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风虽然是一员老将,可一身武艺还是极为厉害,风采依旧,挥舞着手里的戚军长刀,不停的挥砍着那些后金鞑子,锋利的长刀不停的砍杀着冲过来的后金鞑子,冲过来的后金鞑子无不被砍为两节,死相凄惨。
“得!得!得!得!”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背后响了起来,戚风一刀砍翻一个后金鞑子,猛的抬起头来,转过虎躯,望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数百精锐的后金正白旗鞑子精锐铁骑,气势汹汹杀了过来,全都是白甲白盔的骑兵,银色的泡钉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露出阵阵寒光,戚金顿时心里大惊,立刻将后背上的葫芦取了下来,接着大声喊道:“弟兄们,快,把油葫芦扔了鞑子的盾车上,烧掉后金鞑子的盾车,快!”
“是”所有的戚家军士兵都取下后背上的油葫芦扔了盾车上了。
“啪啦!”
盛满了油的油葫芦全都摔碎在鞑子的盾车上,鞑子的盾车上此时淋满了煤油,刺鼻煤油味瞬间充满了空气里。
急驶的战马,速度极快,转眼间,后金正白旗的数百精锐铁骑就杀到了,戚风眉头一皱,大喝一声道:“来人,去把盾车点了,其余人马立刻全军列阵,准备迎敌”说罢,戚风挥舞着手里的戚家长刀立刻反冲了过去。
一个戚家军军士急忙掏出一个火石来,转身跑向了盾车,刚想点燃后金鞑子的盾车,突然,一根不知道从何处射过来的利箭,瞬间就穿透了那个戚家军军士的脖子,将其钉死在盾车上。
戚风老将不老,挥舞着一把戚家军刀,虎虎生风,只见他双手持刀,刀刃朝下,猛的冲向了一个举着马刀冲过来的后金鞑子铁骑。
此时,那个后金鞑子的马刀已经近在咫尺,戚风面色不变,就在那个后金鞑子的马刀就要砍到戚金的时候,戚金突然身形一变,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跳到了,那个鞑子铁骑的一旁,猛的低头狠狠地将手里的长刀砍了出去。
“稀溜溜!”
那个冲击了过来的鞑子座下战马的前腿,便被锋利的长刀砍飞出去,战马猛的摔倒在地,那个后金鞑子同样惨叫着摔飞出去。
戚风老将猛的大吼一声,接着又接连砍飞几个后金鞑子,麾下的戚家军见到主将都如此勇猛,气势顿时大涨。
弩射,铳响,严密的鸳鸯阵,将后金鞑子铁骑打的顿时人仰马翻,死伤惨重,冲过来的后金鞑子无不摔下马来。
戚风猛的回头望去,发现鞑子的盾车竟然还是没事,心里顿时大惊,刚想转身去点燃盾车上的油葫芦,突然感觉后方一道杀机,正冲着自己,滚滚的杀了过来。
只见戚风,虎眉微微一皱,斜眼一撇,突然只见到一杆精铁长枪奔着自己的面门飞驰而来,锋利的枪尖直直的对着自己的面门,狠狠的刺了过来。
戚风不惊反怒,猛的收刀一横,借以抵挡刺过来的精铁长枪,只听见一声巨响。
“锵!”
火星四溅,声势吓人!
那个手持精铁虎枪的后金鞑子借着冲击的马速,力度不下千斤之大,戚风手掌顿时发麻,差点手里的戚家军长刀都扔了,戚风顾不得手麻,猛的扭头望了过去。
映入眼中的人,是一个满脸虎须,身披白色铁甲的后金鞑子,此时便是带队的后金甲喇额真,一双细长的眼睛露出一抹森然的杀机,可手里的一杆还在滴血的精铁虎枪却让人不寒而栗。
戚风只觉得自己的双手被这一击,震得虎口发裂,一阵刺骨的疼痛溢入心头,忍不住低头一看,只见到虎口处,鲜血淋漓,肌肉都撕开了,痛疼感顿时加倍的从虎口处涌了出来。
戚风面色一变,气势陡然,猛的将手里的戚家长刀挽了一个刀花,低吼一声。
那个自信满满的后金正白旗甲喇额真虽然面色不变,可心头还是一震,自己借着战马的冲击力,可以说是奋力一击,竟然被这明朝老将给轻易挡住了,心里暗暗心惊,忍不住胆寒了起来。
可心惊归心惊,那个正白旗甲喇额真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了,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再厉害的武将也有被砍死的下场,战场可不是演武场,暗箭,冷箭,防不胜防。
不过,那个正白旗的甲喇额真也是一员汉子,没有使用那些“下三滥”的招式,也许是对自己武艺的自信,猛的将手里的精铁虎枪肆意挥舞了几下,就立即再次驱马冲向了戚风。
戚风面露喜色,虎眼微微一眯,紧紧的盯着冲过来的那个正白旗甲喇额真,如铁箍一般的手指紧紧的发力攥住了手里的长刀。
那个正白旗甲喇额真也是提高了十万分的警惕,手里虎枪同样紧紧的锁定了戚风老将的面部。
“得得得得!”
巨大的马蹄声就在耳边响起,巨大的战马已经近在了咫尺之遥,甚至连战马的呼出的白气都感觉到了。
那个正白旗甲喇额真的虎枪紧紧的对准了戚风,眼看着就要刺穿了眼前的明军老将。
突然,那个正白旗甲喇额真只觉得眼前一晃而过一道黑影,眼前的那个明朝老将顿时不见了踪迹,忍不住再次瞪大了眼睛望了过去,那个明朝老将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侧身跑到了自己战马的一侧,此时收枪回刺,已经是来不及了。
只见戚风用尽全力之力,狠狠地将手里的长刀猛的一挥而过,锋利长刀,带着一道寒光,将那个正白旗的甲喇额真连同战马瞬间砍为两节。
滚烫的战马的鲜血,连同那个正白旗甲喇额真的鲜血,顿时撒了戚风老将军一身。
戚风面露喜色,猛的大吼一声道:“杀啊,杀鞑子!”
此时浑身鲜血淋漓的戚风老将军,在其余的后金鞑子眼里,如同地狱里扑杀出来的恶魔一般,后金鞑子铁骑的攻势竟然为之一震,隐隐有些溃败。
另一个同样手持一杆精铁虎枪的后金鞑子壮达,似乎是刚才那个鞑子的亲人,看着惨死的族人,哀嚎的吼道:“啊故大!”
接着手持一杆虎枪跨马杀了过来,急驶的战马在距离戚风老将军一箭距离的时候,那个后金鞑子的壮达猛的狠狠地一拽缰绳,将马停了下来,然后跳下战马来。
跳下战马的那个后金鞑子壮达满脸的悲愤,恶狠狠的盯着戚风老将军,不停的发出阵阵野兽般的嘶吼声。
突然大叫一声,猛的将头上的头盔扔在了地上,露出了黑青色的脑袋,以及那一根丑陋的猪尾巴辫子,用力一挺手里的虎枪,杀向了戚风老将军。
看着气势汹汹杀过来的后金鞑子,戚风老将军面色不变,手里的戚家长刀接着刀锋一转,作劈砍状,刀刃直直指向了,冲过来的后金鞑子。
两人正要接战之时,戚风老将军突然猛的挥刀劈向了那个冲过来的那个后金鞑子,那个后金壮达浑然不惧,长枪猛的回刺了过去。
“刺啦”一声,金石乍响,刀刃在虎枪枪杆上狠狠地划过一道火星,接着那个后金鞑子壮达猛的侧身,用自己的粗壮的身体撞了过去。
戚风老将军毕竟年龄在这里,体力根本不够用,接连交战,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又被那个凶悍的后金鞑子猛的一撞,猝不及防下,顿时被撞到在地。
那个后金鞑子见到戚风老将军被撞到了,顿时大喜,猛的挺枪刺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戚风老将军的几个亲兵急忙挥刀逼退了各自面前的鞑子兵,立刻跑过来支援戚风老将军。
那个后金鞑子的壮达不但武艺厉害,而且悍不畏死,完全都是以命换命的招式,面对几个攻过来的明军,丝毫不惧。
抄起手里的虎枪,猛的刺向了离得自己最近的一个明军,猛的挑开了那个戚家军军士手里的刀剑,接着锋利虎枪顿时刺透了一个戚家军军士,接着那个后金鞑子又抽枪猛的砸向了另一个冲过来的明军。
转眼间,戚风老将军的亲兵便是一死一伤,鞑子手里的精铁虎枪可不只是一击,那个后金鞑子接着怒吼一声,手里的虎枪顿时舞了起来,精铁虎枪如同活了一般,挽起了无数枪花,猛的挥起来接连刺向了其余几个明军。
鞑子手里虎枪,连刺带砸,接连不断的将几个冲过来的明军,打翻倒地。
戚风老将军清醒过来,见状,奋力吼了一声,那些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惨死在自己面前,简直如同活生生的在剜戚风老将军的心头肉。
戚风老将军伸手抄起地上的戚家军刀,猛的跳了起来,奋力挥砍了过去!
“锵!”
“锵!锵!”
戚风老将军用戚家长刀驻地,不停的“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手指也在不停的颤抖着。
突然戚风老将军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陡然一转,气势大变,猛的扔掉了头上的头盔,头发也瞬间散开了,如同一只野兽般发出阵阵的嚎叫声,接着抽刀直直的砍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