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房门敲响了,不用想肯定是白母。
“妈,门没锁进来吧!”晚上十一点多,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白时放下手机,对着窗户眺望,一片灯红酒绿,白天工作了一天的人们都出来释放压力,舒缓心情。
对着这样的夜色沉思,这样明亮的月,上次看是什么时候了,五年前?还是三年前?自从那件事之后,就没有这么好好的看过星星了,虽然两个大男人一起看星星有些古怪,但什么事发生在他身上好像都合情合理。
“这么晚了,还不睡?又在想案子?”白母打开门,看到白时站在窗前,端着一杯奶,走进来说道。
“也不是,刚刚,我给师傅打了个电话,这些年他好像经历了不少事情!”在白母身边白时从不会撒谎,也不愿意撒谎骗她。
“是你师母她们被绑架的那件事吧。”白母明显很了解白时,对于任何有关他的消息都很清楚,也很了解此刻白时的心情,很复杂。
“妈,你知道?”白时有些惊讶!这些年两人从江城搬到洛城,也没见白母回去过一次,原本还以为白母在那边没什么朋友,结果没想到对于师母他们被绑架这件事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件事并没有闹大,别说白母,江城警局的警官也不一定都知道,白母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虽然你跟你师傅因为那件事闹掰了,但是我跟你师母几十年的好闺蜜怎么可能,因为你们就不联系了。”白母放下牛奶,站在白时身边跟他说道。
“妈,让你为难了。”这些年在洛城,白时要上班,就剩白母一个人在家提心吊胆的,同时又要怕白时还对当初那件事耿耿于怀,不敢在白时面前表现得还跟师母他们一家有联络。
“我还好,倒是你,你跟你师傅……”对于那件事,白母是知情的,所以才会这些年,避着白时跟张民生一家修补关系。
“他依旧还是我的老师,但其他的……就没有了。”白时转移视线,不愿意面对面看着白母,这会让他产生愧疚感。
“我知道你是为了当初那件事耿耿于怀,但不全是你老师的过错。”白母看到白时转头,知道他不愿意继续面对他的老师,但作为一个母亲,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这样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坎,怎么都过不去!
“是,我知道,不全是老师的错,可我心里就是过不去,妈,这么多年你就真的原谅了彭城了吗?”白时转过头,看着白母说道。
“这不一样!”提到彭城,白母明显想去什么不好的回忆,痛苦的摇了摇头。
“有什么不一样的,他们都是杀人凶手,只不过一个是直接杀人,和间接杀人的分别罢了。”白时自嘲的说道。
“你……”看到这样执迷不悟的白时,白母既心痛又难过。
“妈,对不起,我也不想提到彭城,虽然两件事不能混回一谈,但,我想我的感受您是懂得,您也有过一样的遭遇不是吗?”看到这样难过白母,白时也很难受,但是感情这种东西,不是谁能左右得了得。
就算今天白时和张民生和好了,那又怎么样,白时这心里一天没放下,对于张民生,他就一天有芥蒂。
“你长大了,有些事情确实是需要自己想清楚放下,你跟你师傅的事我以前不管,以后也不会管,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有心平气和坐下来喝酒吃饭的时候,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白母对着白时说完,转身走出房间,帮他轻轻地关上了门。
白时目送白母离开房间,一个人重重的躺倒在床上。
白时啊!白时!你怎么就这么冲动呢?你不知道‘彭城’这个名字在这个家里就是个禁忌吗?
看到白母有多伤心了吗?她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你知道你现在有多糟糕吗?
躺在床上越想越烦躁的白时,猛然做起身,看到桌上的牛奶,一饮而尽。
白时轻轻开了房门,客厅里的灯已经黑了,此刻白母显然已经进房间睡觉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白时没有开灯,借着月色和别家照进来的灯光,摸黑走到厨房,清洗了杯子。
洗完杯子后,白时原路返回,走到房门准备要打开时,白时看了看白母的房间,门缝里不透一丝光亮,显然已经黑了灯。
“妈,刚刚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对你说那样的话,我和师傅的关系,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白时走到白母的房门前,敲了敲门说道。
白时等了许久,也不见房间里传出一点声响,便要回房去睡了。
进到房间的白时,很快就关灯睡觉了,但是他不知道,在他关上房门了以后,白母的房间悄悄的开了,白母倚靠在门墙上,静静地站着,悄悄的看着白时的房门口,等白时灭灯以后,白母又站了良久,才悠悠的叹了口气转身回房。
“白队,早。”某路过甲号警员。
“早。”今天的白时有的低气压,但还是很精神,言简意赅的跟同事打招呼。
“白队,早上好!”某路过乙号警员。
“早。”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