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制造出来的，”尘寒抬头看向碧蓝的天空，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还真的是人为的！苏扶羽又是一惊，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想象这事上还存在灵力这么强大的人，难不成是……
“是化羽仙人？”苏扶羽印象里似乎只知道这么一个人，被誉为修灵成仙第一人的化羽。
“他？不是，”尘寒摇了摇头，“在他之前还有更强大的人，是上古青冉的创始人。”
的确，在化羽之前有比他更为强大的‘人’。
那时候人妖魔三界还是一片混沌，混乱不堪，到处都是杀戮和死亡，根本毫无秩序可言，现在的老一辈都称那时为旧世界。
然而这时，就有一人站了出来，建立了上古青冉一族，这里面有人，有妖，也有魔，但他们都喜爱和平，厌恶杀戮。他们大多没有灵力，生活在混沌中的最底层。
创始人也根本就不在意他们的身份和地位，一视同仁一样保护，就如同伞一样保护着上古青冉族里的所有人。
久而久之，便有人看不惯他的行为起来，纷纷上门找麻烦来了。可这个创始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这些麻烦自然也是一一被他摆平了。
“这么厉害？”苏扶羽听着尘寒的叙述，不禁感叹。
尘寒也是点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但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创始人的力量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耗尽体内灵力，制造了这个灵力空间，为的就是好好保护上古青冉的人，兑现他当初的承诺。
他确实做到了。
“他确实做到了……”尘寒叹了口气，“只不过我们没有做到。”
“那青冉族是怎么和青丘决裂的？”
“并非决裂，只是互相看不惯对方罢了。”
创始人死后，上古青冉里的人便开始修炼灵力，互相为师，互相进步。他们也清楚，就算有这样的灵力空间存在，他们也还是存在危险之中的，想要安稳下来只有提高自己的实力。
“真人，您说这个创始人到底是谁啊？他真的存在吗？”苏扶羽忍不住插嘴问到，虽然这是个修灵世界，但真的有人能强大到这种地步吗？强大到制造另一个空间？强大到和天道并肩？
相传只有天道才能创造世界，也就是现在人们所说的规则，如果这种人真的存在，那不就相当于改写规则了吗？
尘寒沉默半晌，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也是我听闻的，没有真正见过。或许……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咱们可以假定他真的存在……”苏扶羽摸了摸下巴，忍不住推论起来，或许是之前玩破案游戏留下的习惯。
“他既然能用灵力创造出青丘，那么他的灵力一定强大到无人能及的地步。”
苏扶羽顿了顿，看了看尘寒，肯定道：“首先，他不可能是人族！”
“为何？”尘寒一愣，也没想到苏扶羽会给出这个结论，而且还是用这么肯定的语气。
“因为修灵成仙第一人是化羽，所以创始人不可能是人族的，”苏扶羽嘿嘿一笑，一副机巧劲儿很是有趣，“不然这第一人肯定非创始人莫属。”
尘寒仔细一想，确实也是这么回事，如果创始人是人族的话，化羽确实排不上号，就算排上了，上古青冉族肯定不同意。
“其次，他也不可能是魔族，愈是强大的魔族愈是瞧不起弱小的东西，尤其是在那种混沌世界之中，连能保持本心的人族都很少，更别说魔族了……虽然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吧。”
“但这种几率很小，所以创始人是魔族这个定论可以放在后头。”
“妖……妖的可能性也很小，”苏扶羽蹲下身子，指了指地上的一颗小花，“妖是通过自然灵力进化而成的，但那时候世界本身就才刚刚开始，灵力自然也是没有多少的，所以那时候的妖族也是一个弱小的种族，不可能会有这么强大的人……”
尘寒本看她一本正经的分析，也就没有打扰她，但越听到后头越觉得不对劲，这不是把所有的身份都给否定了吗？
“那你觉得他还能是什么东西？”
苏扶羽绕了绕手指，突然一脸震惊地看向尘寒，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忙趴在尘寒耳边小声道：“难不成……他是神仙？”
尘寒不禁失笑，摇了摇头，正想抬手拍拍苏扶羽的脑袋，不由得一愣。仔细回想起苏扶羽刚刚的推测，虽然有几个地方毫无逻辑，但还是说到了重点。
为何在旧世界就有人能拥有如此强大的灵力？
如果能拥有创造空间的能力，为何还会死去？
尘寒扶了扶额头，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心里不由得一悸，眼前都黑一阵白一阵的。
恰巧此时，苏扶羽又喊了一句，这才把尘寒给喊清醒了过来。
“真人，我又想到一个点子！”苏扶羽故作神秘地顿了顿，示意他靠的近些。
“如果说这根本就不是空间呢？只是一个等级比较高的结界，现在没有人能看出来而已！”
“！”尘寒猛地看着她，眼里是平常不该有的惊讶。
苏扶羽被他吓了一跳，忙后退半步，磕磕巴巴问：“怎么了？”
尘寒还是盯着她好一会儿，这才慢慢恢复正常：“无妨。”
又过了好一会儿，尘寒又道：“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但这些不能随便说给别人听。”
“为什么？”
“因为他们已经认定有这么一个人能创造空间，与神比肩。”
苏扶羽瘪了瘪嘴，心道，不就是些不愿意接受现实的人吗？
“不过也好，”尘寒抚了抚袖子，长舒了口气，“起码青丘现在是安全的。”
苏扶羽见他一副坦然的样子，有些疑惑：“您不是青冉族的人吗？您难道就不讨厌青丘？明明是他们抢占了这里。”如果不是青丘，青冉族也不会灭亡了吧？
“为何要讨厌？青丘也是上古青冉族的一部分，”尘寒笑了声，“不过是两族祖辈做的一些荒唐事罢了。”
也是，老一辈的事过就过了，如果现在还在介意，就显得有些小心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