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天时地利人和，全占了。
然而，厉璟言显然没有那种想法。
“代价就是乖乖听话，服从命令。”
江曼辞：“……”
这人真不按套路出牌的，江曼辞嘴角忍不住一扯。
“咕噜——”
肚子传来声音，两人同时静默了一下。
“咳，饿了。”江曼辞尴尬地打破沉默。
“……等着。”厉璟言无语，说罢就转身出门了。
……
厉璟言还顺便拿走了她额头上的毛巾，去换了一盆水，打湿了毛巾把她安排妥当以后才再次离开。
去做饭了吗？
厉璟言还会做饭？
不过，江曼辞松了口气。
其实，她拉住厉璟言的动作是本能的，说出口的那句喜欢，一开始也并不是带着开玩笑的意思说的。
她意识到自己对厉璟言存在一种特殊的情感，虽然他狡猾狡诈，有时候还特别傲娇，可是仔细想想厉璟言一直都在帮她。
偿还300万违约金的人是他，让她能够重新摸起鼠标键盘打游戏的人是他，把她从谣言丑闻中解救出来的实际上也是他。
如果没有厉璟言，她如何敢在直播上唱歌，证明自己？
以前她觉得厉璟言这个人冷血、无赖，甚至是轻浮，但今天她才发现并非如此。
他一定是知道她今天的状态，才来二楼的训练室找她的，在察觉到她发烧了的时候还那样悉心照顾她。
还有他说过的话。
——“既然不后悔，那就一条路走到黑，做你想做的一切。即便你后悔了，你是我看中的人，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他看中的人……
江曼辞承认，她的重点放在了这句话上。
而且，有心跳加快的感觉。
这如果不是喜欢，又该怎么解释？
厉璟言是第一个吻他的男人。
是第一个能给她形成压迫感的男人。
更是除了父亲以外，第一个看到她哭的男人。
不知不觉间，这么多初次都经历完了，喜欢上他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
江曼辞没喜欢过什么人，其实现在并不太懂该怎么办。
她想起以前穆瑶说过：女孩子最好不要先开口说喜欢。
兴许江曼辞是生病了以后比较感性，刚刚还是开口说了，只不过说完以后见厉璟言一脸错异，她便只好说是开玩笑的。
厉璟言大概也觉得非常吃惊，或者莫名其妙？
江曼辞又觉得头有些疼，告诉自己别再想下去了。
温水煮青蛙，慢慢来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