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都别说赶紧听，听完有问题我们再改。大家都满意。”
“……”肖迁手里玩着优盘，一面惊愕道：“你……不知道我对学员很严格的吗？”
“知道，”乔盛说，“但在骂我们之前先听听作品，效率也不会低啊。”
“……”肖迁愣了愣，“那，那我先听听。”
说着，他将优盘里三人录下的音乐文件传到电脑里，而后将音乐外放同三人一起听。
第一首是阿琳莎的，她最终选择了用半中文半英文的方式搭配伴奏写了首摇滚歌曲。
“节奏抓的不太准，一些英文用的很巧妙，但是你不觉得唱起来有时候会拗口吗？”肖迁拿了个小本本一边说一边记录着，一遍听罢又听了一遍，而后接着道：“尾段押不住调，你这明显是为了作词而作词嘛，没有含义，怎么想怎么写。唱的好听，但也只是让人听听，记不住的。”
第二首便是乔盛的，这次肖迁没有急着拿本子记录，他来来回回听了足足三五次，然后才看着乔盛道：“这是你写的？”
“嗯。”
“真的？”
“真的。”
肖迁眨了眨眼睛，接着什么也没说，便切到了许栾的那首。
许栾的选择方向同阿琳莎相似，走的也是摇滚流行歌曲的路子。
只是相比之下，她要更胜阿琳莎一筹。
“不错啊，很有天赋。结句押韵很到位，而且有故事性，让人能产生联想。”说着肖迁用笔在本上圈了一个词：细致。
“你这词功还有提高的空间，比如在一些用词、节奏链接上，再细致一点会更好。唱功方面你是最好的，这我一点不担心；但有时候词会给你限制，容易发挥不来，所以还有待提高。”
“阿琳莎的唱功比面试那会儿好一些了，是自己偷偷练习了？我可不记得谢缙的前期训练菜单里有声乐部分的练习。”
“嗯……我有时候会抽空回学校上一节课，跟谢老师说过的。”
“嗯，总体来说你俩都不错，第一次嘛，不着急的。”肖迁沉默了片刻，“你俩先回去，休息休息吃个饭什么的……我跟小盛说两句，晚饭我负责，你俩回去就吃饭休息，不用等她。”
“嗯……那，肖总再见。”
“明天见。”
等两人走后，肖迁一时没有说话，乔盛也沉默着站在他面前。
可以说室中此刻安静如鸡。
“乔小姐，”半晌，肖迁才开了口，嗓子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发出的声意外的低沉沙哑。
“嗯。”
肖迁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他说：“过来。”
“干啥？”
肖迁没有立即出声，只抬眼看着她一阵儿，再道：“过来。”
乔盛挪了挪步子，“好。”
她说完便绕过办公桌，走到了肖迁跟前。后者则伸手牵住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跟我说实话，这首歌的词真是你写的？”
“不然呢？她俩风格跟我又不一样。”
“你的词，不如以前惊艳了。”
“是，所以你要复出就该找更专业的团队，我……已经不适合了。”
肖迁握着她的手微微发了力，乔盛一皱眉，“阿迁……疼！”
“乔盛，”肖迁沉着声音道：“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但是就今天这事，我得跟你好好谈谈。”他看向姑娘，想发火却又不忍得。
“这样的作品……就算咱们分开了两年，你也不该堕落成这样吧？”
乔盛瞧着他没说话，于是肖迁又道，“我想跟你重新开始，所以不要敷衍我，好不好？”
“……”
乔盛动了动手臂，想着把手抽出禁锢，“疼……放开！”
肖迁低眉看了一眼，手上缓了些力气，“你如果还怨我，可以冲我发泄出来，但是一定不要侮辱你自己的作品……”
他略黑下脸看着她，“因为那也是在侮辱你自己，是我绝对不允许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