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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梨树下

在老家的旧院子里,曾经有一棵梨树,白色的花瓣时不时的飘落下来。幼儿时期的我经常在这梨树下玩耍,总是在半梦半醒之间看到一些不存在的画面,似乎就是在做白日梦一般。

这是一个异次元空间,没有记忆,不会说话,仿佛一切都要从零开始,我的视力也会在那时变得恍惚起来,而我身处于这里时,便一直在青春时期的状态,我很难想象自己在这样的心情里可以变老。

一个阳光温暖的午后,我在梨树下玩耍时看见一个穿着白色上衣的英俊男子蹲在我旁边,他给人一种很冷的感觉,我看到他这样便提醒他不要这么可怕,他转而给人一种温暖友好的感觉。

这两种感觉切换的很快,我的心情也随着安心了起来,我快乐的问他:“你还可以控制自己变这么快啊?”他说:“你失忆了”。

每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我都会失去记忆,仿佛在梦里一般,但我的记忆力在醒来时很好,我总是能想起很多关于过去的故事。“也难怪,我的记忆总是一段一段的”也许他调整了很久呢。

他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努力的思索着,他着急的问:“你不会说话吗?”

他似乎很着急想知道的样子,我想办法让家人喊我名字时,他走了。就如我想要努力的记住他的名字一般,他也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可我总是想不起自己叫什么。

如果他没有走的话该有多好,也许我的家人和我一起目睹了这些,还会在醒来后把他提起,这样的话他就是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人了,我经常这样想着。

而当我问他“你是谁”的时候,他都会回答说:“我是你哥哥”,而我却经常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我问了他无数次。几乎每次做梦我都会失去记忆,但是那种美好的感觉却能在醒来记起时永久的保存下来。

后来他就一直用这样友好的面容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他教给我怎样叫哥哥,于是我跟着他咿咿呀呀学说话。

我醒在梨树的旁边,我看见自己跪在梨树下面,一切风景都变成了一副安静的画面,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我也一直没能想起来自己做梦了。但是我的心情开始美丽了起来,而那一棵梨树留给我的印象,却是与众不同的另一种感觉。

看着看着我就想起了他,想起了这些画面。他给人一种纯洁温暖的感觉,他对我是什么样的看法我似乎从来都不需要质疑,因为他对我很好。我不知道在内心深处的另一个自己,竟然有一种迫切想念的感觉。

那时的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而这些记忆却是一直伴随着我走来的。每当我看见院子里那棵梨树的时候,只要我想见他,他就会出来陪我,每次我看见他的时候,我的时间似乎并不会减少,而是在另一个空间里,又多出了几分记忆。

就像电影里演的失忆女友一样,他每一次都要告诉我他是谁,每当我醒来的时候,一下子想不起来这些事情,而是慢慢的才会发现:我刚才“做梦”了。梦里的我始终不知道我多大了。但是我的心理明明告诉我,我一直处于青春时期,因为在这梨树下,我就已经诞生了爱情的想法,虽然还不是很成熟,但是那种美好的感觉让我无法用其他词语来表示了,我坚信是我爱上了他。

就这样连着好几天,我们两个不约而同的在梨树下“约会”,我以为是我那种强烈的感情使他产生了共鸣,但他却是在做任务。我从来都不知道他的任务是什么,他似乎是一个专门来保护我的暗杀组织派来的人,就像我的情人一样跟在我身后,与我形影不离。他的职业并不该让他是如此友好的一个人,我看见好多人都与他为敌,他是一个冷血的杀手。我总是看到好多不知名的人对他冲过来,然后被他打的不知去向了。

好几天过去了,我蹲在梨树下,看着梨树上白色的花瓣时不时的飘落,我以为他又要来了。但是从那一刻,我就再也没能在梨树下看见他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只是看着干枯的老梨树,想象着他的样子。想象着他多久才能再次出现在我的梦里,去哪里能够找到他。我始终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告诉我的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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